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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初战色狂(1)
    第二天上午,小呆带着白氏双艳到护国一品侯府标名挂号。

    他们随着三三两两的武林中人走进府门,进了迎面一个大厅。

    见大厅的东北角有张桌子,桌前围了四五个人。在桌子旁边放着一排椅子,上面还有几个人坐那儿等候。

    他们就到椅子上坐下。

    白氏双艳坐在小呆左右,如两朵红花衬托着一株玉树,端的醒目亮艳。

    桌前的四五个人像是标名挂号已毕,离去了。

    桌旁露出来三个人。

    一个坐在桌后的写字先生,两个坐在桌旁的男人。

    小呆投目望去,认出那埋头写字的赫然是“江湖第一枝笔”胡周胡大诗人。

    再看两个中年人竟是“东厂九魔”中的“无极剑”邓海川和“逍遥王”柳飞。

    柳飞这时正往椅子这边巡视过来,道:“这不是燕公子吗?你也来报名参加大武会?”

    小呆站起身,胸前一抱拳,朗声道:“区区正有此意。阁下……”

    柳飞截声道:“今天我和邓兄当值。”

    剑光一闪,邓海川身形欺近,一剑直刺小呆前胸。

    “锵!”

    “刷刷刷!”

    白艳艳眼快剑更快,一剑挑开邓海川的长剑,连刺三剑把邓海川逼退丈余,护住小呆身前。

    邓海川站定,推剑入鞘,面露惊异之色。

    柳飞对小呆赔笑,道:“燕公子别误会,按照侯爷吩咐,凡是我们看着不怎么样的就试探一下对方武功,实在不行的就拒绝他报名。

    “邓兄见你乃一介王孙公子派头,所以才出剑试探。”

    白艳艳这才推剑入鞘,站到小呆身边。

    白丽丽也悄悄收起暗藏手间的两把飞刀。

    柳飞转对邓海川道:“这位就是我与兄台提到过的燕南飞、燕公子!”

    邓海川走上,当胸抱拳,道:“幸会!在下邓海川!”

    小呆抱拳还礼,道:“刚才手下多有不敬,还望见谅!”

    柳飞道:“那就请公子先标名挂号吧。”

    陪小呆三人走到桌前。

    胡周抬起头,问道:“姓名?”

    他瘦多了,满脸倦色。

    一看就知道生活得并不快乐。

    他怎么跑侯爷府代笔来了?

    小呆朗声道:“燕南飞。”

    胡周写上,又问:“名号?”

    小呆道:“刚出道江湖,未曾混出名号。”

    柳飞一旁道:“燕公子相貌清奇,又爱骑白马,何不叫‘白马王子’!

    “若没名号,会被人低看一眼的!”

    小呆莞尔道:“多谢阁下赐号!那就叫‘白马王子’吧。”

    胡周记下,又问:“家居何处?何门何派?”

    小呆道:“家居京城燕府。未曾加入什么门派。”

    胡周记完,道:“完了。”

    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小呆转对柳飞道:“区区就此别过,欢迎阁下到敝府做客。”

    柳飞道:“在下有意晚上宴请公子,未知公子肯否赏脸?”

    小呆沉吟道:“深感荣幸,区区一定赴约!”

    柳飞喜道:“那在下申牌时分就在天香楼恭候公子了!”

    小呆道:“一言为定!”

    说完,抱拳施礼,正待辞别。

    “等一下!”旁边有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几个人循声望去,见**轩辕豪有两个中年人陪着走到跟前。

    小呆认出陪在**身旁的赫然是“东厂九魔”的老大和老二:

    “黑煞星”龙腾蛟与“拨云手”盖广顺。

    柳飞和邓海川向**抱拳一揖,齐声道:“拜见侯爷!”

    **道:“这位公子骨骼清奇,相貌出众,为何许人也?”

    柳飞道:“京城燕府的‘白马王子’燕南飞。曾与属下有一面之交。”

    邓海川道:“属下已试过他武功,身手不凡。”

    **点了点头,道:“据有消息说那个小呆带楚香雪已来了京城,我猜他也会报名参加大武会。

    “因他知道不够条件,必要易容假扮别人混进来,你们当值的人一定要严格审查!”

    柳飞和邓海川齐声道:“属下遵命!”

    **遂到桌前看报名册去了。

    小呆趁机与柳飞和邓海川别过,带白氏双艳出府,上马飞也似跑回府来。

    回到府内,三人来到花厅,见黑天鹅和冰清正急切切等在那里。

    危及三人落座,黑天鹅便问道:“报名了吗?”

    白丽丽道:“报了。那个侯爷竟当着我们的面儿告诉手下别让小呆混进去呢!好惊险啊!”

    小呆呷了口茶,道:“也多亏了那个柳飞。看来人在世上还应与人为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着谁!”

    白艳艳道:“他是感谢你那天的出色表现。”

    对黑天鹅道:“姐姐,相公应柳飞之邀,晚上要去天香楼赴宴,我们跟着吗?”

    黑天鹅道:“天香楼不是**吗?”

    冰清道:“为啥去哪儿赴宴!不去!谁都不许去!要吃饭换个地方!”

    白丽丽道:“柳飞当然要在香香跟前挽回面子啊!相公去了也就给足了他面子了。”

    白艳艳道:“柳飞或许还有用,就是没用也不应得罪。我看还应该去。”

    黑天鹅道:“那就去吧。只此一次。”

    转对白氏双艳道:“你们不用陪他去了。”

    冰清对黑天鹅道:“天鹅姐,你就惯他吧!有第一次只怕就会有第二次!”

    小呆笑道:“你们尽可放心:区区定会像荷花一入污泥而不染。”

    冰清道:“是出污泥而不染。”

    小呆道:“我没入怎么能出呢!”

    晚上,小呆单人独骑美滋滋奔来天香楼。

    他在大门外便被人认出。

    那人说是柳飞让他等在那里的。

    遂领小呆进楼,来到楼上一间靠天井的香兰雅室。

    雅室挺豪华,铺着厚厚的地毯,地中央放着个四方的矮几,进室需在门口脱鞋,到矮几旁席地而坐。

    小呆逛**只到过盛京翠芳楼,相比之下实是小巫见大巫。

    这时柳飞和邓海川已在矮几旁站起,迎小呆进屋。

    小呆脱鞋放到门旁鞋板上,坐到矮几旁,朗声笑道:“让二位阁下久等了,实在抱歉。”

    柳飞和邓海川也落座。柳飞道:“我们也刚到,这不,酒菜还没要呢!”

    一指邓海川道:“邓兄是我最好的朋友,多少次出生入死!”

    邓海川对小呆道:“能与公子结交,邓某深感荣幸!”

    小呆洒然一笑,道:“阁下太客气了!区区乃无名之辈!”

    柳飞喊来侍女吩咐一番。

    柳飞对小呆笑道:“名是人闯出来的!我们敢说,不出三年,公子必名震武林!

    “这次大武会就是公子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

    小呆道:“大武会群雄争锋,区区武功低微,只怕难有建树,只是凑热闹,捧捧场而已。”

    柳飞道:“公子何必太谦!你的手下一眨眼的功夫就杀了玄虚子,你几句话就吓跑了神手百戒,可知公子是深藏不露。”

    说话间,有人端上酒肴,甚为丰盛。

    酒肴刚端上,看风拂,环佩声响,三位美女已飘进雅室。

    为首者正是那位香香小姐。

    香香小姐今天似已修饰过,与那天比更添美艳。

    一袭华服内妙体若现若隐。

    眸似月朗,脸衬朝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端的香艳。

    那天小呆未敢大胆凝视,今日得见,有时近距离,遂饱了眼福。

    香香小姐投目小呆,嫣然一笑,道:“香香拜见燕公子!”

    说着裣衽一礼,又道:“我们真怕你不赏光呢!”

    小呆起身不便,抱拳还礼,道:“柳兄宴请区区何德何能推拒?”

    香香就在柳飞身边款款落座。

    柳飞对另两位美女道:“还让云凤陪邓兄。让琴歌陪燕公子。”

    两美女就分别坐到邓海川和小呆身旁。

    小呆打量美女一眼,见她十**岁的样子,玉骨冰肌,甚是娇媚。

    特别是从开领处露出的那片雪白胸脯更是撩人。

    但想到自己已不是小呆,便苦忍着移开目光,开始假装正经。

    这时侍女已为众人赠满酒。

    柳飞端杯道:“咱们敬燕公子一杯。燕公子是我的朋友,以后也是大家的朋友。”

    看了香香小姐一眼,又道:“香香小姐从不饮酒,意思意思就行了。”

    众人饮下第一杯。香香只是浅浅沾了一下香唇。

    第二杯邓海川敬小呆。

    第三杯香香又敬小呆。

    到第四杯,柳飞让陪小呆的美女琴歌敬小呆,并道:“琴歌敬酒得先给我们做做样子。”

    琴歌就含了口酒到嘴里,过来搂过小呆,把酒吻进他嘴里。

    小呆半推半就的接受了,红了脸道:“如此被人敬酒,区区尚第一次吃到。”

    琴歌已躺在他怀中,腻声道:“相公可否肯回敬琴歌一杯?”

    小呆就含了口酒吻到琴歌嘴内,趁机饱尝了对方的樱唇香舌。

    邓海川和柳飞俱都与身边美女肆意轻薄,调笑之声充盈雅室。

    这时香香小姐从柳飞的拥吻里转过脸,对小呆道:“燕公子是否有兴趣听香香为你唱一首歌呢?”

    听香香一说话,柳飞便放开了她。

    邓海川也从美女的胸前抬起头,投目小呆,却仍抱着怀里的美女。

    小呆怀里也抱着琴歌——这名字让他想到了唐歌,所以对怀中尤物也产生了怜爱之情。

    闻言,对香香小姐莞尔一笑,道:“区区虽未来过这里,但听人说来天香楼不听香香小姐的隔墙,就等于白来。”

    香香小姐对一旁侍女道:“去请乐师来!”

    侍女应声而去。

    “啊!噢!啊!哎呦!噢!”

    “啪!啪!啪!啪!啪!”

    忽然隔壁房里传出女子的叫。

    这叫声中掺进有节奏的什么打击肉体的声音。

    小呆一怔,问怀里的琴歌道:“这是在干什么?”

    琴歌道:“准是刁小秃又来祸害人了。”

    邓海川怀里的美女低声道:“琴歌,你小点声,让刁小秃听见没你的好儿!”

    柳飞对小呆道:“刁小秃是信王府八大高手之一,我们也惹不起。

    “他经常到这儿来闹,要了姑娘不让陪吃、陪喝、陪睡。

    “却喜欢听姑娘被打时发出的叫声……”

    琴歌截声道:“他是个变态狂!虐待狂!

    “打一板子一两银子,那倒从不赖账……”

    小呆默运“穿透大法”用“神眼术”望向隔壁房间:

    见有五六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

    地上还趴着四五个裸体女子,有的女子屁股上已经血肉模糊。

    一个约有三尺左右高的秃头男人正然抢着一条竹板子抽打两个裸女的屁股。

    裸女就发出疼痛中带有些快乐的叫声。

    小呆想:那几个站着的裸女定然是等着挨打的。

    而屁股上血肉模糊的必是已被打完的。

    他收功纳气,对怀里的琴歌道:“她们为什么愿意让他打?”

    琴歌道:“为了多挣钱啊!但谁经过一次都不想再被打第二次。”

    小呆道:“那他一晚上得打出多少银子?”

    琴歌道:“多少他都付得起。有一天晚上他就付出五千两……”

    柳飞道:“刁小秃不只到这儿闹,所有妓院他都闹遍了。

    “因为被他打一遍,许多姑娘就得躺十天八天的。

    “一个地方哪有那么多姑娘让他打!”

    小呆心想: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