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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青登和天璋院在轿内,轿外是其他女主【5000】
    天璋院眨巴了几下美目,送给青登长长的、绵软的眼波。

    这眼波很温柔,似乎是在抚摸你。

    与此同时,一丝羞涩的红,挂上了她的颊。

    换做旁人,在见到天璋院的这副温婉模样,听见天璋院的这番暧昧话语,怕是早就心神荡漾,不能自已了。

    进而产生“糟了,天璋院殿下是不是喜欢我”、“我和天璋院殿下的小孩要取什么名字呢”等一系列经典妄想。

    很可惜,这些招数对青登无效。

    他与天璋院姑且也算是老交情了。

    长年累月的交往下,他早已深知天璋院的小恶魔性格,同时也深知对方是个极其钟爱恶作剧的人。

    一不留神,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青登又叹了口气,继而换上严肃的口吻和表情。

    “殿下,咱们还是快点来谈论正事吧。”

    “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种会为了这种理由就滥用权力的人。”

    天璋院挑了下眉。

    “真是的,你就不能再多配合我一下吗”

    说罢,她便像青登那样,换上肃穆的面容。

    “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在抵达京都后,我们将与朝廷就攘夷事宜展开漫长的谈判。”

    “我们是不可能攘夷的,攘夷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朝廷根本就听不进我们的话。”

    “尊攘派的那些公卿就像群疯狗一样,只晓得狂吠。”

    “除了不断重复攘夷、攘夷、快点攘夷之外,就不会说别的话了。”

    “与朝廷的这场谈判将会僵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所以我和家茂一合计,决定直接在上洛的半途中向你征询京都的现况。”

    “无人能来打扰,同时还足够私密的轿子,就是一处不错的谈话地点。”

    “家茂毕竟是将军,倘若让你们俩在众目睽睽之下共处一轿,总归是不合时宜,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恶意揣想。”

    “没办法,就只能由我来亲自代劳了。”

    说着,她凝起目光,朝青登投去锐利的视线。

    “盛晴,你已驻守京都近三个月。依你之见,京都当前的局势如何”

    青登沉下眼皮,作沉思状。

    “简单来说战争一触即发。”

    “起初,京都的各家势力成鼎足之势,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现在,随着我的入局,佐幕势力的能量大增,原有的均衡之势已被打破。”

    “以萨摩藩为代表的中立势力暂且不论。”

    “由长州藩领导的尊攘势力肯定已焦躁不安。”

    “眼下的京都就像一个大号火药桶。”

    “尊攘势力的焦躁情绪已迸出激烈的火花。”

    “用不了多久,这些火花迟早会掉进“火药桶”里。”

    “晚则7、8个月,早则3、4个月,京都局势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届时,这场巨变将决定京都的归属。”

    “就此变为尊攘派的地盘,还是重归佐幕派的怀抱,就全看人为和造化了。”

    天璋院认认真真地倾听。

    青登语毕后,她轻轻颔首

    “早则3、4个月吗所以你才计划在3个月之内,将新选组的兵力规模扩充至3000人,并建立起初步的战斗力吗”

    京畿镇抚使无需向任何人、任何势力负责,不论是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都不需要征求他人的意见,更不需要看他人的脸色除了德川家茂之外。

    青登直接听命于德川家茂,后者是前者唯一的上司。

    如果是小事的话,那也就罢了。

    而像征兵这样的大事,青登还是得要先向德川家茂汇报一声,征求其意见。

    当青登向江户寄出“我欲征兵,你怎么看”的信件后,很快就收到了德川家茂的回信。

    回信速度之快,使得他都不禁怀疑对方是否有认真他的信件。

    德川家茂的回信只有一个简单的、斗大的字眼可

    没有繁芜的询问,没有无端的怀疑,只有爽快的点头。

    有一说一,如果李牧、岳飞等人能够迎来像德川家茂这样的君主,真是做梦都要笑醒过来。

    青登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算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虽然我刚才讲得头头是道的,但以上所言全是我个人的猜想罢了。”

    “我不是神仙,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

    “搞不好明天甚至在今天就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京都变为尸横遍野的血腥战场。”

    “也有可能过个三年五载,京都内外依然一片祥和,舞照跳狗照叫,各大势力之间都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正面冲突。”

    “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好,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天璋院轻抿朱唇,未作表态。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其颊间已隐隐浮出忧色。

    青登见状,略作思忖。

    俄而,他忽地开口

    “殿下,虽然前途未卜,但我们也不必手忙脚乱的。”

    他一边说,一边换上轻松的口吻。

    “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此乃打败敌人的不二法则,同时也是我最推崇的兵法。”

    “我们现在所应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地增强我们的实力。”

    “在强化己身的同时,拉拢所有能够拉拢的对象,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之后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论敌人使出什么样的招式,我们只管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青登的话音甫落,天璋院便陡然露出惊奇的表情。

    紧接着,她扫动视线,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青登,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盛晴,你好像变了。”

    “嗯何出此言。”

    天璋院又扫了青登几眼,莞尔一笑。

    “难道是因为你现在掌管着一整支军队的吃喝拉撒的缘故吗你现在总给人一种领袖的感觉。”

    青登眨了眨眼,然后忍俊不禁了起来。

    “领袖的感觉吗或许是这样吧。”

    “自打来到京都后,我每天一睁眼就是在思考如何使新选组变得更加强大。”

    “发号施令惯了,久而久之,多多少少也积攒了一点煞有介事的领袖气场吧。”

    天璋院掩嘴轻笑。

    “盛晴,煞有介事是贬义词哦。”

    “我知道,所以我这是在自谦。”

    没头没脑地唠嗑了几句毫无营养的闲话后,天璋院抛出新的问题

    “那法诛党呢你最近可有探听到法诛党的最新动向”

    青登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有。法诛党比下水沟里的老鼠还狡猾,他们实在是太能躲藏了。”

    “我强烈怀疑法诛党的核心根据地并不在京畿,或者是并不止在京畿,而是在更加遥远的地方。”

    “我已派出尽可能多的探子,命他们前往京畿各地去收集情报。”

    “结果却只收集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毫无价值的垃圾情报。”

    说到这,青登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停了一停,直至5秒钟后才再度开口

    “虽然没能探听到法诛党的具体动向但我怀疑他们参与了前阵子的伊势之乱。”

    天璋院“哦为什么这么说你得到有力的证据了吗”

    “没有,这只是我的个人直觉。”

    “回顾整场伊势之乱,它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一种诡谲的气息。”

    “在伊贺攻防战的开战之初,我俘虏了贼军的一员小军官。”

    “据此人所说,他们之所以能够拥有这么强大的武装力量,全是因为有一个名叫摄津赖光、自称是伊势的地方豪族的家伙在倾力支持他们。”

    “不论是铁炮、战马等武器装备,还是进逼京都的战略路线,都是这个摄津赖光所的。”

    “战役结束后,我特地组织了大量人手去打扫战场,四处去寻他。”

    “结果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他。”

    “问遍了贼军的大小将士,也没人知道其动向。”

    “回到京都后,我委托山田奉行去伊势展开调查,结果发现伊势根本就没有姓摄津的地方豪族。”

    注山田奉行山田奉行负责守护伊势神宫、伊势、志摩两国的司法及鸟羽港的警备,定员1名。

    “我怀疑这个摄津赖光就是法诛党的人。”

    “冠了个假名,出钱出人出力,暗中培养倒幕力量。”

    就像是被墨泼过一般,天璋院刻下的面部神情,就像是把“凝重”二字写在脸上。

    “盛晴,辛苦你了。”

    说到这,她换上幽幽的语气。

    “前有萨、长,后有法诛党简直是群狼环饲啊”

    “我算是明白了,眼下有件事情是很确定的法诛党贼心不死他们一直在找寻最合适的时机,随时准备给我们以迎头痛击”

    青登轻轻颔首,以示赞同。

    接下来,天璋院又连续问了好多个问题。

    从对于会津藩的看法,一直问到新选组的现况、征兵工作的最新进展。

    青登一一予以回答,不作隐瞒和保留。

    就这么一问一答了好一会儿后,她“呼”地长舒一口气,将疲惫化为声音。

    “好了,该问的事情总算是都问完了。”

    说着,她举高双臂,用力地伸了个懒腰,上半身自然而然地往前探出。

    霎时,她的娇躯展现出惊人的柔韧性前探的上身和坐定的下身相互构成一个幅度巨大的弓形。

    青登和天璋院现在所身处的地方,可是空间狭小的轿子。

    换言之,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很近,可谓是近在咫尺。

    如此情况下,她的上身再一探出只见那对不得了的、存在感极强的半球状物体,仿佛都快跳出衣襟,弹到青登的脸上了

    这个瞬间,青登脑海里的那两股声音人类的理性和动物的本能展开了无比激烈的交锋

    前者奋力坚守“我橘青登,绝非好色之徒”的思想阵地。

    后者则始终将“质量越大,引力越大,所以视线被巨ru所吸引是人间常理”的物理定律奉为圭臬。

    这场“交锋”很快就分出胜负终究是理性更占上风。

    尽管心里有亿丝丝的不情愿,但青登还是默默地别开视线。

    然而,身处如此狭窄的空间,他的任何动作、表情,都躲不过对方的法眼。

    青登在别开视线时所露出的神情若隐若现的惋惜之色清晰分明地映入天璋院的眸中。

    天璋院眨巴了几下美目,旋即弯起嘴角。

    那抹不怀好意的狡黠笑容又出现在她脸上了。

    她一边收回高举的两臂和前探的上身,一边侃侃而谈。

    “话说回来,我刚才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在这一刹间,青登感到发毛的感觉从脚底窜上头顶,心底里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然后,他的不祥预感就应验了。

    “我刚才一直躲在这顶轿子里,无聊得很。”

    “为了打发时间,我就时不时地偷瞧轿外的景色。”

    “结果呢,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瞧见在家茂尚未现身的时候,有个人一直伸长着脖颈,东张西望,表情既焦急又期待,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好奇怪哦”

    “那个人是谁呢”

    “他又在找谁呢”

    “对方是他的什么人呢”

    “该不会是他挂念已久的女上司吧”

    语毕,天璋院歪了下脑袋,露出“冥思苦想”的苦恼表情。

    不得不说,天璋院确实是很有表演的才能。

    语气真挚,表情活灵活现这要是放到现代,准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回家。

    青登连抽了数下嘴角。

    无奈、尴尬、窘迫三种感情以完美的比比例,均匀地布满其颊。

    少顷,他就像是放弃挣扎了一样,语气无悲无喜地说

    “那个人就是我,我正在找的人就是你。”

    天璋院轻蹙眉头,撇了下朱唇。

    “什么嘛,你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啊我还想着在你抵赖的时候,再多捉弄你几下呢。”

    青登无视天璋院的抱怨,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虽有欲盖弥彰之嫌,但我还是想澄清一下,我当时绝对没有露出既焦急又期待的表情。”

    兴许是为了予以“反击”吧,他换上调侃的口吻。

    “殿下,你对你自己可真有自信啊,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当时正在寻找的人是你呢”

    “那当然了。”

    天璋院信誓旦旦地欢声道

    “全幕府上下,除了我和家茂之外,还有谁能引起你的关注”

    “家茂要么坐在牵马上,要么坐在最显眼的轿子里面,所以你根本就用不着去专门寻他。”

    “排除掉家茂之外,不就只剩下我了嘛。”

    天璋院得意洋洋地笑了,非常开心地看着青登。

    “说实话,我很高兴哦”

    “你应该是这世上所剩不多的还会关注我、在意我的人了。”

    说罢,天璋院笑得更加开心了,两只美目都快眯成一条细缝了。

    “啊,对了对了。”

    “我刚才说到该不会是他挂念已久的女上司吧的时候,你竟然没有立刻反驳我。”

    “难道说你真的一直在挂念我吗”

    她一边说,一边以手掩唇,露出一脸“啊不会吧”的吃惊表情。

    “”

    青登顿口无言。

    其刻下的表情,仿佛“无可奈何”一词的具象化。

    不过,仅须臾,他的嘴角就微微上扬,淡淡的笑意随之浮现。

    这种被天璋院开涮的感觉,也算是久违了。

    这个女人的心思之开放,举止之大胆,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挑逗的动作、暧昧的话语,她抬手就有,张口就来。

    外表是千娇百媚、妖妖娆娆的魅魔。

    内在是喜欢恶作剧,以捉弄人为乐的小恶魔。

    集两大“魔物”于一身,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迥乎于常人的魅力。

    这种级别的“魔女”,青登实在是不擅应付

    这个时候,青登倏地感到手边的光线一亮阳光穿透垂帘的缝隙,打在他的身侧。

    他默默地侧过脑袋,伸手将垂帘撩开一丝,顺着帘缝朝轿外看去。

    这种高级轿子都是以垂帘来取代无双窗。

    注无双窗日本古建筑的传统工法,内外两侧各有一块由多根竖向木条组成的木板类似监狱的窗户,外板固定,内板可拉动,二者交错便可轻松控制采光和通风。

    德川家茂的专轿总纲代溜涂走在他和天璋院的侧前方。

    松平容保的轿子走在他们的对面。

    三只轿子恰好构成“品”字形。

    太阳已快升至穹顶,天空愈发晴朗。

    丝绸般的阳光从渺远的天际飘洒下来。

    在春晖的映衬下,路边的花朵、头顶的绿叶,都变得像是在清水中洗濯过一般耀眼、鲜明。

    冷不丁的,青登倏地发现三道令刻下的他不禁打了个冷颤的倩影。

    只见总司、木下舞、以及牵着萝卜的佐那子,走在他的不远处更正。走在他和天璋院的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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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中所提及的令萝卜甚感羡慕的牵马套装,请见本段的段评,不得不说,这身装备确实是很拉风,怪不得萝卜会羡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