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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空气变得紧张起来了吗

    大概没有。

    蛇尾少年被吼了一通, 仍然气定神闲地歪坐在绒绸蝉被之中, 任由自己的尾巴被人向外扯拽, 抱着我, 继续耐心地把最后一点烟草倒磕, 喂我抽。

    而那个说话的少年,相反,他的脸色没一会, 却开始变得有些发青, 完全不像是在之前那个拍卖会上一副矜贵少爷样儿。

    拽了老半天都没有拽动, 在我有些隐隐同情的注视下, 他三步并作两步, 走上来后就随手拿起床头不知道是水晶还是玻璃的烟灰缸,朝自己弟弟同样长着细腻鳞片的手背上砸刚好就是盖在我手背上的那只;动作敏捷到连我都没反应过来

    然而, 我背后的少年就像是能预知似的,还未等他落到实处,轻轻一避, 才放开了我。

    看着烟灰缸里细白的灰尘落在自己坐着的天鹅丝绒床上,他双手往下一拍,试图将烟灰掸掉, 咬着形状漂亮的唇瓣, “弄脏了,又弄脏了, 要被珊妮唠叨的, 哥哥真讨人厌。”

    我发现他们虽然都是银发, 但年纪大的那一个反而发色偏浅一些,瞳孔的颜色却更加浓稠。

    只是扔了个小体积的物件,就让年长的病弱少年微微地喘起了气,扶着一旁的圆桌桌角休息,完全称得上是娇贵到了极点。

    我“”厉害哦,你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有十分钟吧

    他歇了一会后,冷冷地抬起眼,打量着他的弟弟,“夏希,你随便跑到我的房间,结果被外人看到了尾巴,看来你还挺得意的。”

    “诶”蛇尾少年歪头看着我,然后戳戳我的胳膊,光洁的脸蛋蹭了我一下,“这个不是女仆吗”

    “这是我从叔叔他介绍的违规拍卖会里买的收藏品笨蛋”

    买

    这位小哥,你好像没付钱的吧

    “夜莺还需要买吗西泽尔的实验室里不到处都是嘛。”这位夏希少年的问题和我相同,但关注点却不一样;他说着,就将头贴在我的肚子上,尾巴调皮地蹭来蹭去,“我听艾布纳说,哥哥你把拍卖会弄得乱七八糟,冻死了所有人,然后大大咧咧地就回来了;妈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想让我保密的话,就把她给我,等价交换”他做了个鬼脸,“谁让你总是那么暴躁。”

    “艾布纳那家伙”听到他的威胁,病弱少年立刻转身,一副想去找人算账的样子,但还没走两步,想了想,就又调回头“我又没杀人,才不稀罕你告不告状,反正你每天都要告状;把她还给我”

    “我不。”夏希吐了吐舌它不再是刚才蛇信子的模样,而变成了正常的、人类的粉色舌头,“我、就、不”

    “你逼我的。”

    另一个像是被他这副随便的态度给惹恼了;他顿了顿,冷眸眯起,将手向外伸开,轻轻一划开哗啦啦

    顷刻间,凝冰的我身下的半张床,就被冻成了一具冰床

    紧接着,这些散发着寒意的冰层不断扩大,直到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附着上了冰霜的痕迹

    我的天白学现场么这是

    而夏希的反应也很快;他把我朝床沿边一推,然后扬起尾巴,轻盈而迅猛地“咚”地一扫击碎那边丢来的一大坨冰渣案几;又胡乱朝着他的方向使力撑住双臂,借力腹部的动作,弹跃而起,尾巴朝着目的地重重地甩了过去

    虽然千钧一发之际,那股蛮力被对方躲开了;但,只听噼啪几声,尾尖扫过、落到窗户上的案几,就化作了流星顺便还带走了雕花窗檐某个四方的卡角。

    而无辜的窗玻璃,顿时碎了一地。

    我就说,为什么一走进来,就看到整个房间的边边角角,到处都是褐色的斑点;我还想着布置得如此豪华,家具看上去也很有档次,为什么那么多地方都发霉了,原来是这样。

    一个熊孩子就够受的了,万万没想到,这家居然还有两个

    “你每次都拿我的东西药没了自己不会找西泽尔配吗还非要像个娇弱的小姑娘,等着别人喂到嘴巴里”

    “我本来就很脆弱的,昨天花园里刚浇过水,要是我去找西泽尔的时候,不小心滑一跤、受伤了怎么办再说,你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这可是你说过的话,上次拿走我的游戏,你说你有什么也会和我分享的”

    “那你到我的客厅看电影,吃的东西弄得地上黏糊糊的,尾巴缝里的冰淇淋全都沾到我床上了,我也没说什么吧再说,你哪里脆弱了,简直比史前巨兽还要蛮不讲理地上很滑不是正好;你自己就是滑溜溜的和表哥那群姐姐们一样的蛇美人”

    “蛇有什么不好,你自己也是蛇啊皱什么鼻子啊我又好看又可爱,还比你听话一百倍你一生气,只会把人冻成冰、还害得别人不得不被放在火仓里烤才能解冻,脾气差劲得要命,害得妈妈总要去道歉,爸爸老是为你发愁的哭而我和你完全不一样,我”

    这两个兄弟一边斗嘴、还一边打着架,把房间里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乒乓直响,又不停地互相揭短,数落对方;我为这家的父母默哀了一秒,踮着脚,弓起了腰,绕着他们争执的界外地盘默不作声地移动着,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当哥哥的捂住了胸口,扶着地,开始使不上劲儿了;于是弟弟趁机一尾巴把他按在墙上,掐住他苍白的脖颈“怎么样打不过我就早点认输,每次都这一套,我早就腻了。”

    面色苍白的少年不服输地瞪着那双澄金的眼眸,里面满是不乐意,但他实在没力气了,当视线不经意地对上我后,他狼狈地转过头,低低地呢喃了一句“认输。”

    “伊莱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这次的认输声太小了”

    夏希少年说是这么说,但他尾巴欢快摇摆的速度,却出卖了自己;我趁他们口角官司到最大声的时候,顺势打开门,想快点溜走,结果

    我就被他拖了过去。

    “这个夜莺小姐姐给我,房间你来打扫”夏希放开了他哥,得意洋洋地一把举起我,双臂像摇晃着小孩,边用尾巴转圈圈、边唱着一首语调奇怪、发音复杂的歌谣,就在原地自得地转了几圈;“走了拜拜。”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从他的右手开始,直到尾巴,全部变成了透明无色的寒冰;他保持着微张嘴的惊讶神态,模样很像是国际冰节上作为最优品展出的、古罗马神话里的人蛇少年

    “哼。”伊莱起身,拍了拍身上起褶皱的地方,此刻再不见那副虚弱的样子;他盯着弟弟,眼里全是嘲意,露出一抹坏笑,洒脱地拭去唇边小擦伤流的血迹,“笨蛋就是笨蛋。”

    说罢,他捂住嘴巴咳嗽了几声,看向我,“你”

    我咽了咽唾沫,有些担忧他下一个集火的目标是我。

    “不是哑巴啊”他眨眼。

    “残破的美丽艺术品,比较具有感染力。”我松了口气,一本正经,“司仪说的。”

    “哦。”

    还以为他又要问什么会让我暴露身份的问题,没想到,他眉头一皱,先是打量了下四周,然后偏头问我“会不会打扫房间”

    已经不能细看的凌乱室内,看样子让他颇为头疼,“叫她们肯定要被啰嗦死”

    绕了一圈,还是没有躲过这样的命运。

    于是,我对他点点头,就和他一起开始收拾房间。

    完全没有出乎我的预计,这位看着是个公子哥,实际也是个公子哥的大少爷,压根就不会打扫卫生

    他拖地,就把床上的丝绸被子丢在地上,脚踩在上面缓慢前移好吧,反正这个本来就已经被弄脏了,无非就是让地上除了物件的碎渣、化了的冰块之外,又多了一层油腻腻的烟灰;扫地,他很过分地把自己弟弟冰像化冻到一半,捏着那条长鳞尾巴当作扫帚拖来拖去,动作轻快到让人无言以对;最后弄完就嫌弃地往旁边一扔。

    整理房间,嗯,他已经没力气了,趴在床上呼呼地喘气,模样就仿佛我刚才强奸了他;实际上,他就只劳动了不到十五分钟而已。

    而我,身上带着很多沉重的首饰后来摘掉了、穿着观赏用,才能让人勉强忍受的少女蕾丝裙,鞋跟不低,假发倒是一开始就被他拿掉,说不好看艰难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是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通过一个下午,帮忙把房间收拾整齐

    经过这个下午,让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像熊孩子这种生物,只有破坏力;至于为自己的行为善后,那是不、存、在、的。

    为了晚上能睡个安稳觉,我无视摊在床上装虚弱、实则在玩手机的伊莱,还有依然被冻得敲起来梆梆响的夏希;在屋内跑来跑去,扫地拖地丢垃圾,顺便还把外面的客厅打扫干净,直到夕阳西落,才整理出了九个大垃圾袋,换了床单被罩包括大小床都换掉了,顺便还把弄脏的衣物用洗衣机洗好后,晾起来。

    够不到的地方,我便踩着雕工细致的桌子,拿抹布去擦天花板上湿漉漉的水痕。

    这个房间说是卧室,但就像是五星级酒店里的总统房一样,不仅包罗万象,该有的不该有的,居然都有;而且面积还非常大,打扫起来并不容易。

    把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打扫得光彩整齐,我顺便洗了个澡,征求到屋主同意后,我穿着他的新t恤衫和裤子大了几号,但勉强能用觉得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终于干净了起来。

    在我做这些事的时候,伊莱从最初的惊异,到后面一直是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到最后,他连手机都不玩了,而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支着头,看我收拾东西估计是在学习;我想。

    嗯,他是应该学习一下。

    古老的钟声敲了六次,响彻在整个空间地域,我看了眼墙上的布谷蛇头挂钟,在大扫除过程中,我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和打量总算,我明白自己此时身处在何处了。

    对比着以往的经验,我排除了好几个选项,最终确定,这里不是歌莉娅地区

    无论是堡垒式的别墅建筑,繁花似锦、独具特色的围城花园,都不太像我熟悉的风格。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才被带到这里,但印象中并没有睡多久没有人类那种昏睡超过10小时以上,头晕目眩或者精神萎靡的久睡症状,也就是说,这应该还是在那个拍卖会的附近,坎特拉的首都甚至可能是郊区;从面积来看,大概也多半如此。

    “哦,对了。”在我边擦头发,边走神的时候,坐在旁边托腮望着我的伊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先是伸了个懒腰,好像辛苦了一下午的人是自己,然后伸手,灵巧地揉了下我细碎的刘海因为不太湿,那里还没擦到,“你晚上也要睡这里的。”他补充,“和我一起睡。”

    诶,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这家人原来这么穷么看着还挺奢豪的,结果连个房间都均不起

    见我惊讶,他微笑,里面带着些许矜持和理所当然的自得“昨天让你住了我表姐的房间,是因为我有事不能陪你,我听说实验室出身的夜莺很缺乏安全感必须要主人陪着生活半年以上才可以也行”

    他叹了口气,“以前的那个主人、你就忘了他吧;反正他就算不卖掉你,也养不起你了。还有,你也不要想着跟我弟弟一起住,虽然他和我的味道差不多但刚才你自己也看到了,夏希有病的,我也只好管管他。”

    这年轻又幼稚的漂亮少年睁着眼睛,却说出了让人无语的瞎话,“你不想正睡着睡着、就被他给缠死吧。又不能出声呼救,那可是很惨的呢”他神色皑皑,仿佛回味着什么令人感觉不妙的东西,顿了顿,最后,他紧扣住我的手臂,语气颇为认真地道“你可是我的,记住这点”

    钟声响过后,端着三人份晚餐的侍从们如流水般依次走了进来;对上人名,应该是叫做珊妮的大胸女仆长满脸笑容,她先是惊讶于房间的整洁,轻声抱怨着她们今天的晚间工作没得做了居然每天都这样厉害厉害,然后动作熟稔而优雅地指挥身后的姑娘们把菜肴一道一道,按顺序放到长餐桌上,又习以为常地蹲在冰雕夏希的面前,吩咐他今天一定要把青菜吃光,不可以挑食,不然鳞片就不会发亮了;过后,她对我和蔼地眨眨眼,像是把这件监督的事委托给我;又转头劝伊莱,说夏希少爷饿久了会发脾气,还是快点把他放出来、得到对方不情不愿地应允后,才带着众人和那九个大垃圾袋,离开了这里。

    我看了伊莱一眼,见他盯着面前的夏希,皱着眉看来看去,各种皱眉挑剔,但就是不给他全身化冻让他像个刺身拼盘一样,和诸多菜肴摆设在一起;还示意我自己吃自己的,不用管他。

    于是,我就无所谓地坐在餐桌的位子上,托腮等他入座再说第一次到别人家吃饭,无论主人家说什么,等一等,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了。

    但我真的好饿,被迫运动了一天,早饭没吃,还被半人半蛇的生物吓到

    所以求你,兄弟再情深,也请快点搞定,ok

    终于,等我面前的香煎小牛扒和红烧小老鼠后者应该只是捏出来的素肉凉透后,我听见伊莱念叨了一大堆什么“愿赌服输撒泼是小狗安静吃饭然后给我滚蛋”的话,面无表情地,在他弟弟的尾巴上轻点了一下

    正如我那天看到的、那位管家发生的变化,冰纵裂纹掉落在地上,蛇身的少年总算能眨眼了。

    “呼”他刚恢复,就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尾巴无精打采地晃荡,脸蛋冻得通红,“今天好久啊”

    哇喔,居然完全不怎么生气的

    要是我表哥这么和我玩,我肯定会扑上去,能踹就踹几下这两个人到底是像这样玩了多少次

    他歪在那里,拉耸着脑袋,靠在自己的尾巴上休息了片刻;尔后,他偏头看到我,精致的眉眼微微一动,表情里又带了点生机,“唉输掉了,那好吧。”

    他鼓起脸,自那头慢悠悠地游了过来,若无其事地拿起刀叉,挑走所有的蔬果后,开始切牛排吃;伊莱少年扬着眉,也走过来坐好,叉起一只小老鼠。

    我见他们都开吃了,也就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一条银煎鳕鱼。

    过几天,看看能不能偷摸他的手机、发个信息好了或者女仆的也行,总之,看着人模蛇样的,智商却不像混血妖怪,居然挺高还是等观察好再行事吧

    短短的一天时间,我就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这对兄弟的能量。

    拖着劳累的身体和心情,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穿上女仆送过来、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柔软睡衣,靠着枕头,在小床上刚打了个哈欠,正觉得满心疲倦,什么都懒得想,下一刻就要睡着

    室内的灯就亮了。

    在客厅打完游戏的伊莱朝内室走了进来;他先是看向大床,神情疑惑,仿佛奇怪于我怎么不在那里;四处张望了片刻,在大床隔间的小床找到我,他就一副理所当然地站在我的床边,把我抱了起来。

    “唉,真麻烦。”他这样说,然后放我在大床上,关掉灯,头挨着我的脖子,我听见他极其轻微地吸了口气,像是不愿意被人察觉。

    算了,反正一起睡不睡也没什么差别;反正就他那副文弱又病怏怏、走两步都要喘息几下的样子,同床共枕真是小意思。

    他不用外挂的话好歹散打也学了好几年,不欺负这少年,已经是我最后的温柔。

    我在心里呵了一声,感受到他湿润的吐息,闭上眼睛;果然吧,无论白天再怎么装模作样,男孩子这种生物

    我偏过脑袋,斜枕着枕头,然后被他从后面搂住,听他自以为无人知晓地吸气吸气再吸气又吸气

    “”

    我不做声地翻了个白眼,正要催眠自己快点睡着,寝内的灯又一次被打开了。

    “不是要睡觉”

    直起腰,我揉着眼,有点奇怪;然后,就看到

    披散着满头亮银长发的少年,光着脚,只着寸缕,抱住自己的蛇头枕,站在寝室的入口

    “一起睡”“滚出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而我揉了揉眼,发现他居然是有腿的还比我白

    “呀呼”

    很明显,要不是因为使用阴谋诡计隐瞒实力,这位身体虚弱的哥哥,是完全干不过自己弟弟的。

    经过又一场小小的“争论”,以青了半个眼睛作为代价的伊莱咬着牙,被夏希的大尾巴从上到下死死压住;他忍了忍,就懒得再做声了。

    “离我们远点,”他道,“滚去那边的小床睡。”

    然而,胜利者自顾自地用暴力表达完意愿后,就像是完全没听到伊莱的拒绝一样,轻快地跳了上来。

    在暖光的照射下,他的眸色变得更浅,就像是我小的时候、看吹糖和画糖人在滚烫的案板上面挥斥的金糖汁,或者被化开的蜡蜜珠串;打了个哈欠,夏希少年的眸子里泛着水光,一副理所当然地挤进我和他哥哥的中间,然后双手抱住我的脖子,闭上眼,声音软软地道“怎么还不关灯”

    虽然被谁抱都是抱,但我得说,这种行为真的有点过分了喂。

    感觉到床单的湿润,我推开背后的人,直起身,双手向外推,做了个先等等的手势;见他们两个各自歪着头,愣住不再动作,我便立即抱住自己的枕头,将被子朝里一扯,带好行当,赤着足走到大床的一个角落里,重新躺下,继续酝酿睡意。

    我很困的,没空看小孩子打闹。

    “”

    “”

    室内安静了一会,灯总算被关掉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久、就从我身后传了过来一条凉冰冰的尾巴卷住了我的腰,把我一点一点小心地拖了过去,两边的呼吸声左高右低,但体温都比常人要冷的多;我懒得再睁眼,被他们挤在正中间的位置,就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了吗”

    “嗯。”

    “她是你在哪个拍卖会买的”

    “告诉过你了,亚汗伯说送给我的生日庆祝,让我随便选一件他刷卡;结果到地方才发现全是变异人,真正的幻兽一只也没有。我无聊,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他真是个抠门鬼,你就别想从他手上占到一点便宜咦这么说来,你没有付钱”

    “拖某人告状的福,我上上个月、上个月和这个月的零用钱全没有了。”

    “你先用枪射我的。”

    “你皮厚,又死不了。”

    “你还趁我睡着烤我的尾巴”

    “你把我买的新游戏从七楼丢了下去。”

    “那个游戏做得太烂了,为什么蛇是反派那,要是你没有付钱的话,她会被带走吗”

    “不会,我走之前把所有人都冻住了,艾布纳那个八婆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最好是这样”

    他们小声地嘀嘀咕咕,隔着一个大活人商议着游戏、学校、功课还有明天晚上我要睡在谁房间的事,但总算是表现得像少年,而不是变态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这两个男孩举完叔叔亚汗伯究竟有多吝啬的例子后,就开始争论我到底属于谁;抱着我胳膊的伊莱强调,是他带回来那自然就是他的;但枕着我肚子的夏希却诡辩,说既然是生日礼物,那他也有份。在睡梦中被我被拉来拉去,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超市里的特卖羊毛衫;在年度大优惠之下被勤劳的大妈们抢得变形,头又开始疼了。

    “标签是夜莺公主,那就是我的金丝雀鸟。”伊莱淡着声音,“你不要老是抱着那些古怪的童话书,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人鱼公主;也不闻一闻发情的时候到底有多腥”

    “是人鱼王子而不是人鱼公主而且我说是人鱼,那就必须是”夏希据理力争,“和我的梦里一模一样呢”

    “住嘴吧,你上次要的那个小潜艇,还有上上次那个不能驾驶只能看的精神力机甲,也用这种梦里梦到是我的的借口,骗妈妈给你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再说,她又没有尾巴”

    “那她也不会唱歌啊”

    我没尾巴也不会唱歌还真是抱歉了。

    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脑袋一重,好像自己被按在谁的胸前,丝丝寒意从他的衣服上传了过来,让人直打哆嗦。

    “不要抱她的头,会让她窒息人类是用嘴巴呼吸的;你是想让她被你憋死么”

    伊莱低声呵斥了句,然后把我拽到自己的怀里,在黑夜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又凑近我的鼻翼,专注地嗅了嗅,“还好没有死,夏希,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夜莺是很脆弱的生物。”

    “啊啊啊,你亲她”夏希看到他的动作,先是非常不满,尔后也立刻凑过来,“那我也要亲”

    “你别闹了”

    “是你先闹的”

    “”我睁开眼,被两人互相推来推去,无语地望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最开始,伊莱少年的确只是确认我到底死没死,可被夏希一激,他就故意用力地在我唇边亲了一下,声音不小。

    见他这么做,夏希也马上不讲理地凑在我脸边,然后开始黏糊糊地亲了起来;从眉角到耳侧,先是蛇信子,后面就变成了微微发凉的舌尖。

    这次,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