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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素的心结
    再英雄的男人,也有软弱的时候,麦收一个人在家,身边没有衣红,也没有秀英,但是小素立即充当了妻子的角色,给麦收受伤的心灵以慰藉,无助的心灵以温暖,孤独的心灵以依托。

    寒冷的风从窗外一阵阵地刮了进来,麦收刚一皱眉,小素立即就说:“我去关上窗子,冬天容易着凉。”刚这样说,麦收立即打了个喷嚏。

    “厂长,你打算怎么着?要老施回来,还是办执照?”小素把窗子关好,走回来,坐在厂长一边,轻轻地问道。麦收说:“都不想,我想去告他!”“你不是说他们都通着吗?”

    麦收无语,的确,官官相护,麦收一打官司,厂子就得停工,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判下来?而且以民告官?那结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麦收不过说得是句气话。

    小素说:“厂长,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清静一会儿。”小素站了起来,正是三九天,小素穿一件青春健美裤,把小屁股紧紧地绣了出来,还有那细细的腰肢,随着走路,一扭一扭的,说不出的健美。还有那一头的长发,随着走动一荡一荡的,象一个妙龄的少女。回过身,那是一张如花的面孔,有一种少妇特有的成熟美。

    麦收待小素出去后,便拨通了王县长的电话,在县里,他只认识王县长。

    王县长急切地问:“厂子怎么着呢?”麦收沮丧地说:“他们推倒了办公室,装料的棚子也撞塌了。现在走了,要我三天之内办好手续,三天之后还没手续,就把房子推了。”

    王县长说,已经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

    麦收说:“咱们有照,他们给咱撕了,这是逼着咱向老施认错,咱有什么错?老施老在手里搂钱,说说都不行。这样下去这个厂子还能赢利吗?成了他的提款机。”

    王县长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麦收,如果你在路上走,前面有一个坑,你会怎么办?”

    麦收一时没明白王县长的意思,说:“我当然会迈过去,或绕过去。”

    “如果我把老施搂钱比做那个坑呢?你怎么看?还会迈过去吗?”麦收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说“迈过去?我宁可不要这个厂子了。”

    “麦收,不要说气话,很多人成功了,并不是比别人更聪明,比别人更会处理关系,比别人懂得更多的道理,只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响鼓不用重锤敲,我相信你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冲突。”

    麦收其实也明白:做事不应该把自己感情掺杂在里面。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能否控制自己的情绪又是一回事。麦收想:“为什么就不能把老施这个祸害给除了?这种人,太无法无天了。”麦收也知道老施背后有人,王县长都惹不起的人。

    麦收苦笑:“老施贪得还不够,回头我让会计不要查了,连他请客送礼,眠花宿柳的花帐,我也给他报。”

    王县长在电话那头,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我可以把他弄走,但他来头很大,恐怕得不偿失。你就当赌博输了几万块,就当泡妞把钱花了。对了,你想自已办个厂子,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麦收说,开这个厂子,真的不赚钱,贷的五十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清。新厂子,唉,还在计划之中。”

    “你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就先挂了。”王县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麦收挂了电话,苦笑道:“说好听点,这是让我欲擒故纵,说难听点,这是让他自已钻绳套。”麦收坐在沙发上又掏出烟盒,发现里面的烟已抽完了,想想家里才有烟,便起身戴好棉帽子,披上大衣,出了门,奔自已的汽车走去。刚打着火,小素却追了过来,说:“麦总,回家去?”麦收点了点头。

    “那我搭段车。”麦收看看表,才知道到了下班的时候,便打开了车门,让小素坐在副驾座。小素坐进来,并嘭地一声把车门关上。看门的老王头早看见了,拿着钥匙开了大锁,使劲一拉,门便吱扭扭地开了,麦收一踩离合车子便缓缓开了出去。

    小素问:“回家吃饭?也没人给做,干脆到我家吃去吧,大志在家呢,老念叨你,你们俩喝两杯。”麦收一想,家里冷锅冷灶的,还得做,真是没心思,便答应了。把车开到了小素家,停在院子里。小素家院子收拾得干净利索,由于两个人都上班,便把地包出去了,所以院了里也没有柴火垛,棒子、高什么的。“大志出去了,可能到妈那院去了。”小素看着门锁着说道。

    “妈动了的手术,恢复得怎么样?”“恢复得挺好,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说着话,开了锁,麦收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小素说,“我去叫大志去。怎么还不回来?都什么时候了?”麦收一想,孤男寡女的不方便,便说:“回来时再给我捎盒希尔的烟,断烟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小素哪里肯接,两人推来推去。到底把钱塞进小素的手里。

    小素在小店里买了一盒烟,跟开店的老板扯了会儿闲篇,便回来了。麦收问:“大志呢?”小素说:“妈说他出村了。让他一个同学叫走了,说是喝酒去了。”一边说着,麦收早打开了烟,抽出一只点上,歪着脖美美地吸了一口,鼻子里便喷出两道白白的烟柱。

    “他不回来,那是他没有口福,去,到我车后备箱里把我买的肠子,肚子,都拿进来,对了,还有一瓶酒。”

    小素说:“说了到我家吃饭,你的东西,放着你自己吃吧,我都做好了,热热就成。”麦收见小素自顾自地从碗柜里拿出一盘盘的吃的,有切好的熏肠,腊肉,鸡块,猪肝。麦收连忙把炉子盖挑开,火一会儿就上来了,冒着桔红色的火苗,小素把锅洗干净,放在上面,于是一盘盘菜便渐渐散发出了香味,冒开了热气。

    最后麦收从柜子里摸出一瓶好酒,没有启子,便用牙咬开了,倒进两个小碗里说:“小素,你也忙了半天了,就一块吃点吧。”小素说:“天这么黑了,大志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望望。”说着便走出屋子。

    小素哪里是去望大志,见外面黑咕愣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满在的星星,便把大门关好,想了想,又用顶门杠顶上。便回来说:“这个大志,不知死到哪去了。咱们吃,不等他了。”

    麦收端起酒杯,示意小素也端起来,说道:“来,咱们干了这杯。虽然是从小一块光屁股长大的,还真没单独喝过酒。”小素脸一红说:“瞧你个死东西,没个正经。再说我拿笤帚疙瘩揍你。”

    说着却端起了酒,一饮而进,两个嘴唇欲发红艳起来,冲麦收抛个媚眼说道:“大志不在,我也没酒量,你自己喝呀。”便拿起酒瓶子,给麦收满上,麦收却说:“我自已来吧。”一下子摸在小素的温润的小手上,小素手一擅,眼里显出幽怨的光来,看一眼麦收说:“麦收我一直有一句话想问你。”

    麦收把酒一饮而进,说道:“你问吧,我听着呢。”便又去拿酒瓶子,却意外地握住小素的手,小素不松手,说道:“我当初都让你干,你竟然把我推开,我哪点不如衣红?”

    麦收说:“现在让我干,我干。你敢吗?”小素立即脱衣服。麦收只是看着,故意不理。没想到小素真脱得一丝不挂,说:“大志不在家,我插上了门,也没人来,你干吧。”

    麦收一下子脸红了,说道:“我说笑话呢,你快穿上衣服,你是我的弟媳妇,我那样做不是**吗。”

    小素哭道:“我就是想让你干,让你白干。”麦收说:“你喝多了。我走了。”便下了炕,往外就走。小素哪里肯,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住麦收,说:“你不能走。”麦收被小素拉着坐在炕沿上,小素哭着说:“我是爱你的,你非要把我推给大志,我受不了。麦收,你知道吗,我虽然跟大志上床,可是我每次跟他做,总是把他想象成你。就是做梦了,梦中的男人还是你。有一次说梦话,让大志知道了,还和我吵了一架。”

    麦收道:“你说这些有意义吗?我们都成了家,为人父,为人母。过去做的荒唐事就忘了吧。”“可是我心中有个结,不把这个结解开,我心里老是疙疙瘩瘩的。”麦收苦笑道“爱情这东西,靠不住,是那些看书看多了的小青年想的,咱们都是过来人了,得为后代做一个好榜样。”

    小素固执地说:“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你替我解开这个心结好吗?我不是贱,我真的爱你,过了这个晚上,我们就不会再有这种关系。”

    “好吧。”麦收无奈地答应了下来。他知道,他和小素不止有一次发生关系了,他一直背着沉重的十字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