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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14)
    柏拉图的灵感说既有唯心主义的神秘色彩,又包括对文艺活动的真知灼见。他把灵感的源泉归于“神灵凭附”,把获得灵感的过程,看成是灵魂比较完善的人在尘世的美引发下,对最高的理念世界的直接回忆。他认为有两种艺术,一种是理念的摹仿的摹仿的文学艺术,一种是完善的灵魂对最高理念回忆所产生的文学艺术。后一种“代神说话”才涉及灵感,是理想国允许存在的。

    柏拉图灵感说有其一定的价值:首先,确认灵感是文艺活动中存在的特有现象,优美的文艺作品就是灵感的产物。以磁石吸引铁环的比喻,说明艺术情感活动的特点和力量,使人们对文艺活动本质特征有了较清楚的认识。他看出了理智和灵感的区别。前者是科学的思维形式,后者是艺术创造的思维形式。认为单凭理智创作不出优美的艺术作品。其次,看出了文艺创作与技术制作的区别。指出艺术创作不只是凭技艺,而是凭灵感。再次,强调灵感是人的不朽灵魂“见到尘世的美”而回忆起“上界里真正的美”。揭示了艺术创造离不开现实美的触发,但又不停留在对现实美的摹写上,而是努力创造有普遍性的理想美的形象的过程。

    我们承认,文学艺术活动需要天才、天赋和灵感。有了灵感就能创作出作品吗?答案是否定的。灵感是思考中突如其来的顿悟,难以预测又转瞬即逝,如果没有及时捕捉,将难以再现。灵感只能来源于作家艺术家的生活观察、积累、学养和日思夜想后的顿悟。

    四是功用说。作为一个政治思想家,一个对理想国孜孜以求的哲学家,在柏拉图看来,文艺只能服从政治的需要,服务于理想国的建设。作家艺术家要有坚定的政治立场,正确的价值取向,处理好文艺与政治的关系。文学艺术作品要在建设“四有新人”、教育理想公民中发挥积极作用,弘扬主旋律。

    理想国要培养理想的城邦保卫者,“正义”的人,他们能恪尽职守,忠诚于自己的岗位,维护城邦的稳定与和谐。理想国的每个人的一切权利和义务都有确切界限,一切都由国家根据严格的纪律来管束,任何个人的生活都要服从公共整体的需要。这种整体至上、禁yu主义的国家理想,必然导致对艺术的严峻的态度。柏拉图之所以否定荷马史诗、希腊神话等作品,就因为它们把神和英雄写的同普通人一样,通身都是毛病,他们互相争吵斗争,为一己之利,陷害对方等等,这就既破坏了希腊宗教的敬神和崇拜英雄的中心信仰,又使人的性格中理智失去了控制,使人的情yu那些“低劣部分”得到了不应有的放纵和滋养,因此就破坏了“正义”,也就无利于他的理想国的建立,所以,他认为对文艺不加管制会具有毒害作用。

    理智掌握世界,也必须打击和贬低以情绪和形象摹仿自然的艺术。柏拉图对艺术暴风雨般的凌辱基于两个判断,一是无用,二是有害。第一是艺术提供了一幅错误的现实图画,对真理是没有多大价值;第二是艺术逢迎人性中低劣的部分,腐蚀公民。第一点基本上涉及视觉艺术,第二点主要涉及诗歌和音乐。

    柏拉图允许人们用合唱、舞蹈来欢庆,但他唱的必须是好东西,舞的也必须是好东西。诗神有两种,“循蹈规矩”的能使人变好,“愉悦耳目”的能使人变坏,必须对之进行审查和鉴别。他建议在50岁以上的人中选出专门的审查者,他们必须是受过最好的教育,兼备德智勇,能够敌视一切迎合观众趣味的勾当。最高尚的剧本只有凭真正的法律才能达到完善,一个城邦如果不经检查就上演剧目,这个城邦就是发了疯。一个优秀的立法者必须为文艺制定法律。

    他认为,摹仿的艺术有三条罪状。第一,摹仿的艺术以虚构的谎言亵渎神明、贬低英雄。而且:“像这样的英雄们也做过同样的坏事,谁不自宽自解,以为自己的坏事可以原谅呢?所以我们必须禁止这类故事,免得年轻人听到容易做坏事。”第二,诗人为了讨好群众,摹仿“人性中低劣的部分”,助长人的“感伤癖”、“哀怜癖”,摧残人的理性,使“城邦保卫者”失去勇敢、镇静的精神品质。他认为人性有两部分组成,一种是“理性部分”,一种是“无理性部分”,而悲剧正是迎合了人性中的无理性部分的要求,通过给人以快感,助长人的感伤癖和哀怜癖。第三,指责喜剧投合人类“本性中的诙谐欲念”。“结果就不免于无意中染到小丑的习气。”因此,柏拉图的理想国向诗人下了逐客令。把摹仿现实的诗人、艺术家列为九等人中的第六等,摆在医卜星象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