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井听了之后就瞬间愣住了
这什么意思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
方井神色古怪的盯着那姓赵的看脸色的肌肉抽了抽这人年纪不小了比他大了不知多少
“方大夫可以可以给我加点糖吗”
那姓赵的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甚至还咽了咽口水并且故意做出很大的动作
似乎一想到糖他就流口水这样会更加的凸显出糖对他的重要性
“我我也知道我这么大个人了但是没办法啊我我知道这个习惯不好但是没有糖我喝不下去一喝就会吐出来”
“好吧”方井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来
“你坐在这里不要动”
方井看了姓赵的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他并不是打算亲自去取糖而是在门口叫了一声让伙计去取一点糖来
现在方氏堂很忙因此方父便雇了几个伙计做些杂活
方井叫了伙计送糖过来后就返身回来了
姓赵的自然也听到了虽然伙计现在还没有将糖送过来
但是姓赵的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那碗水依然端平的放在桌子上
两人没再说话方井也没有再问姓赵的关于腿疾的事姓赵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井又开始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他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那一张纸上
姓赵的忽然就有一种感觉他觉得方井很怪至于怪在哪里他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怪
他的眼神似乎一直在纸上但是姓赵的总觉得方井在看着自己
而且他根本就不像是在写字画画的样子
他在掩饰用写字来掩盖他掩盖他不自在
姓赵的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里是方井自己的家他何以会不自在
按理说不应该啊谁会在自己的家里觉得不自在只有去到了别人家里才会觉得不自在才对
他旋即讲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
但是那种怪异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伙计敲门而入将糖给拿了进来
方井这才放下笔
将伙计放在他面前的糖往姓赵的面前推了过去
“你要的糖”
姓赵的又说了一声，“谢谢方大夫”
他将糖丢到了那碗水里稍微晃了晃那糖瞬间就给化开了没有颜色的一碗清水瞬间变成了一碗浑浊之色
姓赵的将那碗浑浊的水给喝了下去
然后没过一会他就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缓缓睡去
但实际上，他自己并没有睡去
他来之前就想好了方井给他准备的那碗墨散水断然是不能喝的
但是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碗墨散水替换掉呢让方井以为自己喝了但是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喝
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方井就是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
他在他前面东写西画即便看起来注意力都在那纸上但是想要在他面前将那碗水给换掉他又不是瞎子不可能做得到
所以姓赵的就想了这么一个方法
那就是在方井给自己准备墨散水的时候找个借口让他暂时离开他的视线
就在他离开他的视线的时候他迅速将那碗墨散水倒掉倒在墙上或者往窗外倒都可以
然后他准备了一壶水一壶真正的清水他将那一小壶清水藏在怀里
在倒掉那碗墨散水之后他就迅速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一小壶水然后倒到碗里
墨散水本来也就是无色无味的
他用清水替代后谁都看不出来
更何况方井会猜到他会做这样的事吗肯定也是以为他是来看病的啊
他找的那个借口就是想让方井去帮他拿糖他不可能会事先在房间里准备糖的所以势必会去拿
就算他不去拿肯定也会让下人去拿
这几点姓赵的早就已经算计好的了
从他询问的那几人那里他得知当病人跟他进到诊房以后，方井就会支开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就算是方父方母也不行
所以姓赵的计划是要在他支开所有人之后开展的
这时候他在提出他想要一点糖，放在水里搅匀了才能喝的下去
这种理由虽然幼稚了点但是会让他无法拒绝
一点糖谁家里不会备点最主要的是，根本不值钱的东西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将所有人都支开了所以就算他不亲自去拿糖也会走到门口，让下人去取一点来
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再叫人这点时间其实早就已经足够了
姓赵的如计划的换掉了那一碗墨散水
然后刚才他喝下的不过是一碗清水罢了
他学过医术自然是知道墨散的药性
墨散药效很快
喝下去不过片刻就会缓缓睡去
姓赵的做的这一切毫无破绽就跟那些真的来看病的人一模一样
而方井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怀疑怎么会怀疑
姓赵的故意装成药效发作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缓缓睡去
他趴在桌子上仍能听到姓赵的拿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沙沙作响
看来他还在等再等一会，墨散的药效才会慢慢的放到最大
果不其然又等了一会姓赵的明显觉察到那沙沙作响的声音停了下来
诊房里变得很安静
方井站了起来
听声音似乎是朝那姓赵的走来了
紧接着姓赵的就感觉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将他从椅子上拖了下来
在被方井拖下来的那一刹那姓赵的几乎就要喊出声来
因为方井的力气真的是太大了
他很诧异方井那么瘦弱的一副身体力气竟会如此的大
但他还是忍住了
方井的动作很粗鲁将他拖出来后直接将他往榻上拖去
然后整个人将他丢在榻上
姓赵的顿时无名火气
郎中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病人的吗
被扔到榻上之后姓赵的是脸朝下背朝上
方井动手将他翻了个身然后没动作了
过了一会也听不到一点的声音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他怎么还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又等了一会姓赵的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眯了眯眼睛努力的将眼睛眯了一条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帐
因为他现在就在这间房子里唯一的一张榻上
他没有看见方井
他稍微转了转头将视线往另一边斜了斜他转的很慢
动作太大万一待会跟方井对上眼就不好了
他慢慢转着视线但是整个房间几乎都看不见了
就是没看到方井方井去了哪
难道是出去了可是也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啊
正奇怪着姓赵的眼神忽然扫到了地板上面
只看了一眼他的冷汗就冒了起来
整个人觉得毛骨悚然
此时此刻他看到方井正蜷缩在地板上扭曲着他那身躯就像一条蛇一样在游动无声的游动着
姓赵的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喊出声来
这方井在干什么难道他疯了吗
还是中邪了
若不是自己阅历丰富此时此刻他肯定已经叫出声来了
他看了两眼慌忙将眼睛闭了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他看到方井已经站起来了
脚步声朝着他这边方向走来
姓赵的不敢再眯眼他能感受到此时此刻方井就站在他面前
“那我们开始吧”
方井忽然开口道
开始我们跟谁
姓赵的冷汗又冒了出来这房间里除了方井难道还有别的其他人吗
然而让他毛骨悚然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方井的声音
顿时就变了跟刚才想比变得让他感到陌生
那声音很阴冷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
那就像就像是蛇的声音
蛇吐信的声音
方井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开始动手来挽他的裤腿两只裤腿都挽了起来
因为姓赵的说的是自己的腿有问题
现在方井正在给他准备治疗吧
只是在方井在挽他的裤腿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他
如果不是他强忍着他恐怕就要把腿给缩回去了
刚刚方井碰到了他
那种感觉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方井的手很冷现在炎炎夏日他的手就像是被埋在了冰里刚取出来一样但是那种冷不是那种冰块的冷
而是，带着点凉方仿佛这就是他的体温一样
这还不是最让姓赵的感到毛骨悚然的
他的手，竟有一股滑腻腻的感觉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姓赵的就好像是碰到了一块块细腻的鳞片
蛇蛇的感觉
冰凉，滑腻阴冷
方井的手臂仿佛就是一条蛇
将姓赵的腿脚给褪上去之后
就站着不动了
不过姓赵的能感觉得到，方井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
他更加的诧异
怎么练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那么冷
“那我们开始了”
方井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又说了一句话
真的像极了蛇吐信子的声音
然而还没等姓赵的回过神来
方井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似乎蹲下了身子来
紧接着姓赵的就感觉一样东西放到了他的腿上
那东西很凉竟然还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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