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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凶手是谁?
    他的名字叫奎因洛克,黑人男性年龄38岁,来自华盛顿西南部地区。两年前因贩卖毒品被判七年徒刑。我在弗罗斯特堡遇到他。大约三个月前他跑了到现在一直没有他的影子。他的家庭人口众多,都是毒品贩子,他们多年来一直积极进行贩毒活动而且很成功。他们可不是那种街头上的小混混,而是毒品商人,东海岸一带上上下下都有他们的网点。他们尽量避免使用暴力,但也不怕暴力。他们组织严密,凶狠,足智多谋。有几个进了监狱,有几个被打死。对他们来讲这些部是家常便饭。

    我停了一下,吸了口气。房间里一片死靜。

    至少有五个身穿深色西装的人在记笔记。一个人用手提电脑已经调出了奎因洛克的资料。他是FBI追捕的头五十名嫌疑人名单中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他在弗罗斯特堡这段时间与我相遇,而且他又从狱中逃走了。

    "正像我说的,我在弗罗斯特堡遇见了奎因而且我们成了朋友。像很多囚犯一样,他相信我能搞个魔术般的动议把他从监狱里弄出去。但他的案子行不通。他在监狱里表现的不怎么样因为弗罗斯特堡是他的第一站。一些新囚犯也有这种情况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过其它监狱里的状况。

    他们觉得营地的这种环境气氛并不怎么样。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变得坐立不安。再住五年多监狱,这对他来说简直无法想像。他有妻室,几个孩子,还有家庭生意的现金收入,以及许多不安全因素。他深信他的表兄弟们会趁虚而入,取而代之,吞掉他的那份生意。

    我听了这么多,但并不都信。这些家伙们一般都是满口胡言,夸大事实,尤其是涉及到金钱和暴力更是如此。但我喜欢奎因。他大概是我在监狱中所交的最好的朋友。

    我们从未在一个囚室居住过,但是我们关系密切。

    “你知道他为什么逃跑了吗?”维克托韦斯特莱克问。

    “我想略知一二吧。奎因卖毒品干得不错,另外他自己也大量吸毒。你们知道,在营地你一旦因酗酒或吸毒被发现,就会马上被赶出去,这是最快的途径。奎因通过一个告密者获悉惩戒官知道他的毒品生意,他们打算抓他。但他很精明而且见过世面,他从不把毒品放在他的囚室里。就像大部分在黑市卖毒品的家伙们一样,他把货藏在普通地方。他知道一旦被抓就会被遣送到另一处更糟糕的地方去。所以他逃跑了,但我认为他没有跑远。大概附近有人接应。”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我点点头,不慌不忙他说“他有个表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在诺福克,维吉尼亚,有几处脫衣舞俱乐部,离海军基地不远。你们找到他表兄,就会找到他。”

    “俱乐部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但不是奎因洛克。”

    “这你怎么知道?”

    “对不起,这与你无关。”

    就在这会儿,韦斯特莱克冲着门口站着的一位特工点点头,那人就消失了。

    "咱们谈谈法官福赛特吧,”韦斯特莱克说

    "好吧,我回答道。我一直等待着这一刻到来,为这一刻我不知道冥想过多少次。在囚室中无法入睡的时候,我就在黑暗中背颂这段对话。我把它以叙述的形式写下来,然后再把它销毁。当我一人单独地在弗罗斯特堡周边附近漫步的时候,我大声地说出这些词句。很难相信这一刻终于来到了。

    “他这个团伙的大部份生意是从麦阿密把毒品因运往东部海岸的主要城市,重点是南部那段---亚特兰大,查尔斯顿,罗利,等等。95号州际公路是最好的路线因为车流量大,但这个团伙也使用地图上的每条州际公路和乡村道路。

    大部份的货是雇人代运。他们付给一名司机五千美元租辆车,把满满一车货

    运到某个城市的分销中心。代运人把货御了然后返回佛罗里达。

    根据奎因的说法,90%的毒品都是在曼哈顿消费,由麦阿密的一名贩毒犯租车运到那,并向北开去,看上去好像是合法生意。不可能被发现。如果这些家伙被抓,那就是有人告密。奎因有个外甥就干这行。他在这家庭生意中的地位越升越高。这小子运货在81号州际公路上因超速被抓。他驾驶的车是从艾维斯车行租来的并称他是在给乔治城的一个古董家俱店送货。车上装的的确是家具但实际上是偷运毒品,其街面价值为五百万美元。当时州里的巡警对他产生了怀疑于是打电话要求派人过来援助。

    他外甥懂得规矩,拒绝他们搜查这辆车。后来的第二个巡警是个新手,干工作很卖劲。他开始检查这批货。他没有搜查证,没什么搜查的原因,总之沒有搜查许可。他发现毒品毒品之后,他非常生气所整个事情起了变化。

    我停了停喝了口水。那个有手提电脑的特工走了,毫无疑问去安排侦探们去了东海岸所有的地区。

    “那外甥叫什么名字?”韦斯特莱克问。

    “我不知道,但我认为他的姓不是洛克。在他们家庭里有好几个姓,,有很多化名。

    “这么说外甥的案子就交到法官福赛特手里了?”韦斯特莱克问道。他们不断地向我问话,但似乎沒有人着急。他们仔细听着每一个字并想急切地找到奎因洛克,而且他们想了解整个经过。

    “奎因在罗阿诺克骋了个大律师,那律师说悍然搜查违背了宪法。如果福赛特说搜查非法,那证据也就不存在了,沒有证据,就没有审判,没有判决,什么都沒有了。就在这过程中奎因听说如果用现金开道,法官福赛特有可能对他外甥的案子网开一面。

    花大钱。根据奎因的说法,那位律师就是这个交易的中间人。但我不知道那位律师的名字。”

    “多少现金?”韦斯特莱克问。

    “五十万美元。”

    “这使人难以置信,我也很难相信。联邦法官受贿。可是FBI的特工为苏联人做间谍被抓也使我震惊。我想在合适的情况下,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吧。”

    “咱们就说说这件事吧,”韦斯特莱克说着有点发怒了。

    “没问题。奎因和家人付了贿金。福赛特收了钱。这个案子就这样进行着,直到有一天法庭开庭对他外甥提出的排除搜查中获得的证据的动议进行听证。出于每个人意料,法官判他外甥败诉,政府胜诉并下令开审。因没有辩护,陪审团裁定那孩子有罪,但那个律师认为上诉有机会翻案。这案子等着上诉。与此同时那外甥在阿拉巴玛州服刑十八年。”

    “你这故事讲得挺好,班尼斯特先生,”韦斯特莱克说。“但你怎么知道奎因洛克杀了法官呢?”

    “因为他告诉我他要干这件事,复仇并拿回他的钱。他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他对法官住哪儿居住,在哪儿上班,以及喜欢在哪儿渡周末了如指掌。他怀疑那笔钱藏在小屋的某个地方,并坚信福赛特不只是敲了他一个人的竹杠。因为他告诉我,如果他被捕就会找我算帐。我可能会出狱,但我总是要倍加警惕。这帮人都很精明---看看你们自己的调查。一无所获,一个线索也沒有。他们记仇并且很有耐心。奎因为杀法官几乎等了三年。要抓我他会等二十年的。”

    “他那么精明为什么把所有的一切部告诉你?”韦斯特莱克问。

    “很简单。就像很多囚犯一样,奎因认为我能提交一些很好的动议,找出漏洞,把他弄出监狱。他说他会付我钱并说会把法官手里夺回来的钱给我一半。这话我以前听过,我看过奎因的材料并告诉他我无能为力。”

    他们得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如果起诉不了奎因洛克,那我还得在监狱里再住五年。我和他们仍然对立,但我们慢慢地找到了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