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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但也没说什么,其实他的道术是有一些,却也没有到传闻中呼风唤雨的地步。

    真到了地步,已经轻易能够改变一个战场的战局,甚至能够改朝换代的地步了。

    何至于,在梁山落草为寇。

    两个人谈论了一些,燕青已经那边已经败了。

    败的不算突兀,适才连林冲都打过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觉得有一些清醒了过来了。

    卢俊义笑问道“你是不是还要跟我打”

    “不敢,我不是师兄的对手”他说道。

    卢俊义在武技已经锤炼了多年了,而他却只学了一半的功夫。

    卢俊义叹了一口气“假以时日,你必能超越我”

    他是听说,师傅只教了武松一年,实力就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步,便也说明了他的天资确实是上层的。

    武松有些汗颜,他看了于兰一眼,其实很大一部分,是跟那个水有关系。

    卢俊义招呼着林冲,鲁智深去说话,武松跟于兰还有公孙胜也跟上来了。

    师兄弟重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酒要喝。

    不过这个时候,于兰没让武松继续喝了。

    大家看到了于兰的动作,却也只是善意的笑了笑,却没有劝酒。

    林冲中途问起了卢俊义,“不知道大师兄可知道师傅的下落”

    自从周侗对官场心灰意冷之后,他便开始走动江湖,他的行踪飘忽不定,就连收徒也是心血来潮。

    看的不是一个人的家世背景,而是看中一个人的品性和天资。

    无论是卢俊义还是林冲天资都是上上层之选,武松自然也是。

    不过武松的性格使然,周侗没有直接纳为弟子。

    卢俊义甚为遗憾的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师傅的下落,也曾多方派人打听,就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在哪儿。”

    有一句话他没说,周侗老先生如今的年纪不小了,甚为武者年轻的时候,不免落下一个伤势。

    年老的时候就成了病根,他这个年纪,正常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

    可一直没有他的下落,就怕他老人家出了什么意外。

    林冲也想到了这一点儿,他已经没有什么至亲之人,师傅算是一个。

    可惜找不到,引以为憾,不由得喝了一口闷酒。

    气氛有一些压抑。

    武松想起了于兰之前所说的,不由得说了一句,“我倒是听的了一些小道消息,或许能够寻到师傅。”

    卢俊义和林冲大为感兴趣,便问他道“师弟你快说说看”

    “河南安阳底下的县城。当然,这也是我在孟州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我一直没来得及去寻访,所以也未知真假”

    于兰默默的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林冲倒是十分的惊喜“果真有消息的话,怎么着都得寻一寻。”

    “正是这个理恩师于我们待我们如亲子,如今我们三人都进了朝堂,也算不辜负恩师的厚望,若是寻到了他老人家,自然也要把他接过来的”周侗待卢俊义很是不错。

    因为是第一个弟子,自然没有藏私。

    把能教导的都教导的,不过卢俊义性格使然,不争不抢,做一个富家翁,他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于舞枪弄棒方面,天资聪颖,但于军事方面,也不是奇才

    林冲的性格以前也是随遇而安,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他变化也很大了。

    反倒是武松草莽出身,性格最为粗暴,很多事儿都不能够忍耐。

    这三个人,其实都不是周侗最喜欢的弟子人选。

    所以他都离开了。

    尤其是武松,想到了自己,其实一开始根本就不是周侗老先生的弟子人选,只是因为他的遭遇,让他心生了恻隐,所以才教了他拳脚功夫。

    希望他不被人欺负,也希望他自己能够奋发图强,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工作。

    他现在虽然进入到了朝廷,表面上看这一次攻打方腊十分顺畅,他义父也跟朝廷请命,把很多功劳安在他的身上。

    但他很明白,他更十分做一个马前卒,冲锋陷阵,战场上指挥若定的活儿,他似乎做不来。

    或许说,兵书是一回事儿,但天分又是一回事儿,他只学了一年的兵书,还是在囫囵吞枣的情况下。

    他还无法胜任一个将军的职位。

    想到这里,他有一些闷闷的,但是林冲和卢俊义都在商量着,派什么人去寻访比较好,怎么派人去比较好。

    燕青在这个时候却自告奋勇道“我去。”

    他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完全是想要避开蔡家的人。

    虽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但燕青也很清楚,蔡家的人未必就放弃了当初对他的追捕,他如今回来也打探了一些事儿,他心思缜密,并不会认为事情像卢俊义所说的一下就摆平了。

    卢俊义仔细看了燕青,还真倒是认为这件事儿,非燕青莫可了。

    “燕青可去”

    他跟林冲说了燕青的事儿,燕青替他很多事情,很多时候就跟他亲弟弟一样。

    是足以信任的一个人。

    林冲看到之前燕青和武松的对打,就能够看得出来,其实武松要彻底打败燕青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只不过燕青选择了承认自己失败,对方的实力和勇气都堪称完美。

    林冲心想,如果师傅他老人家看到燕青,只怕也会忍不住指点他一番的。

    所以在这件事儿上,他并没有持反对的意见,反而是细细跟燕青说了一些他师傅的习惯。

    “若是真找到了他老人家,他若是不肯来东京,就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下,就说我们三人学艺未精,不堪重用,还需要他老人家的指点”他这么说又看了卢俊义和武松一眼。

    两个人都没什么意见,因为他师傅周侗确实是这么一个性子。

    如果直言让他老东京享福,他老人家肯定扭头就走。

    但如果说他们学艺未精,还不到能够在战场厮杀的时刻,他肯定会忍不住回来的。

    燕青看他们都没意见,当然是说记下了。

    于兰心想回头私底下还得告诉燕青一声着重去汤阴县找找。

    也不知道岳飞是否学业有成了。

    之后,卢俊义酒足饭饱,卢俊义非要挽留林冲鲁智深他们留下来,公孙胜倒是告辞了,于兰和武松也离开了。

    这一次,他们直接回了童府,一路上,于兰本来想说上武松两句,让他记着别多喝酒,但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一些忧心。

    便问道“怎么了,今天你们师兄弟重逢不是应该十分高兴的一件事儿吗”

    她握住了他的手,他点了点头“我见到两位师兄,确实很高兴,但是我又怕燕青找到了他师傅,他会不认我这个弟子”

    无论是卢俊义还是林冲都是周侗名正言顺的弟子。

    但武松,他却警告过他说行走江湖,不能够用他的名声行事。

    因为林冲和卢俊义的性子他信得过,武松就未必了。

    虽然现在已经不大一样了,他也在朝廷做事儿,但他知道这一切的得来,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实力。

    尤其是这一次的战场,并没有给他带来十分大的信心,反而是让他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因为他的指挥,差点让有一场本可以稳操胜券的局面,逆转了。

    还好关键的时刻,韩世忠带来了人马。

    但义父却要把韩世忠的功劳安在了他的身上,他不认同。

    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从他回来之后,就感觉如果往后每一次的战场,都是依托着别人的实力,而让自己上位,那他和高衙内之流也没什么区别了。

    于兰安抚他道“不一样的,你如今已经做到了他老人家想看到的样子,他怎么会不认你这个弟子呢”

    “不,我没有做到”本来今天的场合,他应该回到禁军中,接受同僚的庆祝。

    甚至看着过去看不起他的同僚,被打脸的样子,应该会很舒坦。

    但是他没去,因为没脸

    他心中有一些郁闷,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疑惑和迷茫,所以今天借着酒劲儿,和鲁智深林冲和燕青都较量过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缓过来。

    “玉兰,我可能让你失望了”

    憋了很久的话,当着其他人的面儿,他没有说,但是面对于兰的高看,他又觉得他其实辜负了她的心意。

    他把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又有些忐忑的看着于兰。

    于兰其实心里头早有了预算,他又不是天才,稍微学点兵书就上战场,就立即成为常胜将军了。

    她最初让他学习兵书,只是希望,能够在乱世到来的时候,派的上一些用场。

    能有现在的效果,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韩世忠,是太子殿下教吩咐,不必给予他功劳,之后太子殿下,对他另有安排。你放心,让他跟着太子,往后他大有可为之处。这,你倒是不必自责。至于战争之事,我并不大懂,但如你所说,你只擅长厮杀,而不擅长排兵布阵和指挥,那还不如去训练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去冲锋陷阵”

    不擅长指挥的人,硬要指挥会出人命的。

    于兰想战争不是儿戏,她不会勉强他去做,他不擅长的事儿。

    她给他描述了一下现在的特种兵,她觉得他的能力,更擅长于特种兵的作战方式。

    他闻言眼前亮了亮,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咱们朝廷的制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将不专兵”

    便是他一开始去训练那些马军的时候,那些人都不是很配合的,大部分的都已经混成了老兵油子。

    理论上三年时间就换一个人,可实际上出一点儿什么问题,换的就更快。

    大家相安无事就好,一个空降而来的马军副都指挥使能拿他们怎么办

    这让他当时赶到很窝火,硬生生抽了几个吊儿郎当,作为典型,胖揍了一顿,才略有一些成效。

    但在他看来,这些兵士,确实缺少一往无前的勇气。

    兵败的时候,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但是厮杀的时候,却又不使出全力。

    于兰闻言也有些头疼。

    岳家军成型是因为特殊的时期。

    现在的时期,想要建立一支特殊的兵种就难了。

    就怕上头的人会有意见。

    “要不等一段时间。”于兰说了一句。

    武松叹了一口气,他觉得等一段时间也未必能够改变的了,这么多年来的制度。

    这兵制是太祖太宗时期就有的祖训。

    到了现在冗兵现象很多,禁军号称有八十万,可实际上能拿出来战斗的精锐却少之又少。

    其实上头的人,未必不知道这种现象,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初王安石变法有意改革,但后来也没能够成功。

    如今这种冗兵现象更加严重了。

    武松想,哪怕是辽国到了现在这个程度,耶律延禧荒淫无度,可是辽军比起宋兵的气势上,还是强上一截。

    更别说打败了辽兵的金兵了。

    所以,他现在想义父提出的那一个,联金抗辽的策略,是不是有问题了。

    别搞不好最后弄死一只豺狼,却引来了一只猛虎。

    如果于兰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的话,肯定会觉得他已经大有进步了。

    可惜他这话没说出来,只是他自己瞎琢磨的。

    他打算把特种兵的构思告诉给童贯,他不知道这个提议童贯能不能接受,倒是连夜去写了册子。

    至于于兰还以为晚上会有温存,结果到头来发现他在挑灯夜战,还时不时地问她一下哪里的疑惑。

    于兰本来对这些方面,并不是很熟悉,到头来就只能拼命地去回想上一辈子的知识。

    直到四更天,两人才齐齐入睡。

    第二天,起的稍晚了一些,去店里头也晚了一些。

    倒是引来了李师师暧昧的目光,那眼神就差在说,昨晚肯定干了什么坏事儿。

    于兰也不辩解了,反过来看她身边不知道多了一个什么盒子,还以为是新做的胭脂,所以忍不住打开了一下。

    “别打开了,这是我让燕青去帮我去杭州买的种子。”

    李师师拍了一下于兰的手。

    于兰讶异“他见过你了”

    “是啊,早上见过了,不过他说他又要离开了。”李师师的神色倒是很平静。

    这让于兰摸不准,他们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