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耳边一直能听到姆在跟你说话对吧”

    阿牙看向了女娲，女娲没有开口否认，从她震惊的那一刻开始，的确有。

    让她拯救这个世界的声音，如何拯救当然是劝说苏鱼还有阿牙了。

    但是女娲知道自己不能开这个口，开口就是背叛。

    “没事儿，听听就好了，从你对待人族的态度我大概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万灵降生，性格的形成，除去先天要素的影响，环境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你从混沌之中诞生，出生尊贵，而且有我守护，所以本性纯善，鸿钧有一门道法我特别喜欢，斩三尸成道法。”

    “善，恶，执，三尸，斩去之后，就是一种趋向于绝对理智的状态，这对于感悟大道的确有好处。”

    “你的善，会是一种力量没错，但是这种力量如果你能认为她会影响八境存在的之上的力量，那就只能说你女娲太天真的，”

    “你劝说不了我跟苏鱼放手，要是你真的想拯救一些什么。”

    阿牙忽然停住，又看向了苏鱼，苏鱼没由来一阵心慌。

    “去试试看你能否感化姆吧，她是创造出来这些东西的家伙，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

    女娲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想了想还是说道“那你呢”

    苏鱼恰到好处的递给牙一挑钓竿，阿牙则是先看了看还算是勉强好看的绿色钓竿，一步向前跨出，苏鱼紧随其后。

    “我要对我自己产生同情心了。”

    苏鱼扭头，尴尬的笑了笑“去试试吧，试试看就会知道自己被耍了。”

    “等你啊，你快点来。”

    苏鱼跟阿牙走了，两人坐在了深井的井口边缘，将鱼线鱼钩甩入深井之中。

    那本该寂灭一切的力量却是不能把两个钓竿损坏。

    阿牙笑道“这就是十一境的力量”

    “不准确，这是半超脱的力量。”苏鱼认真的说道。

    “你还有多久”阿牙好奇。

    苏鱼指了指鱼杆，“钓上来的时候，就是圆满的时候。”

    阿牙就很高兴，果然是天生一对啊。

    “我也是。”

    “我知道”

    两人在深井边上垂钓，女娲却是开始慢慢的行走在姆大陆的土地上。

    她见过这山川河流，沙漠大海原本的样子，再看这地狱一般的场景就不由的感受到心痛。

    “姆要失算了，她以为唤醒并且重新赋予女娲这种放大了无数倍的情感力量，会让女娲倒向她太天真的了。”

    阿牙呸了一声，苏鱼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感觉了。”

    “这种手段和那些混沌世界的天道有相似之处。”

    “你知道姆厉害在什么地方吗”

    苏鱼摇摇头。

    “很少有人，在身合世界天道之后，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她造出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又给了万灵去登上那个位置的机会，八境，不高不低，只有这个修为，可以登上那个位置。

    但是几乎所有的灵，都会在那个位置上，变得和姆一模一样，会被那种感觉牵引着走，那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感觉，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么做，才能更快速的靠近九境，就这么简单。”

    苏鱼点点头，随即脸色难看了起来“没错，就特么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体制，这种体制建立的环境没有改变，意识形态当然也不会发生改变。想要突破，就必须这么来”

    苏鱼脸色更黑了。

    “没错，她用了一个最有效的手段，你想必也感受到了，那就是你修炼的心神道。万物有灵，皆有情，从有到无，也是她早就安排好的，当然从无到有也是一样。

    命运无常都脱离不了这种心神道的控制，你见过有人放弃命运的人吗”

    “数之不尽。”苏鱼的确见过，他活的时间太长了，他见识过的东西也太多了，从天而降奇遇，就在一个绝境之中的人面前。

    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接受这份安排，但是也有人放弃的，放弃就是变数。

    也许这份奇遇会落到另一个灵的手里，但是对于本该拥有的他的那一个灵，他已经不能被称作奇遇。

    这是一种出自心神的力量，选择的作出就单纯的是“是”和“否”的问题。它并不可控。

    而姆，利用了心神道，但是又讨厌这种不可控，所以就有了破灭者最初的存在，也可以统称为“终”

    万物的开始与万物的寂灭对立而又统一，将不可控完美的拿捏的死死的。

    至于那些作出不同选择的灵，每一个纪元，总会出现不少，而这其中的佼佼者成为了破灭者，也就是选择了暂时的不可控。

    当时姆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强大到了是她创造出终，所以终最终还是不能脱离姆的控制。

    姆大陆的生灵只知道有第一纪元，但是却不知道他们身处在第几纪元，这就是未知。

    永恒的未知

    苏鱼也曾经面对过选择来着，它登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好像是盘古，鸿钧一般，但是苏鱼选择的是吃光一切。

    没错，吃光它能吃光的一切，吃掉了它诞生的世界，吃掉了诞生世界的混沌，然后出现在了姆大陆，天人化生，来了一个生命层级的跃动，紧接着就是接着吃。

    这种选择，让第七破灭法身找到了苏鱼，这才有了后来和阿牙狼狈为奸。

    至于阿牙，她当初的选择则是也不可理喻，她选择毁灭了一个世界，回到了她诞生的时候，将诞生的她条件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她是一滴眼泪没有错，但是在时光的循环之中，她将一切抹杀，不留任何余地。

    她当时没想那么多，九境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就这么简单而已。一切皆有可能罢了。

    “女娲是在你我的帮助下成为十境的，没有经历过那种选择，这是姆给尊王强者留下的一点点福利而已。”阿牙说道。

    苏鱼表示完全赞同，“但是你凭什么认为她重新经历一次，会做出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的选择”

    “谁说我知道了”阿牙皱着眉头，仿佛在看傻子一样看着苏鱼。

    “你特么刚才自己说的，你逗我”苏鱼手里的钓竿脱手而出，随即被阿牙仅仅抓住，再次仍给了苏鱼。

    “嗯，没错，我的确说了。”阿牙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她不做出那样的选择，她会死”

    苏鱼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用想都知道，女娲会被谁弄死，阿牙既然说了，那么她也就有办法弄死女娲。

    “你没恢复感情”苏鱼试探着问道。

    阿牙眯着眼看着苏鱼，“屁话不是你恢复了我怎么能不恢复”

    “我怀疑你在找理由干掉女娲。”苏鱼怒道。

    阿牙满不在意道“随便你怎么想”

    苏鱼就很气，眼珠子炸开又碎掉，碎掉又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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