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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军属突亡 枪王迷失
    家属引产意外身亡引发冷爱国痛下杀手

    “枪王”展现单兵技能后被战友围攻击毙

    在一个军队换装更换为大盖帽制式军服后的风暖花开春天里的下午,在深山山坳里武器库校枪用的射击场上,漫山遍野冒出的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装点着春意盎然的景色,到处都生机勃勃的,山埂小路上打靶归来的战士们,都把脱掉的棉衣、绒衣搭在靶杆上,扛起靶杆和武器列队唱着《打靶归来》的歌曲回到了自己的小营房区。突然和大营房相连的土路上冒起来一阵尘土,黄红旗骑着他心爱的三轮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被土尘尾随着一路驶来,只见绿色的摩托车,突突地叫着就来到了营房前,一个急刹,车还没有停稳人就跳了下来,“冷排长呢?冷排长”不等冷爱国出来,他就闯进了屋去,迎头举手敬礼后递给冷爱国一封电报信,冷爱国接过一看,方格纸上就几个字‘家有大事速归!’自己嘟囔着“是我的吗?咋了?”“快走吧!”黄红旗急促的催着,大队看到电报就立马命令黄红旗骑车送来并接他回大队部,再转车去车站,冷爱国看到信息后抓起帽子,提出床下的背包和黄红旗出门跨上三轮摩托,突突地飞奔而去,想不到的是这一去,从此改变了一代神枪手的命运。

    不明就里的冷爱国在一夜火车的颠簸到达自己家乡的省城后,又做上只有到自己家乡南阳地区的长途汽车已经是上午过后了,车到南阳城天就黑黑的了,所有的汽车都停运了,无奈的他只能到招待所住下,等天亮后,做上第一班次车到达西峡县城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再登上回自己乡下的汽车到达果都公社后,就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刻了,偏远地区仅有的公路网和稀少的客运线路没有直达省城的,所以都是周折倒车几次,从公社车站租赁了自行车,飞奔回家的冷爱国,面容消瘦不苟言笑,脸颊棱角分明,坚硬的下巴倔强地翘着,彰显着不一般的坚定、镇静,当他拖着疲惫的接近一米八零修长的身材,踏入故乡的村落时候,家乡的人民都默默怜悯的注视着他,不祥的感觉顿时让他加快了回家的速度,赶到自己父母的老宅时候看见大门紧闭着,可是大门板上、门框上,贴着的两道办丧事才用的一尺多余的无字白纸,让他大脑哄得一下,呼吸就急促了,一路上猜测着的,难道就是自己父母出事了?发呆的冷爱国还没清醒过来,就被邻居李大爷喊了一声“爱国才回来吗!快回你自己家看看吧”“哦哦”冷爱国混沌的大脑又是一怔,嘴里答应着急忙调转车头,向村西头自己于三年前结婚盖的新房而去。

    老远就看见自己家门大开着,有人在进进出出着,冷爱国的头,立马就像炸开了一样,木木呆呆得不知所措的就到了自己门前,自己的大哥爱民立马上前,接过自行车,哭丧着脸说到:“才回来,快家去吧”,冷爱国看着自己的大哥,急促地问到:“怎么了!?”大哥还是嘟囔着:“家去吧,家去说”,兄弟俩一前一后进到家门来,大门和屋门框上也都贴着晃眼的没有字的白纸,院子里和屋子中间地上的大堆黑纸灰,还在冒着余烟,冷爱国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万斤般的沉重,迎着满院子起立望着他的族人们的眼光,一步步地踱进门去,身旁放下自行车的大哥,就象知道他的感觉一样,一把就扶住他进得屋去,看到他的到来,怀里搂着两岁孙女的母亲,就哭出了声:“我的好孩子呀!”不知所措的冷爱国,扫视着大家,做了一辈子木匠的老父亲,蹲坐在一旁墙角默默地吸着烟,就是没看到自己怀孕妻子红霞的身影,再一看桌子上摆着自己和红霞的结婚照,只是怪异的把自己的头像用红纸遮挡着,两边用白纸包裹着贴了一圈,中间只露出红霞笑着的圆脸蛋,冷爱国脸色刷的就白了,不自觉地扑通就蹲坐在地上,头上缠着白布为妈妈尽孝的幼稚女儿,挣脱奶奶的怀抱,蹒跚着扑向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解放军爸爸,一身戎装的冷爱国搂着孩子,大声的还是不敢相信般地喊到:“咋了!红霞呢?”大哥这才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前因后果,原来是怀孕六个月的红霞,被公社计生办为杜绝超生二胎,强制引产大出血而身亡,自感理亏的计生办,随后通知医院出具了医疗事故证明就被转移火化了,碍于家乡封建传统思想观念,白发人不能送黑发人的骨灰在家过夜的陋习,加上通讯条件不发达,就等不及辗转三天才能到家的冷爱国,在第二天就掩埋了母子的骨灰。

    由于大哥家已经超生了二胎,都是女孩后被结扎了。只有弟兄两人的家族里,已经三个孙女的老父亲,恳求老二爱国就是脱了军装,也要超生个男孩才罢。父命难违,冷爱国只得遵从的和红霞商量好了,等生了二胎,自己的调升副营级别的命令就批下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办理家属随军到部队,全家人都吃上凭粮食本就领取的旱涝保收的国库粮了,老百姓一生梦寐以求,盼望的崭新的城里人生活就要实现了。人算不如天算呀!事出突然的变化竟是这样的残酷。

    冷爱国黑着脸听完大哥的叙述后,沉默许久颤抖抖地问到:“男孩?女孩?”大家一愣,“男孩儿”蹲坐在里面的老父亲放下烟袋杆子惋惜地叹到。冷爱国颤抖着身体抱起自己的女儿,起身就出去了,大哥急忙吩咐着大家拿点火纸、贡香跟着,冷爱国抱着自己带着孝布的**,急匆匆的奔向家后山坡上另一侧的祖坟地而去。上到山坡一转弯,在一片松树林边的空地上,罗列着一群大大小小的茅草坟茔,老远就看见在祖坟地的最前面,插着秸秆飘着白纸的一大一小两个新坟茔,小的那个怯生生地依偎在妈妈的大坟堆的怀抱里,冷爱国大踏步地来到面前,放下怀里的孩子,自己扑通跪倒在泛着新土气息的母子坟前,忍不住伸出僵硬的手抚摸着一侧的小土坟丘,土还传出暖暖的温度,但是冷爱国的双手是那么的冰冷僵硬和不自主地颤抖,自己脊梁硬生生地挺起来,仰头向天狂啸一声:“我的儿子唉!红霞唉!”从不轻弹的泪水喷涌而出,冷爱国一个前扑搂住了娘俩的新家,自己的胸脯起伏着,强忍着呜呜声全身颤抖着,大哥在一旁点上香,摆上祭品劝解到:“哭吧哭出来好受点”,冷爱国只是一声卧地的直抵云霄得低沉长啸“啊---”犹同月圆夜猛狼出击前悲愤长嚎声。

    许久之后,没了动静的冷爱国默默起身抓起一把新土狠狠捻的细碎,轻轻地撒向母子的坟包上,自己泪眼朦胧中映入眼敛里草长莺飞的所有景物,在夕阳笼罩中红彤彤的如火如血,就连自己肩膀上金灿灿肩牌上一杠三颗银星的上尉军衔,阳光下折射出道道刺眼的刀光剑影,吹拂着坟茔幡纸飘动的春风竟是凄凉的一股股杀气。

    (我投身战场与你相距万里远但你知道我在心里爱着你,就是我的身躯化为灰烬,但我的灵魂也会返回家乡,直到太阳哭泣,月亮羞愧,我一直爱着你!你会不会永远在我身边直到永远,但是我知道我会在你的身边,即便是那样的不容易,哪怕我轰倒在南国的疆土为国捐躯,我也要一直伴随着你!如今我身躯回来了,灵魂却袅袅随你而去了,因为我爱你!)

    冷爱国忍耐住起伏万千的心怀,让自己恍惚着返回到了家里,抱起女儿亲亲她小脸蛋:“好闺女!以后要听奶奶的话!”平常就话语不多的冷爱国,心平气和地对着大家言语到:“我走了”自己径直拿起背包就转身出了家门,大哥急匆匆地追出来“爱国就这样地走了?”冷爱国一言不发的面不改色大踏步地走了,大家猜想可能家里突然的变故,让他难以接受,而回部队去苏醒化解了吧!

    在接下来几天的中原大地上,飞驰的汽车和列车上都有一个彻夜难眠,默默流泪的解放军军官憔悴的面颊*****回到部队的冷爱国,蒙头大睡了一天,起来给大队部打了电话,只是简单的把事假按照规定销假了,然后继续请示报告开始年休假,挂了电话就安排文书,起草了休假报告给大队送去,吩咐炊事班加菜给自己休假送行,酒足饭饱以后,冷爱国穿上大衣去察看武器是否完整封存,拿到守卫的钥匙进到了武器库,苦于自己的狙击爱枪过于庞大就没有携带,只是随手拿了刚下发到部队,能折叠枪托新式的五六式冲锋枪一只,弹匣3只,手枪两把,弹匣十只,经过实战养成的习惯就是多带子弹,苦于7.62子弹的单个体积太大减少了携带总量,所以他选择规格小的手枪子弹数目多了一些,放在身上用大衣裹带着顺利出了武器库,回到了自己宿舍,塞进行李包裹里面,打电话通知车队来车送自己到火车站,战士们帮着提着藏有武器的行李,等车一到大家把沉重的行李装上去,和即将上任的副队长挥手告别了,上车的冷爱国直直地看着大家,扫视了一下整个营房,一个坚毅的举手礼、就随车离去了。

    两天后的上午,冷爱国出现在自己家乡的果都公社大院里,一身新式军装的他,很容易的就轻松打听到计生办的平房住址,他肩跨黄色帆布包,手提装着冲锋枪的大帆布包,轻轻推开砖房木门,只见里面坐在桌后的一女二男嗑着瓜子、打情骂俏的嬉闹着,一个解放军的推门出现,立马让大家安静下来了,坐在门口四十多岁的公社副书记的老婆刘亭亭,不用劳动而白净的瓜子脸上也有了几道皱纹,不高兴的张嘴问到:“解放军?找谁呀?”“我找计生办主任!”冷爱国放下手里的大背包,扫视着大家,左手捂着黄色帆布挎包斩钉截铁的回答到。四十五岁的计生办李群谱主任,刚从自己小办公室过来安排大家分头下村检查工作结束,他鼓着大大的啤酒肚、稀疏头发的前额、闪着油光光的亮度,满脸的横肉一说话就哆嗦,此人就是文革时候打砸抢的造反派头子,在公社地界上无恶不作,人人避而远之,这几年接管了公社的棘手的计划生育工作,对于农村计生对象是毫不留情,自己倒是生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不学无术的大儿子李刚辍学后,已经被安排到县城供销社参加工作吃上国库粮了,做端着铁饭碗被国家养着的主人翁了。

    对于谭红霞的强制手术过失身亡,他是一手的缔造者,今天真是冤家路窄了,李群谱不高兴地一翻眼皮,嘴里叼着香烟、不耐烦的回答到:“啥事?”冷爱国指着坐在女人对面的男人问到:“你是谁?是这里的吗?”脚蹬在椅子撑子上,三十多岁白净瓦刀子脸型的李向红是李群谱的弟弟兼司机,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整治超生农村妇女的各种卑鄙手段,看着来人直截了当的询问,也是很反感的样子,就立马替自己主人挡事一样、不屑的反问到:“你是干啥的?我就是公社里的,解放军不打仗,怎么也来管娘们的肚子了”,接着一脸的奸笑样看着冷爱国,真是自作逆不可活呀!

    站在屋中间的冷爱国,嘴角微微的一翘,看到面前死到临头的嚣张形象都得到了核实,就快速地闪过一丝的苦笑,接着一屁股、就做到门口空置的椅子上,把装着手枪的包咚的一声就放到桌上,两只手紧紧的伏在上面,看着对面的李群谱主任沉静的答到:“我叫冷爱国,社旗的谭红霞怎么死的?”“啊”李主任吐了嘴里的香烟,后仰的椅子向前‘咣当’的一声、触地坐稳当了。另一侧尖嘴猴腮、颧骨突兀一脸克夫相的刘亭亭看事不好,迈起咔咔响的高跟鞋起来就向门口跑,大家立马明白了,这个人就是谭红霞当兵的老公呀,更殊不知他还是个惊天动地的神枪手呢,自作聪明想知难而退明哲保身的女人呀!这样的冒失动作就是找死呀,你的贸然行动,就是逼杀心已起的对方,出手阻拦制止你的逃跑行为,沉默的“枪王”在危急关头是用枪说话的,只见冷爱国书包一动,手臂向右一挥‘啪’枪响了,‘咚’‘哦’‘通’女人头一低、叹口气就蜷缩倒地,漫漫冒出得褐色血液、侵泡住了她的身体。冷爱国回转手枪口、直直的对着李群谱,流氓逗殴数第一的李群谱主任,第一次看着圆呼呼的枪口竟是这么得漆黑,“呀我给你拼了”一旁的司机李向红,吃了豹子胆似的抓起椅子,要勇救自己的领导大哥,椅子刚刚举起,只见冷爱国手臂又一挥、一沉一抬‘啪啪’两枪,先被打中的腹部,身体向前一圈,椅子咣当掉地上,接着亮出来的额头“砰”的一声子弹就钻进去了,后脑门‘噗’向四下喷出一个血柱子,身体直挺挺地横摔在地上。李群谱的嘴巴哆嗦着掉下来合不回去了,“意外是意外”,嘴里嘟囔着、絮叨、狡辩着,声音小的连自己也听不到。‘砰’冷爱国开枪了,李群谱脑袋开花,四溅着红色的血液和豆腐脑似得脑浆,僵硬的身体压住椅子咯噔倒在后面的墙上,闭上眼去最该控制人口的地下工作了。

    大踏步冲出公社半圆拱型大铁门的冷爱国,看见附近停着一辆装满煤炭的大拖挂卡车,司机停在路边去买香烟了,冷爱国见状就从后面攀登上挂车,仰躺在了上面,对着天空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