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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了……
    “放射性治疗?刘医生没说呀?有没有副作用?”“妈,你真啰嗦,没有副作用。”小柔捂着嘴笑笑,竭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感觉好着呢,精神百倍。说不定能活到九十九呢。”小柔的母亲听到女儿如此高兴,也就放心了,嘱咐道:“那个什么放射性治疗,要小心呀,别出了什么叉子。对了,你买的大哥大,麦收喜欢吗?”

    “喜欢的不得了,这不还让我把电话费都搭进去了一千块,妈,你再给我点钱呗。”小柔妈听着女儿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样子,心里十分高兴,毕竟女儿幸福了,做母亲的也就放心了:“好,好,回头我再给你带过一万去。你得省着花,照你这个花法,金山银山也得挖空了。”“妈,不就一万块钱吗,瞧你这唠里唠叨的。”“我是为你好,不然将来成了家单独过了,挣不来钱,光会花。”

    “哎呀,妈,瞧你这没完没了的。”“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我妈呀,就是个碎嘴子,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麦收这才知道,这一万多块钱,花光了小柔的钱。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吃惊,人家的零花钱,就一万块,咱平常百姓,整个身价,都不值这么多。

    麦收拿起大哥大,给寿亭拨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那边,寿亭的母亲拿起了电话:“谁呀?”“伯母,我是麦收,寿亭在家吗?我找他有事。”“等着,”电话里传出了老人叫寿亭的声音,麦收听老人的口气,有点不高兴,大概一想到不能把女儿的婚事办妥,心里憋着个疙瘩吧,可是他也没办法。

    电话里传来寿亭的声音:“姐夫,什么事?”这寿亭自打在天意带着人把那个黄毛小青年打了一顿,自已觉得自己象是个黑社会老大似的,可威风了。“也没什么事,这是我的号,刚买的大哥大,看看好使不好使,以后跟我联系,你就打这个号,记住了。”

    “什么?你买大哥大了?”寿亭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人跟人真没法比,大哥大,你以为那是街上的砖头呢?那可得一万多块呢。不由寿亭不吃惊。“人家送我的,挂了。”麦收说完就挂了电话,寿亭这边可激动开了,大喊:“姐夫买了大哥大了,姐夫买了大哥大了。”瞧那兴趣劲,跟他买了差不了多少。

    寿亭的母亲听到了在一边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就不知道钱的金贵,挺贵的,买那玩意干吗?”“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成功人士的象征。将来我有了钱,我也买个大哥大。”妈妈走到寿亭身边,小声地说:“寿亭,你跟育红的事,有戏吗?”寿亭一下子蔫了,说:“没戏,那丫头,死心眼,非得往一棵树上吊死。”

    “要是没戏,趁早,隔壁你赵阿姨昨个过来了,要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寿亭一听大喜,笑道:“谁呀?我认识吗?长得怎么样?”

    妈妈见寿亭一时眉毛掀动,双目放光,嘴角下垂,一副神彩飞扬的样子,不由笑骂道:“一说给你介绍对象,就高兴地找不找北了。那个女的,是她侄女,你见过的,**霞。”“她呀,我愿意,我愿意,什么时候见面呀?”

    要说现在最紧张的,反倒是小柔的妈妈了,本来女儿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她在万般痛苦之下,也只好承认了这个严酷的事实,可是突然病情出现了转机,竟然有了三成治好的可能,乐得小柔的妈妈连觉都睡不踏实了。本来晚上,是有专人伺候小柔的,今个老人亲自来到医院守着女儿,当然少不了到刘医生哪,问一下情况。

    刘医生说:“你女儿的病还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我们专家组正在密切注意,这你放心。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注意,你女儿谈恋爱可以,就是不能与男人有肢体接触,最好在她好了之后,再有性~行为。”小柔的妈妈一听,愣住了,想不到女儿,竟然与那个麦收同床了!这真是所始料不及的。八十年代那会儿,性~行为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人们的思想还比较保守,新婚之夜,处~女见红的传统的思想还占主流。

    和上次神彩奕奕不同,这次小柔的母亲走出刘医生办公室的门,可以说脚步是沉重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不是什么下三滥都可以娶的。现在小柔的母亲其实也没打定主意,让女儿跟麦收,虽然这个麦收有两把刷子。她想给女儿找一个从政的男人,无论哪朝哪代,只有当了官,才能保证飞黄腾达,诸事顺遂呀。

    走进女儿的房间,仔细打量着女儿,哦,岁月不饶人,这一晃,十八年过去了,一过春节,女儿都十九了,孩子长大了,不再是光靠父母的羽翼保护的小鸟了。

    “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小柔小心翼翼地问:“妈……”

    “小柔,我问你,你跟那个什么麦收,上床了?”小柔的母亲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妈,我……”小柔一时语塞,象做了亏心事似的,脸色绯红:“我早晚也是他的人,早晚还不是一样吗。”

    “啪!”妈妈抬手打了女儿一个耳光,“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小柔看着怒火中的母亲,在十八年短暂的生涯中,仿佛母亲还从没这么生气过,也从没有打过她,看来母亲是真生气了。

    小柔眼里闪着泪花,伏在床上呜呜地哭泣。双肩纵动着,一抽一抽的,望着女儿脸上的五个清晰的指印,母亲后悔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打过女儿。可这件事,女儿也做得实在太荒唐了。

    “还有完没完?你还有理了,不就打了你一巴掌么,我年轻的时候,你老爷可是拿着笤帚疙瘩,狠狠地抽了我一顿,当时三天没起来炕。你就是那次怀上的。”由于心疼女儿,小柔的母亲终于还是坐到了女儿面前,把女儿搂在怀里说。哭着的女儿,于是扑哧一声笑了。

    “怀上没有?别怀上了。”小柔母亲担心地说。“我哪知道,这不才十多天吗?”

    “你那个来没来?”母亲问道,“什么来没来?”小柔不解地反问。“月经呀,月经来没来?”“我算一算,上次是五号来的,今天是几号?”小柔母亲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今天是八号,没来?”“还,还真没来。妈,我,我是不是怀孕了?”

    小柔有点慌了,这还真没有思想准备,虽然说病情在一步步好转,但是否真的能够彻底好转,还是个未知数。“马上做掉。”小柔的母亲严厉地说:“你的病会传给孩子,你不希望孩子一生下来,就身患重病吧?”小柔早惊呆了,只有点头的份。她本来还想跟麦收商量一下,不过一听妈妈说病会传给孩子,立即想到自己的生不如死的经历,立即同意了,要不是有麦收,要不是有这场爱情,小柔现在还真是生不如死,何必把这个痛苦传给孩子呢?

    说做就做,小柔的母亲立即找到刘医生,安排给小柔做人流。

    好在才几天,不需要动手术,吃几片药就可以搞定。但是就在下药时,医生为难了,这种药对产妇有刺激性作用,尤其是对癌症患者,刺激非常大。这可怎么办?刘医生找小柔的母亲商量,能不能用药。小柔的母亲一听说对女儿的生命会造成麻烦,一口否决:“不行,只要是对小柔有伤害的药,绝对不能用。”

    如果孩子不能做掉,会不会给病体带来负担?这还是个未知数,理论上应该不会,可小柔是个身患绝症的病人呀,一切都是个未知数。但最起码,暂时,小柔没有生命危险。

    小柔的母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小柔还真会给她添乱子呀,怎么就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呢?这个姓麦的,明天一定找他算帐。

    麦收一点也不知道事情出了叉子,早上他还兴高彩烈地想入非非呢,只有抓住小柔,我今后一定能飞黄腾达,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泡美眉,住高楼,要多光彩有多光彩。

    他眨了眨困倦的眼睛,望着窗外的寒冷世界,心中想着,昨夜,他又跟翠枝上床了。这次没在厕所,而是在麦收的床上。自打和翠枝上床以来,翠枝象吃了鸦片一样,上了瘾,天天赖着麦收。因为翠枝没做结扎,为了怕有了孩子,他不得不戴上*****。有了孩子还真是麻烦,对别人也许不这样,但对翠枝,他不得不这样,因为他忘不了,第一年做批发生意时,被翠枝的公公抢去的钱。

    如果翠枝有了孩子,那她那个村长公公可就逮着理了,这次还不把自己投进大牢里,连房子也霸占了。不过翠枝,那个小娘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浪呀,那一身贱肉,一天不拧两下,她就痒痒得让你睡不着觉。本来这几天麦收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够累了,不想理她了,可是她愣是半夜趁自己睡熟的时候,偷偷地爬上了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