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9章 就职以前
    5月15日,放松卫视还在播放地陷的cd路,“这两日因为江华集团的呼吁,各大小公司的公益组织都过来参与救援活动,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十三名深困地下超过四十八小时的员工已经全部被救上来。这两日,花旗集团和俄彼得集团主要负责下坑救灾工作,而东洋和南寒公司等公司主要是成立了医疗队伍,为伤员和救助者提供随时的治疗。有一家公司则是特别特殊,来的都是年轻人,而且做的跟别的公司不一样,下面就让我们来访问一下这家公司。”

    画面切换到吴玄穿着红色的义工服,头戴鸭舌帽的场面,“吴先生好。”

    “主持人好。”

    女主播开口很快,“据我们所知,这两天吴先生和台郡分公司都为在场的工作人员提供一日三餐,对吧?”

    “没错,我们主要负责一日三餐。”

    “别的公益组织都是做救援和做医疗的,为什么会想到提供这个?”

    “首先,我们公司也想派救援队进来的,但是考虑到救援的队伍已经过多了,我们公司就想,能不能做些现场需要但是别人还没想到的。”吴玄一字一句说着,“我们也想过派医疗队伍,但是朱总经理却告诉我们,医疗队已经够了,刚好救援队和医疗队都埋怨,这些天的饭菜不好吃。”

    “所以你们就想,派厨师队进场?”

    “都不是厨师,而是我们公司的新进员工。”吴玄说,“我们的员工都有做菜的习惯。”

    “这倒是一个好的习惯,”女主播接着话,“听说其他公司都对你们公司的菜品很满意,看来你们员工的手艺都不错啊。”

    “哪里?我们只是一个个去问,问问他们吃什么,这样做起来就方便了。”

    “原来如此。”女主播继续说,“看来贵公司应该扩展一下餐饮的业务。”

    “我们正在考虑中。”吴玄一说,女主播也笑了。

    冯迎秋在32楼的办公室里,看着播放的画面,对王雨棋说:“这些话是你教的还是他自己拼凑的?”

    “那肯定是这小子自己想的,”王雨棋回过头来,“属下可没这个能耐。”

    冯迎秋又问:“话不是你教的,记者是你找来的吧?”

    “也得多谢了霏霏,跟他们监制的关系一向不错。”

    “你们的婚礼准备的怎样了?”

    “您的大典才重要啊,”王雨棋忙说,“现在那些小年轻都出去了,就除了些年纪大的还能用,人手不够啊。”

    “区区一个典礼,我不是说了从简吗?”冯迎秋责怪。

    “董事长,您说从简,可交代到下边,就不能马虎随便啊,这是两码事啊。”

    “你没听车止戈说的吗?修一个空调还得十几号人在那,都在干嘛?玩手机啊,人浮于事的,还讲不讲效率啊。”冯迎秋又再旧事重提。

    王雨棋说:“那是小事的确是浪费人力,可就职典礼不是小事啊,事前准备就得预备多点人啊,否则只好加班。”

    “连从简都这么麻烦?”冯迎秋有些不满,递给他一个文件夹,“我还准备让你办这个事呢。”

    王雨棋二话没说,接过文件夹看了看,上面都是敏俊组在各个部门的中基层员工,细看之下,不是贬职,就是待岗。“董事长的意思。。。。”

    “按照上面的意思去办吧。”

    “是。”王雨棋起身,出了办公室,到了人事部。

    没料到,黎嘉霏却坐在那边,看他进来,便说:“琪哥哥,明天约好了拍婚纱照的师傅了。”

    “知道了。”王雨棋坐了下来,把文件夹放到案桌上,吩咐着人事部长:“你按照这个去办吧。”

    “是。”人事部长拿好文件夹就把门带上。

    “怎么了?”黎嘉霏关心着。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王雨棋干脆躺在她怀里。

    “你们是不是人手少了,所以工作量增加了?”

    “这个还不算累,”王雨棋端着她的玉手,往鼻子里嗅嗅,“冯董事长是另有盘算。”

    “什么盘算?”

    “他借着让新员工去参与公益活动,其实就是拉拢江华跟各大公司,让他们都知道台郡有新人新气象。”

    “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黎嘉霏说,“你们董事长啊,确实棋高一着。”

    “这个还是表面的,”王雨棋眯着眼,“实话跟你说吧,救援才两三天,明天就会结束了。董事长是想趁新员工不在,趁机把敏俊组的人连根拔起,以社会实践活动不多、创新不足和拖累效率的名义,将敏俊组的中基层全部换掉。”

    “原来是借机杀人啊。”黎嘉霏有些惊讶,“你们董事长原来挺有心计的。”

    “没有心机怎么做董事长,”王雨棋继续眯眼,“我猜啊,下一步他就会以新员工进来需要新气象为名,把敏俊组的那些工作方法、规程全部废掉,换成他自己设的一套。”

    “新官上任,连烧三把火啊。”黎嘉霏总算明白,“看来伴君如伴虎,你要小心啊。”

    “我岂止要小心啊,”王雨棋说,“我现在都心累了。”

    “他就职典礼还没开始,就要换人,就不怕自己的典礼被搞砸了?”

    “他想要从简,”王雨棋说,“就职典礼就是个仪式,好看不好看都一样。原来他说的从简,不是典礼,是把公司的结构从简一下,把一大堆人都简化掉。”

    “那典礼这么大,人手不够怎办?”

    “他已经早就规划好了,”王雨棋说,“难怪我一直操心,他却一点也不紧张。典礼的事,原来他已经跟吴玄那小子商量好了,我们只需要按着他的安排就好。”

    “跟吴玄商量?”黎嘉霏摸摸这大腿上的前额,“那你们董事长是偏吴玄一点咯?”

    “这就是他的平衡术,”王雨棋说,“有两个宠臣,胜过一个权臣。”

    “你不想做权臣?”

    “权臣都没好下场,”王雨棋继续道,“张居正、和珅,哪一个不是权倾一时?”

    “难怪那个富察聪要隐退呢。”

    “他隐退是他有门路,哪像我们,没了这份工作,别说买别墅,连吃住都成问题。”

    “也是哦。”黎嘉霏点点头。

    “知道赵荆瑜为什么这么尽力帮忙,却得不到总经理的位置吗?”

    黎嘉霏没兴趣跟他绕圈,“你就别卖关子,直说吧。”

    “姓赵的就是个榆木脑子,君臣之间就得有一强一弱,他跟董事长两人都这般强势,互掐起来谁都比不上谁。董事长怎会找他?”

    “你们董事长的典礼,你还费心吗?”

    “我可不瞎操心。”王雨棋挥挥手。

    救援的活动结束后,各个公司都互留名片,吴玄事先没有准备,因此只是加了电话。下午便带着新进员工回到公司,却一路听到稍老一点的都在抱怨。

    “太不公平了,我不就支持了一下谢晚亭,现在就要降我的绩效工资。”

    “搞完上面了,就该轮到整我们这些下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谁叫你们选错边站,像我,不也没有参与社会活动吗,怎么就没轮到我?”

    吴玄赶紧上了32楼,向冯迎秋汇报这两天所得。

    没等开口,冯迎秋就表扬“好好干啊,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跟他们公司去打交道。”

    “董事长不想看看这两天的成果?”

    “我知道是成果就行,”冯迎秋说,“就职典礼你跟那些新员工交代一下,一定要做的不同凡响,不能向岑祟便那个土老冒一样,枯燥无味。”

    “这个当然,”吴玄说,“董事长放心,九龙湾是在海边,地方够空旷,放烟花保管终身难忘。而且海边开演唱会的,多半都是成功的。”

    “你小子真有一手。”冯迎秋赞道,“烟花师傅请了谁?”

    “这个,还是秘密。”吴玄故意不回答。

    “连我都不能知道?”

    “您还是耐心等候惊喜吧。”

    “朋友刚送我一盒子的六安瓜片,可是雨前茶,”冯迎秋端着旁边的菊瓣瓷盒,“你拿回去尝尝吧。”

    “怎么好意思呢?”吴玄推却。

    冯迎秋说:“让你们家老太太尝尝也好。”

    “先谢过董事长了。”

    夜色,在五月总会越来越少,连吃完了饭,天还是亮的,夕阳却难觅。对冯薇中来说,这两天可是挺着胆子过来古玄帝庙的。

    “你啊,干嘛听我爸的棒子,说去救灾就去救灾的?”冯薇中很气。

    “你爸的圣旨,我岂敢抗旨不尊?”

    冯薇中却说:“我还不是想不去就不去的嘛?”

    “公主殿下,”吴玄躬身作揖,“公司上下谁敢追究您?微臣不过一介寒微,岂敢逆了皇上的意?”

    “好啦。”冯薇中总算理解,“你做我爸身边的红人还真不容易。”

    “这两天找人做饭,还真不容易。”吴玄才说。

    “找人做的饭?你们不是自己做的吗?”

    “你傻啊,”吴玄解释,“你以为我是带一个炊事班过去啊,其实炒菜才两个师傅,是我从饭堂里找过去的,那些跟我同龄的,都是端菜的。”

    冯薇中有些不满,“那你还在电视上说得那么好听?”

    “观众爱听嘛,殿下。”吴玄解释,“何况这是圣旨,微臣不敢犯欺君之罪。”

    “我爸可真虚伪。”

    进门后,蔡志明说:“今天有些困,我在殿外小瞌一会,你们自己研究。”

    “是。”两人回答。

    “师兄,你前晚开始没来,烟花的原理,你看懂了没?”

    “没懂。”吴玄又是说。

    “师兄真笨,”冯薇中忧心忡忡的,“五二零快到了,要是到时想不出来怎么放,我这七年就算白做了。”

    “不急不急,”吴玄却拉着她,“我肯定想得出来。”

    “你都没懂。”冯薇中白了一眼。

    “不是说排兵布阵吗?”吴玄说,“不如,今晚我给你演一场?”

    “你演给我看有什么用?我连生旦净丑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跟我来。”吴玄拉着她,经过眼前犹如文武百官排列的一十八员人偶,让冯薇中坐在蔡志明习惯坐的官帽椅上,他侍立一旁,喊:“公主殿下驾到。”

    所有的人偶突然转过身来朝着大殿,躬身半弯腰,加上椅子下的十三级台阶,有如这些武将在朝拜一般,吴玄不忘说:“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薇中觉得好玩,可是不知说什么好,眼睛望着吴玄,“殿下,应该让众位将军,免礼、平身。”

    她很急促就一句,“都免礼、平身。”

    人偶们都还在做着向前躬拜的动作,冯薇中不乐意,“我都喊了,”问吴玄,“他们怎么还在拜?”

    “殿下说得太急了。”吴玄示范一次,“免礼,”单手抬起,“平身。”

    “免礼,”冯薇中照着做,“平身。”

    人偶们果然都树直了腰板,一动不动的。

    冯薇中笑的美滋滋的,才问:“这么好玩,是你在搞鬼吧?”

    吴玄从身后拿去那个黑匣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想拿过去,吴玄不给,“给我玩玩嘛。”

    “不给,”吴玄又收在身后。

    “给我嘛。”冯薇中干脆站起来抢。

    “就不给。”吴玄撒腿就跑。

    “师兄你就给我玩玩嘛。”冯薇中追了上去,一番追逐打闹,不亦乐乎。

    “就不给,就不给。”吴玄左右手互相交接,就是不让她拿到。

    冯薇中不知叉错步还是走错路,竟扑在吴玄身上,将他趴倒在地,口型正对的亲了吴玄。四目相对,两眼传神,冯薇中不知所措,起来,不太好吧,一直亲着,不是办法。

    吴玄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心中默默求着:“快松口、快松口。”

    僵持了不知多久,冯薇中才起身来,吴玄总算可以喘喘气,好像方才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长。

    吴玄不知说什么,看着手上的黑匣子,才说:“师兄教你玩吧。”

    “嗯嗯。”冯薇中乖乖的。

    吴玄一一向她介绍手上的按钮,“这个是前进,这个是弯腰。。。。”

    “师兄好样的,”冯薇中拍拍手,“叫我玩吧。”

    吴玄手把手地教她,一十八员开始走动,步履蹒跚。

    蔡志明还在睡眼惺忪,还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你似乎要对师父不利啊?”冯薇中意识到有些不妥,毕竟一十八员好像是向着蔡志明走去,来者不善啊。

    “哪里,就是跟师父玩玩。”吴玄继续操控着。

    “要知道,沉睡的狮子还不如猫呢。”

    李存孝、杨宗保、薛丁山和赵子龙走在前台,四个人偶手托起蔡志明的四肢,将其驮在肩上,蔡志明吓一跳,左看右望,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什么鬼?”

    吴玄假着腔调,“蔡志明,你可知罪?”

    “小人犯的什么罪?”他左看右看,估计只能看到漆黑的天,四肢又不能动,“孤王今在何处?”

    “大胆,竟敢冒认本王。”

    “阁下何人?为何绑架孤王?”

    “你莫不知已到了阴曹地府?”

    “阎王饶命,阎王饶命。小人身患何疾,为何英年早逝?”

    吴玄才操控着将蔡志明轻轻放下,嬉皮笑脸的问,“师父,好玩不?”

    “小兔崽子,你欺师灭祖。”蔡志明大骂。

    “师父,”冯薇中求情,“师兄就是贪玩,你别怪罪啊。”

    “这小子以下犯上,”蔡志明说,“罪不可赦,责令逐出师门。”

    “没这么严重吧,师父?”冯薇中又求情,“我们拜师还不到一周。”

    “臭小子,”蔡志明才说,“破了我的傀儡阵,还拿我的傀儡来对付我。”

    “师父,”吴玄下跪着,“徒儿一时好奇,所以玩玩。师父可别忘了,第一晚也戏弄我们。”

    “大家扯平了。”蔡志明只好让他平身,“下不为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