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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贺初秋穿过宴会厅,历经艰辛终于把寒曜年放在了椅上。刚一坐下,就不少人过来打招呼。

    寒曜年在应酬,贺初秋趁机把手机还给顾明哲。

    顾明哲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老寒也真是,本来说不来,结果我说你在这儿,又眼巴巴地跑了过来。还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贺初秋默了默,开口道“顾总,您看短剧吗”

    顾明哲“啊”

    贺初秋“您刚才的话让我觉得特别亲切。”

    贺初秋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剩下顾明哲一脸茫然愣在原地,身边响起蒋奕的大笑声。

    顾明哲都什么跟什么

    “你还是不了解这位的性格,”蒋奕说完,这才正色道,“我劝你还是少插点手他们的事情,不然以后还有得你吃瘪。”

    “干什么”顾明哲睁大眼睛,“我乐于助人还有错了吗”

    “没,”蒋奕摇头,“只是贺初秋不喜欢被人干涉。”

    顾明哲挑了挑眉“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说了我们是高中同学,”蒋奕应道,“贺初秋一直脾气很大,高中时老寒惹到他,都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

    顾明哲有些意外“他们还有这个前缘”

    蒋奕“”

    顾明哲“既然你这么说,那贺初秋也认识老寒的前任吧”

    蒋奕默了默,点头“算是吧。”

    顾明哲“那我更要助攻了。”

    蒋奕

    顾明哲“分手的前任和自己朋友在一起,怎么想都很气人吧。”

    蒋奕无语“贺初秋说得没错,你确实很适合短剧。”

    贺初秋告别顾明哲后,又在楼下遇到了葛佩珊、葛轻舟二人。

    他办事一向周全,刚才因为顾明哲打岔没来得及道谢,又上前慎重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啦,”葛佩珊摆了摆手,“初秋哥你要是真不好意思,抽空请我哥吃顿饭就行。”

    贺初秋当然能察觉到葛佩珊的推波助澜,他自动把范围扩大“行,你们有时间通知我,我请二位吃饭。”

    葛轻舟依旧浅浅地笑着,语气却生疏起来“贺记者客气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吃饭就不必了。”

    葛佩珊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有些意外他态度的转变,但最终也没有说些什么。

    贺初秋当然求之不得,没再挽留,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

    事情已经全部办完,贺初秋低头看了眼时间,正准备退场,后背突然压下一堵沉沉的身体。

    “他们是谁”寒曜年从身后搂着他肩膀,低沉的嗓音随之灌入耳廓。

    贺初秋耳朵发烫,忍不住躲了一下“你站好再说话。”

    寒曜年不仅没站好,反而把整个身体重量都压了下来。

    说是让他搀

    扶,倒不如说是拥抱更准确。

    周围人来人往,已经开始有人朝他们看来。贺初秋伸手推人,声音带了二分警告寒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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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曜年没再继续施压,但也没有松开,就这样在他耳边问“他们是谁”

    贺初秋无法挣脱,只得耐着性子回答“我离职的同事,还有她哥哥。”

    “都离职了还有联系”

    “有工作要她帮忙。”

    “为什么不找我”

    “我为什么要找你”

    这话把寒曜年堵得没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寒曜年,”贺初秋抬眸看他,语气平静,“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把葛佩珊定位为合作伙伴,所以可以很自然使用对方资源。

    但他和寒曜年,以及顾明哲、蒋奕之间并没有这种关系。

    他们阶层比他高了太多,平日里亦处于截然不同的社交圈,继续维持关系,反而会平添烦恼。

    没人再说话,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

    贺初秋把寒曜年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说“你腿脚不好使,自己让人过来接,我先走了。”

    寒曜年没吭声,贺初秋给顾明哲发了条消息,告知寒曜年所在地。

    做完这一切后,贺初秋叫了代驾回家。睡前,他收到了顾明哲发来的消息。

    顾明哲初秋,你知道老寒怎么了吗一直在喝酒,劝也劝不住,问他原因又不说。

    贺初秋不知道。

    顾明哲我和蒋奕都拿他没办法,不然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喝了他都还病着呢,这么下去身体得废了。视频

    视频里寒曜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侧脸硬朗,森然冷峻。

    贺初秋看了两遍,然后狠心退出微信,无视了顾明哲的消息。

    他有轻微睡眠障碍,再加上今天发生太多事,入睡比往日都要困难不少。

    半梦半醒中,贺初秋突然想起了一些旧事。

    高二那年的暑假,贺初秋一直在打暑假工。8月份,他结束了奶茶店的兼职,白天太热,他就在楼下帮小卖部阿姨看店,客人不多时,就写稿给杂志投稿。到了傍晚,他就推着淘来的二手机器摆摊卖烧烤。

    寒曜年在旁边给他打下手点单、招待客人,效率比贺初秋自己干要高许多。

    贺初秋最爱在五道口摆摊,这边暑假留校大学生多,也喜欢照顾年轻人的生意。

    那时五道口的铁路还没有拆除,每过一段时间,街道上空就会“叮叮叮”地响起一阵铃声,随后铁轨栏杆降下,轰隆隆的老火车穿过闹市,把人群分割。

    贺初秋喜欢摆摊,偶尔学习学累了,他喜欢做一些不动脑子的体力劳动。

    唯一的困难是要躲城管。

    当年首京市整顿市容,满大街抓小摊贩。好在贺初秋和寒曜年年轻,次次跑得

    飞快。

    唯一一次差点儿翻车,也被他机灵地躲了过去。偏偏那次来堵他们的人特别多,那些城管甚至不追别的小贩,就逮着他和寒曜年使劲儿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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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初秋对这一片很熟悉,但架不住还拖了个烧烤车。

    情急之下,贺初秋抓着寒曜年右手,连人带车躲进了一旁的巷子。

    小巷空间狭窄,男生滚烫的身体撞入怀中,寒曜年身体瞬间紧绷起来,额角渗出热汗。

    他动了动双手,试图开口“贺初秋”

    “嘘”贺初秋捂住他嘴唇,“城管在外面,别说话。”

    夏日空气灼热,男生皮肤黏腻地紧贴着,距离太近,能听到彼此胸腔心脏的跳动声。

    远处的主干道车辆川流不息,人行步道上走过二两行人,城管脚步声呼啦啦冲向远方,抬起头,楼层缝隙中露出大片橙色的云。

    城管应该走了

    贺初秋从紧张中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彼此的距离有多么近。

    盛夏的高温让他烧红了脸,贺初秋喉咙发干,霎时心跳如擂。

    直到路口有小孩儿路过,好奇地看了过来“大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贺初秋终于如梦初醒,他猛地伸手推开寒曜年,耳朵红得发烫。

    回程路上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贺初秋垂下眼眸,埋头推车往前走。

    烧烤车碾过石子晃了一下。

    “小心。”一只手扶着他肩膀,男生掌心滚烫,手关节被晒得粉红,鼓出大股大股的青筋。

    这次回去后,贺初秋开始规划新的逃跑路线,再也没有被城管逼入巷子的绝境了。

    贺初秋他们跑得快,那些中老年摊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有次贺初秋撞见一个背背篓的奶奶在他面前摔倒,香喷喷的烤红薯撒了一地。

    贺初秋风一阵地跑过,转角后却停了下来,他把东西塞给寒曜年“你先走。”

    说完,他又飞快跑回去,帮老奶奶一起捡红薯。

    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城管赶来,没收了老奶奶的所有红薯。

    老人在派出所哭得眼睛都睁不开,民警也很难受,但又不得不按规定办事。

    得知老人是本地人,民警好声劝告“这么热的天气,出来摆摊也赚不到几个钱,还要被我们追,多不划算啊,您老就歇下来,好好儿和儿孙一起安享晚年吧。”

    不料老人哭得更凶了。

    贺初秋这才知道,奶奶虽然是本地人,但家境并不富裕,丈夫在她年轻时去世,她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娶妻生子,不料儿子媳妇儿又车祸没了。她独自抚养孙女,只得打零工维持生计。

    这筐红薯是奶奶徒步50公里去乡下背来的,是她和孙女一周的生活费。

    结果现在全都没了。

    那时首京市刚办完奥运会,一桩桩高楼拔地而起,经济飞速发展。

    但在时代洪流之下,依旧有一小搓人被留在原地,没能赶上时代列

    车。

    得知这件事后,贺初秋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在楼下看到寒曜年,他空洞的双眼终于重新有了焦距。

    老旧的单元楼下,寒曜年穿着件旧t恤在等他,他出了不少汗,但并不狼狈,反而透着一股年轻人的勃勃生机。

    贺初秋又想起了那个卖红薯的老人。

    “回来了”寒曜年抬头问,“怎么这么晚没被为难吧”

    贺初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道“抱歉,今天收入没有了,我明天补给你。”

    今天的收入全被他掏给红薯老人了,里面不止有他的钱,还有一半是寒曜年的收入。

    “没有就算了,”比起收入,寒曜年更担心贺初秋的身体,他目光落在贺初秋手肘,皱起了眉,“你受伤了。”

    贺初秋这才发现手肘被擦伤了,碰一下就火辣辣的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寒曜年垂眸,拉着人往屋里走,“过来,我给你包扎。”

    贺初秋经常受伤,家里常备碘伏创可贴。

    贺初秋呆呆坐在床上,任由寒曜年给他处理伤口,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问“寒曜年,你说我帮她卖红薯怎么样”

    寒曜年停下动作“你要卖红薯”

    贺初秋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寒曜年“可以帮她卖,但治标不治本。等你上学了,又有谁帮她卖”

    贺初秋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寒曜年“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我资助她。”

    “可拉倒吧,”贺初秋翻了个白眼,“你都还要花我的钱,还资助别人。”

    当晚,贺初秋在本地论坛发帖,征求网友们的意见。

    不料帖子一下成为热帖,引起了大家的广泛关注。周围的学生、市民自发购买,红薯再也没愁卖过,甚至成为了网红奶奶烤红薯。

    那是贺初秋第一次感受到新闻学的魅力。

    开学前一周,贺初秋结束摆摊,决定吃顿好的犒劳自己。

    他和寒曜年去菜市场买东西,一人提着个大塑料袋往家里走。

    他们回来时,老旧的巷子里停了辆劳斯莱斯,让原本就狭窄的道路越发难以通行。

    他们街区从没出现过这种豪车,有不少电瓶车被堵在一头,却只敢远远望着,不敢上去让车离开。

    贺初秋皱眉,上前敲车窗让人挪车。

    司机动也不动,仿佛把公共过道当成了私家停车场。

    身后,贺光琴骑着电动车下班,也被堵在了路口。

    隔得太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贺初秋喊“初秋,前面怎么了”

    贺初秋把菜递给寒曜年,撩起衣袖“寒曜年,你帮我拿着”

    后者死死盯着这辆豪车,神情冷峻异常。

    贺初秋从没见过寒曜年这幅表情,正想问怎么了,车门打开走下一个穿西装、戴手套、头发花白的老

    人。

    动作非常优雅,像是里的那种豪门管家。

    “少爷,”老人走到寒曜年面前,低头说道,“老爷让我通知您,说您玩够了就回家吧。”

    少爷。

    玩够了就回家。

    贺初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目光落在豪车和寒曜年身上,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然后他一把抢过寒曜年手里的蔬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巷子。

    “贺初秋”寒曜年立刻追了上去。

    劳斯莱斯缓慢跟在他身后,引起电动车一阵滴滴的喇叭响。

    寒曜年回头,语气冷若冰霜“回去,别跟着我。”

    管家彬彬有礼“老爷让我务必把您接回家。”

    炎炎夏日,寒曜年周身却被寒气笼罩,他双手握紧又松开,冷声吩咐“别在这儿堵着路,我今晚回去。”

    随后劳斯莱斯驶出小巷,停在了大路边的非机动车道上。

    贺光琴用钥匙打开大门,被黑黢黢的房间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怎么也不开灯”

    贺初秋抱着膝盖坐在窗边,没吭声。

    贺光琴没有察觉他的异常,还在感叹“刚才在楼下看到好贵一辆车,劳斯莱斯幻影,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厨房里传来哗哗水声,是寒曜年在准备火锅的食材,水声关闭,男生探出半个脑袋说“阿姨,吃饭了。”

    “怎么光让小寒动手”贺光琴进去洗手接活儿,又对门外的贺初秋喊,“初秋,摆桌子吃饭了。”

    电磁炉咕噜咕噜地烧着水,贺初秋加了两包红油火锅底料,被辣得眼睛都红了。

    吃完饭,贺光琴下楼丢垃圾。

    贺初秋把寒曜年书包翻出来,往桌上一丢“滚。”

    寒曜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捡起书包开始收拾东西。

    他私人物品少,一个书包就装下了。

    最后,他又从阳台晾衣杆上收了套t恤,短裤。

    贺初秋一个纸团砸了过去“谁让你拿我衣服了”

    寒曜年动作不停,把衣服叠好放进包里,说“你送我了,那就是我的。”

    贺初秋冷笑一声“大小姐穿十几块的地摊货,不怕过敏吗”

    寒曜年垂眸,有些难过地看着他“初秋,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不然呢”贺初秋冷冷道,“你以为我会说大小姐你辛苦了,欢迎以后再来玩”

    “对不起,”寒曜年垂下眼眸,耐心解释,“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当初确实无处可去,你们收留了我,我很感激。”

    贺初秋脑海中闪过二人初次见面的情景,还有这两个月的种种过往,心里逐渐软化,但依旧拉不下颜面。

    寒曜年叹了口气,似乎想碰一碰贺初秋肩膀,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说“谢谢你们的帮助,这两个月我过得很开心。”

    说完,他背着书包离开了出租

    屋。

    再之后,贺光琴和周正生离婚,贺初秋跟着搬回外公外婆家,彻底告别了这个出租屋。

    再次见面是开学后,整个附中都在传言,说高二1班来了两位转学生,又帅成绩又好。

    一班学生略有微词“本来读私立学校高二还能转进附中别不是少爷小姐花钱买保送的吧。”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班级里的包打听摇头,“结果听说他们两开学前参加了摸底考试,成绩贼好,不出意外稳上清北。”

    “嚯,这是要和我抢校草身份和年级第一吗”

    “要点儿脸吧,咱们的真校草和真年级第一都没说话。”人们目光投向一旁的贺初秋,虽然大家讨论得火热,但没多少人敢和贺初秋搭话。

    长得帅,学习好,脾气差还爱打架

    这些矛盾的特质共同作用在一个人身上,让他气质变得非常复杂,让人又敬又怕。

    上课前,包打听口中的转学生终于姗姗来迟。

    少年穿着附中的红白校服,短袖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身材挺拔,气质清隽“大家好,我是寒曜年。”

    和他一起转来的男生叫蒋奕。

    班主任站在讲台,目光沿着教室转了一圈,最后说“寒同学你坐靠窗那个位置,贺初秋同桌是艺术生,集训走了。”

    寒曜年背着书包走到台下,微微颔首“贺同学,你好。”

    贺初秋一脚踹翻椅子,在全班师生震惊的目光中开口“不好意思,脚滑了。”

    寒曜年扶起椅子坐下,语气温柔“没关系。”

    贺初秋“”

    他转开脑袋,只给人留一个冷淡的后脑勺。

    接下来,贺初秋的日子再也没能清净过。

    他迟到寒曜年给他打掩护,他打球寒曜年给他送水,他翻墙寒曜年给他放风,寒曜年就像是个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有人笑着调侃“要不是你们两都是男的,我都以为寒曜年要追你了。”

    贺初秋冷冷掀起眼皮,吓得对方浑身一凉,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对于这种调侃,寒曜年却神情如常,没有任何反驳。

    大家明面上不敢说,但私下讨论却越来越激烈。

    蒋奕也觉得很不正常,他和寒曜年做了十几年发小,从来没见寒曜年对谁这么上心。

    要知道,当时寒曜年在私立学校时有一堆迷弟迷妹,转到附中后也人气很高,数不清的小姑娘给他递情书。

    他偏偏只围着贺初秋一人转。

    据蒋奕观察,贺初秋此人性格十分冷傲。

    不管寒曜年多主动,他也一直冷冷淡淡,从不正眼看人。

    又一次见寒曜年被贺初秋甩冷脸,蒋奕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找到寒曜年,认真建议“寒哥,追人可不是你这种追法。”

    寒曜年目光瞬间变得奇怪起来“谁说我要追他”

    “不然你怎么这么”“舔”这个字他实在没好意思说出来,和寒曜年的男神形象太不符合了。

    寒曜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我离家出走时隐瞒身份住他家里,他以为我是乡下来的,一直很照顾我。”

    蒋奕愣了愣,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当初寒曜年离家出走也有他的一份努力,结果贺初秋竟然是受害者。

    他点头“那你确实挺不是人。”

    此后二人关系一直冷冷淡淡,转机来自一场篮球赛。

    高二最后一场篮球赛,大家都鼓足了劲儿想哪个好成绩。

    一班之前只有贺初秋这一个主力,常年徘徊在中游水平,这次加入寒曜年、蒋奕两名大将,直接把班级拉入决赛,和他们的死对头四班争夺冠军。

    四班体育生多,打球手段也脏,高二比赛时就把一班体育委员搞到骨折,涉事人员被贺初秋堵在巷子里打。

    新仇加旧恨,让这次的第一名争夺战越发激烈。比赛一开始,四班的人就在放垃圾话

    “哟,手下败将这次可以啊。”

    “运气真好,竟然能打到决赛。”

    “可惜你们的好运到此为止了,输球了可别哭啊。”

    “傻逼,闭嘴。”

    贺初秋冷冷把球砸在地上,对对方竖起中指“等着给你爹下跪吧。”

    说完,贺初秋侧眸看了寒曜年一眼,经过这一系列的篮球赛,二人已经培养起了足够的默契。

    后者迅速起跳,从对手指间抢到篮球。

    一班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贺初秋和寒曜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双方比分逐渐拉大。

    中场休息时,四班的人躲在角落窃窃私语。

    贺初秋丢下篮球走到场外,路过寒曜年身边时他顺手扯过t恤擦汗,露出一排白皙劲瘦的腹肌。

    寒曜年垂下眼眸,轻轻吐出一口热气。

    下半场四班打得异常凶猛,仗着后备队员多,频频犯规制造优势。

    一班同学防不胜防,不少人都受伤下了场。

    到后来人数已经不够了,寒曜年被撞倒过一次,还依然坚持留在赛场。

    哪怕是这样,一班还是和四班打得有来有回,战况逐渐焦灼。

    眼见优势即将消失,四班的人开始围堵已经受伤的寒曜年。

    起先是两个人,然后是二个人,寒曜年承受住压力,反而给贺初秋创造出了进球契机。

    四班的人越打越慌,直到有人在裁判盲区推了寒曜年一把。

    贺初秋当时刚灌了个篮,他人还吊在篮筐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寒曜年在自己面前被人推倒。

    他瞳孔猛地一缩,在空中抢过篮球,朝着始作俑者“砰”一下砸了过去。

    寒曜年被迫下场。

    贺初秋留在场上,动作越发凶狠,仿佛一只暴躁的小猫。

    艰难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这场球打得太解气了,一班虽然成绩好

    ,但一直被人说书呆子只知道读书。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在毕业前拿下篮球赛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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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班级的人都跑了过来,举起贺初秋抛到空中。

    蒋奕没参加活动,擦着汗水坐到寒曜年旁边“好久没有这么累了,老寒你没事儿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寒曜年面不改色,“我还行。”

    球场里传来大家的欢呼声和尖叫声,贺初秋冷淡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笑意。

    回忆起比赛的凶猛,蒋奕心有余悸“贺初秋打球是真厉害,就是太凶了,有一次我和他对上眼,我都愣了两秒。”

    “哪有”寒曜年看向人群中的贺初秋,眉眼舒展,“明明很可爱。”

    蒋奕

    欢呼的人群散去,贺初秋走到寒曜年身边。

    他刚被班上的同学好好“疼爱”了一遍,此刻脸颊通红,五官明艳中透着一丝狼狈。

    贺初秋目光落在寒曜年微红的膝盖,问“要不要去医院”

    蒋奕正要说不用,寒曜年已经开口“恐怕要麻烦你了。”

    蒋奕

    贺初秋扶寒曜年去了医院,班长自告奋勇打算搭把手,却被寒曜年制止。

    “高二学习任务本来就重,再让你们陪我去医院,我实在是内心有愧。心意领下,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同学们纷纷感动得抹泪,寒曜年同学可真体贴啊。

    蒋奕被茶到,默默翻了个白眼。

    寒曜年和贺初秋一起去了医院,虽然看起来伤势不重,但蒋奕还是有些不放心,翘掉自习课也跟了过去。

    二甲医院人来人往,指引设计也是扑朔迷离。蒋奕在医院逛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外科门诊外找到了人。

    寒曜年独自坐在椅子上,膝盖和手肘上都缠了绷带,他垂着薄薄的眼皮,脸上露出几分熟悉的厌世与冷戾。

    这才是蒋奕熟悉的寒曜年,表面看似好学生,实则冷漠乖戾,谁都不在乎。

    蒋奕正要上前,贺初秋取完药从另一头过来了。

    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寒曜年拉住贺初秋的手,仰起头时,他脸上的冷漠全消,变得乖巧可怜起来。

    贺初秋愣了下,还未来得及反应。

    寒曜年双手已经环着他的腰,语气哀求“小秋,之前骗你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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