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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江山北望 第二十七章 神棍的终极审判
    第二十七章神棍的终级审判

    "他们这些年轻人都长大了。”得知了这群小伙子们的表现的范伟松很想说些什么,却只是说了这么几句不知所谓的话,“他们自己还不知道,他们身上将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和义务啊。”

    是啊,这几十个年轻人,可是我们亲自带着,全部按照自己的希望,依照我们自认能贴近当前形势又领先这个时代许多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培养出来的精英和种子。他们身上,没有孙治诸人身上的教条和官僚作风,有的是年轻人的活力,冲劲。当然,还会有年轻人的毛躁和急切。但是对他们来说,显然时间不多了。

    “你也累了几年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养一番。嫂夫人不是要生了吗?自从你和她们结婚,好象甚少呆在一起吧,也趁这个机会陪陪她们吧。”

    “这一摊子事全扔给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啊,那样还能不累死你?”

    “我想把凌震调过来,负责这周边的安防,把龙飞也调过来,他可是你亲手带出来的,你应该信得过他的能力吧。至于吕宋等地的事情,自有龙飞的副手邹玉强接手。我还想让龙飞把在吕宋台湾等地历练了几年的县长们、副县长们带过来一些。这些年轻的人们,我们如果不放开使用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的深浅和水平。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历练一番。全国以后四十几个省,两三千多个县,我们可要尽快让他们成长起来,起到良好的示范和带头作用。还有陆涛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也是将他们放出去历练的时候了,或许他们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范伟松只微微颔首,思维却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我还想过问一下你的私人问题,文顺娘眼看就要生了,你想如何安排这个孩子?”我突然想到微微挺起肚子,跟在他身边的文顺娘。

    “有事吗?”范伟松还在神游天际,没有听明白我的话。

    “我只是以个人为,文丞相一世忠诚,可不能断了他的香火。”

    “放心吧,这个事情我早就和顺娘相量好了,如果是个男的,就让他姓文,如果是个女的,我们继续生个男的,让他承继文家的香火。”

    他不愧是我两世的战友,在这种小事上都能同我保持惊人的一致。“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倒乐得偷得浮生半日闲。这里的事情可就全部靠你了。身边只有个张公公还算老成,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过,我看这次我遇刺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我还想参审这几个道士之后再走。”

    “行,你自己安排就行。”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一脸坏笑地望着他,“你家楚生眼看都六岁了,才有第二个,我如今可都是四个孩子的爸了,你们几个可要加油喔。”

    虽然茅观对自己煽动教唆的事情供认不讳。但当林逸远诘问他为何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居然振振有词地说:“如今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你们这群乱民为了一己私利,无端掀起兵祸,祸害百姓,涂毒生灵的行为,自是人人得而诛之。观桐虽不才,不过是上承天意,下应民心,替天行道而己。”

    道貌岸然的一番话让大堂里的所有人都忘记了愤怒,只是睁大着双眼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的表演。

    我们中国的历史上太多这样的故事了。每一个妄想变天的人都会以天意来作为托辞,蛊惑人心一向是许多人骗取天下百姓的不二法门。却不知,所谓天道天意只是他们粉饰自己野心的道具而己。那些看上去支很美的借口为他们所谓的高尚的道义描金绘彩的而己。

    “林逸远,你来负责记录,朕要亲自审问他。”林逸远连忙挪到一旁,铺开了纸笔。

    “你可以为自己找任何理由辩护,在我们现有的法律宣判你之前,你是无罪的,所以,你尽开放开了替自己开脱。”我鼓励的神色望着自信得有些嚣张的茅观。

    “那敢情好。既然我是无罪的,你们还把我关了这么久?还不赶快把我放走。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己,你们的法令不是说了吗,任何人不能因言获罪。你们几个,还不放开我。”听了我这话,茅观竟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竟似泼妇般的使横耍泼起来。

    “朕说过,在宣判之前你是无罪的。所以当今之计,你是要为自己找到足够的证据和说辞,证明你自己的无辜。如果你确实无罪,我们自然会放你离开的。”我略略加重了语气。

    “我顶多,顶多犯了个教唆之罪。可按你们的律法,也不是什么大罪啊。”在我严厉的眼光的*视下,茅观不自觉的放低了声调。

    “别想着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了,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上顺天意,下应民心,替天行道而己。你顺的这个天,应的这个民,又是哪个天,哪能个民了?”

    “如今我等都在大元的治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你们这群乱民,挑起刀兵纷争,致使百姓流离失所。难道不应该遭受天谴责不遭受百姓唾弃吗。”他还在试图狡辩

    "你也是华夏儿女,炎黄子孙之中的一分子,怎么可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你扪心自问,究竟是蒙古人掀起刀兵,涂毒生灵,还是我们?”

    “贫道只知有大元,不知道有华夏炎黄。大宋不贤,已遭天弃,如今大元才是上承天意,传承大统的天朝。是你们这群死不心甘的人,妄图死灰复燃,才兴起的刀兵的。”

    所有的人都愤怒的盯着他,茅观不自觉的低了低头。我拼命地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沉声说道:“是的,秦王无道,刘汉代之,隋炀无道,李唐代之,我大宋赵氏曾经也有辜负天下黎民的行为,但我赵氏已经以数千条皇室宗族的命为自己赎了罪。就算我赵氏无能,要退出中华帝国的权力中心,但这些都是我华夏子孙内部的家务事,还轮不上蒙古人来插手。我赵氏一族或许有罪,这天下万千黎民又犯了何罪,竟要遭受蒙古人的屠戮?”

    “自古夺天下者,都会有所伤亡的,死上些不听教化的刁民,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杀了他们,我大元皇朝又怎能一统天下,号令万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可是圣人说的。你们自己也颁了法令,说什么天下百姓是一家,难道蒙古人不是你们所说的华夏儿女炎黄子孙的一分子?”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一直静听的邓伯光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怒喝道。林逸远使劲拉了他几把,他才气呼呼的坐下。

    “很好,很好,蒙汉一家,那么按你的逻辑,你就是应该低人一等的四等人南人了?”

    茅观又露出了骄傲的神色。“贫道世居河北,早已承领大金和大元的教化,怎么会和这些低下的南民们混为一谈。”面对如此不要脸的人,所有的人都无语了。空旷的大堂内,一时间变得冷清无比。

    “那么恭喜你了,居然能成为蒙古人的三等奴才。实在是可喜可贺。敢情你父母生你下来,就是让你给蒙古人当狗的。但我们这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华夏子孙,却是只想做人,不想做狗的,你,没有权力代表他们去陪你去做狗。”邓伯光发挥他一向的犀利言辞,揶揄道。

    “贫道就是蒙古人的一条狗又怎么了?你们这些不思感化的刁民,就是想当蒙古人的狗,人家都不稀罕呢。”茅观显得更加张扬了。“人自出身便有高下贵贱之分。高贵的,如蒙古人家,次等的,如同我等,但也是蒙古人的忠实奴才。最次的就是你们这群不知所谓的刁民。你们要怪就只能怪你们投错了胎。生在了南人的家里。还居然挑战大元朝廷的天威,兴兵造反,也想取得天下,真的是不可救药。”

    “好吧,今天的审问就到这里吧,”我再无力同他分辩了,按我们的法律,确实也治不了他什么大罪。“最后我们只想告诉你一点,既然生为中国人,即使是死也要做中国的鬼。如果你自己甘心做蒙古人的一条狗,我们只能送你一路走好。我们现在的法律确实治不了你,你现在可以走了。但公道自在人心,法律治不了你。总有一天,人心公论总归会治得了你的。”

    “真的放走他走?”望着茅观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邓伯光不解地问道。

    “我们还能怎么样?这个人在部分百姓中的口碑可是不错,当地的百姓根本是不分青皂白的盲从于他。我们要是杀了他,激起民愤了怎么办?再说了,我们早就立了法,任何人不能因言获罪,就算我们以教唆之罪关他几个月又真的能惩罚了他?这个人这么不要脸,恶人自有恶人来磨,我们还不如省点力气做点其它的事情。”

    “那范大人的伤岂不白挨了?”

    “不能这么看。我们手中不是有《强国之声》的报纸吗?我们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个工具。邓伯光你再把今天我们的对话好好整理一番,就叫《看蒙古奴才的嘴脸》,并告诉世人,皇帝可以轮换,朝廷可以轮换。但中国人的传统不能丢,中国人的铮铮铁骨不可断,中国人高傲的头颅永远不会低下。若不然,只怕亡国之后,还有可能灭族。但只要我们的国人抱成一团,不抛弃、不放弃,我们总有一天会驱逐胡虏,复我大好河山。谨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邓伯光急急的记录下来了。

    我又叫过陆涛等一班伙伴,将那些浸油锅、过刀山火海、菩萨显灵的种种伎俩仔细叙说了一遍。听得几人一惊一乍,个个露出了不可理喻的神色。

    “别傻站着,快去忙吧,好好开动你们的脑袋,仔细的想一想,那些神棍们的把戏,其实揭穿了什么都不是。你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头去四乡八寨的把这些编成小剧去表一番,把茅观骗人的把戏一一演示一遍。看他们还能不能继续骗人。”几个人这才如茅塞顿开的领言而去。

    几天后,范伟松收拾了行装,就要启程,却见郝连明急匆匆的走进来,跪在他的马车前,长泣不己。

    “起来吧,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你知错能改,仍是我们的好兄弟。”范伟松未等郝连明开口,便先出言安慰道。

    “范大人,我不是人,我是畜牲,我居然会助纣为虐,差点帮助蒙古狗害了大人。但我真的想不到他们的目标会是范大人您啊。我原以为家里人都死光了,也没有什么牵绊了。可蒙古人硬上找上我,说是知道我的家人在哪里了。只要我听从他们的安排,掀起事端,就可以保全我的家人无忧。我一时鬼使神差竟然信了他们的话。”

    “郝连明,你起来说话吧。”范伟松吧了口气,“你是和我们一起从广州打到崖山,又从崖山打到吕宋的,现在又跟着我们从吕宋打回了这泉州,算是几朝元老了。如今我们的老人可不多了。你要好自珍重啊。”说罢,竟不再理会郝连明,径直驾车走了.只留了个郝连明怔怔的站在原地。

    一个月以后,广州那边传来消息,李恒在自己的住所遇刺身亡,听到目睹的人说,是郝连明抱着炸药冲进了正在饮酒作乐的李恒的内宅,当时同李恒及其几个得力干将同归于尽。广州一时乱成一团。张弘正连忙回防广州,凌震趁机攻占了漳州、海安等地,前锋直达诏安一带。

    几个月以后,有人在一臭水沟旁边发现了茅观的尸体。自从陆涛等人将他的把戏揭穿了之后,他的日子再也混不下去了,知道了他的把戏的真相的人们感到自己受了愚弄和欺骗之后,暴发了惊人的报复动作,几个徒弟相继离开了他。再路过那些布施的村人的附近时,不但再也无人施他钱粮,甚至会有小孩子拿起石头驱赶他,使唤狗咬他。终于有一天,他坐吃山空,活活饿死在这臭水沟边。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茅观,不过一跳梁小丑而己,也敢来妄论江山。

    但这种所谓神棍从来就不甘寂寞,他们可算在中华数千年的历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的。

    若他们也能一直坚持他们所宣传的那种种道义倒也罢了,那至少还非常讲义气,一旦他把全国民众都当成自己的兄弟,也能善待我们的国民。

    但是那家伙非要把自己宣扬成一个无所不能的救世主,违抗他的命令,就是违抗神的旨意。就算是在公众场合,只要一言不合,他随时可能拔出枪射杀组织内的得力干将。一个内分泌如此不稳定,胆汁过盛,专断独行,又没有心理医生进行课外辅导的家伙,身后又聚集了一大批头脑发热,绝对愿意为领袖献身的傻瓜们,天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疯狂地事情. <div style="margin:10px auto;width:96%;text-align:center;"><a href="http://iyc.ifeng.com/clientDown/index.shtml" title="客户端下载"><img 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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