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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16)
    也许,柏拉图是世界上最早建立基金会的人。柏拉图生前立下遗嘱:将他亲手创建的学园的全部财产遗赠给其外甥,并规定所有财产都要用于学园的事业。这实际上就是一笔用于资助他人的基金。因而,有学者认为“柏拉图学园”是最早的慈善基金会。

    美国哲学家爱默生(R.W.Emerson)认为,柏拉图可以与哲学划等号——“柏拉图就是哲学,哲学就是柏拉图”;德国哲学家雅斯贝斯(K.K.Jaspers)说:“几乎所有的哲学主题都为柏拉图所涵盖,或都源自柏拉图,好像哲学始于他,也终于他一般”;而英国哲学家怀特海(A.N.Whitehead)则说:“西洋两千多年的哲学,皆在注解柏拉图。”这样的赞美可能有过誉之嫌,但确实道出了柏拉图在西方文化中的重要性。

    民国初年,郭斌和、景昌极两位先生率先翻译柏拉图的对话录;20世纪20年代,吴献书先生翻译了《理想国》。自此,柏拉图的作品开始被译成中文,开启了西方哲学在中国的启蒙运动。这之后,一代代学人,吴宓、张东荪、陈康、贺麟、朱光潜、严群(严复后裔)、戴子钦、杨绛、王晓朝、王太庆等前赴后继,薪火相传,译介柏拉图的著作,或单篇或专著,或哲学或美学文学,或对话集或全集,已经译介的比较全了;在文体上,开始多文言文,后来皆为白话文,从专业和文学角度来看,也越来越专业、信达雅了;从地域上看,译者以大陆学者为最,港台也不乏其人,两岸三地的很多学者、哲学家、美学家、作家、翻译家积极参与此事。像陈康先生,曾留学德国,精通哲学、希腊文、拉丁文、英语、德语,在柏拉图研究上有世界级成果,著名哲学家贺麟对他评价颇高;朱光潜先生翻译了《柏拉图文艺对话集》,杨绛先生翻译了《斐多》,这二位先生自身是文学大师,又精通美学、哲学,他们的译文非常精美,再现了柏拉图原著的文学风采和艺术魅力。王太庆等其他学者也都有精彩表现,有卓越贡献。柏拉图著作的研究成果亦颇为丰硕,相关论文、论著可谓汗牛充栋。即便是在左倾年代,尽管柏拉图被冠上“客观唯心主义”之标签,也没有完全封杀他。就我本人来讲,自1978年以来,也一直在研读柏拉图。我相信,在我们中国,一般来讲,只要是具有中等以上文化程度者,一般至少知道柏拉图其人。在知识分子当中,柏拉图很有市场。柏拉图的思想、哲学观、政治观、教育观、爱情观等等对很多人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我是把他视为西方的孔子的。他的遗产丰厚博大,他的人格高尚伟岸,我们需要批判性地继承,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