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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司暮云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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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公良文轩很想问一句“现在回牢里还来得及吗?”



    如今他接手的这些事情都是在做交接,将自己手中掌管的所有事情全部整理好,交接给工部和太子方。



    每日看着早上和中午都有人来送卷册,这也就罢了,到了晚上,太子私下还派人让将太子府如今的账目不对的册子送来,全部整理好。



    外面的这些禁卫任职这么多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但第一次觉得,怎么这么奇怪。



    这哪里是关禁受罚,这看着怎么还比朝中大臣要忙碌?



    皇上以及太子也都问过,问公良文轩是否安分诸如此类的话,禁卫当真是如实回答,安分,特别安分,真真的什么都不做,整日都在忙碌公案,不知道的人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是个认真踏实的好人吧。



    这里位置很偏,少有人来,这些禁卫只负责半月的看管,之后便是又太子下的刑部派人来看守这才松了许多,公良文轩也偶尔能出来透透气了。



    ……



    宸王府内,南宫承煜自从皇上上次传召以后,沉闷了许多,人也静了许多。



    谢轻谣不知道皇上给南宫承煜说了一些什么,但是知道,绝对是关于镇国公和公良文轩的,因为只有这两个人如今能触动南宫承煜的心思。



    这几日南宫承煜也不知在忙着什么,连司暮云都少有去看望,但也还好,司暮云这几日异常清醒。



    当真是异常清醒,伺候的下人都是惊讶,自从夫人从宸王妃哪里回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下面人也听不懂听不清。



    偶尔司暮云对着外面的鸟儿发呆,像是在深思,像是在回忆。



    但如今的她却很清醒,比之前晕晕沉沉的样子好多了。



    姜之洋去诊脉也称奇,说自己这段时间也并没有改药,也没有填一些提神醒脑的,怎么夫人就突然变了这么多呢。



    但是看脉象,还是虚不受补,应是体弱不足之症,与之前的病症并无多少缓解,尽管自己已经尽力调节了。



    谢轻谣问起时,姜之洋最后只能说了一句“王妃放心,现在大致看下来还是和之前的差不多的。”



    之后的几天,不论是下面的丫鬟传话还是谢轻谣自己去探望,仿佛司暮云都是一个状态,看着天边的鸟儿,默不作声,众人都以为或许是司暮云想看了。



    看宽了曾经发生的一切,所以现在才有精力站在外面。



    一边的丫鬟抱着厚厚的貂绒走了过去,笑着道“夫人怎么还在这里看鸟儿呢,这个时候鸟儿都飞走了,夫人不如先歇歇?”



    司暮云回头,和蔼的笑笑“不用了。”她的手挡住了丫鬟正要送上的貂绒。



    丫鬟劝道“夫人,天气寒冷,如今又是冬日,您还是穿上吧。”



    司暮云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她轻轻问道“承煜和轻谣呢?”



    “殿下去太子宫中了,王妃则是去寻了管家,夫人可要请来?”



    她柔笑“不必了。”



    司暮云在外面的躺椅下坐着,看着远处云卷云舒,梅花开了,绿梅孤傲,在院中就像是精灵一般,时刻绽放,夜晚,透着窗纱向外看去,别有一番意境。



    “你去将我留在王妃处的手炉拿来吧。”司暮云道。



    丫鬟笑笑“夫人,我们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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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炉还多着呢……您先用着这个,奴婢现在就去。”



    司暮云身边几乎是离不开人的,谢轻谣也派的人多,这个丫鬟走了还有另一个,都在候着。



    司暮云看着那个走了,起身,一边还有几个小丫鬟想要跟着,她道“不必了,我去外面转转,王妃忙碌,不必传话叨扰了。”



    小丫鬟们一齐福身应是。



    司暮云顺着狭长的廊道慢慢向外走去,直到了王府门口,正好,因是午时了,难免府中护卫颇有懈怠,半眯着眼站着昏昏沉沉。



    他们也不担心有人经过,王府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司暮云就这样出去了,她的脚步极轻,若是不睁眼看,根本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又或者去了哪里。



    她走远了,走在街市中,看着一览无遗的长街,她停住脚步,回望一眼,那个方向,是镇国公府。



    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往远走,很远很远,逐渐僻静,逐渐荒废,一个很破旧的地方。



    她要去见一个人,要去完成一个未完成的心愿。



    ……



    公良文轩正在小破院子内,深褐色的破桌子上一边掉着木渣,一边还摇摇晃晃的,摞的如同山高的卷册,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了文海当中。



    就这,还不够。



    外面走来一人,抱着新来的账册,并道“这是太子殿下吩咐的,早些时候就要送过去,你提前看了啊。”



    “还有?”公良文轩被气笑了,他无奈摇头叹口气。



    他知道很多人从盐铁一案过后讨厌自己,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



    但是他以为的报复会是真刀真枪,明面上动手,哪怕派个人来打一顿自己,这也都能理解。



    现在倒好,看起来那些人找到了新的乐趣。



    这些送来的卷册里,许多都是无用的,拖沓冗长,坐在这里看上半年都未必能处理完,那些人故意送来折腾自己,当真是没日没夜的都在挑灯夜读。



    倒也是难为那些人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这些无用卷册,拼了命的给自己送来,不容易。



    他哀叹一声。



    这种手段,令人耻笑。



    一边的人催促道“告诉你啊,这些都是太子殿下急着要的,你要是晚了一刻,小心太子殿下怪罪。”



    “嗯。”他微笑。



    等人走后,公良文轩看了看一边放垃圾的地方,先报以和平的心态,将最上面的册子大致翻看了几眼,果然,还是一堆废品。



    他将这些全部扔到了一边,压根不看。



    太子要来就来,索性他也想和太子见一面了。



    外面的护卫因着发现公良文轩十分规矩安静,所以也没有太过关注,平日里去一边茶铺酒馆里喝几口茶尝几口酒,也少有管这边,毕竟都是下午时分了,人人都累了几分。



    公良文轩推开门,也不知道这个门是年久失修还是自己力气太大,一推,咯吱咯吱的响了两下,随后就哗啦一下倒地了。



    很好,连门都没有了。



    昨天是一个破椅子坏掉了。



    他再次叹口气,想来给自己安排地方住的刑部之人一定是对自己很讨厌,否则也不会安排这种地方吧。



    他走到外面,伸展伸展身上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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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觉得十分轻快,骨骼传来咔咔的响声,脑子也放松了许多。



    看书太久,人会傻的。



    这里真的很偏,偏到能看到远山风光,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湖泊,透彻清明,喝一口都是清清甜甜的。



    其实仔细说起来,这个地方很好,若是来日有机会,将此处修缮一番,也不失为一个静心的好去处。



    往湖泊那边走,低下身来,映着清澈的水面,余光闪闪,能照出人影来。



    水面中的人,长的很俊秀,一头黑发衔冠,眉心一点朱砂,身上还是金银花纹的暗黄色长袍,腰间玉佩的花纹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出一种赤红如同血色一般的珠粒,水中人微笑,五官完美,但却总是少了一些什么似的。



    司暮云走来时,正好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公良文轩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脚下一哗,险些摔到水里,他第一时刻将衣衫整理好,随后起身,笑着注视面前夫人。



    这个夫人很熟悉,他似乎见过。



    公良文轩看着面前之人,一身长襟绣花缎子,顺着蜜合色的内衫,虽未有过多修饰,连珠玉都未曾带,但周身端庄华贵之气却不容忽视,那个夫人腰间别着白花,就那样缓慢的走了过来。



    公良文轩含笑行礼“不知是哪家夫人,文轩冒失了。”



    司暮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凝视着公良文轩,上下打量着。



    公良文轩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想来都是自己这么去看别人,猛地比人这么瞧着,倒像是板上的肉,浑身上下都别扭。



    他再次笑笑“夫人可是有事相禀?”



    司暮云摇头呢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公良文轩有些不解。



    这人怎么比自己还要奇怪?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司暮云一遍遍的低喃着,看着有些疯癫。



    公良文轩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关在牢里太久了,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面前这个女人疯了。



    他行一礼,转身离开。



    刚要迈步,却听尖锐的一声“是你!你是漠北的……”



    公良文轩脚步陡然停住,身子也一震,随之变得僵硬,面色也十分难看了。



    “是你……没错……就是你……”司暮云走上前去。



    公良文轩少有的面色突然沉重,平日悬挂着的微笑也像是凝固住了一般。



    短暂的冷硬,随后他缓笑道“漠北?夫人认错了。”侧身就要离开。



    谁知司暮云一手拉住他,明明是一介妇人,但此刻却力气十分大,她道“不会认错的……不会认错的……你是漠北……漠北的晏……”



    公良文轩突然抽回手来,打断了司暮云的话声。



    就在这一刻,公良文轩想起来了,面前之人是谁。



    他面色也微微沉重了一分,但很快又掩饰住了。



    他假笑退后一步“原来是镇国公夫人,罪臣有礼。”他面不红心不跳的行一大礼,并道“罪臣知道自己曾经做了许多恶事,心中有亏,对于镇国公之死,罪臣更是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罪臣愿意赎罪,还望夫人给罪臣一个机会。至于夫人所说漠北之人……罪臣却不知此人,夫人还是去他地再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