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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给他生一堆猴子
    佟有为似察觉到赤八的态度,胆子大了朝我狠狠的瞪了几眼,“小子,等着瞧,老子一定让你后悔余生。”



    我回过神,也不示弱的怼道:“草包,今天只让你吃个教训,以后我定要十倍奉还。”



    佟有为脸气绿了。



    过去约莫半刻钟,考场学子就位,考卷一一发了下来。



    我心无旁骛,略略扫视完两张a2大的试卷,刚开始准备着墨写题,可特娘的谁告诉我,这都上场了,还得自己磨墨?



    磨墨这玩意,真不是我这种糙娘们玩的。



    开始水往砚台倒少了,费老力气磨半天,毛笔也沾不湿,本来字就不好看,如今画上去就跟一团杂草似的。



    “噗……”



    “墨都不会磨,还敢上场比?”有人忍不住发笑。



    佟有为倒找到了些自信,扬起下巴轻蔑的扫我一眼。



    我无暇理会他们的嘲笑,看着眼前满是题纲的考卷,一个脑袋十个大。他们都是用的细笔正楷,就算我会做,我又粗又丑的字根本写不下答案的。



    “颖小子,你鲁莽了呀!”



    不知何时郝叔站在了赤八身边,冲我直叹气摇头。



    “以你的精灵古怪,也许必有大才,要是卖了身当奴才,可……唉!”



    我脑门一阵阵黑线划过,心里也急的像装了一只兔子嘣嘣跳。



    好在不多会,我脑袋里忽然闪了一道灵光,立即朝那监考夫子问道:“只要我写出答案,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行,对吧?或者说不用考究书法的吧?”



    监考的夫子一愣,“你能写便写,说的什么胡话?若不会,就赶紧的弃了认输。”



    我猥琐的笑了笑,又朝郝叔喊道:“郝叔,劳您赶紧给我找块炭来。”



    郝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也无奈的想法子找人到宏远学院的灶膛里取了一盆炭来放在我案边。



    我挑挑捡捡了一块没烧尽的,怕弄脏考卷,“嘶啦”清脆的一声,撕了块衣摆包住炭,又在地上“嚓嚓嚓”的磨尖了炭块的一头。



    “他在做什么?”



    众人呆掉了半截下巴。



    “想用炭写字了。嘿,执笔都不会,还来考数,简直不知所谓。”



    “唉,半知兄的这位弟弟,约莫是个傻的吧!”



    我充耳不闻,待笔做好,看了看手中的黑炭笔,满意的翘起嘴角,然后开始飞快的答题。



    软笔不行,硬笔我可是杠杠的。而且不用浪费时间磨墨沾笔,后面的速度像装了马达似的。



    我不轻瞧古人的智慧,因为看别的学子算积数,好些是用的心算,一部分用的是珠算,而我只能用手在地面上演算结果。



    其实大部分题像三元二次、面积求和、化整归零,连函数都没有,倒也简单。有十来道延伸题玩的是文字游戏,有些难度,但稍稍想通套一套公式便也能求出结果来。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周围安静的只剩下风声、翻卷的“沙沙”声。



    当我抬头时,兴奋的喊了一声,“哈,收工!”扔掉手里的炭,拍了拍手,满意的又“端详”了考卷一遍,准备交卷。



    “呃,都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画花了?”



    这注意力从考卷上离开,才发现周围全都死死的盯住了我。



    “颖小子,你……不用再检查检查?”



    我环顾一圈,原来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未完成考题,便尴尬一笑,“是不是还不能交卷?那我再坐会儿。”



    郝叔满脸震愕,本想上前来瞧我的卷面,但碍于考试规矩,只得重申了几遍问我是否都写妥当了,才同监考夫子说收了我的考卷过去检查。



    我一得轻松,便开始放飞自我,什么都抛诸脑后。这是前世考考考留下的后遗症,考完后条件反射的就是想炫耀,嘚瑟,伸了个大懒腰,去找同样已经交卷离场的刘元修唠嗑对题。



    此时刘元修身边围着一群学子问题,看样子对他多有崇拜,端茶送水的都有,那端茶的人我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刘元修盛情难却的捧着杯子喝了水,施礼言谢后,转头间见我笑嘻嘻的朝他走过去,他约莫也对我上场考数数太好奇,其他人都不理了,径直走过来同我说话,



    “你也考完了?”



    “是啊!”



    “当真?”



    我眨了眨眼,“倒数第三道最难,你的答案是多少?”



    刘元修张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的答案呢?”



    “10天10个时辰。”



    本来是10又56天,换算了一下。



    题是这样的:今有环山道路一周长325里,甲乙丙3人环山步行,已知他们每天分别能步行150、120、90里,如果步行不间断,问从同一起点出发,多少天后再相遇于出发点?



    刘元修吞了下口水,“那倒数第六道呢?”



    我想了想题纲,公鸡每只值5文钱,母鸡每只值3文钱,而3只小鸡只值1文钱。现在用100文钱买100只鸡,问这100只鸡中,公鸡、母鸡和小鸡各有多少只,



    “三个答案:4,18,78;8,11,81;12,4,84。”



    “可是对的?元修兄。”旁边跟来的人惊奇的问。



    他大概觉得见鬼了,或者是怀疑他辛苦学了这些年,只问道:“你如何学的?”



    “我是天才啊!”我双手环胸骄傲的大笑,



    让我打开技能,光芒乍现吧!



    我的穿越人生必须要来个质的飞跃,不然真对不起我近二十年的学习考研考博。



    其实我真只是闲了没事干,就想嘚瑟一番,混个脸熟,不想我笑声未落,对面的刘元修脸痛苦的皱成一团,然后捂着胸口倒下去。



    我暗道声糟糕、**。



    “刘元修,你心脏病又发了?”



    他身子开始有些抽搐,艰难的半睁眼朝我眨了眨眼睫,“痛。”



    “你至于吗?世上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不会受不住我这一刺激吧?你也太狭隘了!”



    他眼睫发颤已然快闭上,失去意识。



    我心急火燎,跪在地上,双手握拳推掌,开始做心肺复苏。



    “快去请大夫,快点!”



    可一分钟过去,他仍没有一点反应。



    周围人闹不清我在作甚,叱骂起来,“元修兄已经昏迷,你还如此粗鲁压他?快快离开。”



    这不关愚不愚昧的问题,而是认知所限的偏见。



    我没办法解释,十分无力的被人七手八脚的拖开,再也挤不进去,然后还挨了两拳,打在了肚子上。



    “臭小子,休要胡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可让你撒野谋害人性命?”



    剧烈的绞痛,顿时让我头昏眼花的坐在地上好一会。可救人必须争分夺秒,我使劲的甩了甩头,再甩了甩头,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郝叔他们那边跑,他们还在检查我的考卷。



    “赤八,赤八,快让那位御医来看看,快些、快些!”



    赤八皱眉思索,我急的狠狠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还想什么想,人命关天,快去啊!”



    “你、你放肆……”



    “快去啊!”我使劲儿推着怒火冲天的赤八,“用你最快的速度,用轻功飞,快点。”



    刘元修昏死的事并不稀奇,因为在考场失常激动的人时而有之。赤八带了常御医下瞻台,才晓得我是给个学子瞧病,连周槐之带着他儿子也一同来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又冷又黑,像沾了墨似的,不见一点儿星亮。



    有了周槐之和常御医在,其他人不敢再拦我,可常御医把了一会脉后,却拧着眉头道:“此子患有心疾,方才应是情绪过激,诱发骤跳停止,已无脉搏。”



    我心中一沉,想起面冷心热的刘阿婆以后会孤苦无依一世,或者想不开,心里就像剐了肉似的。



    “我试试。”



    我重新跪到地上开始做心肺复舒,边对周槐之道:“麻烦派人到康宁巷十七号门请马大夫来一趟,刘元修的病一直是他关注着,兴许有用。”



    “夏小公子,他已经去了,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



    上次镇上的钟大夫也这么说,搞得他现在见了我,就似我拆了他的祖宗牌一样,这回可不能再犯错,所以我一边使劲儿,一边解释,“常御医,他只是心疾,旁的病没有,我若用外力激活,也许有一线生机呢!”



    常御医倒不似钟大夫般执拗,目光露出一丝丝期待。



    用力摁了不知多久,我满头、满身的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刘元修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管不得许多,捏住他鼻头,扳开他的嘴,深吸一口气然后俯身渡给他。



    “诶,诶,你做什么?”赤八尖叫起来,“爷,她……”



    “天哪,他怎么还亲上去了?”



    我晓得一个男人肯定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公然和别的男人嘴对嘴,虽不是意义上的亲吻,但在他们眼中,我这就是。



    可我不打算停下来同他解释,就像我这个人一样,若你喜欢我,就得了解、并且理解我,否则甭跟老子扯淡“爱”的高大上,让我为之付出。



    一口、两口、三口……接着摁,再一口、两口气……



    “爷,这太不成体统了!您怎还不阻止?”



    体统你妹,没见人要死了吗?



    虽然腹诽着,但我心里还是十分担心周槐之打翻了醋缸,忍无可忍的惩罚我。然出乎意料的是,我听到了这样一句。



    “无事,我见她救过一回。”



    见过?哪里?



    我来不及多想,一遍遍重复着动作。直到地上的发出一声极力的抽气,我才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看着他浑浊的眼,泪“吧嗒吧嗒”滴在他脸上,



    “刘元修,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就是做个题出乎了你的认知,犯得着激动受不了吗?吓死老子了!要是你被我气死了,刘阿婆肯定要拉我去地狱呢!”



    刘元修微微转头,看了我半响,弯着嘴角朝我眨了眨眼。



    “活了?”



    “真活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沸腾。



    我四肢酸软,脱力的瘫软下去,嘴里一直叨叨着:“吓死老子了,吓死了!……”



    一只温暖粗壮的手适时的挽在我的腰间,托住我将要倒下的身子。



    我两眼发黑,只能模糊的看见一双漂亮极了的眼,望着我、望着我……



    唔,要是在一个男女平等、没有小妾的世界多好啊!



    这男人,老娘铁定要了,给他生一堆猴子,磨死他。



    不,我错了,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



    作为新时代高知识分子的女性,应该秉承“一人吃饱,潇洒无边”的逍遥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