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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联邦调查局局长的决定
    那次会议本应在华盛顿宾西法尼亚大道边上的胡佛大厦里进行。但是联邦调查局局长却想出去转转。他需要离开这所大厦几小时,所以他让他的随行人员上了一架流线型的私人专机,这是FBI所控制的四架中的其中一架。飞往罗阿诺克,飞行时间四十分钟。局长叫乔治麦克塔维,六十一岁,是个事业型的人不热衷于政治,但总统不满意他的政策,所以眼下他的地位危危可及。

    据传言,麦克塔维很难保住他的位子。总统想换个新局长。麦克塔维已经干了十四年了,他该走了。

    在罗阿诺克,一辆黑色多功能越野车在飞机的悬梯下等候着,麦克塔维和他的人马匆忙乘车离开好像有狙击手在观察并等待他们似的。

    局长亲临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要给专案组鼓鼓气势,让他们知道尽管他们的没有多少进展但他们的工作是最受重视的。第二是给他们增加压力。

    局长麦克塔维走马观花地看了看临时设施,又与其它人握了握手然后被领进一间大型会议室去听汇报。他坐在他的老朋友维克托韦斯特莱克身旁,他们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炸面圈一边听着高级探员的最新的情况汇报,可这汇报里根本没有新东西。

    “咱们谈谈这个班尼斯特吧,”麦克塔维说道,他刚刚听完半小时的叙述,即枯燥无味,又毫无结果。

    “最新的情况是这样,”韦斯特莱克说,“我们从他的高中同学查起,然后是大学,接着是法学院都沒有发现可疑的人。沒有任何人和法官福赛特有来往。沒有暴力团伙或严重的犯罪份子。接下去我们尽可能地最大数量地追查了他以前的客户,但这很困难因为他的很多文档我们无法得到。这也是一无所获。他和两个年长的非州籍的美国律师在这个小镇干了大约十年,一点问题也沒有。”

    “他和福赛特法官有业务来往吗?”麦克塔维问。

    “沒有他在那儿办案的记录。他不怎么做联邦法院的案子,除此之外他人在维吉尼亚州北部地区,所以公平地说班尼斯特先生并不是很多人要找的那种出庭辨护律师。”

    “这么说来你认为杀死福赛特的凶手是班尼斯特在狱中遇到过的人,当然,假设我们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没错儿。他首先在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市服刑二十二个月,那里保安设施中级水平,有二千名犯人。他曾住过三个不同的囚室,曾在洗衣房和厨房工作过。他还干过狱中律师以此增强他的技能。实际上他曾帮助过至少五个犯人出了狱。我们手上有份名单,上面有五十个他所熟悉的人。但坦率地讲我们不可能知道他在路易斯维尔和弗罗斯特堡接触的每一个人。在过去的三年里他一直在这里和其他一千个犯人服刑。”

    “你的名单有多长?”麦克塔维问。

    “我们手里有大约110个名字,或多或少,但我们对这里面大多数人信心不足。”

    “有多少人是被福赛特判了刑?”

    “六个。”

    "这么说班尼斯特在狱中的这段历史里沒有重点嫌疑犯?”

    “还没有,但我们仍在挖掘。别忘了,这种推测是我们的第二种理论,我们认为杀害法官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记仇因为他被判刑。我们第一种理论是老式的杀人抢劫犯罪。”

    “你们还有第三种理论吗?”麦克塔维问。

    “死去的秘书的前夫的嫉妒,”韦斯特莱克回答道。

    “这种设想站不住脚,对吗?”

    “对的”。

    “第四种理论?”

    ”现在还沒有。”

    麦克塔维局长呷了口咖啡然后说“这咖啡真难喝。”

    “对不起,韦斯特莱克说。

    “再说说班尼斯特的经历,”他问

    “这事可以追塑到十年前,他曾经为柏瑞办理过一些地产交易,为此他自己被判了刑。”

    “班尼斯特似乎个好人,以前曾是海军陆战队,只不过他是找错了客户而已。”

    “这么说他有罪吗?”

    “陪审团这么认为,法官也认同。准是什么地方出了事,否则不会被判十年。”

    “我们为什么相信班尼斯特呢?”麦克塔维问。

    韦斯特莱克赶紧推脱责任。“汉森。”

    科瑞斯汉森接下去,清了清嗓子说道。

    “相信不相信班尼斯特我不肯定,但是他给我们的印象很好。我与他面谈过两次,仔细地观察过他,看不到说谎的迹象。他很聪明,很精明,和我们说慌他得不到任何益处。他在监狱里呆了五年之后很可能会遇见杀害法官福赛特或抢劫他的凶手。”

    “我们真的是无法知道这个人可能是谁,对吗?”

    汉森看着维克托韦斯特莱克,说道“迄今为止,是这样,但是我们还在挖。”

    “我可不欢喜把宝押在班尼斯特先生在监狱里碰见的人来找到杀手的身份,”

    麦克塔维说道,听上去十分合乎逻辑。

    “再找十年我们可能也一无所获。和班尼斯特做笔交易有什么不利因素?我说,这家伙是个白领罪犯,已经在狱中服了五年刑而他的犯罪活动在事情发展的过程中没有什么危险。你认为不是这样吗?维克托?”

    维克托庄重地点头。麦克塔维接着说“放这家伙出去。不像放出一个连环杀人犯。如果这家伙是对的,那么这案子就破了。如果这小子骗我们,那有又什么大不了的?”

    此刻桌子周围的人都没有想像到一笔大交易即将进行。

    “有谁反对?”麦克塔维问。

    “美国司法部门还沒参与呢,韦斯特莱克说。

    “这不足为奇,”麦克塔维说。“明天下午我要与司法部长见面。我可以使他中立。

    还有问题吗?”

    汉森清了请嗓子“先生,班尼斯特先生坚持要联邦法官签署减刑令才肯告诉我们那人的名字。我不知道这怎么行得通,但一旦大型陪审团起诉我们那位神密的客人,交換就自动生效了。”

    麦克塔维沒有理睬他。“我们让律师们去处理这些事情。班尼斯特有律师吗?”

    “据我所知他没有。”

    “他需要一位律师吗?”

    “我可以去问问他,”汉森说。

    “咱们就做这笔交易,好吗?”麦克塔维不耐烦地说。

    “利大于弊,根据我们目前的工作进展,我们很快就会破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