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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燕子低飞
    傍晚时分,空气异常的闷热,感觉跟蒸桑拿似的,虽然身上并没有流出多少汗来,可身上却是黏糊糊的,甚是难受。我坐在门口,特意把门和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可还是感觉不到一丝的凉风。我只能用手里的书本当扇子用,可扇来扇去,并没有觉得好一点,反而觉得裤裆里越来越潮湿了,伤口处也越来越痒,就跟在上面撒了盐似的。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按着并一下一下移动摩挲裤子,舒服,真他娘的舒服。我闭着眼睛,慢慢地享受着这美妙的感觉。

    突然,耳边传来玲子的声音:“八嘎呀路??????”

    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也想起来了,玲子是和杨佳一起在屋后种菜的。心想,要是被杨佳看见我这不雅的动作,那就完蛋了。我赶紧把手收回来,只能将双腿并在一起,靠挤压来达到摩挲的效果了。

    玲子和杨佳一前一后地从房子的拐角走出来,两人都手舞足蹈的,像是跳舞又不像,奇奇怪怪的。

    我一看乐了,问道:“你们两这跳的是什么舞呀?很有创造性嘛”

    “八嘎呀路”玲子又骂了一句。

    我以为玲子是在骂我,我赶紧闭嘴,怔怔地看着她们两,心想,这女的发什么疯呀,我也没有惹她呀,难道是她对我偷偷溜出来不满?可又一想,也不对呀,我出来活动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玲子也说了,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走出去活动活动对伤口的愈合也是有好处的。可现在她是怎么了?哎,女人的心啊,真是难以捉摸。有首歌怎么唱来着:女孩的思念,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女孩的心思,我想我这辈子都明白不了。

    得,惹不起,我还是躲起来比较好。我刚要站起来,发现好像不太对,玲子身后怎么跟着什么东西呢?还能动,黑压压的一片。

    我心里立马就想到在森林里的事情来,不会又是惹到马蜂了吧?我心里暗叫糟糕,差点也叫了起来。

    然而,再仔细一看,不对,是蚊子,一群一群黑压压的蚊子。顿时我就觉得一阵恶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身上也冒起了鸡皮疙瘩。本来就怎么不光滑的手臂,此时看起来,就跟他妈月球表面一样,坑坑洼洼的,甚是难看。

    学校周围有这些黑压压的蚊子,杨佳也不愿再留下来吃饭了,直接就跑回家去了。我也想离开,可我没处去,无缘无故不好意思去村里。

    我站在门口目送杨佳离去,突然,一只燕子闯入眼帘,接着又一只。渐渐地,燕子越来越多,也越飞越低。再看看刚刚还黑压压的那群蚊子,似乎已经被燕子冲散了。不过很快又聚集起来,又是黑压压的一片。

    成群的燕子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跟打空战似的,我都能感受得到成群的燕子扇动翅膀带来的风,仿佛还能闻到一丝丝鸟类独有的味道。

    到了晚上,家里到处是飞蛾,就好像所有的飞蛾都飞进家里来了似的。飞蛾撞在灯的玻璃罩上,叮叮当当的,我都担心飞蛾把灯的玻璃罩给撞碎了。

    正吃着饭呢,突然一阵凉风穿堂而过。真舒服,舒服的我都不想再吃饭了,只想着再来一阵风。

    “看来是又要下雨了。”我像是跟玲子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nani?”玲子一直担心飞蛾会飞到她的碗里,从吃饭一开始她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躲避飞蛾的袭击。

    “我说,看来是又要下雨了。”

    玲子这才抬头,将信将疑地说:“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没一会儿,果真听见有雨滴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清脆,这时感觉凉快了很多,还时不时就有一阵凉风吹进来。

    在炎热的夏季,能遇上这样的夜晚真是不错,身上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汗,裤裆里也已经不那么闷热了,疼痛似乎也已经消退了。虽然还是感觉伤口有点痒,但忍忍也不那么难受了。

    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收拾饭桌,大雨就下来了,比玲子来到支教点的那天晚上凶猛得多。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照亮整个夜空,随后一声巨大的雷鸣传来,房子都震了起来。玲子“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就慢慢地往我身边靠过来。

    雷声过后,风就开始变大了起来。放在桌上的灯,虽然有玻璃罩罩着,但火焰还是一闪一闪的,我赶紧把门窗都关上。

    大风把瓦缝里的灰尘刮了下来,掉在碗里,盆里,叮叮当当的。

    我赶紧找来一块塑料布把桌子盖住,然后准备铺地铺睡觉。

    伤好了之后,我就不好意思再躺在床上和玲子一起睡了,当然也不是不想,主要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虽然我和玲子好几次都差一点把事给办了,但终究是没有办成。

    腿上受伤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也感觉身体里有股燥热在乱窜,但很明显受伤期间是不宜做剧烈的运动的。因为,只要我一动就感觉到疼,而我受伤的地方又那么巧。

    大腿内侧都受伤了,那还能怎么样呢?就如玲子所说的,要是硬要逞强,万一伤到大动脉了,那可就不好办了。上小学校的时候,我曾亲眼目睹我同桌的鸟巢被割裂的惨状,简直是惨不忍睹。因此,即便我多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燃起来了,但还是不得不忍着。

    我把凉席铺在了地上,心里还有点感激玲子是在夏天来,要是在冬天来,我可就遭罪了。玲子一看我把凉席铺在地上,站在旁边,欲言又止。这妞怕打雷,怕黑。

    我刚铺好床,雨水也被吹进了家里,没一会儿,屋里到处都在漏水。这下睡觉也没法睡了,被屋顶漏下来的雨水淋湿倒是其次,我主要是担心大风会把房屋旁边的树劈到,砸到房子,伤着人。

    我和玲子一阵忙乱,锅碗瓢盆都使上了,屋里还是湿了。

    燕子低飞,大雨将至,早晨下雨当日晴,晚上下雨到天明,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大雨还真是下了一整夜,天微微亮时,雨势也终于渐渐变小了。

    忙乱了一整夜,也提心吊胆了一整夜,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能好好睡一觉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也不想再打地铺了,就和玲子一起凑合着睡吧,人都那么累了,也不用担心再有什么想法了。

    “咚咚咚,咚咚咚??????”刚躺到床上,就听见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我和玲子都吓了一跳,深怕又有人像上次杨大哥那样不经允许就推门而入。

    “谁啊?”我问了一声。

    “蒙老师,蒙老师??????”外面的声音显得很急,又很慌乱。

    我赶紧去开门,上衣也没穿,光着膀子,下身还是那条没来得及换掉的花色大裤衩。我心里很纳闷,谁会这么早就来找我呢,天才微微亮。不可能是给我送鱼来的,可这么早就来找我,又显得那么急,难道是村里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