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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这张嘴跟以前一样嘛,有多硬就有多诚实。

    钟宴笙欣慰地轻轻抚摸着萧弄的头发,安抚着他濒临爆发的头疼与怒火。

    方才浑身冰冷戾气横生的人就像只被惹怒的凶兽,慢慢地被抚慰平和下来。

    细碎的亲吻从颈间逐渐往下落,钟宴笙察觉到他去往的方向不太对,连忙按住他。

    一片黑暗的室内,只有朦胧月色穿窗洒落进来,映出彼此模糊的轮廓,萧弄的头深埋在他颈窝间,呼吸时气息微凉,扫过脆弱的咽喉,让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消、消气了吗”

    萧弄这两日太阳穴突突的,本来就在时不时头疼咳血,听到宫里的消息,头疾差点当场又发作了,涉险来到宫里,还来不及做什么,钟宴笙就像只身娇体软的小猫咪,躺下来露出柔软的肚皮任由他揉捏吸吮了。

    湿润朦胧的幽微兰香丝丝缕缕的,浸润了萧弄紧绷的神经。

    高挺的鼻尖蹭过怀里人细腻如羊脂玉的颈子,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肉,嗅到他骨血里透着的馨香。

    对怀里人的贪婪恶欲与侵占欲几乎瞬间就被引燃了。

    萧弄托着他,毫不费力地将怀里单薄的身子抱起来,轻轻将钟宴笙放到桌上,两只手抵在桌边,将他圈在自己的怀抱范围内,微倾着身,额头与钟宴笙相抵着,含笑用气音回答“没有。”

    “你再哄哄我。”

    萧弄的手还是那么快,钟宴笙都分不清自己的衣带和鞋子是什么时候落到地上的。

    他的眼睫细微地眨了眨,被困在熟悉的气息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抬脚踩到他腿间。

    “这回消气了吗”

    萧弄的呼吸一顿,深蓝的眼眸闪烁着狼似的幽微光芒,呼吸促热起来,湿润的吻从他眉心落到眼角鼻尖,想将他吃下去般,像只得寸进尺的恶狗“迢迢,再踩一下。”

    低沉郁丽的嗓音近距离钻进耳中,钟宴笙半边身子都在发软发麻,察觉到面前人逐渐炙热的呼吸,哪儿还敢乱动,红着耳根想收回脚,还没收回来,脚踝就被精准地握住了。

    他的脚踝细瘦,单手就能轻易握住一圈,强制着钟宴笙慌乱逃窜的脚丫踩回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钟宴笙耳边“跑什么”

    钟宴笙的脚心踩着他,羞耻得简直要昏过去了,无比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结结巴巴的“放、放开我的脚,屋里有点黑,我想唔。”

    薄弱得近乎不存在的防守,轻而易举就被萧弄舔吻开了,萧弄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踝,不轻不重地踩着自己,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颈,将意图往后逃窜的钟宴笙压回来,又凶又重地吻。

    那是个很深很露骨的吻,湿哒哒的,钟宴笙不得不张开唇迎合着,唇舌都被侵略掠夺着,完全无法闭合,腮帮子一会儿就变得酸酸的。

    屋里浑似一个蒸笼,又闷又热,高温之下,他发尾微微发润,眼眶也在发热,脑子里被萧弄搅得一

    团浆糊,分不清是嘴更酸一点,还是脚更累一点。

    但他已经快承受不了了,眼底浮出浅浅的泪光,生气地挣扎着,重重踩了一下萧弄。

    萧弄动作一顿,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在他耳边低喘。

    钟宴笙浑身一僵,脑子里轰隆隆的。

    他把萧弄踩

    脚腕上的桎梏已经松开了,萧弄沉哑带笑的嗓音拂过耳畔“多谢小主人。”

    钟宴笙的脸彻底涨红了。

    虽然他和萧弄都衣冠整齐,可是,可是这比做其他事羞耻多了。

    萧弄将羞得快冒烟的钟宴笙一搂,放到床上,浑身上下透出几分略微餍足的懒散感,先前的凶狠气息彻底收敛回了骨子里,手指按在他足踝上摩挲着,调笑道“迢迢,学坏了。”

    他的勾引其实无比青涩,不过对萧弄十分有用。

    钟宴笙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股难以启齿的劲儿,抬手就给了萧弄的胸口一拳“我是跟谁学坏的呀。”

    要不是怕萧弄冲动,他才不会干那种事,他现在只想洗脚。

    萧弄被他一捶,胸口反而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单单用鼻尖蹭钟宴笙的颈子已经不能满足了,人总是欲壑难平,钟宴笙越是包容他,他越是贪得无厌,叼着他的里衣亲了一下,呼吸滚热,烫得钟宴笙微微收缩“还疼不疼”

    钟宴笙当然疼了。

    萧弄下嘴没轻没重的,他回来后,偷偷给自己擦药,擦的时候又疼又麻地想哭,行走坐卧衣物摩擦着,感觉怪异极了,都怪萧弄。

    可是他不敢喊疼,往后躲了躲“不疼了。”

    听到他的回答,萧弄舔了下唇角“那就好,给我再舔舔。”

    钟宴笙真的要哭了,立刻改口“疼”

    “乖乖。”萧弄哄他,“那舔舔就不疼了。”

    钟宴笙“”

    他就知道疼了舔舔就不疼了,不疼了就再舔舔。

    他吓得挣扎起来,又邦邦给了萧弄两拳“不许舔踏雪学会后空翻了吗你就舔我。”

    萧弄被他可爱得窝心,更想把他弄哭舔走他的眼泪了,捉着他的拳头,笑着低下头来,含着钟宴笙的唇瓣湿润温柔地亲。

    钟宴笙就一下老实安分起来了。

    他这两日在养心殿待得很恐惧,心里飘忽不定的。

    就像萧弄需要待在他身边,嗅着他的味道才能冷静下来一样,他也只有裹在萧弄的气息里,才能安下心来。

    萧弄难得亲得这么温柔,却也比平时凶狠掠夺时更缠绵,更黏人,嘴唇好不容易终于分开的时候,钟宴笙已经呆滞了,一副被亲懵了的表情。

    萧弄没忍住,又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啄,嗓音低而柔“我后悔让你回宫了。”

    宫里传出老皇帝要给钟宴笙议亲的消息,这两日钟宴笙又被困在养心殿,与外界失去联络。

    偏偏霍双和展戎插进去的人,还不能靠近到养心殿那么

    核心的地方,连钟宴笙的状况如何都不清楚。

    一想到这里,萧弄胸口的戾气又翻滚起来。

    他语气平静地道“迢迢,今晚就把你绑回去关起来吧。”

    钟宴笙愣了愣,对上那双波澜暗涌的深蓝色眸子,仿佛要溺亡其中。

    隔了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萧弄在说什么,眼睛诧异地睁大了点,湿红的唇瓣动了动,呆呆地问“哥哥,你想把我关起来吗”

    萧弄第一次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吐露出心底暗黑的念头,圈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了一下,眸色深暗“怕了吗”

    钟宴笙迟疑了会儿,因为被亲了许久,嗓音沙哑,语气显得软绵绵的“那你不要用绳子绑我,我怕疼。”

    他的眼睛那么干净,好像懂萧弄把他关起来意味着什么,又似乎蒙蒙的什么都不懂。

    但他眼底纯然的眷恋与信任十分清晰,天真地相信着,萧弄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没人舍得辜负他的信任。

    萧弄和他对视片刻,认输败下阵,胸口那股堵着的恶气彻底消散,一些疯癫的念头按回去,心口被钟宴笙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得止不住柔软,无奈地吐出口气。

    钟宴笙的脑袋还趴在他怀里,被亲得湿红的唇瓣呼吸温热,携着脉脉兰香,喷洒过来“你还想绑我吗”

    真要命。

    萧弄喉间干渴,恨不得立刻就把这只不知死活的小雀儿叼进嘴里吃个透,起身想去拿帕子,但他个子太高,起身的伤脑筋,脑袋不经意顶到了纱帐层层叠叠的一角。

    下一刻,一堆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他一头。

    萧弄“”

    钟宴笙“”

    萧弄捞住了两个滚落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他送给钟宴笙的木雕小山雀。

    钟宴笙藏在纱帐层叠深处的,零零碎碎有很多东西,小木雕,小香囊,小药瓶那只香囊鼓囊囊的,萧弄猜,他给钟宴笙写的每张小纸条,都被钟宴笙小心翼翼叠起来,藏在里面。

    心底膨胀着难以言述的情绪。

    钟宴笙的秘密小窝头一次被人这么顶出来,呆了好一会儿,心虚地指责“你太高了。”

    萧弄深深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将他往床上轻轻一推。

    钟宴笙几乎没怎么阻隔,就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乖乖,”萧弄现在只想将他叼进嘴里,眼神凶恶,语气温柔,“今晚给不给睡”

    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落入耳中,钟宴笙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不住抖着,揪着他的衣领,隔了半晌,脸红着点了点头。

    他咬着唇瓣,小声商量“不要咬我。”

    “不咬。”萧弄好像很好说话,疼他疼到了骨子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实证明,萧弄还是很可恶。

    明晖殿的床很大,吱呀呀的微微晃着。

    钟宴笙没多久就快崩溃了。

    快半夜的时候,屋里

    传出命令,说是小殿下发了噩梦,传热水到屋里。

    这个时辰让搬浴桶进来也太大张旗鼓,展戎装作宫人端进来盆热水和帕子,都不敢多看一眼屏风,就飞快又撤了出去。

    萧弄拧了湿帕子,给眼皮快睁不开的钟宴笙擦着汗,擦好他细白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用他的手指摩挲自己的脸,顺势偏头亲了亲,语气低柔“迢迢,那天从楼船下来,有没有好好带着我的礼物回来”

    他还有脸提

    钟宴笙有气无力地扇了下他的脸一下。

    他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轻飘飘的,不像打人,更像是在摸他,跟小鸟儿用细绒柔软的翅膀扇人似的,非但不疼,反而只觉得痒到骨子里。

    萧弄眯着眼,眸色晦暗,笑意略深再打一下”

    钟宴笙“”

    变态

    钟宴笙转过头,不理他了。

    他身上被萧弄弄得乱七八糟的,萧弄不是很想擦干净,不过他深知小美人的身子骨有多脆弱,担心夜里天凉又让他风寒,还是迅速给他擦好了,裹上被子。

    钟宴笙不适地动了动“没弄干净。”

    “一会儿擦。”萧弄躺下来抱着他,用鼻尖蹭他,“就一会儿。”

    钟宴笙实在太心软了,给他大猫蹭人似的蹭了几下,就忘了方才的教训,犹豫着点了下头“好、好吧。”

    乖得不行。

    萧弄搂着他,微微笑了笑“迢迢,为什么要把东西都藏在纱帐里”

    因为箱子是会被翻的,床底抽屉镜匣里都有被翻过的痕迹。

    只有他惯来藏东西的床帐最上面,层叠纱幔深处不会被翻。

    钟宴笙的眼睫飞快抖动起来,隔了会儿才小声说“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了。”

    淮安侯府不是他的家了,皇宫也不是他的家。

    他唯一能够回去的定王府,现在又不能回去。

    他骗萧闻澜的,就算踏雪不会后空翻,他也会去定王府的。

    萧弄心疼得只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堆到他面前,怜惜地亲他眨动的眼睫,恨不得今晚就把他揣在怀里带回去。

    钟宴笙被他亲得很痒,但是没有躲。

    萧弄冒险来宫里,他其实很高兴。

    飘忽不定的心也定了下来,没有那么慌慌的了。

    他看了看萧弄英俊的侧脸,伸手摸了摸他的腰“你的伤好了吗”

    萧弄的喉结抽动了一下,按住他的手“不要乱摸。”

    钟宴笙委屈“不是你摸我的时候了吗。”

    “好了。”萧弄拿开他的手,半威胁半警告,“可以撒娇,但不要勾我。”

    钟宴笙又被冤枉勾他,委屈地和他对视半晌,换了个姿势,爬到萧弄身上,把定王殿下当人肉垫子,呼吸暖暖柔软地拂过萧弄的喉结。

    萧弄浑身一僵,一动不动地半靠在床头,盯着他的眼神幽暗。

    片刻之

    后,还是没有动他,摸了把他还有些发润的柔软头发,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动作很冷静,但眼神还是不太冷静。

    钟宴笙就是想在他身上趴会儿,为了让萧弄不要总想着干坏事,立刻提起另一个话题“哥哥,老东西吃的就是乌香丸。”

    他认认真真地把前几日中午绊倒裴泓,冒险一瞥,后来又去养心殿查探的事说出来。

    老皇帝在用乌丸前死气沉沉的,好像只剩一口气了,用完之后,突然就回光返照般有了气色,能有这般神效的东西,除了乌香丸也没有其他的了。

    钟宴笙继续道“我让卫绫去做些假的乌香丸,到时候混进老东西吃的药丸里。”

    萧弄听话头就猜出了他的意思,不过还是耐心地等他说完,才道“我镇守关外,有些番邦小国,也喜食这类东西,我的人更了解这些,让卫绫去找他们。”

    钟宴笙嗯嗯点点脑袋。

    乌香丸对止咳镇痛安神是颇有奇效,但这东西是多吃了,与找死无异,若是吃到了真假混合的乌香丸,发现吃以往的量不起效后,老皇帝会做什么

    要么加大剂量,熬损身体,要么不敢多吃,因瘾而精神恍惚。

    无论老皇帝做什么,对他们而言都很有利。

    “再过两日,我插进去的暗桩就能轮值到养心殿了。”萧弄嗓音柔和,“换药的事交给他们做,下次你若是再被困到养心殿,也能有接应的人了。”

    养心殿里的宫人三天就要换一轮,轮换的速度很快,老皇帝是当真亏心事做多了,夜里怕鬼上门敲,不敢让人在身边停留太久。

    听到萧弄这话,钟宴笙心里又有了底,前两日他和冯吉被困在养心殿里,周遭全是陌生的面孔,谁也不能相信,惶恐无助,那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我让展戎拟了一份名单,已经交给了霍双,你让他假意去寻一下那些人。”

    钟宴笙歪歪脑袋“什么名单”

    “老东西留霍双在身边,是为了借他的手挖出你父亲四散在各处的其他旧部。”萧弄眼底冷色一闪,“本王就送他一份名单。”

    萧弄带来的名单上,大多是当初落井下石钟宴笙的父亲或是萧家的人。

    反正都有淮安侯府那样看似落井下石,实则暗中保护钟宴笙的先例了,以老皇帝多疑的心思,发现霍双在接近名单上的人后,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直接将人摁死。

    萧弄含笑道“让他们狗咬狗一阵。”

    钟宴笙由衷地道“你好坏啊,定王殿下。”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萧弄说着,拧眉圈了圈他的腰“又瘦了一圈。”

    钟宴笙埋怨“嗯,宫里的饭菜太难吃了。”

    还是王府好,王府里掌勺的亲卫们会研究他喜欢的菜色,王伯也会给他开小灶,他每次跟着踏雪去厨房,都会被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得很饱。

    俩人小声说了会儿子话,窗外传来轻轻的两下敲击,是展戎的信号。

    钟宴笙愣了一下,难过起来“要走了吗”

    还能再留会儿。”萧弄低下来亲他嘴角,“等人手都安排进来,来宫里走动也能方便许多,乖乖,不哭。”

    钟宴笙这才发现自己眼眶都湿了,埋下头喔了声,闷了会儿,想起个事“哥哥,德王是老东西最喜欢的皇子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

    德王长相与老皇帝年轻时很相似,但性格天差地别,德王脾气暴躁又傲慢,脑子空空,老皇帝年轻时却是很低调隐忍的,因为出身没有其他兄弟的好,还多受欺负,有了康文太子的护佑日子才好一些。

    钟宴笙想着那天在养心殿里老皇帝与德王的相处,不太确定地道“我觉得他好像不太喜欢德王,但从前听说他很看重德王,德王犯再大的错也会兜着。”

    说着,钟宴笙就住了嘴。

    一直捧着某个人,再让他重重摔下,这不就是老皇帝的惯用手段吗

    看似疼爱的捧着德王和他,岂不也是这个道理。

    既然不喜欢德王这个儿子,为什么要诏亲王入京

    亲王进京,虎视眈眈的自然是皇位,老皇帝又是绝不会松开权柄的性格,让几个他不喜欢的儿子进京来做什么

    萧弄也察觉到了矛盾之处“若是想避免藩王作乱,除了安王德王景王,其他宗室亲王还多着,叫他们三个回来也毫无意义。”

    钟宴笙努力转动小脑瓜,挤出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猜想“还有一个可能,他真正看中的儿子,不是德王。”

    而是安王或是景王殿下。

    在老皇帝眼里,萧弄和德王都是磨刀石。

    钟宴笙毫无犹豫“安王”

    景王殿下人很好,从没有过坏心眼,还帮他在老皇帝面前打掩护,相比之下,安王的嫌疑最大。

    安王惯来低调沉默,没什么存在感,总被德王呼来喝去地欺负,与年轻时的老皇帝简直一模一样,老皇帝见到安王,恐怕就会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对他寄予厚望也很正常。

    萧弄沉吟片刻“我会叫人去盯住安王。”

    钟宴笙感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多亏了自己聪明,细长的手指戳戳萧弄的胸口,眼睛亮亮的要他夸奖“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萧弄不禁莞尔“嗯,太聪明了,迢迢。”

    钟宴笙有些羞赧,偷偷开心了会儿,又问“哥哥,楼大夫还没有查出来吗”

    “有些眉目了。”

    钟宴笙喔了声,他始终很忧心自己身上的那东西是生来约束萧弄的,也担忧萧弄喜欢他只是因为那东西带来的错觉,忍不住往下爬了爬,把耳朵贴到萧弄的心口。

    薄韧的皮肉之下,平稳的心跳声在他耳中变得越来越快。

    钟宴笙从他怀里抬起头“哥哥,你的心跳为什么突然变快了”

    “因为有个小混蛋贴过来了。”

    萧弄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眼

    睛已经变成了幽蓝色“没发现我的另一个变化吗”

    钟宴笙当然发现了,他僵硬地缓缓往外边爬,不敢趴在萧弄身上了“你你忍忍。”

    “忍不了。”

    萧弄一翻身,将他按回身下,幸好方才没给钟宴笙擦干净,很顺利地沉下去,嗓音哑下来“最后一次了,乖乖。”

    萧弄是个大骗子。

    钟宴笙又快崩溃了。

    他受不了的时候,就会试图逃离,手脚并用地往外爬,萧弄见他喜欢爬,就很体贴地跟在他后面,看他停下来,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不爬了”

    钟宴笙腿软得没力气,浑身湿漉漉的,抽噎着骂他“骗子”

    “冤枉,我很听你的话。”萧弄眯起眼,衔着他一缕发丝,含笑道,“没有压抑我的天性。”

    钟宴笙哽咽了一下。

    萧弄就是条坏狗,嘴上说得有多好听,对他就有多凶狠。

    他大脑发白地趴了会儿,浑身浸在一股热汗之中,正浑噩时,脑袋又被缓缓摸了摸,萧弄嗓音里含着恶劣的笑意“迢迢,继续爬。”

    “”

    四更天,夜色深黑,萧弄让钟宴笙浑身都沾满了自己的气息,满意地嗅了嗅他的味道,出于某种阴暗的占有欲,没有弄得太干净,妥帖地给他穿好衣物,裹进被子里塞好汤婆子。

    站在床前,把钟宴笙珍爱的小东西们又塞回床幔深处后,萧弄注视了会儿那张湿漉漉又疲惫恬静的睡容,低头在他唇角上亲了亲,才轻手轻脚走开,满身懒倦地钻出窗户,无视脸色青黑到了极点眼底喷火的霍双,施施然跟着展戎离开。

    钟宴笙困乏到了极致,又因为笼罩在熟悉的气息里,难得在宫里好好睡了一觉。

    隔日一早,恍恍惚惚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腿上凉凉的,伸手碰了碰,咬紧了唇瓣。

    不是汗。

    萧弄哄了他半天,最后也没给他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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