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一开始还做开了梦：梦中见到翠枝跟小栓离了婚，回了娘家，不知怎么的，自己就到了庄稼地里，碰上了正在拔草的翠枝，翠枝拔着草，忽然憋得慌了，看了看四周没人，脱下裤子就撒尿，不知怎的，自己追一只小兔子，追着，追着，小兔子不见了，怎么也找不着，忽然看见前面白乎乎的东西，不由得意地一笑：“原来你藏这了，这回看你还在哪跑！”

    麦收扑上去，一把抱住小兔子，小兔子忽然变了，变成了翠枝的白白的屁股。脆枝说：“麦收哥，你怎么才来呀，可想死我了。”说着，白嫩嫩的小手便伸向麦收的胯下，抓住麦收的小弟弟，使劲地掐，使劲地套弄。迎面是多情的眼波，可以淹死人的眼波，翠枝说：“麦收哥，我爱你，我要嫁给你，只有你才能给我带来快乐。”

    麦收一惊，说：“翠枝，我已有了育红，和秀英，不能再娶你了。”翠枝便扑在麦收怀里哭了起来。麦收一急醒了，黑暗中，觉得身边有一个身子在抽动，不由好奇地摸过去，先是摸到了一对又柔、又软，又热，富有弹性的**，麦收一惊，这是谁呀？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

    又往脸上摸，摸到一张脸，脸上湿滑，满是泪水。捏捏脸蛋，软乎乎的挺柔软。

    “麦收哥，你别摸了，是我，我是翠枝。”麦收稍微有点失望，如果是小素该多好呀，不知怎么会冒出这么个念头，他在心底鄙视自己一翻，想来是因为第一天来，和翠枝在厕所里作时，正好小素进来解手，自已躲在暗处看到了的缘故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个屁股，啧啧，那么白，那么富有弹性，象天上的嫦娥一样不可触及，害得麦收做了好几夜的梦。

    “你为什么哭呀？”麦收问道。“我哭自己命苦。”麦收想想也明白了，本来是有夫之妇吗，却得偷偷摸摸跟别人上床，才能过夫妻生活，这的确是有点可悲了，何况她的老公那么狠心地打她，哪有一点夫妻感情。

    麦收一进病房，就喊：“小柔，想死我了。”可是一眼看见小柔母亲那张拉长的脸，脸色阴沉沉的，小柔在一边站着，一脸的紧张。麦收一下子愣在那了：“阿姨，你也在这呀。”麦收陪着笑脸。“麦收，你好大的胆子！”麦收一愣，不知自己怎么惹这位未来的丈母娘生气了，连忙陪着笑脸：“阿姨，您别生气，我”，麦收还想说，小柔的妈妈气道：“我让你跟小柔谈变爱，是想圆她一个梦，谁让你假戏真做，跟她上床了？你说，今天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姓麦的，这官司，你打了吧。”

    麦收惊得目瞪口呆，心说不就上个床吗？这谈恋爱，哪有不上床的？这老婆子太封建了吧？但嘴上哪敢说呀。支吾了半天，说不上话来。麦收确实没话说，因为当初的确是说，这只是要圆小柔一个梦，既然圆梦，就不是真的，只要哄小柔高兴了就可以了。最主要的，小柔的爸爸，那可是市委的，拔根汗长比麦收的腰还要粗，麦收敢说什么？麦收自有低头站在哪，豆大的汗珠滴滴嗒嗒落了下来。

    小柔的母亲气还没消，拿起桌上的大哥大，打电话：“公安局吗？这有一个玩弄妇女的流氓，你们派人把他抓起来。”

    “妈！不要叫公安局，这事不能全怪麦收，是我愿意的，你非要抓，你连我一块抓起来好了。”小柔幽怨地望麦收一眼，哭道。麦收一下子给小柔的妈妈跪下了：“阿姨，是麦收不懂事，求阿姨放小人一马，小人再也不敢了。”麦收苦苦哀求。

    小柔的母亲倒不是被麦收说动了心，是看着自己的女儿求情，不得不答应，对这个女儿，小柔的妈妈那可是拿着当眼珠子，真应了那句话了，顶在头上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起来吧，要不是小柔替你求情，我今天非把你当流氓抓起来不可。”小柔的母亲，这才关了大哥大，扔在一边。麦收这才起来，擦擦头上的冷汗，忐忑不安地望着小柔的母亲。

    小柔的母亲这才说：“小柔有了，医生说这会危及小柔的生命。你从今以后，给我好好伺候着小柔，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如果没有性命危险，什么都好说。小柔一旦有个一差二错，姓麦的，你就杀害我女儿的凶手，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麦收唯唯称是，不敢反驳。小柔母亲又说：“你们谈恋爱，我不反对，但从今以后，决不能再有肢体接触，如果再发生的类似的事，让我知道了，我非把你送到公安局关起来不可。”“阿姨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柔的母亲又嘱咐了女儿几句，要她好好静养身体，这才走了。麦收这才长出一口气，擦擦头上的冷汗，轻轻地问道：“小柔，你真有了孩子？”小柔道：“我真的有了，月经没来。”“看医生了吗？”“还用看医生吗？女孩子月经不来，不是有了是什么？”小柔嗔道。

    看小柔没拿自己当外人，还是如原先一样情深意重，料想是母亲心疼女儿，怕出什么意外，才发火的。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小柔道：“麦收哥，抱着我。”麦收连忙摇手，“我可不敢，回头被抓起来。”小柔笑道：“没事，我妈就那么个脾气，说过了就没事了，她要是真生气了，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她不会听的。”麦收还是不敢，只是坐在一边摇手。把小柔笑得不行，一屁股坐在麦收的腿上。麦收怕伤着小柔，也不敢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有哪感觉不得劲没有？”“我哪都不得劲，整天闷在屋子里，要不现在咱们到公园去坐坐，不行我的腿难受的要命，走吧，出去溜达溜达吧。”麦收便帮小柔穿上厚厚的风雪衣，围上长长的围脖，手中拿着棉手套，棉坐垫。在前开了门，小柔在后面跟着，象个企鹅似的，走出了屋。

    麦收说坐电梯，小柔说：“生命在于运动，我们走着下去。”于是麦收在一边扶着，小柔一步一步往下走，走几个台阶便歇一歇，麦收亦步变趋地随着。好在只有三层，当小柔额头上满是汗水时，终于下到了楼底，穿过大厅，来到了外面。

    院子里没有风，天气干冷干冷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太阳是桔红色的大火球。外面真美呀，两人来到公园里，坐在长椅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小柔说：“真想象平常人一样在街上走。”麦收道，“会的，要不了多久，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可以去打蓝球，跑步。小柔，你喜欢打蓝球吗？”

    “喜欢，不过我更喜欢打网球，我上学的时候，还得过网球冠军呢。”“冠军，网球冠军，我可不信，有我在这，你敢说你是网球冠军？”“你还不信，等我病好了，咱们比试比试？”“比就比，就我这身板，还怕你。”“打球可不全靠身板，得靠训练。”小柔和麦收聊了一会儿，这时候冬天的太阳，把他那母亲般温暖的阳光，撒在小柔的身上，小柔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公园里到处都是人，有练太极剑的老年人，有散步的青年，还有跑步的，打球的。一群小孩子迎着温暖的太阳疯跑。

    “麦收，你批发毛线很赚钱吧？”小柔忽然说道。“还行吧，一个月能赚个钱，不过，批发毛线是季节性的，过了冬天，就没戏了。”麦收想了想，说：“小柔，我现在想投资房地产，缺资金，你能帮我吗？”小柔说：“我没法帮你，因为我没有闲钱。”麦收道：“你还没钱？拔汗毛，比我的腰都粗。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朋友？我想买一块地皮，然后盖楼房。”

    “还真盖呀？不过你能跑到贷款也行。没有谁投资，都是自己掏钱，都是借鸡下蛋。”

    “你有这方面的关系吗？帮我贷点款，房子盖成了，获了利，还不是咱们俩的？我有了钱，再娶你，腰杆也硬气，你脸上也有光彩。”小柔想了想说：“我还只望着孩子能生下来呢！为了孩子，这个忙我帮了。你等等，我打几个电话。”

    小柔立即拿出身边的大哥大电话来，拨了几个电话，对方一听是小柔，立即高声问好，不是叔叔，就是伯伯，级别也很高。挂了电话，小柔说：“贷款的事，我可以帮你搞定，但是盖房装修的事，我可不懂，要不我再让我的闺密给你帮忙？她可是学建筑的出身。在单位专业不对口，早就想换个工作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企业单位。”

    麦收道：“她会来吗？我可是白手起家，钱到是有几百万，都是贷的款。”麦收笑道。“只要有钱就行，有钱就什么都有了。你想什么时候开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