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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探望司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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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轻谣指尖微微触碰,冰凉轻涩,她翻开一看,里面都是这些年南宫承煜和南宫远交流的信件。字里行间,虽都是公事公办,却无一不透漏出父子情怀,温馨美好。



    但终究如同泡沫,看不见摸不着,唯一留存的或许就是镇国公的信念。



    大道至上。



    谢轻谣眉眼垂下,心中拗痛。



    她抬头,看见了南宫承煜的侧脸,棱角分明,清瘦眷秀,眉峰却凌厉,眸中深沉,如同百丈深渊,难以直视。



    发髻高高束起,一头乌黑的长发。一身烫金黑字,衣袖边是数朵白花,用以祭奠,周身上下,不佩玉,并无华贵所饰,却突现尊贵之气。



    外面传来声音,是云荷,云荷进来后,小声道“这些是夫人派人送来的,让殿下将此整理到遗物中去。”



    都是一些司暮云自己做的绣工。



    如今南宫承煜在整理遗物,专门在王府里设了一处存放这些。



    南宫承煜轻轻道“母亲如何了?”



    云荷福身道“夫人这几日身子虽然还是弱,但比之前来说已经好了许多,也肯吃药了,吃的也比平日多了许多。”



    南宫承煜摆摆手。



    云荷退下后,谢轻谣心中黯黯道“如今也不知道宫里究竟是如何决断的,公良文轩已经被关在牢里这么久了,但要怎么处罚的意思却丝毫没有提……”



    这个问题很快的到了答案。



    过了几日突然传来了消息,皇上下旨“特赦三月之余,将公良文轩释放,三月后,责罪另处。”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南宫承煜讥讽的笑了。



    “要顾忌的事情太多了,许多事也是迫不得已,权衡利弊,总要有一方忍受……”



    “天下之事,国之根本,不能因为一个人一件事就全部停下来……”



    现在回想起皇上说的这些话,当真是有理有据,当真是提前的劝慰和敲打。



    皇上一次次的态度,令他当真不断失望。



    谢轻谣知道这个消息后,震惊了许久,她没想到,皇上真的会下旨将人先放了。



    本身就因为公良文轩是否有冤屈一话纠缠至今,更有人说公良文轩应是无罪,若是将人放了出来,岂非落实了这一点?



    但是随后又还知道了,原来皇上的旨意还有一条就是,公良文轩依旧是告罪之身。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想想也真是觉得可笑。



    公良文轩出狱是在晚上。



    京城的万家灯火照耀下,离开大狱的那一刻,就连着牢头都是震惊的。



    还没有见过能从这里面或者走出来的人,公良文轩算是头一个了,也不管什么是不是戴罪之身了,至少人现在是能出来了。



    天边弦月依旧那般明亮,将满夜星空都铺织上一层淡淡的光辉,皎洁华美,顺着远处看去,便是京城一片明亮的府宅,还有街市,依旧是灯火通明。



    这种感觉与狱内的黑暗截然不同。



    狱内只有潮湿阴暗,就连日子都要靠着饭点来计算,苦闷无比,看不见光亮,就像是个无底洞,将人死死的拽住。



    刚一出来,还没有多久,一边就有一个人影走来,恭敬地说了一句“殿下有请。”



    公良文轩笑笑,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第一个会去见的人必然是,太子。



    公良文轩出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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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时分,但却朝中重臣的府宅都还是明亮的,完全没有歇息之意。



    有人在想“这种奸孽之徒怎能就这样放了出来,祸乱朝政!绝非好事!当真令人不齿。”



    还有人在想“公良文轩出来了……那之前他们落井下石顺带着将自己的污名全部推到公良文轩身上的事,会不会被重新揪起,会不会被公良文轩出来对付?”



    当然,这些显然是他们多想了。



    因为出了狱的公良文轩依旧是戴罪之身,手中并无实权,也有御史台和禁卫看守,想要再折腾出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戴罪之身,自然是需要的。



    谢轻谣轻轻道“这几日也不必进宫了,宸王府也不见客不待客。”



    云荷小声道“小姐……也要到了给宫中请安的日子了……”



    谢轻谣不想进宫,随意道“说我身体抱恙不去了。”



    如今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只会令她觉得伪善。



    次日,天已大亮,早朝之时,是没有人提及关于公良文轩一事的,众人也都是避之不及。



    谢轻谣坐在房间内,轻轻道“一会将这修剪了的花枝送到母亲房中。”



    云荷应是,莫真从外面进来了,抿唇,发现谢轻谣在看着她,只能尴尬的摸摸鼻子。



    “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谢轻谣问道。



    莫真如今就像个传话筒,是她知道外界消息的必经渠道。



    莫真摇摇头,赶忙道“主子,这一次外面还真的是安安静静,一点风声都没有,我还以为我走错茶馆听错话了,专门在外面多停留了一段时间,当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没有一个人说关于放人的事情……”



    莫真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这也不是小事情,怎么就没人再提了呢?”



    “不奇怪,就是因为不是小事情所以才没人再提了,皇上做主放人,谁有几个胆子多嘴。”谢轻谣道。



    谢轻谣放下剪刀,看着这个初未成形的花枝,静静道“皇上没有将酒楼的事情说出来,我也不能多嘴,此事,我不好说清,同时,皇上应该也是再给我机会,让我去将外面的事情处理了,这段时间不能浪费。”



    莫真道“主子是要去酒楼吗?”



    谢轻谣摇摇头,轻轻道“这段时间先不必了,这个时间段出去,太碍眼了。”她说完,转身交代道“但是你去酒楼吩咐好,尽量让他们先准备着,公良文轩的那笔银子尽早抽出来。”



    莫真点头“好。”



    “还有,你去帮我查查公良文轩这个人。”谢轻谣道。



    莫真一愣“啊……”



    “去查查,公良文轩和漠北是不是有关系。尤其是……他的玉佩上的纹样和身上的金银花纹。”谢轻谣道,她不能确定公良文轩是不是真的和漠北有联系,但是心中却有了一些蛛丝马迹,觉得哪里有问题。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



    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是云荷的,谢轻谣放下手里东西,起身,走到外面,正好看见司暮云在一边扶着柱子,捂住胸口的样子。



    她赶忙过去,关切的问“母亲!”



    司暮云苍白的笑笑“没事的。”



    “母亲怎么出来了,外面冷,母亲快进来吧。”



    说着她将司暮云扶了进去,并且让云荷赶紧将暖炉点上,其实屋内已经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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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但是司暮云体虚,还是要多注意一分才好。



    司暮云苦笑一声“轻谣,无妨的,我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别怕。”看着谢轻谣担心的样子,司暮云忍不住的宽慰道。



    云荷在一边道“我刚才去给夫人送花枝,发现夫人没在房中,这才赶忙出来寻人,找了一圈没找到,正要回来给小姐禀报,谁知就发现夫人在外面了。”



    谢轻谣轻轻的应一声。



    司暮云用帕子捂嘴,坐在一边,轻轻道“原也不打紧,不过是我想来看看你,听人说,你这段时间一直为了我忙,身子都消瘦了许多。”



    谢轻谣笑笑“哪有,母亲看我这样子像是消瘦吗。”



    司暮云笑笑,随后不经意的问道“老爷也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这心里虽然不放不下,却也不愿让你们一直为我挂心,轻谣,别担心了,母亲很好。”



    “您……”



    “对了,刚才听你们里面说的热闹,是说了什么开心事?我整日闷在屋子里,如今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真是鄙陋了。”



    “母亲这说的是哪里话,轻谣刚才不过是和莫真说起了外面如今学子多,当真是让京城都热闹了起来。”谢轻谣道。



    他们并没有将公良文轩的事情告诉司暮云,如今司暮云并不知道导致南宫远死了的凶手并未被绳之以法,而是被放了出来。



    谢轻谣不敢告知。



    她怕司暮云接受不了这一切。



    府里上下也都口风很严,谢轻谣提前吩咐了下去,不让人多说。



    司暮云笑笑“学子多是好事儿啊,老爷还在时,就说,朝堂之上,应以举纳贤才才能稳固江山社稷。”



    谢轻谣尽力笑笑。



    司暮云起身,正好看向了一边,随后笑道“罢了,我先回去了。”



    谢轻谣有些没太明白,怎么就坐了这么一会儿就又要走了呢,话还没说两句,但一想,估计司暮云是累了,便道“云荷,送母亲回去。”



    司暮云用手止住,笑笑“无妨,不必了。”



    司暮云自己离开了,云荷也有些纳闷,轻轻道“小姐,我怎么觉得夫人怪怪的……”



    谢轻谣摆摆手“母亲一直都是神思不安的,罢了,去派人多照看一分,不能出了什么事,另外,母亲刚才一直盯着我手边的这盆花,想来也是喜欢,你将这个也送过去吧。”



    她正挪手时,只见刚才矮桌上放着几张纸,是谢轻谣让莫真私下去调查的金银花纹和玉佩上的花的纹饰。



    这是她自己在房中闲来无事画了下来的。



    ……



    公良文轩出狱后,不得回公良府内,之前的所有财产全被收回,并将人严加看管在一处荒僻的小院子内,乍一看,都没人能相信,这么个破房子里也能住人……



    公良文轩已经很安慰了。



    还好,能有这么一个小破房子,不错了。



    其实也清净,现在想杀了他的人应该很多吧,在这里安静,还等于有了护卫。



    外面有禁卫守着,他不得擅自见任何人,同时,别人想见他也要过一道手续。



    每日规定见的就那么几个人,小破房子里坐两个人就满满当当了,平日都是专门的禁卫抱着一堆卷册来他这里,别的不说,攒了一个月的卷册账本以及各种杂事,全部堆在面前,摞成山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