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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黄氏家族:第二章

    “父亲——”李锦书喊道,“我就说当初该将孩子滑掉,现在弄成这样,还不是你的错?你非要留住孩子还让我找黄家。我跟你说过我不清楚这孩子是谁的,你却执意如此。”

    她父亲李海怒斥“你也有脸说!明明只让你做歌妓,摆明了卖艺不卖身,你怎么又不守妇道跟那么多个男人同房呢?你爹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了,想着你跳个舞唱个小曲儿能苟活就不错了。谁知你竟这样丢我李家的脸。就算是卖鱼,我李家也干干净净没做过什么丢人的事。你这下倒好,孩子生了竟还不知生父是谁。我能不为你着急吗?我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李锦书无话可说。

    想当初,李海知时也是如今般愤怒,听到女儿说可能是黄家少爷的种后,他又喜笑颜开。准备此事落定——也就是肚子大得明显时再去找黄家算账。可惜女儿一心想滑了孩子,怀着孩子让她没法再跳舞唱歌,她恨不能将肚子往墙上撞,撞死这孩子。

    还记得那句“傻丫头,进了黄家门,你还愁钱吗?”李锦书现想来也好笑,目前的结果不是更惨吗?黄家现在是想要了他们父女两的命。要不是父亲将黄家逼到尽头,或许黄家就大恩大德放了他们。

    至于为何一夜与多个男人同床,李锦书不以为然,谁让黄少林能力不足,自己完事提起裤子就走人?剩的个李锦书脸蛋儿红红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离开,想不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紧接着一位路人见门开着,就进去瞧了瞧。往床上一看!他眼珠子都快跳了出来,床上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那女子向他挥挥手道“你过来。”

    黑灯瞎火地他们缠绵了一夜。

    李锦书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首次发觉床事如此曼妙。天未亮,书生便赶着科考,背起包袱就离开了。离开前书生说“小生有朝一日定要赎你出去。”

    李锦书躺在床上,嘴角上扬地回复“若论有朝一日,还不如永不相见。留这美妙一梦不破碎就不错了。”后来,李锦书怀念床事的甜头,故而接二连三地和其他男人追寻那股痛快感。

    她上瘾了。

    不久后,她开始呕吐不止,说病不似病,说没病也不像。曾当过大夫的父亲给她诊完脉,惊诧地瞪眼问“你有喜了?”李锦书不相信父亲所说之语,忙去正儿八经的郎中那儿诊病,不过那儿的大夫说了跟父亲一样的话。

    “这是有喜了。”

    回到家时,李锦书悄无声息地欲溜回房中,不料父亲正坐在门口拿着大棍棒,等她回来受罚。

    “书儿啊书儿,爹知道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让一家伙人因你蒙羞啊。你实话说,这孩子是谁的?”

    李锦书吞吞吐吐说“我已不清楚了。”

    “什么?!什么叫做你不清楚?!”

    “我早就忘了和谁在一起有的了,第一个是黄少林,第二个是一个穷书生,第三个...”

    “什么?你说黄家的大少爷和你有的?”

    “后来还有几个,你问我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黄家?难道是那个富可敌国的黄家?

    李海偷谢李家老祖宗的保佑,竟让黄家少爷看上李锦书,这可赚大发了。谁不知道勾搭上黄家等同于勾搭上一个摇钱树啊?这可真是天赐良机。李海兴奋的跟李锦书说无论是与不是,都要一口咬定是黄家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也无从证实。

    有了黄家大少爷和李锦书缠绵过的前提;他们黄家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为保障起见,李海安排让女儿过几个月再去算账,到时候李锦书那么大个肚子,黄家人总不能装作看不见吧?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父女两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住了四个月的黄家府邸,后又狼狈地回到这破房子来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位穷书生竟是个洋人,孩子则是个洋人的种。那晚的尽兴,那晚人称俗世快乐的首次体验,一步步走到现在。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黄家人会罢休吗?会留他们父女两的活口?她不相信。

    “父亲,此地也不宜久留。咱们要离开南镇,或者去北京,南京,任何地方都好,就是不想再见到这些满族野人了!”李锦书进到房间就打包钱财,立即就想脱离危险的“虎口”。

    父亲点点头,忙和她带着孙子逃跑。走到那座破烂不堪的木桥,沿着小路走到尽头,便是城门。那里,应该有许许多多路子父女两可走。有去往北京的商人,到时可以搭便车,能给得出钱就是。现在手头钱财多得难以置信,算少了能养活一家子人,算多了连孙子都能保了一生的粮食。

    李锦书从金银珠宝里拿出一个金牌,上面写着“黄氏道牌”,她问父亲是何物。父亲一见如故,惊愕地回想起黄家血脉的传统,黄家人会为每一位新生儿做个“黄氏道牌”。他沉默半天,翻来覆去地细细观察手上的金牌。李锦书催促问是什么。

    “老天爷啊,你这是哪里得来的?”父亲问。

    “刚刚我们逃出来时,从一个孩子身上掉下来的,我见是金做的便拿了回来。”

    “必定是哪位黄家后嗣掉的宝贝儿,书儿,咱孙子现在该有黄家的承认咯。”父亲嘴角上扬,随即便解释说“黄家规矩繁杂无比,大多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世世代代以来,他们都繁荣茂盛,人丁啊,多得都记不住辈分,称谓。就象是一村的人住在一个宅子里般,难免有人混进去捣乱,后来,每位黄氏成员都必须佩带一只金牌才可证明身份,没有金牌,黄氏家族就不承认他的身份。整个城都知道这回事;人死了,金牌就当陪葬品埋入土里。”

    “也就是说凭着张金牌,我儿子是黄氏血脉的事便落实了?”

    父亲点点头说“是的。上至皇帝,下至乞丐,无不听说过这件事。好了,你好好收着,咱们赶紧上路吧。”

    李锦书不满,竟然手里都有金牌了,现在还逃跑个什么劲?直接去找黄家不就好了?父亲不禁怀疑起女儿的脑袋是否是白长了,他问“现在黄家全都知道你骗人了,你还回去作甚?等他们老的都死光了,咱们再去凭着金牌‘认祖归宗’也不迟。到时候,知道的人都死光了,他们黄家的后代也就百口难辩了。”

    父女两边走边商量未来的对策。

    杂乱的马蹄声却让他们两齐齐回首探看,骑在马上的是黄少林,他遵循父亲命令来缉拿李氏父女,土生土长的黄家怎会不知道这条是离城门最近的路?父女两的行程大老爷都心知肚明,故而派人来缉拿归府。若有反抗便就地处决。

    周围尘土飞扬,黄少爷并非只身一人,而是带着几十个家丁前来缉拿。她见况不妙转身就往桥上跑,心里默想跑过木桥便安全了。可惜她走到一半便被黄少林骑马挡住道路,她喊问“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想当时你听我唱戏听得有滋有味,下台就让我陪你喝酒。我们两无冤无仇,只不过一夜之欢让我有孕在身。。。”

    黄少林辩驳说“孩子不是我的,你少废话。”

    “孩子跟你有多少仇多少怨?你一定要穷追不舍吗?我们此次回去必定会被杀人灭口。念在我们那一夜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李锦书喊道。

    黄少林冷冷地回说“那是你的事。”

    李锦书见毫无挽回余地,她看着篮子里的孩子熟睡不醒,含着泪抱起篮子便从桥上扔下去。痛快!她想。黄家最害怕的不就是孩子吗?!现在孩子没了!黄家还想要什么?

    篮子被甩下去的瞬间,让黄少林吓得目瞪口呆,“你疯了?!你可能会被杀人灭口,孩子不会啊!你真以为我没有人性吗?!”

    这话让李锦书哈哈冷笑说“你们黄家有人性吗?孩子现在没了,总该将我和父亲放走了吧?”她怒瞪马上的人,怒视跟在他身后的人们。黄少林挥挥手,本想将她放走的,可即刻就有人报信来说;老爷下令两条人命都不能活。

    听后,黄少林咬咬牙狠不下心去。李锦书也不知为何自己又被围了起来,这次围得比上次更紧了。事情肯定好不到哪去。此时的黄少林内心矛盾,今天见到的是父亲对待外人的另一面,那么。。。家里的那位慈父到底还是不是他?弒杀他人这种事父亲难不成司空见惯了?

    如此冷酷无情的指示,让生性不敢作大恶的黄少林情何以堪?他自幼从未沾过一滴他人的血,未碰过更未见过。终于他开口下令。

    “将李氏父女就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