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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陶青鱼又在家陪着他爹到了下午,待吃了晚饭,才跟着方问黎一起回去。

    方雾走在后头送他俩。

    他一身青布麻衣,发丝全盘了上去。陶兴永醒了,他眉间的郁气彻底消失不见,嘴角一直带笑的,人也显得轻松不少。

    “六月秦家快办寿了,哥儿去不去”

    “等大集我还要卖鱼丸呢。这事儿不一定,看情况吧。”

    方雾点头道“好,鱼丸我们在家多做些。”

    陶青鱼握住他的手“别累着了。”

    方雾拍拍他的手道“知道了,都说好几次了。”

    “快走吧,看天儿是要下雨了。”

    方问黎给陶青鱼撩开帘子,看哥儿上去之后,转身对还守在跟前的方雾道“岳父,我们走了。”

    “诶路上慢点儿啊。”

    方问黎点头,也钻进了车厢。

    天昏地暗,云层覆压而下。风里夹杂着水汽,是要下雨了。

    车厢里,两人原本是各坐一方。

    马车摇晃走到半路。

    白光骤闪,似天幕裂开了缝。只瞬间,惊雷砸下,震耳欲聋。

    马儿嘶鸣一声,车厢大力摇晃。

    陶青鱼一时不稳,直接往车厢上甩去。

    他惊呼一声,双手抱臂。肩膀撞到个软弹的肉垫,疼痛却没有袭来。

    方问黎眉头紧蹙,趁机将人往怀中一拉。

    “阿修”

    “主子,小白受惊了你们坐稳”阿修急声道。

    陶青鱼忙抱住方问黎,手掌摸上他肩膀。

    “没事吧”

    方问黎紧紧揽住哥儿,另一只手抓着车厢,声音残留着紧张过后的沙哑。

    “没事。”

    车厢里晃动不停,陶青鱼被颠得头晕。

    小白瞬间跑出一里地。

    好在阿修靠谱,最后将小白制住了。

    这雨下得迅疾,不一会儿就铺天盖倾泻而下。雨滴打在车厢,像撒黄豆似的劈啪作响。

    “主子、主君坐稳。”阿修在外面喊道。

    方问黎勒住哥儿腰收紧。

    马儿又走了起来,不过步子缓慢。

    车厢微微摇晃,窗帘掀动时不时砸进来几滴雨。

    陶青鱼被颠过后的反应显露出来。

    他掌根压着胃,忍着那股要吐的欲望。

    方问黎知他难受,但听外面的雨量,不走的话等路泡胀了今晚得留在这。

    他将哥儿脑袋按在肩上,手心顺着他的脊背。

    陶青鱼嗅闻着那淡淡香气,难受地闭上眼。

    “打雷马会受惊。”

    “不怕,阿修能制住。”

    听他声音笃定,陶青鱼就没多问。

    马车缓慢行到县里,雨滴砸在地上起了水雾。

    天黑透了,路上只有零星几个人。

    他们脚步匆匆,抬手挡着脑袋,并不怎么停留。

    阿修将马车拐到进福巷。

    “主子,主君,到了。”

    方问黎先一步下去。

    他接过阿修递过来的伞“夫郎,出来吧。”

    陶青鱼刚掀开帘子撑上方问黎伸过来的手,没等下马车就被方问黎圈住腿弯。

    身体悬空,陶青鱼惊呼一声忙环住男人脖子。

    “做什么”

    方问黎看了一眼阿修道“回去换身衣服。”

    “诶”阿修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看他俩。

    方问黎撑伞进屋,顺带关上门。陶青鱼被他单手抱着一动不敢动。

    “可以下来了。”

    “要打湿。”

    “不碍事。”

    “白衣脏了不好洗。”方问黎停步,仰头看着哥儿笑道,“还怕我摔了你”

    “你肩膀不疼”

    “我好歹是个成年人,你一只手能撑多久。”

    “要不试试”

    陶青鱼戳他脸道“哪里来的胜负欲。信你信你,快回去吧。”

    方问黎侧头,轻轻叼住哥儿手指。

    陶青鱼瞬间不敢动。

    “松嘴。”他声音打颤。

    方问黎轻磨着哥儿手指上的肉,看着人恨不能蜷缩起来,心软得似坚冰化成了水。

    他启唇。

    陶青鱼忙抽出手,见指上沾着晶莹,脸上骤红。

    “也不嫌脏。”

    方问黎稍稍松手。

    陶青鱼身子忽然往下掉。

    他瞪大了眼睛,忙抱住男人脖子,双腿顺势盘在他腰上。

    方问黎托着哥儿道“我不嫌弃。”

    他继续走,伞面雨声连绵,伞下自成一方世界。

    陶青鱼撇嘴,双臂搂紧了方问黎。又听他轻嘶一声,陶青鱼立马松了手。

    拧眉看着他肩膀道“还说没事。”

    屋檐下,方问黎将陶青鱼放下,面上带着几分笑意。

    他长发散乱,大半沾了雨水。

    衣服也湿了一半黏在身上,衣衫单薄,连底下的肌肉走向都看得出来。

    方问黎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陶青鱼手指抵着他的下巴往边上一转“去把衣服换了。”

    方问黎抓住哥儿手腕。

    “夫郎去哪儿”

    “烧热水。”

    “一起去。”

    陶青鱼站定,盯着他道“你想生病”

    方问黎轻笑一声。

    妥协道“好,我去换了来。”

    洗了热水澡出来,一身轻松。

    方问黎进到卧房。

    陶青鱼只穿着中衣盘腿坐在床沿,长发散在身侧。

    那张脸也才巴掌大。

    只不过人太凶,容易让人忽略了

    他五官的精致,只觉英气。

    现下只穿了件柔软的中衣。像褪去了外壳的椰子,里面才是软乎白嫩的真实样子。

    他跟前放着小半碗药酒,味儿极冲,满屋都是。

    “过来。”陶青鱼勾勾手指。

    方问黎莞尔,坐到哥儿跟前。

    “衣服脱了,转过身去。”

    方问黎望着哥儿不动。

    陶青鱼逮住他松松垮垮的衣襟往下一拉。简单粗暴,手法熟练。美人夫子顿时露出肩膀跟半个胸膛。

    一身冷白皮,好看但脆得不行。

    今儿个轻轻捏一下脸就是红印子。

    陶青鱼将人转过去,看着他后肩上的青紫,眉头一皱。

    “撞得这么狠。”

    陶青鱼用手碰了碰。

    青紫泛着红,都肿起来了。

    方问黎道“意外而已。”

    陶青鱼将药酒在手上搓热,随后贴上方问黎肩膀。

    方问黎被他掌心烫得一哆嗦。

    陶青鱼手肘抵着他另一个肩膀道“不怕,我轻点儿。”

    方问黎顿时笑出声来。

    “我不怕疼。”

    “是吗”

    “是嘶”

    陶青鱼嘴角翘起,见人往另一边撤,他道“别动。”

    “疼。”方问黎示弱。

    用劲儿他就躲。

    陶青鱼拿他没办法,干脆双腿缠上男人的腰,将他牢牢固定住。

    “刚刚不还说不疼。”他嘀咕。

    方问黎侧身对着他,眼里带了些微不可见的笑意。

    他垂眸,大手握住腰上的小腿。从软乎的小腿肚摸到脚踝,又捏住了哥儿的脚掌。

    看那圆润可爱,白里透红的脚趾紧紧蜷缩,方问黎脸上的笑意扩大。

    哥儿露出来的皮肤粗糙,也被晒黑了。但被衣物遮掩的地方却润白如羊脂,细腻好看。

    方问黎爱不释手。

    “你别乱摸”

    当哥儿要撤回腿时,方问黎紧紧握住。

    他低声道“疼。”

    陶青鱼不自在地动了动脚丫子。

    “疼死你算了”

    嘴上这样说,手上还是放轻了力道。

    方问黎一身好皮囊,穿着长衫斯文温雅,并不文弱。

    脱了衣服,皮肤白得发亮。且一身薄肌,肌理流畅,漂亮得陶青鱼看了都羡慕。

    药酒味儿大,揉着揉着,这个屋里飘散得全是。

    待差不多了,陶青鱼松手。

    动了动腿,才发觉上面皮肤发烫。收回来后见自己小腿以下竟然被他摸得都红了。

    什么癖好

    他瞪了方问黎一眼,立马去洗手。

    回来时,方问黎依旧衣衫不整。他坐在床沿,出神地看着门口。

    陶青鱼一进去,他眼睛里像照进了光。

    方问黎扬起了笑。

    陶青鱼脸上发烫,凶巴巴道“衣服穿上。”

    方问黎不动,只看着哥儿一双手。

    陶青鱼爬上床正要跨过方问黎,被他环住腰往下一拉。

    陶青鱼曲腿坐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他丝毫不意外。

    兀自逮住方问黎的衣襟往中间一和,垂眸给他系上衣带。

    方问黎摩挲着哥儿的细腰,拉上被子将人半遮住。双手一拥,陶青鱼顺势趴在他怀里。

    “不去洗手”

    方问黎鼻尖蹭过陶青鱼鼻尖道“夫郎洗了澡,香香的。”

    陶青鱼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方问黎低笑一声“好,去洗。”

    “你倒是动啊。”

    “再抱一会儿。”

    陶青鱼安分下来。

    侧耳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默默揪紧了他的衣角。

    洗过手回来,陶青鱼往里面打了个滚儿让出位置。

    方问黎眼神一柔,掀开被子坐进去。

    外面响雷阵阵,闪电时不时将屋里映亮。

    陶青鱼拉起被角挡在耳朵上,这雷声听得他心里发憷。

    方问黎拿了他手中的被子,将人搂在了怀中。

    “不熄灯吗”

    “不着急。”

    陶青鱼翻个身,顿时忘了什么鸣雷闪电。

    耳畔是方问黎沉稳的心跳还有绵长的呼吸,他看着方问黎道“明日我想回村子里帮忙。”

    “我跟你一起。”

    “你不去书院”

    “嗯。”

    陶青鱼扒拉他肩膀,微微直起身。

    “也不过节啊。”

    方问黎轻笑一声,将哥儿脸侧的发捋到他肩后。

    “快乡试了。书院学生大多要下场,余下的时日他们自己温习。”

    “且他们也归家准备东西了。”

    他带的那些都是一群人里拔尖的过了,稍加点拨就通了,费不了多少心力。

    书院讲学,夫子引导,多是学生自己思辩。他在书院也不是时时那么忙。

    若不是上山下山麻烦,每日开课时辰又早,他能天天归家。

    陶青鱼没想到还有这个惊喜。

    “那你能休息多久”

    方问黎拢了拢被子,将哥儿裹好。

    “一月有余,正好书院这段时日也放田假。”

    陶青鱼双眼晶亮“那明早我先去订几十斤鱼。”

    “好。”

    暴雨倾盆,屋外狂风肆虐。

    屋内烛火摇曳,人声微低。

    陶青鱼正好也没什么睡意,他干脆拉上方问黎聊天。

    他想了想,问“赵县令家那闺女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不过多半被顾家带走了。”

    “顾家是哪家”

    “江阳府

    的小世家,顾家现任家主与赵成鹏是连襟。

    陶青鱼点点头16,翻个身躺得板直道“说起来我还没去过江阳府呢。”

    方问黎指腹轻蹭哥儿的脸道“我带你去,正好最近空闲。”

    陶青鱼摇头。

    “你空闲,我不空闲。”

    “那就以后找个机会去”

    陶青鱼扒拉下他脸上不安分的手握住,闭上眼睛道“你跟我说说江阳府吧。”

    “江阳府,没什么好的。”

    他捏住哥儿的手摊开,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府城繁华,酒楼上百数以计。”

    “从江阳府坐船,从运河能直上京都。那里车马往来,货船数不胜数”

    听方问黎潦草说了几句,陶青鱼等不来下文。

    他睁眼,疑惑问“没了”

    方问黎睫毛刮过哥儿掌心,轻声笑道“还是哥儿亲自去看的好。”

    “我也说不上来,那里何处好”

    方问黎声音虽含着笑意,但是陶青鱼听出了他的不对劲。

    他半撑着手臂,抬起身子皱眉打量着方问黎,笃定道“你不喜欢那个地方。”

    方问黎勾住哥儿落下的一缕发绕在指尖。

    他温声道“何以见得”

    “猜的。”

    “为什么不喜欢”陶青鱼干脆跪坐起来,疑惑看着方问黎。

    方问黎看着掌心滑走的头发,笑揽着哥儿的腰重新将人抱住,问“想知道”

    陶青鱼道“就普通的聊天,不想说也可以。”

    明明好奇,嘴上却不诚实。

    方问黎诱哄道“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告诉你。”

    陶青鱼“相公。”

    本没什么事儿,但见方问黎深邃的眸子,陶青鱼顿时红了耳尖。

    他别开头,快速道“我叫了,你快说。”

    “再叫一声。”

    “你耍无赖”

    “嗯,只对夫郎耍。”方问黎浅笑着看他。

    陶青鱼抿唇,刻意叫人的时候最羞。他踟蹰片刻,声音细弱蚊蝇。

    “相公。”

    方问黎眸光渐暖。

    他摩挲着哥儿的唇角道“以后也这样叫,好不好”

    “我考虑考虑。”陶青鱼脑袋别向一边。

    “好,夫郎慢慢考虑。”

    “该你说了。”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曾在那边遇到过我母亲。不过是跟另一个男人,还有他们的儿女。”

    他掌心贴上哥儿后颈,缓缓将人压近。

    “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那样的笑。”

    “不过可惜,当看见我的时候,那笑变成了厌恶。”

    陶青鱼眉头紧皱。

    方问黎脸上笑意不减,继续道“他们夫妻只不过一对怨偶,后来分道扬镳,母亲去了江阳府。”

    “她当时遇到我,以为我是去找她的。”

    他摸着哥儿的气红了的眼睛,更加温柔道“她指着我的鼻子警告我别去招惹她家人。”

    “也让我不要出现在江阳府。”

    方问黎顺着哥儿起伏的胸口,好笑道“气什么呢,我都不气。”

    陶青鱼手握成拳。

    是气急了,像不断甩着尾巴啪啪砸破水面的小鱼。

    “凭什么那地儿又不是她家的,说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

    “真是好不要脸”

    “好不要脸”

    方问黎闷笑一声。

    他埋头贴在哥儿颈侧,顺着他的脊背哄“气大伤身,莫要在意。”

    陶青鱼听他笑,笑得他心梗。

    他捧住方问黎的脑袋一抬,凶巴巴道“你不高兴就别笑,看着也是苦的。”

    方问黎注视着哥儿的眼,笑容微敛。

    “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不过”

    方问黎下床去吹灭了灯,随后回来勾着人往怀中一拉。

    “好看就行了。”

    “方问黎”

    方问黎不接他的话。

    “方问黎”

    “方夫子相公”

    “嗯,夫郎想说什么”

    陶青鱼抓着方问黎的手,凑在他耳边道“你别伤心。”

    方问黎一愣,随即笑道“没伤心,本就不在乎。”

    明明就在意,当他看不出来。

    陶青鱼四肢将他缠住道“那你以后有我了,咱俩搭伙过一辈子。”

    “好啊。”他眼色深沉,“夫郎可别反悔。”

    “自然不会”

    那一刹那,方问黎仿佛听到了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

    耳朵嗡鸣,让人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哥儿还在他怀里乱动。

    方问黎将人勒住,勒得陶青鱼呼疼。

    “方问黎,松点儿,松一点”

    他猝然回神,依旧像缠蛇一样紧紧圈住怀中人,又寻着那喊疼的唇吻去。

    唇瓣相触,如久旱逢甘霖。

    方问黎贪婪地攫取所有能让他活命的生机。

    陶青鱼避无可避,也没想过避。今日陶杏一事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人现在是他的,别人不能觊觎。

    他混乱中启唇,承受着方问黎的急切与热烈。

    头一次清醒时这般,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胸口被挤压得呼吸不畅,陶青鱼脚趾蜷缩,眼角被逼出了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青鱼仿佛见到了自己太爷。

    直到快要窒息,陶青鱼低泣般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滴滴落下,方问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放了但又没彻底放开。

    陶青鱼感受到他指腹擦过眼角

    ,唇上还被咬着。

    这人定是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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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气。”唇瓣被咬了下。

    他张嘴大口大口吸气,吸到咳嗽不止。

    “像狗啃骨头,没吃过好的一样。”他抱怨。

    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软得不像话。

    他脸颊微红,抓住方问黎又敞开的衣襟。想合拢,手却不受控制摸上那馋了已久的皮肉。

    “确实没吃过好的。”

    陶青鱼一惊,立马收手。

    方问黎贴着哥儿的脸低笑一声,抓了他的手重新放回去。

    他声音沙哑又性感“是日日盼着,夫郎不给。”

    “所以只能偷偷吃,还时常害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夫郎。日后便吃不到了。”

    陶青鱼扑哧一笑。

    他飞快在方问黎腹肌上搓了搓。曲腿一抬要翻身,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方问黎咬住他耳垂“别动。”

    陶青鱼瞬间脸红了个透。

    他僵硬了许久,黑暗中看不见方问黎眼中的渴求与克制。

    还不是时候。

    会吓到他。

    良久,陶青鱼感受到他还没好。颤颤巍巍伸手

    方问黎一把抓住他手腕。

    “我、我帮你。”

    “不后悔”方问黎眼中晦暗不明,可惜哥儿看不见。

    陶青鱼想也不想就答“这有什么后悔的。”

    倾盆大雨下了半夜,陶青鱼最后累得瘫倒。

    次日天亮,起床是方问黎伺候的。他红肿着双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给他穿衣的人。

    手一抬要打他,竟然还抽筋。

    方问黎抓住他的手啄了一下,笑着将他拥住。

    “说了不后悔的。”

    陶青鱼挂在他身上,懒得像做了一夜。实际上是做了手工活做了大半夜。

    用完早饭,陶青鱼照了照镜子。

    他双眼红肿,眼尾还透着湿意。稍稍拉开衣服,细细密密全是红痕。

    想到昨晚发疯似的人,他打了个冷颤。

    “怕了”

    “谁怕谁是狗”陶青鱼死鸭子嘴硬。

    方问黎低笑一声,先将换洗的被子拿出去。随后拿了伤药坐在哥儿身侧。

    陶青鱼主动将一双手放在他膝头。

    他手心泛红,摸上去滚烫。

    方问黎一点点给他上了药,那股清凉顿时缓解了手心的火辣感受。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温温柔柔,瞧着是个温润的君子。

    跟昨晚那个咬住他脖子,像要了一次又一次的疯子没办法放在一起。

    他凶,他更凶。

    他哭着求饶,结果这人更激动。

    陶青鱼后知后觉自己怕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现在看人披上人皮,又是一只招人的好狐狸。他脑中错乱,看方问黎的眼里都带起了怀疑。

    难不成真是什么精怪

    方问黎将他的手上好药,见哥儿的眼神,他凑过去在他红肿的唇上抿了一下。

    “对不住,一时没忍住。”

    陶青鱼气虚问“下次还敢”

    方问黎轻“嗯”了一声。

    陶青鱼气恼,反过去咬了他一口。

    方问黎眉头都不皱一下。

    等陶青鱼松开,却见他唇角破皮了。

    他人都傻了。

    “疼你不说”

    方问黎舌尖舔去那点血迹,嘴唇殷红,活脱脱吸食了人血的精怪。

    陶青鱼看得出神。

    一时蠢蠢欲动,禁不住诱惑还是他。

    他扑上去逮着人亲。

    主动到嘴边的肉哪能放过。方问黎反客为主,最后把陶青鱼亲得呜咽。

    良久,陶青鱼软软趴在方问黎怀里。

    他明白了。

    要怪就怪自己。

    夫子貌美,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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