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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16)
    他主张学思结合,独立思考,学以致用。他认为,学习是基础,“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但只学不思是很危险的。“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只注重学习而不独立思考,就会上当受骗;只是空想,而不向书本和社会学习,就会带来危险。两者必须有机地结合起来。学习还要有针对性,学以致用。他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即是说学习了西周的历史,授人以政事,不能通达。派他出使四方,不能单独作主应对。那虽学些别的,又有何用?

    他善于因材施教,倡导启发式教学。孔子在教学中,首先注意摸清每个人的知识根底、道德修养和接受能力。“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为政)。他相信后学的潜力,“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子罕)他十分了解学生的特长和个性,他说:“由也果,赐也达,求也艺。”(雍也)对于端木赐经商则说:“赐不受命,而贷殖焉,亿则属中。”(先进)孔子在培养教育学生中,力求做到“知其心,救其失”。他注重言传身教、启发式教学。他十分好学且博学,在知学上坚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原则,力求做到“毋意(不任私意)、毋必(不武断)、毋固(不固执)、毋我(不自以为是)。”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他还“循循然善诱人”,“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述而)《论语?子路》中说:“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在这段师徒对话中,孔子既提出了使人民“富而教之”的重要思想,也用问答式的教学方法,启发学生提出问题,进行独立思考,深入研究。

    孔子根据每个弟子的性格、主要优缺点,而加以相应的及时的教育。子路曾经问孔子:“听说一个主张很好,是不是应该马上实行?”孔子说:“还有比你更有经验、有阅历的父兄呢,你应该先向他们请教请教再说,哪里能马上就做呢?”可是冉有也同样问过孔子:“听说一个主张很好,是不是应该马上实行呢?”孔子却答道:“当然应该马上实行。”公西华看见同样问题而答复不同,想不通,便去问孔子,孔子说:“冉求遇事畏缩,所以要鼓励他勇敢;仲由遇事轻率,所以要叮嘱他慎重。”事实上冉有和子路的主要毛病正在这里。冉有曾告诉过孔子:“不是不喜欢你讲的道理,就是实行起来力量够不上呢。”孔子说:“力量够不上的,走一半路,歇下来,也还罢了;可是你现在根本没想走!”这就是冉有的情形。子路不然,子路是个痛快人,孔子曾说他三言两语就能断明一个案子。有一次,孔子开玩笑地说:“我的理想在中国不能实现的话,我只好坐上小船到海外去,大概首先愿意跟着我的准是仲由了。”子路当了真,便欢喜起来。孔子却申斥道:“勇敢比我勇敢,可是再也没有什么可取的了!”这就是子路的脾气。孔子对他们说的话,都是对症下药的。孔子对其他弟子也同样有中肯的批评。颜渊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因为颜渊太顺从他了,便说道:“颜回不是帮助我的,因为他对我什么话都一律接受!”又如孔子是主张全面发展的,如果单方面发展,他认为那就像只限于某一种用处的器具了,所以说:“有学问、有修养的人不能像器具一样。”可是子贡就有陷于一偏的倾向,所以他就批评子贡说:“你只是个器具啊!”子贡问道:“什么器具呢?”孔子说:“还好,是祭祀时用的器具。”意思是说,从个别的场合看来,子贡是个体面的器具,却没有注意到全面的发展。

    孔子注重启发,他善于选择人容易接受的机会给予提醒。他说:“如果一个人不发愤求知,我是不会开导他的;如果一个人不是到了自己努力钻研、百思不得其解而感觉困难的时候,我也不会引导他更深入一层。譬如一张四方桌在这里,假使我告诉他,桌子的一角是方的,但他一点也不用心,不能悟到那其余的三只角也是方的,我就不会再向他废话了。”

    孔子又往往能使人在原来的想法上更进一步。子贡有一次问道:“一般人都喜欢这个人,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这不够。”子贡又问:“那么,一般人都不喜欢这个人呢?”孔子说:“也不够。要一切好人都喜欢他,一切坏人都不喜欢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