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七十三章
    马山虎、严裕龙和李瑞轩三个生死兄弟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再加上有好酒美食,马山虎更是兴奋,三人相谈甚欢,直到第二天天亮,方才休息。尽管睡得很晚,可是李瑞轩却没有一点睡意,他一直惦记着去潼关接货的郭海潮的情况。中午时分,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水云打开大门,只见一脸沮丧的郭海潮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让李瑞轩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就见郭海潮大声说道:“李先生,我们的货在潼关被土匪劫了。”惊得李瑞轩半天说不出话,停了很久才缓过神问道:“那些押送货物的同志怎么样?”郭海潮说:“人都好着哩。”然后接过水云递过的茶水一饮而尽,给李瑞轩、马山虎和严裕龙他们讲了事情的经过。郭海潮他们在潼关接到货物后,为躲避官府沿路的检查,昨天晚上就沿着潼关大沟中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马不停蹄地向华阴方向赶路。尽管大家长途跋涉,又饥又渴,沿路在经过几处山中的人家时连一口水也不敢喝,今天一大早终于顺利地到达了那个地下交通站,交通站的一个中年男人端来了茶水,饥渴难耐的郭海潮他们立刻大口喝了起来。一大碗茶水下肚,陕北接货的同志这才发现那个端茶水的人不是那位老交通员大叔,于是赶忙喊着让大家别喝,却突然感到天旋地转,昏昏欲睡,接着就一起头重脚轻地倒了下去……等大家醒来的时候,发现骡子和货物已经无影无踪了。

    郭海潮讲完事情的经过,只见李瑞轩神情沮丧地站起身说:“这批货物是许多仁人志士变卖家产筹集经费给陕北买的电台和急需的药品,比我李瑞轩的命还重要,我一定要找到那些货物。”说完就要往外走,却被水云拦住了。水云说:“既然这批货物对李先生如此重要,你山虎兄弟岂能坐视不管,我们和裕龙哥一块想想办法。”然后用眼睛看着马山虎。马山虎说:“在水里下毒打劫这种事我以前就听过,是潼关的土匪干的,我现在就命手下的所有兄弟去潼关,就是把潼关搜个遍,也要找到李先生的货物。”

    严裕龙说:“山虎兄弟的办法不妥,潼关那么大,搜一遍要多长时间。再说那些货物又是政府禁运的物资,如果动静太大惊动了政府,就会惹来更大的麻烦。”马山虎说:“裕龙兄说的有道理,不知裕龙兄可有更好的办法?”严裕龙说:“潼关北临黄河,南依秦岭,向西只有一条路可通往关中,向南更是沟壑纵横,只有几条小路可通往陕南,从时间推算,那些货物肯定还在潼关。山虎兄弟现在赶快带人守住这几个出潼关的通道,我和海潮去潼关寻找,只是我想借山虎兄弟的飞驴和那把龙泉宝刀一用。现在时辰尚早,我赶到潼关县城还能赶个晚集。”马山虎说:“刀可以借给裕龙兄,只是裕龙兄如果遇到要动刀动枪的事通知我们就行了,你自己千万别动手,以免遇到危险。”然后叫来猴子说:“给裕龙兄备飞驴,拿龙泉宝刀。”

    猴子牵来了马山虎的飞驴,此驴体大腰圆,四条腿粗壮,比一般骡子的体格还大。严裕龙接过缰绳,同时接过猴子递过来的一把泛着白光的龙泉宝刀插在背上,向李瑞轩他们打了个招呼,飞身一纵骑上飞驴,郭海潮也骑上了一匹马,两人一起向潼关方向奔去。郭海潮追上来对严裕龙说:“谢谢严先生帮我们。”严裕龙说:“我是在帮瑞轩兄个人,因为我无意介入国共之争。”然后看了郭海潮一眼说,“母亲供养你念书不容易,办完了这件事回去好好读书。”

    不到一个时辰,严裕龙和郭海潮已来到潼关城中,这天正好逢集,大街上人山人海,赶集的,耍猴的,卖艺的,看热闹的,热闹非凡。严裕龙在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找了一家茶馆,把驴拴在茶馆外的拴马桩上,独自进去要了一壶茶悠闲地喝了起来。由于严裕龙的驴和一般驴不同,而且背上还挂有一把好刀,不一会就招来好多人围观,茶馆老板一边给严裕龙的茶壶中续水一边问道:“门外拴的驴可是先生的?”严裕龙呷了一口茶答道:“正是。”老板小声对他说:“那驴上挂的可真是一把好刀啊,先生你还是把驴拴到我们后院,今天逢集,街上贼多土匪多,别一会让人给偷走了。”听了茶馆老板的话,严裕龙微微一笑说:“谢谢老板提醒,不过我这驴和一般驴不同,即使被别人偷走也会自己回来的。”看着严裕龙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老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走了。等了不大一会工夫,店老板再次来给严裕龙茶壶续水,带着一种惋惜的神情说:“先生,你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出去看看你的驴到哪去了。”严裕龙抬头一看,拴在外面的驴果然没有了,但他仍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老板放心,我说过它自己会回来的。”

    严裕龙的飞驴是被一个瘦小的老头偷走的,只见那偷驴贼口中叼着一个烟袋,沿路还和几个熟人打着招呼,悠闲地骑在驴背上向西南方向进了上屯沟的一个寨子。只是这一切没有逃过跟在偷驴贼后面郭海潮的眼睛。

    天色已近黄昏,茶馆老板见严裕龙还坐在那喝茶,上前一边给他续茶水一边关切地说:“怎么样先生,驴丢了吧,不过你也别太为此事生气,赊财免灾吗,来,我老汉免费送你一壶热茶,解解气。”严裕龙不高兴了,拉了脸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啰嗦,我已经说了多少遍,我的驴会自己回来,你这样一个劲口口声声说我赊财,要我消气,你这不是在咒我吗?”

    店老板见严裕龙是个不识人劝的主,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走开,却被严裕龙一把拉住:“掌柜的,我想从你这打听一件事,上屯沟里那个寨子主人是谁,是干什么的?”“这个……”掌柜的看着马山虎,面有难色,严裕龙会意地掏出一块大洋放在他的手心,掌柜的掂了掂那大洋放进口袋,坐在严裕龙对面左右看了看,这才神秘地凑到严裕龙耳边小声说:“这事你找我打听算找对人了,那可是一伙刀客啊,为首的叫赵正元,练就一身好武功,手下也个个武艺高强,刀法出众,他们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连官府也对他们惧怕三分。不过他们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绝不惊扰本县境内的人家,因此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惹麻烦。平时他们还用抢来的财物接济附近的穷人,因此附近的老百姓都帮着他们,到处都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你的驴如果是被他们牵跑了,那你听我老汉劝一句,就自认倒霉,另买一匹算了,别为一头驴连命也搭上了。”听了茶馆老板的话,严裕龙说:“谢谢掌柜的告诉我这么多情况,你们这有店吗,我要住一晚上。”老头说:“我们这茶馆就是个车马店,后面有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就住这吧。”严裕龙说:“好,请给我安排一间客房,我该休息了。”

    店老板给马山虎安排好房间,隔壁住的正是郭海潮。夜幕已经笼罩了一切,严裕龙给郭海潮如此这般交代一番,然后点燃一支定时香夹在指缝中就睡着了,当他被香烫醒来的时候,知道已是夜里三更天气,于是换上夜行衣,绑腿上插了两把短刀,系上腰剑出了房门,纵身一跃上到屋顶,看看周围的地形,然后拉郭海潮一起从屋顶下到街道,两人放开脚步,不一会就来到上屯沟的那座寨子外面。

    这是一个月高星稀的夜晚,严裕龙选准一个地方纵身一跃上到墙上和郭海潮一起进入寨子。只见后门旁的房中还闪着微弱的灯光,严裕龙伏下身子,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动静,那个有灯光的屋子似乎有人在说话。严裕龙让郭海潮躲了起来,自己走到那个屋子前面,用手沾上唾液湿透窗纸。透过窗户,只见屋子中坐着两个人,一瘦一胖,瘦子怀中抱着一柄大刀,胖子怀抱一支火枪,一边喝茶,一边在闲谝着。严裕龙不小心碰到一个树枝,树上的鸟受惊扑棱扑棱地飞走了,那两个人听到动静一下子冲出屋子,一个举着枪,一个拿着刀查看动静。那两个人听了一会见没有动静,胖子说:“别是我们听错了吧,外面连个鬼都没有。”瘦子说:“绝对没错,是听见鸟儿飞动的声音,别是一只野猫吧。”胖子说:“我看也是,守了几年夜,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就凭咱家大当家的名气,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大当家的也真是的,你说他胆小吧,他敢一个人到知府老爷的府上取财宝,你说他胆大,他却胆小得每天晚上怕有人来找事。”胖子说完打了一个哈欠,“算了算了,还是进屋睡一会吧。”两人于是又进了屋子。

    严裕龙找到了牲口圈,只见槽上拴着几十头骡子,郭海潮认出正是他们被劫的驮货物的骡子,郭海潮他们的货物确是赵正元劫了。可牲口圈里并没有他的飞驴,严裕龙于是走到一匹高头大马前面,拉住马耳朵用牙狠狠地咬了一口,那马受了疼,乱踢乱蹦地大声嘶叫起来。这时,从前面上房传来一个声音:“石头,你把下午偷来的那头驴拴在哪了,那家伙性子烈,可别把咱们家的骡子给咬坏了。”接着传来另一个声音,“放心吧大当家的,我没把它和咱们的牲口在一块拴,我把它拴在后院的柴房里了。”严裕龙找到后院柴房,果然看到了飞驴。他解下飞驴,可是前门上了大锁很难出去,后门没有上锁,可有两个守夜的,他于是来到前院,在院中堆着的一堆干柴上放了一把火,一时火光四起,后门那两个守夜的赶忙跑到前院来救火,趁这机会,严裕龙打开后门,和郭海潮一起出了寨子。这时,四面传来阵阵鸡叫声,天快要亮了。

    第二天天刚亮,客房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满脸睡意的严裕龙披着衣服打开屋门,就见店铺掌柜的惊奇地大声喊道:“先生快出去看看,你的那头驴真的回来了,就拴在门口的拴马桩上,真是神啦。”却见严裕龙脸上显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不耐烦地对掌柜的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早就说过它会自己回来的。”掌柜的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问严裕龙说:“你说你的驴是自己回来的?”严裕龙说:“对呀。”掌柜的更加疑惑了,想了半天又问:“那你说是谁把它拴在桩子上的?”严裕龙漫不经心地说:“是驴自己把自己拴在桩子上的。”掌柜的更显得疑惑不解了,他真搞不懂眼前这一件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可还真是没见过谁家的驴能自己把自己拴在拴马桩上的……”

    太阳爬上了树梢,街面上各家的店铺纷纷纷打开门,市面上变得热闹起来。严裕龙走进茶馆,还坐在昨天喝茶的地方,要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着,就见外面走来两个彪形大汉,先是围着飞驴看了半天,然后进了茶馆,冲着喝茶的人问:“请问外面拴的那头驴是哪位的?”严裕龙一边喝茶一边答道:“是在下的。”那两位赶忙对严裕龙抱拳施礼说:“我家大当家的赵正元请先生到府上一叙,还望先生不要推辞。”严裕龙起身说道:“噢,原来是赵先生的手下。”

    严裕龙出了茶馆,跨上飞驴随那两位大汉上路,不大工夫,已来到上屯沟的寨门外。早有几个人迎上前来,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精瘦干练,穿黑色坎肩,黑灯笼裤,目光犀利,咄咄逼人,一看便知是个习武之人,严裕龙明白这便是赵正元了。只见赵正元双手抱拳对严裕龙说:“在下赵正元,欢迎先生光临山庄。”严裕龙忙翻身下驴,双手抱拳道:“在下严裕龙久闻赵兄的大名,今日能见实感荣幸,敬仰敬仰。”赵正元用犀利的目光看了严裕龙半天说:“我山庄昨晚被盗贼光顾丢了一头驴,可是先生骑的驴怎么和我昨晚被盗的驴一模一样?莫非先生昨晚光临过我这山庄?”赵正元说话时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却语气逼人。

    严裕龙脸上显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说:“不知赵兄此话怎讲?”赵正元说:“昨天石头在街上见有人卖先生骑的驴,于是花了十块大洋买了回来拴在我家的牲口圈中,不料那驴脾性暴烈,在槽上胡踢乱咬,咬伤了好几匹马,石头于是把它拴到后院柴房,不料昨晚有盗贼进入本院,不但盗走了先生骑的那头驴,更可恶的是还放了一把火,烧毁好多财物,实在可恨,我于是派人去追寻盗贼,那两个弟兄于是找到了先生。从面相看,先生应该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之人,不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可驴的确在先生手中,不知先生对这事如何解释?”面对赵正元咄咄逼人的目光,严裕龙平静地说:“赵兄不要生气,看来你和我都是受害者,我的驴昨天下午在街上被贼偷走了,可今天早晨还没起床,店铺掌柜的就说被偷的驴又自己回来了,我自己也正在为这件事纳闷,你的两位弟兄就把我请来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世上竟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事?”赵正元也跟着严裕龙大笑的同时,突然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弟兄们,给我把这个昨天晚上夜闯我山寨,放火烧毁我财物,盗走我的驴子的狡辩之徒严裕龙拿下捆起来。”“住手,不许为难我的兄弟。”一声巨大的吼声从门外传来,赵正元一愣,就见马山虎和猴子、小老汉等人在郭海潮的带领下走进了寨子。

    马山虎走到赵正元面前双手抱拳施礼说:“在下马山虎拜见赵兄,赵兄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别为难我裕龙兄。”赵正元抱拳说道:“原来是关中东部有名的刀客马山虎,久仰久仰,只是不知山虎兄突然带这么多人来到我的山寨有何贵干?”马山虎说:“在下正是有件难办事,有个朋友从河南组织回一批货物,昨天下午在大沟中被潼关道上的朋友劫了,潼关是赵兄的地盘,自然人熟关系广,我马山虎在此拜托赵兄帮忙,追回后一定重谢。”听了马山虎的话,赵正元问道:“先生怎么一口咬定是潼关这边人干的?”马山虎说:“有人看见东西被劫后进了潼关,千真万确。”赵正元问:“如果我帮先生找回那批货物,先生有什么表示?”马山虎说:“只要我马山虎能办到的,赵兄尽可提出。”赵正元站起来说:“好,山虎兄,我赵正元明人不说暗语,我手下昨天的确是劫了一批货物,现在就放在后院的地窖中,只要你和我比武赢得了我,货物我原封不动地归还。”马山虎说:“此话当真?”赵正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先生如果技不如我,那就别再提什么货物了。”

    赵正元把马山虎让到院中,只见院中的花棚下摆着一张大石桌,却无凳子,在石桌的一边摆了几个大石锁,小的少说也有二三百斤,大的有五百斤左右,赵正元走到石锁旁边,随手提起个二三百斤重的石锁,脸不变色心不跳,然后笑着对马山虎说:“寒舍其他东西没有,石头却多得是,马先生就委屈一下自己搬个石锁当凳子坐吧。”马山虎笑着说:“谢谢赵兄,在下平时随便惯了,还是坐大一点的吧。”说完随手提起一个大的石锁拿过来坐下。“马先生真是神力啊。”赵正元赞叹道,“对于马先生的大名,在下一点也不陌生,只是没有机会见面,今日登门,实感荣幸。来人,给马先生上酒。”

    那个偷驴的瘦老头抱来一坛子酒和两个大碗,给马山虎和赵正元每人倒了一大碗酒,赵正元先敬马山虎,每人干了三大碗,如果一般人,这三碗酒就该醉倒了,可喝完后,马山虎却要回敬赵正元,于是每人又干了三大碗,这时,天空中飞过几只鸟,赵正元抬头看了看说:“这可恶的鸟,前几天我在这和弟兄们喝酒,它们竟敢把屎拉在碗中,真是找死。”没等赵正元说完,马山虎就接话道:“那不如打了它下酒。”在说话的同时随着“叭叭”两声枪响,只见羽毛雪片般从天空中飘落,那两只鸟也直直地落了下来。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马山虎拔枪动作之快,枪法之准,令在场的人大为惊异,四周响起一阵喝彩声。这时,那个瘦老头又端来两个大盘子,每个盘子中放了一个羊腿,这就算是赵正元招待马山虎的饭了。马山虎从腿上拔出刀子,割下一块放到口中,这羊肉只煮了个半生,而且煮肉时没有放盐,可对面赵正元已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抬起头问马山虎:“山虎兄觉得味道如何?”马山虎一边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一边回答:“味道很好,不过肉煮得太烂,这样就不鲜了。”赵正元笑着说:“自然,自然。”

    赵正元领教了马山虎的酒量和枪法,知道马山虎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于是哈哈大笑着说:“山虎兄不愧为赫赫有名的渭北刀客,正元佩服。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是从哪得到了消息,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了我们这里?”马山虎说:“这个问题让我裕龙兄回答你。”赵正元把目光转向严裕龙,严裕龙微微一笑说:“首先,我断定货物是被潼关的兄弟劫走的,另外在整个关中,江湖上敢偷刀客东西的人并不多,在潼关就更少了,因此敢在潼关城中偷走背上挂着刀客大刀的驴的人,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抢劫商队的人,让你们偷驴,只是给你们放了个诱饵。”听了严裕龙的话,赵正元笑道:“看来我赵正元还不如一头驴聪明,弟兄们,准备酒席,我赵正元今天要和严兄、马兄一醉方休。”

    赵正元命人摆上了酒,他和马山虎、严裕龙越谈越投机,越喝越对劲,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三个人席间相约结为兄弟,严裕龙年长为兄,其次马山虎,赵正元最小为弟,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