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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普通人没多少对峙律师的机会,所以即便罗杰这个人能言善辩,真被找上门来,还是有些慌张。

    但他不是第一次在职场折腾同事,加之这回背地里有些依仗,很快便又恢复镇定,语气抵触地问“有什么事吗”

    律师反而笑意明显“是关于您举报桑先生工作风气的问题。”

    “员工有权力对不公平竞争向集团高层反映,不会是想逼我闭嘴吧”罗杰直接承认自己所为,但气焰不减,“不好意思我正在录音,如果我受到威胁,绝不介意接触媒体。”

    律师早有准备“不,您误会了,既然如此我也是可以录音的吧”

    话毕他便明晃晃地掏出录音笔放在桌上。罗杰不安蹙眉。

    律师又拿出一些文件“其实关于举报内容,所有相关管理人员都已配合进行了调查,it部门也对桑先生的电脑和使用记录检查完毕,并不存在您所谓的依靠情侣关系为自己谋利,或是将涉及公司保密条款的工作内容外泄的情况,您所提交的证据实属捕风捉影。”

    其实有陈聿深在,罗杰是不至于蠢到用这种方法去搞桑雀的,毕竟传说中的富二代并不似想象中无用。

    但他实在看那个废物不爽,又得到了保证和好处,方才无情动手,谁晓得竟然这么快就被解决了。

    看来所谓能管制老板的集团高层,根本就没什么用。

    他思忖后冷哼“好吧,那是我误会了,我也是为心跳领域着想。”

    “是否为公司着想是您个人的选择。”律师弯了弯眼睛,“今日主要是想确认一下,您对桑雀先生构成人身危害和名誉损害的问题。”

    话毕他便重新拿出几份证明,继续道“今年九月一日,您曾与王粲合谋,将同事桑先生骗至酒吧,并性激素类药物怂恿王粲对其进行性侵犯,这是王粲个人的证词和您二位的聊天记录,这是医院的检验报告。”

    那事在罗杰看来本是死无对证,没想到消失了的王粲竟然

    见罗杰脸色僵硬,律师又微笑“之后您利用境外邮箱账号,私下向陈总发送桑先生去医院检查、以及和亲人相处的照片,暗示他有出轨行为。这是您当日在医院的挂号记录,这是关于邮箱来源的追溯调查。”

    罗杰仓皇回神,脸色发白“不要捏造出这些东西来污蔑我,你们有权有势,当然有的是所谓证据。”

    “是这样的,如果您不承认,半个小时后陈总就会选择报警。”律师仍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倒时要面临怎样的处罚,需要我这边进行说明吗”

    发送邮件或许可以胡搅蛮缠,但下药的事

    满脸冷汗的罗杰声音很不自然“你们到底想怎样”

    工作被举报泄密对桑雀而言颇有些无稽之谈,他没别的优点,就是老实,更何况也不认识什么可以讨论机密的对象。

    那日被陈聿深告

    知完,就再也没人找他提及相关,加上去长白山玩了一圈,难免已将麻烦置于脑后。

    没想正在认真画稿的时候,hr邵阳竟从yoyo上发来八卦“哇,罗杰被开除了而且是整个集团相关单位永不录用”

    桑雀愣住,不安询问“怎么会这样”

    邵阳消息相当灵通,加之桑雀如今“身份”今非昔比,更是有什么说什么“嘻嘻,可能是因为乱去举报你的事吧最近蓝姐和程总监都去易迅总部帮你作证了”

    被称作蓝姐的人是桑雀之前的主管,本来一直都挺欣赏罗杰的,没想到

    他觉得很不踏实,垂眸思考后才疑惑“那也不至于吧我去问问。”

    虽然常来ceo办公室蹭午餐吃,可为了聊工作纠纷赶到这里还是很不安。

    紧张敲门之后,陈聿深很快便迎他进来“怎么了”

    着急的桑雀直接追问“是你把罗杰开除的吗”

    “是他自己心虚走的。”陈聿深不以为然,“这回不会有人再烦你了。”

    “可是如果整个集团都不再录用的话,意味着他有重大过失,以后不可能有游戏公司通过他的背调。”桑雀难得多说了几句,见老板眼神不悦,才又放缓声音,“我、我怕他记恨你,万一又去网上中伤你”

    “想中伤我的人多了,他算什么东西”陈聿深对桑雀某些方面的为人处事颇有微词,趁机教育,“他对你做那种事,应该去坐牢的。知道你不忍心,我已经很客气了。”

    桑雀表情讪讪“但也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还是别激化矛盾吧”

    陈聿深并不客气“就是你这种反应,才让别人反反复复地欺负你,有功夫替他操心,不如反省下自己。”

    “我是怕他应激之后对你不利嘛。”桑雀讲不过,低头妥协道,“那我回去干活了。”

    陈聿深对他很不放心“别再犯傻,不管那个罗杰还是谁再来烦你,你直接告诉我。”

    又被像小学生一样教育。桑雀哦了声,扭头忙不迭地溜了。

    待到办公室的门被关闭,洗手间的门才无声打开。

    明玫撩着长发从里面款款走出,上下打量过下陈聿深“儿子,你情商是不是有点问题”

    竟然被明玫邀请吃晚饭,这突如其来的安排难免让桑雀受宠若惊。

    不晓得为什么,何非对她很是狗腿,根本连下班的时间都没到便满脸带笑地赶来,简直可称鞍前马后。最后平安将茫然的桑雀送上辆气势逼人的豪车,方才站在停车上挥手告别。

    莫非何助理是明玫的人么所以老板才那么相信他,连合约的事都放心与他合谋

    桑雀迷茫地联想过后,只得给陈聿深发过微信,忐忑不安地踏上了赴约之旅。

    超乎想象,东港市郊外竟然有如此大片的草场和林地,宛若世外桃

    源般的牧场里生活着不少稀奇的动物,甚至还有温室花房和果园。

    被带到目的地之后,桑雀难免满心好奇,跟着工作人员东瞅西看。

    “听说你喜欢狗。”明玫的声音忽而响起,“我在这边也养了两条小狗。”

    桑雀立刻回身。虽然是第二次见了,但仍旧免不了被她无法忽视的美貌硬控了几秒,而后才紧张开口“您好晚上好”

    今天的明玫穿得相当年轻,和陈聿深一样不怕冷似的套着白衬衫配牛仔裤,华丽的卷发被随意扎成了马尾,让人丝毫无从判断她的年龄。

    此刻正值天色渐晚,融融的橙光为她镀上了曾浪漫的金辉,简直就是女神本神。

    只不过跟在旁边的两只巨型阿拉斯加,怎么看也不是小狗吧

    多半是闻到了梅梅的气味,大狗们立刻吐着舌头凑上来围着桑雀团团转,把他搞得有些紧张。

    不过体型虽庞然,表情却很憨。他鼓起勇气小心地摸了摸头,难免因毛绒绒而心生满足。

    明玫在旁半笑不笑“我知道聿深为什么喜欢你了,你是个天真的人。”

    这种年纪被说天真怎么听都很像愚蠢的意思。桑雀尴尬回神,背起手来不安道“您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最近聿深的状态不错,我想多半是你的功劳,只想感谢你罢了。”明玫转身带路,“来,带你参观下这里。”

    听到这话,桑雀忙跟在后面“我并没有做什么,他都是靠自己。”

    明玫笑而不语。

    母亲这个身份在桑雀的心里是特别的,他忙又美言了几句“老板聪明又能干,他明明是公司年龄最小的人,但是大家都很佩服他,他来以后,业绩好了,就连奖金都变多了呢。”

    “处理用脑子的事,聿深一直都很在行。”明玫淡淡地回答,“但是需要用心的事他就太笨了些。”

    这话要怎么接要说陈聿深是位很体贴的男朋友吗桑雀张不开口。

    明玫仿佛早就看透,回头轻笑“你叫他老板。看来是他威逼利诱才把你留下的,是要做那个叫回忆沦陷的游戏吗”

    桑雀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在她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他让何非给你打过钱,还帮你动用了易迅的外包,这很好猜。”明玫朱唇微弯,“每天都有一万双眼睛盯着他,我当然也不能放松警惕。虽然这样说有些可怕,但除了聿深,我一无所有了,我不允许他过得不好。”

    就算没和陈恪鸣结婚,她也拥有云梦泽那么华丽的酒店,也有这无忧无虑的牧场,怎么能叫一无所有呢

    桑雀想不明白,但他从明玫的语气中感受到某种无法忽视的悲伤,故而本能地认真表态“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为他做。而且陈聿深肯定会过得很好呀,他比谁都厉害。”

    明玫被逗笑“看来还算欣赏他。”

    微红的血色瞬间透出

    桑雀的面颊,他移开目光嗫嚅“我本来就比老板差很多。”

    明玫不以为然“爱情这种事和世间的其它规则截然不同,没有谁是完美的,爱能补全彼此,所以当事人觉得合适,比什么都重要。”

    桑雀的阅历从来都与年龄不符,感情方面更是一片空白。他听得微微感动,又难免有些飘飘然竟然能和陈聿深的妈妈聊这种话题,就好像他们之间真有爱似的,可实际上,是不是连喜欢都纯粹不起来呢

    似有心事的明玫停止闲谈,带他参观过马场和鲜花阳光房,而后便引路去了餐厅。

    满桌简单又清新的饭菜,看起来赏心悦目。

    明玫洗手落座“都是自己种的,很健康。”

    “没想到您竟然喜欢种菜”

    桑雀忍不住小声感慨。毕竟明玫是他唯一见过的贵妇了,难道贵妇不都生活在纸醉金迷当中吗

    挥退餐厅里的闲杂人等,明玫才解释“我学生物的,本想搞科研,结果去美国留学的是被他爸爸毁了,原本的工作也丢了。”

    果然是可怕的强制爱剧情啊桑雀无法想象现实生活中真能发生这种事,不禁心疼起面前的女神。

    明玫吃了口沙拉,片刻后又把话题拉回儿子身上“聿深是在最好的物质条件中长大的,他不是势利眼,但对金钱的概念仅在于生意利润,其他方面不能共情正常人,希望你多担待。”

    唔,深有体会。桑雀无奈一笑。

    “他爸爸对他很好,好到没太多原则。”明玫眼神对着空气凝滞片刻,又微笑“但他还是很厌恶婚姻和亲密关系,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看过些可怕的画面,留下阴影了吧”

    她说着便卷起袖子,原本如玉脂般柔滑的胳膊上,竟然浮着极明显的陈年伤疤。

    桑雀猝不及防间愣住,不敢置信地蹙眉抬头。

    明玫没再多言,只道“聿深长得像我,其实性格像他爸爸更多,总喜欢用逻辑和所得所失去处理一切,难免粗暴了些。”

    其实她解释那么多,是想让自己多体谅和照顾陈聿深吗

    这当然不成问题,可桑雀仍旧无法完全理解明玫的信任,迟疑过后还是小心相问“您真觉得我和他他还这么年轻。”

    存在于现实的问题当然比所谓年龄要多得多,但七岁的差距仍是最容易想到的鸿沟。

    像陈聿深这种家庭,就算这能接受性向问题,也仍旧有数不清的更好的选择吧

    父母需要计之深远,所以常常现实。这无可厚非。

    没想明玫的态度却很笃定“一生比你想得要短暂许多,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而错失可能仅有一次的缘分,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和大家一样都活着世俗里的桑雀表情微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达到那种境界,但还是在某个刹那间,无关其它地好喜欢这个女人。

    她好像真的会发光。

    老妈找桑雀吃晚饭这事,多少让陈聿深不太放心。但何非却一如既往地狗腿“你怎么知道明夫人不是帮你说说好话呢”

    他们刚和客户结束会面,走进电梯后,陈聿深才不悦反问“我需要别人为我说好话”

    “又是自信的一天啊老板。”何非扶了扶眼镜,只追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个合约真的还要继续吗”

    陈聿深侧眸“为什么不继续”

    你都把人搞到床上去了还问我为什么不装假情侣何非打量他几眼,而后道出烦忧,“最近在你身边有小动作的人太多了,那个罗杰也是被利诱的吧我知道合约的主意是我出的,但我也没想到市场反响会这么大。”

    陈聿深“所以呢”

    何非认真“所以一旦曝光可能会是你处理不了的麻烦。就算不按合约走,那些钱也可以用其他方式给桑雀,并不影响什么。”

    “少操心了。”陈聿深拒绝。恰逢电梯已到了停车场,门一开遍率先走了出去。

    何非自然还想劝说,结果追了几步,却眼尖地看见罗杰正在车子附近徘徊,不禁低骂道“那家伙想干什么喂”

    和桑雀正相反,在陈聿深的世界里,没任何冲突是需要多等几秒才能被解决的。

    他大步走到罗杰面前,冷声威胁“看来你是真想逼我报警。”

    “陈总,我错了。”罗杰回神后换了副可怜的表情,急着解释道,“我、我是嫉妒桑雀越过越好,才做了那些无聊的事,其实从前我和他关系一直都挺不错的,这回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求您原谅我。

    ”下药在你看来,是无聊的事”陈聿深讥讽,“平时没少吃吧”

    罗杰硬着头皮解释“那次真的是一时糊涂,而且是王粲把脏水把我身上泼,我怎么可能”

    他话都没说完,竟然就被陈聿深拎着领子拽起来,狠狠撞到了水泥立柱旁脑袋被“砰”一声嗑响的同时,眼镜也狼狈地歪到一边。

    正在放风的何非惊慌失措,凑上来阻挠“老板老板你冷静点不然一会儿你进不了家门了”

    陈聿深厌烦地把罗杰甩到地上,语气极为不耐“是谁让你举报桑雀,又是谁告诉你我的行程,逼你来这里胡说八道,我都清楚得很。”

    罗杰慌张摇头“没、没有,是我自己”

    终于还是没忍住的陈聿深照着他的脸踹了一脚,鼻血瞬间便淌了下来。

    何非绝望。

    “能遇到现在的我算你走运,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陈聿深像看只老鼠一样高高在上地盯着他,“完全是因为桑雀不忍心,我才饶过你这一回,你再敢来多废话一句,我一定会让你去法庭上解释,到时候就不是失去工作这么简单了。”

    话毕他便怒气冲冲地上了车。

    倒霉的何非唉声叹气,无语地望向一摊稀烂的罗杰又得干这些擦屁股的烦心事了。

    梅梅,看,是小鸭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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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被司机送回家,陈聿深便隔着院子听到桑雀温柔的声音。

    他瞬间忘记了外面的纷扰,轻笑推开铁门“你讲话还可以再夹一点吗”

    正在逗狗玩的桑雀脸红抬头“我才没夹。”

    本以为他说的鸭子是玩具,没想到还真有只圆头圆脑的柯尔鸭在围着梅梅转圈,毫无见识的小狗被吓得频频后退,表情可笑至极。

    陈聿深失语“动物园。”

    “是你妈妈送给我的。”桑雀很开心,“她有好多小动物,她还会骑马。”

    看样子明玫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陈聿深哼笑进屋“婆媳相处的不错。”

    “少胡说。”桑雀跟在后面追问,“你吃过饭了吗”

    琢磨着罪行很可能掩饰不了多久,陈聿深忽停步,主动提起“罗杰晚上到饭店拦我去了。”

    “他怎么会知道你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今夜桑雀已经被明玫教育过保持警惕的重要性,瞬间便意识到所有都不是巧合,“你又动手了对不对”

    那些躲在阴暗里的家伙整天煽风点火,做梦都想激怒陈聿深,让他犯下和当年那样危险的错误吧

    陈聿深犹豫,而后道“我只是心烦,轻轻地踢了他一脚。”

    桑雀顿时沮丧,完全不知怎么是好的瞧着他欲言又止。

    “不会指望我对那种人也要以礼相待吧”陈聿深拒绝,“我做不到。”

    越了解这个年轻男人,越知道他的伤痕从何而来,桑雀便越发地苛求不起来。可担心仍旧是担心的,他走近后小心地检查过陈聿深的手和衣服,见真没什么狼狈的痕迹,才轻抱住他“不是啦,怕你被伤害。”

    陈聿深淡笑,揉过他的短发“只要你听话,没什么能伤害我。”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陷入纠纷,也不会再为别人退让”桑雀抬头,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我可以为了你不再和任何人产生联系,但你要好好的,可以吗”

    陈聿深不明白他何必如惊弓之鸟,弯起嘴角说“不用这么紧张,不是和新同事相处得很不错吗如果朋友和社交能让你”

    “我不需要。”桑雀急着打断他,清澈无害的眼睛羞涩又忠诚,小声强调“我只要你。”

    这是被明玫灌了什么迷魂汤

    陈聿深暗骂了声,忽然就拉住他深吻过去,吻得桑雀跌跌撞撞地一路退着摔倒在沙发上,终得自由时不禁抬起手背挡住湿润又肿痛的嘴巴“不是这个意思呀。”

    随手脱下风衣,陈聿深迈着长腿跪上沙发,把想逃的桑雀按在身下,摸向腰带“老婆别急,现在就给你。”

    “我没急”桑雀挣扎不过地想把脸埋入抱枕中,片刻后感觉下巴触觉不对,又惊慌失措地露出通红的小脸“疯了吗你把裤子穿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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