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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学
    “闭嘴,”余缺轻吐了口气,双腿交叠,单手将人推远了些“再闹滚下去。”

    然而情绪上头,许烬完全不知收敛。坐在前排的贺危刚挂了电话,就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不省心的臭小子不知说了句什么,被余缺单手扼住了下半张脸,他也不知道躲,眼睛带笑,紧紧盯着人不放。

    就像是恶犬被套上了止咬器一样,完全没有被控制的危机感,反而还一个劲儿地冲主人摇尾巴。

    余缺也是,手上动作看着那么凶,但路边的灯光一晃而过,能发现耳朵都红透了。

    贺危妈的,搁这儿调情还是驯狗呢

    虽然早就觉得自己好友可能不那么直,甚至可能日常相处都在无意识地撩许烬,但现在这也太超过了,明显就是只剩最后一层窗户纸的状态现在也顾不得“家里白菜什么时候被拱”的问题了,国内联赛刚刚结束,他们要紧急加训,要不了多久就得出国参加比赛,这时候你俩在一起,还不能见面,那不得天天患得患失,还能有几分心思在游戏上

    作为过来人,贺危由己度人,当即决定出来当这个坏人“咳咳,那什么之前就想问,余缺你新游戏里能找情缘吗”

    余缺点了下头“能,亲友关系本就是社交系统的一部分。”

    “那告白、结婚这种场地,你一定得慎重,”贺危意有所指的提醒道“得有仪式感知道吧我当初跟我老婆告白的时候,那可是总之,到时候场地的布置、氛围,你要多用心。”嘴里说着话,眼睛用后视镜看了眼两人的脸色,余缺仍旧是平常,许烬眼皮微垂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

    很好,你听进去了就好,表白就得换个好地方弄点仪式感至于什么时候弄,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回去就封闭式训练,比赛之前想都别想。

    脑补了一堆的贺危还在暗自揣测许烬的脸色,余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你想和嫂子在游戏里结婚”

    贺危“嗯啊对,既然是华夏国风,衣服应该也很漂亮吧到时候我要录屏。”玩有社交的游戏,就和老婆在游戏里结婚,这也算是他的习惯了,哪怕后续老婆不怎么上线,也爱顶着“xx爱侣”这样的名号在外面晃。

    余缺点头应允“会好好设计的。”

    现今拥有社交需求的玩家很多,但凡点进一个有情缘系统的游戏,世界频道必定会刷新出“cdd”。作为玩家,期望和别人一起玩当然也是常事,假如生活中没有同样玩游戏的朋友,通过这种途径认识同好也很重要。另外,除了情侣关系,还有师徒、好友、帮会、结义等等,一个游戏的社交系统做得好,能让玩家留存率更高。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游戏制作方很容易本末倒置,把社交系统做得稍显累赘。现今在o类的游戏里,游戏被玩家吐槽“强制发展社交”都属于常事。比如某些特定奖励需要和人达成一定的亲密度,某些非副本的任务甚至不能独自完成,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后对那

    些社交意愿不强的玩家就非常劝退。

    尤其成仙又强调自由度,那玩家在游戏内达成目标,方式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哪怕是利用bug都行,要是强行拐到社交上去,就完全遗失了“自由”的精髓。

    既然现在贺危提起了对社交的需求,余缺不免也多问了几句“除了这些常规的玩法,你觉得游戏内还需要什么,才能让你觉得比较自由”

    “对玩家的包容性强吧,”贺危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喜欢在游戏里和人打架,对战斗系统要求很高,但这种游戏,我老婆往往很难玩下去,她喜欢收集漂亮衣服,喜欢种田、建房子、点亮图鉴后就到处跑跑跳跳的拍照。之前有个武侠游戏这方面做得其实不错,但我老婆在野外莫名其妙被别人杀,我哪怕杀回去了,她还是气得不想再玩。”

    “我记下了。”

    回去的路上又聊了些对游戏的设想,贺危没有参与项目,单从玩家的角度,有些想法还挺有意思,具有一定的参考性。

    他和好友说话,偶尔也看两眼许烬。此时许烬还穿着队服,这种衣服就跟华夏前几年的中小学校服似的,设计拉胯,没多少美感,但奈何人的颜值高,那头红发嚣张肆意,慵懒地坐在余缺身边,拉胯的设计硬生生穿出了气势,眉目间的锋利,还给人一种“恶犬护主”的既视感。

    怎么又想到狗了贺危一巴掌糊到自己脸上,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

    余缺“怎么了之前喝多了”

    “没有,”贺危哈哈了两声“马上要到你家了。”

    夜色已深,公路上的车辆变得稀疏。

    等告别之后,余缺独自踩着白色的路灯回到家中。

    客厅的灯还给他留着,远处的电视上在播放娱乐新闻。换个鞋子的功夫,主持人已经用独特的腔调从“某明星被爆隐婚生子”,念到了“豪门竟出现了真假少爷”,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余缺走过去按下了关闭键。

    没了电视的声音,四周就显得格外幽静,家里好像变得空旷起来。这个时间,罗摩因为工作的原因正在出差,许烬在回基地的路上,司妄由于混乱的状态,此时正处于无意识的安睡中,苏西沉

    不必特意的出声询问,余缺走向了画室。

    家里的画室在南边,挨着露台,和客厅一样有整面的可以欣赏夜景的落地窗。推门而入,能看见画室内悬挂着许多作品,行云流水的字迹,各种水墨山水,就如同纱幔一样飘逸地垂下。

    房间正中,大面积的长方形书桌上铺着洁白的宣纸,旁边配备着砚台、镇纸、笔架等等,苏西沉披散着雪白的发丝,黑色寝衣松松垮垮地披挂在肌肉紧实的躯体上,单手执笔,就这么站在书桌前看了过来。

    他置身于书画中,仿佛是宣纸上的一点墨迹。

    很漂亮,又很有意境。心中涌现出这个念头,余缺脚步缓缓走近。

    最近游戏里需要给一个特殊角色绘制出有特殊风格的刺青,纹样暂时没有想好,整个美术部都在开

    动脑筋。苏西沉回家后为了寻找灵感,一般不在电脑上绘制,而是在纸上,为了避免墨迹沾到手上不好清洗,新买的墨都是特制的。

    靠近后,都能嗅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松木气息混合着一点冷冽感的墨香,有一种凛冬山间的清新感。

    雪白发丝缠绕在指尖,嗅闻的姿势想要退却,但一直任由他动作的苏西沉忽然上前一步,单手撑着桌面,形成了禁锢。

    他比本体高一些,眼神从上至下,有目的性地扫过颈侧那一点红痕那是在车上的时候,许烬留下的。在注视中,被衣服遮盖的身躯下,小腹上原本白色的刺青,开始往上蔓延出黑色的魔气。

    余缺唇角略弯,想伸手摸他的脸,苏西沉却直接将他压在了桌面上,呼吸微乱。以这个姿势抱了一会儿,温热的吐息才落到耳畔“试一下新的图样。”

    游戏里的那个刺青究竟该怎么绘制,绘制出来又是什么模样,实践是最好的验证途径画出来,就知道究竟好与不好了。

    国画常用毛笔,种类很多,材质上从羊毫到狼毫,形状上笔尖有粗有细,可以用一支笔一挥而就,但苏西沉习惯追求细节,在画作中一般会交替使用好几种。

    最开始用到的是相对柔软的羊毫。

    为了追求晕染效果,毛笔先沾着清水落在肌理上,柔软的羊毫掠过,雪白的皮肉轻颤,底色上渐渐多了点粉。这不是作为画师想要的效果,因此又带着湿淋淋的痕迹往下,试图将色泽晕染均匀。

    湿润的痕迹一接触空气便带着凉意,余缺不自觉抖了一下,透明的水色下,粉色蔓延得更快了些,苏西沉眉目沉静,仿佛对此完全没有一点感知,任由余缺呼吸颤抖地别过脸,咬住了自己的指节。

    房间里是没有风的,但视线里,那些悬挂的字画好像在晃动。四周的空气好像也开始变得稀薄,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指尖一直紧绷着,咬住手指的力道越来越重。

    然而手指上的疼痛并未能掩盖其他感知,反而让意识愈加清醒。尤其在换了质地更加粗糙的狼毫时,笔尖游走到了脖颈上,滑过微凸的喉结,让余缺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刺痒,脸上绯红,喉咙也溢出了一声急喘。

    他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片浮木,伸手抓住了一缕发丝。

    肆意蜿蜒的银白长发顺着力道垂落下来,如同雾气一般将他笼罩其中,又在每一次轻微的挪动后擦过他的脸颊或身体。近距离下,这张如坠云雾般的面容愈加让人头晕目眩,余缺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

    他摸到了微凉的肌肤,柔软而潮湿的吻轻落在了指尖。但手没能收回,而是被旁边随意搁置的那条领带捆住了腕部。此前许烬就想过的画面,此时终于实现,苏西沉眼里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声音喑哑“别动,画要坏了。”

    灵感是种稀缺的东西,一旦打断,就可能再也续接不上。余缺明白这点,因此他忍耐着,没有再进行反制,纤长的睫毛在剧烈地颤抖。

    相对粗糙的狼毫顺着肌理延伸,再次

    带起难以遏制的痒,画作完成度越高,积累的痒意越多,但依旧不能伸手触碰,余缺不自觉地颤栗着,呼吸愈加急促,随着画笔的走势,他隐忍地“嗯”了一声,手指都忍不住跟着蜷紧。

    从脖颈到脸侧,皮肤已经泛起醉酒似的晕红,形状好看的锁骨上,水迹蜿蜒汇聚成晶莹的水珠,摇摇欲坠,又将坠未坠。

    苏西沉身上的白色刺青已经一路蔓延成了完全的墨色,此时看着那点水迹,他喉中涌现出干渴,视线顺着锁骨往上,一点点滑过脖颈,滑过侧脸,直到停留在本体无意识被咬住的唇上。

    在喘息的时候,唇齿微张,露出了一点舌尖。

    这让他眼神愈加暗沉,不自觉地俯身下去,想要品尝。就在要亲上的一刻,余缺反射性侧过了脸,眼神闪躲。未能得到想要的,苏西沉转而衔住了本体脆弱的颈侧,炙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牙印烙下,余缺呼吸颤抖着被轻抚了下侧脸“看着我”

    四周的字画好像都模糊了,只有眼前雪白的发丝和这张惑人的脸,他身上沾染的那股独特气味越来越浓。被束缚的手上青筋浮动,余缺在竭尽全力地遏制自己的反应,但到底没能隐忍住声音,在眼前彻底空茫的时,他全身发软,失去了所有力气。

    苏西沉紧紧注视着本体的所有细微表情,在他失神之际,用手指拨弄着额上隐忍到略微汗湿的碎发,看见他此时依旧迷蒙的眼睛,像是在擦去玻璃上的水雾一样,拨弄了一下尾部的睫毛。

    真漂亮啊

    “真漂亮”端着几盆绿植的员工路过身边,赞叹的声音令余缺眼神飘忽了一瞬,又很快回神。

    之前的绿植不知道为什么养死了好多,人事又订了一批,今天上班,刚进门就看见几个送绿植的人在端着花花草草往办公室走。一株茂盛的发财树被对方特意摆在了显眼的地方,余缺多看了两眼,身边的宁海生解释说“说是招财,很多老板信这个。”

    余缺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找我什么事”

    “之前不是说要联系那个作曲的人吗”宁海生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我之前已经找到人,聊了很久了,可惜,恐怕合作不了。”

    余缺“报价不够吗可以再往上添。”

    “不是报价的问题,”宁海生小心地看了眼他的脸色“其实本来我们聊得好好的,对方为人和善,我们开价也大方,本来都要答应了,结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这个“程咬金”,就是新中世纪背后的公司北极光互娱,他们给截胡了。

    自从荆棘王座上线后,就和新中世纪一直处于竞争关系,之前司妄出面投资的德古拉上线后,虽然和他们二者题材不一,但同为西幻背景,热度也极高,新中世纪的日活下降,外界都认为有这方面原因。

    此前,大家是竞争对手,背地里怎么不高兴那是背地里,表面还是“友商”,见面三分笑。但现在一涉及到切实的利益,那就不是一句“友商”能概括过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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