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44、买卖
    再怎么说, 舒皖也是把一个相看两相厌的男人变成自己老婆的人,傅闻钦莫名对她的能力十分信任。

    而且自从舒皖称帝后,她手段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哪怕教不了她如何跟赵韫和好, 在为人处世方面, 还是很有帮助的。

    傅闻钦边走边听, 快到椒兰殿的时候就把电话掐了。

    她照例翻窗而入,进去的正是寝殿, 赵韫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傅闻钦一想到她白白看了赵韫两日, 竟然都没亲上一口。不对,自从那日离京后, 她就再也没亲过赵韫了,真是可恶。

    但傅闻钦相信, 如果她现在亲赵韫一下的话,赵韫一定会给她一巴掌的。

    赵韫垂眸,瞧见傅闻钦手里提的那个白色箱子, 下意识想问那是什么。转眼想到他二人现在的关系, 又立马闭了嘴, 退了几步与傅闻钦拉开距离, 看她诊治徐扬。

    “这是医药箱。”傅闻钦解释, 显然她很轻易就瞧见了赵韫眸中的探究欲。

    哼, 谁问你了。赵韫腹诽一句,并不接话。

    傅闻钦找来一个架子, 将一个透明的瓶子装进一个用细线捆成的网中,又将瓶子倒挂了起来。

    赵韫满目疑惑,忍不住伸长脖子在女人究竟在干什么。

    直至他瞥见傅闻钦手中多了一根极尖锐的针。

    “你干什么”赵韫一惊,连忙上前拉住了傅闻钦的手。

    傅闻钦垂眸, 目光黏连地从赵韫抓着她的那只漂亮手手上移开,抬眸注视赵韫担忧困惑的眸子。

    “打吊针。”傅闻钦声音温和地安抚他,“瓶子里是葡萄糖,输液,徐扬才能活。”

    赵韫一个字也没听懂,但他理解了那瓶子里是什么糖,没头脑地想,难道是从嘴里喂不进去,直接注入体内吗还能这样吗

    他不理解。

    但他没有再耽误傅闻钦治疗,及时松开了手。

    傅闻钦给徐扬的手背消了毒,寻到一根不错的血管,精准地将针刺了进去,然后松开皮带,贴上胶布,一气呵成。

    “打两组,大约需要一个多时辰。”傅闻钦抬眸看了眼药瓶,用滚轮将药水的滴速调制适当。

    “就就这样吗”赵韫不确信地道。

    “嗯。”傅闻钦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低声道,“那边有个矮榻,你昨夜没有歇好罢,去躺一躺,我就在这儿,不过去。”

    赵韫咬了咬唇,他确实累极了,尤其今日在福宁殿被陛下一吓,疲累得要命。

    但他心里又十分抗拒,凭什么他要听这个女人的话他在这里站着也可以

    赵韫咽了咽口水,内心挣扎了一番,缓缓挪到了榻上去,先是坐着,最后忍不住躺了下来。

    傅闻钦并没有十分细腻的心思,她只能通过赵韫的表情大致判断出男人在想什么,但赵韫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她不知道。

    见赵韫躺下了,她只是觉得安心了些,将目光投向窗外出神。

    半晌,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今日在福宁殿,多谢将军。”赵韫缓缓道。

    傅闻钦微怔,又将诧异的银瞳投向赵韫。她们是什么刚认识的点头之交吗保护赵韫本来就是她的分内之事。

    这样想着,傅闻钦忘了回答。

    缓了缓,赵韫又道“陛下怎么样了你怎么突然来了云烟阁”

    “坠马了。”傅闻钦平静回复,“摔得不轻,叫了太医过去,我没什么事,就来了。”

    赵韫捏了捏拳,“我不是跟你说,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可你也说了再也不跟我说话。”现在却还在跟我聊天。

    后面那一半的话,傅闻钦说在心里,或许是求生的本能,让她没有说出口。

    但她的本能显然只局限于求生。

    赵韫脸色一黑,用力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傅闻钦不知道他又生气了,她以为男人准备要睡了,无声地抓了抓脑袋,又望着窗外出神。

    不多时,男人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他又开始嘤嘤地说着梦话了,傅闻钦悄悄听着,心情十分愉悦。

    她很遵守诺言地一直待在原地,即便知道赵韫睡着了也没想着去碰碰他,偷偷亲亲他。

    一直等到徐扬打完了针,傅闻钦收好了东西,她才小心翼翼地看了赵韫一眼。

    床上的这个人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再坚持打两天,就差不多该醒了。

    傅闻钦看着赵韫,强忍着想去抱一抱他的冲动,无声地离开了椒兰殿。

    明天还打针,她还去找赵韫给她做掩护。

    后来还找。

    要是那个叫徐扬的一直不醒就好了。傅闻钦感叹。

    黄昏时分,赵韫才从梦中转醒,他睡得踏实极了,又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呆呆起身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女人坐着的方向看过去。

    位子是空的。

    赵韫下了榻,将目光投向徐扬。

    他惊奇地发现徐扬的脸色已经不那么青白着了,他捧起徐扬打针的那只手瞧了瞧,发现了一个针孔。

    从下午到现在,云焕等人都没有进来过,他们都十分守礼,甚至没过来问一句。

    赵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走向外间。

    “云焕。”他叫,“你可以进去看看了。”

    云焕一个激灵,带着身边好几个小侍跑进去。

    “啊真的在好了”云焕惊喜地叫了一声,转而看向赵韫道,“华侍君,神医去哪儿啦”

    他也不知道呢。

    赵韫刚睡醒的眸子恹恹的,道“她有怪癖,从不见生人。”

    云焕噢了一声,转身就朝着赵韫跪了下来,“奴多谢华侍君救主子。”

    “无无事。”赵韫有些心虚,并不是他救的徐扬。

    云焕笑起来,“华侍君留着用饭罢”

    椒兰殿的用度可要比云烟阁的好上不知多少了。

    赵韫内心隐隐地想体验一番,答应下来。

    行至福宁殿时,傅闻钦叫来一人问话,那人说舒眷芳下午醒过一会儿子,大叫着要把那匹马杀了,要治傅闻钦的罪,晚些时候又睡了过去。

    治她的罪傅闻钦冷嗤一声,恭谨道“掌事能否让我进去看陛下一眼今日事发如此,实在非我所愿。”

    李寻知道这位以后必定是有大作为的人,睨了傅闻钦一眼,道“将军跟老奴来罢。”

    福宁殿的光线一直有些阴暗,前殿十分阴凉,到了内殿才觉出炭火的热气,窗户也开着。

    傅闻钦走近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舒眷芳的脸。

    “太医怎么说”她缓缓开口。

    “好像没什么大恙,但陛下一直喊疼。”李寻回道。

    傅闻钦侧目,“我略通医术,掌事能否让我看一眼开药的单子。”

    “老奴这便去拿。”

    李寻说着转了身,傅闻钦余光瞥着他,然后飞速从袖中摸出准备好的镇静剂,给舒眷芳打了进去。

    军队快到京城了,这个女人还是暂时不要醒为妙。

    傅闻钦眸光暗沉如海,她脑中反复回荡着舒皖对她说过的话。

    “女人只有手握实权才能护住自己的男人,单靠一个人是行不通的。弱肉强食本是天道,但闻钦啊,这是人类世界,是王朝,你要面对的不是单靠杀戮就能解决的动物。天下人只会臣服于权力,每一个权臣都是由无数双手托上去的,你单靠一个人,总会分身乏术,总会自顾不暇。让我想想,不如就从你的军队开始罢,把她们,都变成你的。”

    她的军队。

    傅闻钦眯眸,以前她只觉得其他人都很累赘,都没有什么用,实在懒得打交道。

    可这次长达三日的昏迷,真的让傅闻钦十分后怕。

    万一事情发展到不仅仅是赵韫知道了真相呢万一舒眷芳也知道了,处死了赵韫呢

    那真的是什么都晚了。

    “将军。”李寻上前递上一张黄纸,“这是药单。”

    傅闻钦接过一瞧,都是些止痛养身的药,便道“再去开些安神的方子罢,陛下一定受了惊讶,要多多休息才是。”

    “是。”李寻眼神示意了一个内侍,内侍会意连忙下去办了。

    “那我便走了,叨扰掌事。”傅闻钦点头,顿了顿,她伸手往李寻手中放了一包银两。

    “哎哟,您真是客气了,将军,老奴又没干什么,不能收这个。”

    傅闻钦看他如是说着,却又没把银子给她递回来,便道“你我都是为陛下做事的人,同僚而已,掌事言重了。”

    活了快五十年,李寻生平第一次有人管他叫为同僚。

    他们这些身有残缺的人,外人通常是很瞧不上的。

    李寻看着傅闻钦,认真一礼,道“将军不必担心,陛下那边,老奴会为将军说情的。”

    “多谢。”傅闻钦没有拒绝,同样承了别人的情。

    将要出宫的时候,门外已经有了恭候的马车,傅闻钦抬眸,坐在车夫位置的是一身狐裘大麾紧裹的宋长雪,正垂着头打盹儿。

    许是感觉到傅闻钦的目光,宋长雪吸着冷气抬了头,一下子跳下马车来,笑道“下午听说了师父回来,学生就即刻来迎了,师父回来得怎么这样快仗打完了吗战果如何”

    面对宋长雪这一连串的问题,傅闻钦就回了一个字“嗯。”

    “师父,快上车。”宋长雪弯身作请势。

    傅闻钦被她叫得浑身不自在,道“直呼名字便可。”

    “那怎么能行,学生可以一定要尊敬师长才行。”宋长雪睁大双眼,将脸颊放在傅闻钦肩膀上贴贴。

    “”傅闻钦揉了揉眉心,道,“先不回府上,去一趟潇湘馆。”

    宋长雪面色微滞,紧跟着会意一笑,“啊,是学生的疏忽,这种事,还要师父亲自来说。”

    傅闻钦内心疑惑,哪种事这种事不说,宋长雪怎么能知道

    马车驶动,由于雪天路滑,行进得有些缓慢,待二人到达长乐街时,已月上中天,天空又飘起大雪来。

    潇湘馆是长乐街最大的一家青楼,小倌一个赛一个的绝色,还十分多才多艺。

    宋长雪心里有些打鼓,她之前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甚至还因为其他大人来,狠狠地参过本。

    她觉得她今日进去,就再也没资格参别人的本了,乐趣少了一大件。

    傅闻钦倒是毫无心理负担,一下车就踏雪越入潇湘馆,有眼力见的鸨子早就打她们的马车驶进巷中时就发现了她们,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见傅闻钦进了门,上前热情道“大人,第一次来吧瞧着眼生,是喜欢什么样的”

    傅闻钦道“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可以在男人身上点的朱砂”

    鸨子道“当然有大人要多少银钱的”

    “多少钱无所谓。”傅闻钦道,“我要它能出现在已为人夫的男人身上。”

    什么处子,什么失贞,傅闻钦素来对这类词汇颇为鄙夷。

    赵韫就是赵韫,是她的心肝儿宝贝,傅闻钦一点也不觉得那颗痣值当了男子多高的身价。

    何况初次那晚,傅闻钦根本没有在意那颗朱痣,她都不知道赵韫身上有。

    鸨子的脸色变了变,道“生过孩子吗”

    傅闻钦摇头。

    “啊,那就好办了。”鸨子一脸神秘地笑了起来,“大人跟奴来里面罢,那东西寻常人家买不起的,也少有人知道,也就我们潇湘馆有。”

    傅闻钦心下稍安,一边又惊叹竟然真有这种东西。

    宋长雪停好了马车才跟进来,四处探寻傅闻钦的身影,却是谁也没见着,忙拉住一个小厮比划道“见过一个高个子女人吗穿得黑衣服。”

    小厮立马往里间的一个方向一指,低声道“跟着夫子往那面去了。”

    夫子,是这里对鸨父的一种雅称。

    宋长雪点点头,顺着小厮指的方向走去。

    暗室里,鸨子递给傅闻钦一个暗红色的小木盒,低声道“这可是上等的碧玺丹砂,无论什么人用它都会出现和朱砂一样的效用,哪怕是女人。就是嘛它和朱砂相同,行过一次房后,就会消失,大人是买给夫郎用”

    “嗯。”傅闻钦收下,“多少钱”

    “五百两。”鸨子伸长五指,凑到傅闻钦面前。

    “好。”傅闻钦毫不犹豫便给了,正欲转身离开,她莫名又想起初夜,赵韫喊的那声疼来。

    “嗯”傅闻钦看着鸨子,又道,“有什么东西,可以看起来有血。”

    鸨子一听就明白了,转身又从不知什么地方拿了另一个小盒子递给傅闻钦,妩媚一笑,“大人,行房前,将这东西放到男人,就会流血。”

    “干净吗”傅闻钦有些怀疑这里面液体的成分,赵韫那里很娇嫩,万一被感染了可就不好。

    “放心罢大人,这是藏红花水,只给贵家公子卖的。”鸨子精明地眨了眨眼。

    “多少钱”

    “嘿嘿,不贵,三百两。”

    傅闻钦交完银子出来,发现了蹲在门口的宋长雪。

    她怪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宋长雪一脸微妙的神情,“学生听说,师父早有意中人,原来是真的如此会玩,成亲了吗”

    “这不是”傅闻钦眉心一蹙,“还没。”

    “我还要找人,你去留随意。”傅闻钦说完,就从宋长雪身边接过,宋长雪顿了顿,惋惜地看了潇湘馆一眼,立马跟上了,叫道“师父等等我呀,等等”

    白梅会去哪儿呢但大概率肯定是在烟花巷里。

    傅闻钦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这条街上莺莺燕燕全是艳丽的男子,根本寻不见白梅的小身影。

    只留罄竹那样的笨蛋性子在赵韫身边,傅闻钦很不放心,她想让白梅赶紧回去。

    宋长雪一直凑在傅闻钦身后走,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深,忍不住道“师父在找谁”

    “没谁。”这事不能让宋长雪知道,傅闻钦想了想回道,“我方才在潇湘馆,没有瞧见喜欢的。”

    啊这师父不是说她有意中人还没成亲吗看来师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宋长雪轻咳一声问道“那,不知师父喜欢什么类型的呢潇湘馆的美人可是长乐街最出挑的了,身段好,容貌也好。”

    傅闻钦沉吟一声,道“我就喜欢那种身段不太好的。容貌最好也一般。”

    她以为她这样说话,宋长雪肯定不会追着她问了。

    谁曾想又走了一段路后,宋长雪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高兴道“师父说的是娈童罢有的,这种也有。”

    这种娈童,一般都是黑窑,人牙子开的,一般不会给那些孩子喂饱,孩子们个子也很难长得高,甚至面黄肌瘦,等过了十四岁,再低价卖给其他青楼。

    傅闻钦略惊,“娈童”

    “是,师父喜欢几岁的学生听其他几位大人说,好像是七八岁的最好,我们去看看”

    傅闻钦生出几分好奇,她从未见过这种青楼,哪怕是之前和赵韫,为图新奇也去过一两次青楼。

    但赵韫不太高兴,他说他觉得他们可怜,觉得他们这些人,看着和宫里的侍君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以色侍人。

    末了,他又感叹,男人哪个不是以色侍人。

    后来傅闻钦就不带他来这种地方了。

    “带路。”傅闻钦让开了过道。

    这种黑窑一般穿插在烟花之地的各种暗巷里,一间间房点着微弱的灯,一般会有几个粗使婆子守着,负责收钱,客人给了钱就进屋里去。

    “买卖孩童,官府不管么”傅闻钦看这些地方脏兮兮的都称不上干净,不由皱眉。

    “呃”宋长雪想说这些卖的又不是权贵人家的孩子,谁会闲着没事管这个。

    不过她抬眉瞧了一眼傅闻钦的神色,又住了口,乖乖改了个说法“本来是管的,但太多了,也管不过来。”

    “怎么管不过来”傅闻钦眸色阴沉,淡声对巷口的一个粗壮婆子道“把你们管事的叫来。”

    那婆子掀开眼皮看了傅闻钦一眼,这女子瞧着眼生,不知是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懒懒努了努嘴道“那屋呢。”

    傅闻钦转身往那个方向过去了。

    里面的人正在谈话。

    “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正调教着呢。”

    “你可仔细着,要是那小浪蹄子冲撞了哪位客人,我可扒了他的皮。”

    “嘿嘿,哪儿能啊,我的手段你还不信。”

    傅闻钦皱眉,推了推门,那门却从里面反锁上了。

    她用力往外一拽,直接把小木门从门框上拆了下来。

    里面两个女子坐在炕上,看着她发呆。

    “你是这儿的老板”傅闻钦看向其中一人。

    那人看傅闻钦通身贵气,忙点头哈腰道“哎,是是是。”

    傅闻钦扔给她一包金子,砸得桌子一声巨响。

    “把你的孩子都卖给我,我都要了。”

    “啊”那女子似乎有些不情愿,她剥开那个大布袋子,里面竟是满满一袋金币,笑得嘴都合不拢,“好好好,大人您等等。”

    说着,她跟方才说话那人使了个眼色。

    宋长雪见状,低声对傅闻钦道“学生还以为,师父会直接将她们送去官府。”

    傅闻钦摇了摇头,“这种法子费时费力,还可能一无所获,得不偿失。”

    “那师父准备将这些人安顿到哪儿去呢”

    傅闻钦想了想,“我的将军府一个下人都没有。”

    宋长雪呵呵一笑“哎呀,我就知道,我的师父光风霁月,怎能和那些逛窑子的蔫货相比,真真是菩萨心肠。”

    傅闻钦连忙澄清“不是我要救他们。”

    “那是谁”宋长雪一愣。

    是赵韫,赵韫要是知道,肯定会救的,她是为赵韫救的,将来到了阴曹地府,这份功德也得算在赵韫头上。

    “大人,大人,就是这些了。”方才那个身材粗壮的女子领来了二十来个男童,大都是七八岁的,更甚者还有五六岁的,个个身形瘦削,面色苍白,用一双双怯怯的眸子看着傅闻钦。

    “就这些”傅闻钦扫视了一眼。

    女子道“就这些,就这些。”

    傅闻钦冷笑一声,“你最好说实话,若是让我一个个搜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那女子脸色一白,又无声下去,领了三个男童过来。

    傅闻钦一一看过,目光瞬间锁于一个冷脸的男童面上,呼吸一紧。

    那是白梅。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家的追妻火葬场跪地、给命、求原谅。

    傅闻钦的追夫火葬场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追了,又没完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