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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惊鹊31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就到了该请安的时候。

    今日新妇进门头一日,规矩多,要比寻常的晨昏定省早起两刻钟。

    霜露和香雪轻手轻脚地推门。

    动静不大,近乎不闻。

    本睡得颇沉的岑聿却慢慢睁眼,看见身边酣睡的少女时,又是微怔。

    他好像还是有些对自己的身份无法适从。

    昨日结束得太晚,他没叫外头伺候的进来,自己给乔昭懿穿衣收拾。

    说来,二人真正入睡的时间也没两个时辰。

    乔昭懿累极倦极,还睡着,自耳侧向下,留有一圈浅淡却暧昧至极的红痕。

    岑聿微微别开眼。

    正逢霜露隔着帘帐福礼后,掀帘再探身,想唤二人起来。

    她似是没想到岑聿醒得如此早,动作一顿。

    霜露

    昨夜闹那么厉害,还醒得如此早

    她们姑爷,不是说不大行的吗

    她小心看了眼岑聿的脸。

    神色如常,眼下既没有乌青,也没有精气消耗过度的疲惫。

    难道久病之人,都是底子亏空到了极致,所以不管精气如何外泄,都不再显现于气色上

    到底是林氏亲自选出来的,不管心里如何惊涛骇浪,表面都是恭恭敬敬的。

    “少爷,昨个儿正院的嬷嬷来了话,要少夫人卯正去。”

    如今眼瞧着要到卯时,再不起便晚了。

    霜露的声音,让乔昭懿缓缓从熟睡里回神,睁开眼,看了会儿帘帐,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式,身边还有人,猛然清醒。

    随后又想起什么,重新放松下来。

    忘了忘了。

    都成亲了。

    她从被子里坐起,动作时还忍不住轻轻“嘶”了下,昨晚还不觉得,今早起来,倒是觉得难受了。

    不是疼,尚能忍,可难以忽视。

    里衣本是她昏睡后,岑聿给穿的,盘扣并没系严实,人一动,就从肩膀向下滑。

    一截如雪的莹白肌肤露出,还有一点红痕。

    乔昭懿原本想自己提衣裳,忽然想起什么,先让霜露出去。

    等床榻周围再无旁人,用眼神示意岑聿,让他帮自己弄。

    昨晚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他总不会拒绝这个。

    正好用来培养下感情。

    岑聿瞧见其目光,却是想起昨晚乔昭懿坐在他身上时的场景。

    和如今一样,一切都摇摇欲坠

    他呼吸顿停。

    片刻,乔昭懿落至肩下的衣裳被提回原处,再被人仔细系上。

    乔昭懿享受了一把被人伺候的感觉,等一切结束,忽然轻轻环住岑聿的颈,靠在他肩上。

    距昨晚和前段时间的观察,她觉得岑聿是个挺好的人,包括但不限于,有一定责任心、情绪稳定、做事愿意顾着身边的

    人。

    昨晚都那种情况了,还会问她受不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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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微的心跳隔着衣裳传进耳膜。

    听着还挺稳当的。

    估摸着只有发病时才能听出跳动节奏的残缺。

    乔昭懿只听了几个呼吸,就抬眼,表情很是真诚“夫君,既然我们已经做了夫妻,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岑聿低低发声“嗯”

    他做好准备了。

    他以为是乔昭懿要对他坦白两月前在乔府说的话,也算是吐出心中所想,比如两个人之间全无感情、但要在外人面前扮演相敬如宾等。

    这些事他都想过,他已把私库的印取出,只等着去过正院,就全数交给乔昭懿。

    至于外人面前,他会给乔昭懿所有该有的体面。

    这场婚事,方方面面他都细细想过。

    除了昨晚不过在这事上,如果乔昭懿有需求,他也会全力配合。

    他想了许多,直到乔昭懿说“我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夫君,你说是吗”

    待嫁的一个半月,她想得很清楚,再加上林氏给她打探出的消息,足够分析出岑府现状。

    嫡母姜归宁与老夫人不太和睦。

    老夫人因为不是岑文镛的生身母亲,心里多有担忧,总觉得家里不受她管制,用了各种由头,向里塞本家人。

    但她对岑文镛有养育之恩,又被叫声母亲,姜归宁这个做儿媳的,处理起来束手束脚。

    但也不是毫无胜算,起码掌中馈的,一直都是姜归宁。

    而且随着岑文镛的职位越升越高,话语权也越来越足。

    这两个,不管是谁来选,肯定都要选姜归宁。

    而且上了年纪的人,脾性多古怪,她不愿意打交道。

    至于姜归宁,林氏说过,这是个憨直可爱的,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性子直,好相与,有脾气当场发,从不背后磋磨人。

    林氏当时说得委婉极了。

    要是按照最直击要害也不留情面的说法讲,就是笨笨的,没心眼。

    如此对比,站在哪方就显而易见了。

    姜归宁作为婆母,乔昭懿在她面前,处于劣势地位,她必须有张底牌,一张能无限拔高自己地位,从而得到和姜归宁在同一饭桌上吃饭的筹码。

    这张牌是什么,很明显。

    乔昭懿用了此生最真诚的表情,看岑聿。

    “夫君你放心,以后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想做什么,与我说便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依你。”

    以为对方是要银子的岑聿“”

    他和乔昭懿见面次数并不多,他也不知道乔家到底对自己产生了多大的误会。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信了乔昭懿的话,以为她对自己深情不移。

    两个月前下属的禀告忽然响在脑海“她说喜欢您,因为嫁进来,不仅能随意取用府中金银,还不用给您生

    儿育女,这种天大的好事为何不做。”

    岑聿清醒过来。

    下一秒,乔昭懿又笑着道“听说母亲很希望我们能早日有个自己的孩子,夫君,我们今年会有希望吗”

    乔昭懿还未想过要给岑家生子。

    她问这话,一是和岑聿调调情,顺便安抚下对方,还有一点,就是想试探下,他到底能不能生。

    岑聿“”

    总不能乔昭懿真是爱惨了他吧,为了蒙蔽当时和自己家素有怨怼的乔家,特意编出的报复谎言

    岑聿以往鉴别谎话与真言,很是容易,但在如今的场景下,竟分不出乔昭懿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乔昭懿挺真的,真实地来试探下岑聿的想法。

    孩子

    两个字让岑聿脑海微微紧绷,连带着身体。

    他生理性厌恶这种东西。

    连带着一些不堪又恶心的记忆,让他几欲作呕,一时无言。

    感受身旁男人变化的乔昭懿“”

    真不行啊

    不然怎么反应如此大

    她双眸微微睁大。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瞧见了这道视线的岑聿“”

    他到底是对乔昭懿太放心了些,连这话也信。

    岑聿与她对视,似乎真是在回应,和她规划起以后“三年抱俩怎么样”

    乔昭懿“”

    直到霜露和方嬷嬷给她梳妆完毕,乔昭懿还在斟酌岑聿话中含义。

    瞧着像是在挽尊。

    不然京中谣言漫天,以岑家的手段,总该能压下去。

    最近两日都还好,尚在安全时间。

    但这种事,没有百分百的稳妥,有些东西该吃还是得吃。

    临出门前,乔昭懿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从乔家抬来的嫁妆可都安置好了”

    “数量昨个儿清点完了,但单子还没核对。”

    昨天刚嫁进来,嫁妆尽数放在东院,只等着一一清点完,再抬入库房。

    乔昭懿“晚些我也去,记得提醒有个装胭脂水粉的檀木盒子,要带回来。”

    林氏给她的陪嫁共计五人,一个是方嬷嬷,剩下的便是之前在吉祥苑里伺候的霜露和香雪,至于桃香和竹翠,则是林氏院里的。

    四个虽来处不同,但都是管家理账的好手,不管是答对人情往来、还是吃食女红,各有所长。

    在乔家她们是一等婢女,每月八钱银子,岑家则是提到一两,都从东院账面里扣。

    大家族规矩都严。

    有个老的搅事精在,更是事情繁多。

    乔昭懿特意和岑聿提前去,没成想,到地方的时候,里面乌泱泱的,除了主位上的岑文镛和姜归宁,边上两排凳子,竟也坐满了人。

    二人刚踏进门,就有一排目光落在身上。

    乔昭懿“”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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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就要给她下马威

    乔昭懿窥了眼坐在首位上姜归宁的脸色,发现不大好看,看着面前一群人,表情看着在笑,实则精光闪烁,不用瞧,就知道私下里少不了暗流涌动。

    乔昭懿不禁想起岑家的家世。

    岑文镛非当前的老夫人所生,至于为何关系亲近,自然是想着延续本脉富贵。

    今日来的,八成就是岑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长辈。

    但也不干她的事。

    乔昭懿只依着规矩,跟在岑聿身后,依次给老夫人、岑文镛和姜归宁行礼问安。

    再稳稳当当地接过霜露递来的茶,依次喊了“祖母”、“父亲”和“母亲”。

    乔昭懿打小就被林氏管着,虽然懒散,该学的也都学过,再大的场面也浑然不怵。

    尤其是经历过姚府寿宴,大有岿然不动的仗势。

    不管老夫人对这桩婚事如何不满意,到底也没在礼仪上挑出乔昭懿的错处来,只得面无表情地颔首接过,照着规矩,不冷不热地念着话,算作对新妇的教导。

    只是一番话,极长,长到乔昭懿都觉得脖子疼。

    按照规矩,她得低眉颔首,一幅恭敬姿态,不能有丝毫不满情绪。

    乔昭懿恭恭敬敬地听着。

    心里倒是佩服姜归宁,能在这人手下忍数年。

    岑老夫人说完,原本还寂静的堂屋,出来几声打趣的说笑。

    听着就要搞点事。

    这是岑家来的那几房,算作宗室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大半都生自老夫人膝下,婆媳一条心,当即就猜到老夫人在想什么,正欲开口,要说上几条所谓规矩。

    抬头就瞧见岑文镛的脸。

    岑文镛坐在主位,连个眼神都没向他们身上落,只要是熟悉的,现在都知道,他情绪不痛快。

    生母早亡,他小时在岑家的日子并不好,锦上再添花,也抵不过幼时留在心里的疙瘩。

    没想到,自己儿媳进门第一天,还有这么多人逞威风。

    亲儿媳和披着狼皮的表面亲戚,他要向着哪头,不言而喻。

    顿时,想说话的人都紧紧闭口。

    满堂寂静,老夫人坐在上首,心里一个咯噔。

    咯噔后又不是不满。

    岑文镛说什么也是岑家人,怎的娶了妻后,胳膊肘净向外拐。

    当初娶妻就是,说什么也非要娶姜氏,死活不肯瞧自小养在她膝下的外甥女。

    没想到他儿子娶妻,依然如此。

    今天一看看乔昭懿,就想起之前姜归宁进门的时候。

    就是打死她,也和颜悦色不起来。

    她本来只想教训两句,可心里有气,说着说着,就没控制住。

    她承认自己个别话的语气可能是有些重,但长辈教训晚辈,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岑文镛既然唤她一声母亲,总不至

    于为了这点事就当众不给她面子吧

    不至于吧

    岑文镛不开口,其他人瞬间变了口风,眼观鼻鼻观心,纵是想附和老夫人,也齐齐停住,动作流畅自然,一看就没少做。

    岑老夫人“”

    她坐在原处,忽然觉得有点坐立不安起来。

    长时间和姜氏打擂台生出的直觉在此刻缓缓起了作用,她感觉岑文镛等下可能要说话。

    果不其然,念头刚生出,岑文镛就一掸衣袍,侧身看向她,表情看起来还算和煦“母亲,新妇进门第一日,总不好太严苛,您说是吧”

    姜归宁佯装要拦,语气颇为阴阳“其实还好,当年我进门,母亲也是这般训我的。”

    “我进门”和“也是”两词咬的额外重。

    生怕在座听不出来似的。

    新妇进门,婆母教训是应该的,但作为祖母,到底隔着辈呢。

    姜归宁又看着乔昭懿,不住点头,看起来极是满意“我瞧着懿儿是个好孩子,当年我听训诫的时候,也和她一样,极柔顺。”

    岑老夫人“”

    在座众人“”

    你还挺会夸自己的。

    当事人乔昭懿“”

    反正都被老夫人记恨上了,她也没想着打个圆场,只颔首低眉,彻底将柔顺二字给坐实。

    正等着乔昭懿给自己台阶的岑老夫人“”

    恨你是块木头。

    岑老夫人被岑文镛看着,又被姜归宁不冷不热地刺两句,心里难受,但到底没敢真拂了岑文镛的面子。

    岑家现在子侄里,最争气的就是这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指望着他过活呢。

    她搬进来和岑文镛同住,为的不就是多说说好话,让岑文镛提拔下自己亲生的儿子吗

    岑老夫人不情不愿,自己给自己找台阶,装没事人“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打心眼里喜欢,这才多说两句,还望孙媳不要介意,明儿祖母将新得的珊瑚手钏送你,添添喜,争取早日给岑家开枝散叶。”

    姜归宁眨了眨眼,忽然道“什么明儿不明儿的,母亲,我瞧着今日就好,新妇进门第一日,最适合添喜不过。”

    等到明儿,你能送来才怪。

    岑老夫人“”

    她感觉自己头疾又开始犯了。

    被驾到高处,也不好意思不应,只好说等下就给送去。

    姜归宁这才痛快。

    敬过老夫人,接下来便是岑文镛和姜归宁,这两位都不是严苛的,几句叮嘱,便放人。

    乔昭懿本来想着,按规矩还需给周围坐着的其他几房长辈敬茶。

    没想到,根本不用。

    敬过姜归宁,听过嘱托,就被姜归宁打发着回院子了。

    正等着乔昭懿执敬茶礼的其他几房“”

    乔昭懿看了眼姜归宁的表情,瞬间读懂对方在想什么

    。

    这是想在众人面前长个脸,顺路让其余几房看看,岑家现在当家做主的到底是谁。

    姜归宁和岑文镛皆面色如常,看都没看那些人的表情,只告诉乔昭懿,先回去歇歇,等下在正院吃早膳。

    乔昭懿想了想,临退下的时候,特意在几房都能看见的角度,朝岑聿弯眼笑。

    目光全是新妇该有的羞涩、崇拜和喜爱。

    几房人马“”

    好刺眼。

    但你这么做作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觉得岑聿真是什么温情的总不可能回应你。

    所有人心头都浮现四个字,跳梁小丑。

    然后他们就看见,向来对他们不够言笑的岑聿,看见乔昭懿的笑后,却是极为平静,没有丝毫不满。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等出门的瞬间,乔昭懿伸手,挽住岑聿的胳膊。

    岑聿也没拒绝。

    他没拒绝没拒绝

    没拒绝

    今日来岑家的所有人看见这幕,都想吐血。

    所以闹了半天,跳梁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难不成岑聿真是爱惨了乔昭懿才去乔府提亲的

    几房懵然对视,忽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忍不住用视线悄悄打量岑老夫人。

    是岑老夫人说的,这两个人的婚事有异,不是一条心,她们若有想法,可以来瞧瞧。

    还说什么,今日不管怎么说,都要给岑聿许两个通房。

    现在呢

    就问你,现在呢

    她们不仅什么夫妻不睦的东西都没看见,净是看他们的恩爱了

    老夫人感受到目光,气的眼前一黑。

    她一万个确定,岑聿和乔昭懿关系并不像姜归宁说得那般好,不然谁家成亲不是慢悠悠的,务必要礼数周全,六个月内能完婚都算不错的。

    哪像这两个,只一个半月就定了下来,活像要遮掩什么似

    嗯

    遮掩

    岑老夫人原本被气糊涂的大脑,突然灵光一闪。

    进度如此快的成亲,必定是为遮掩什么。

    难不成是有孕了

    好像确实有此种可能,听说乔昭懿自定了日子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那时候有了身孕,正好是不稳当的时候,要好生养胎。

    岑老夫人忽然不气了,重新气定神闲起来。

    管你昨日是如何风光大嫁,抬了近百台嫁妆进岑家,到头来,不还是被她捏住了把柄。

    岑老夫人往常是不在正院用饭的,今日不知道怎么了,说难得孙媳进门,一家人的第一顿饭,自然要同吃。

    乔昭懿作为在座的唯一小辈,本是要起来布菜伺候。

    姜归宁也想在老夫人面前摆摆婆婆的款,但老夫人不知道怎么,忽然一改往日性子,让乔昭懿不用伺候。

    姜归宁

    “”

    吃错药了

    乔昭懿倒是没推拒,直接坐下了,正好她也不想伺候。

    岑家早膳清淡,多是爽口的素食,添上两笼热气腾腾的点心,便算一餐。

    虽然简单,花样并不少,单粥就三样,点心七样,小菜则是六道。

    食不言寝不语。

    一行人吃的极为安静。

    只是老夫人在吃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看乔昭懿。

    寻常妇人若是有孕在身,头三个月多有孕吐,可这乔昭懿怎么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仅没反应,吃的还挺香,光粥就喝了一整碗。

    乔昭懿实在是饿,昨晚顾及着那事,不敢吃太多,又好一番体力消耗,早上也没闲着,现在终于让她吃饭,现在已经很收敛了。

    被岑老夫人盯着,也没耽误吃。

    直到吃饱,才放下筷子。

    岑老夫人心疑,难道真是她猜错了

    饭后,两人没在正院待太久,直接回了东院。

    岑老夫人紧跟着也走。

    回院都要过抄手游廊,所以有一段路,岑老夫人能跟在他们身后遥遥看着。

    乔昭懿没注意后面还跟着人,她吃得有些多。

    乔昭懿和岑聿并排走着,说自己腰疼、腿疼、胳膊疼、手也疼,全是昨晚被他折腾的。

    岑聿“”

    其实他感觉自己才是被玩弄的那个。

    乔昭懿全身上下疼了个遍,摸了摸肚子“感觉撑到了。”

    等下让小厨房做点消食的送进来。

    岑聿想说她吃的确实有些多,若是真难受,等下带她在花园逛逛,消下食。

    忽然,乔昭懿没头没尾地再问“有没有感觉肚子比昨晚大了点,听说怀孕的人也是这样,你喜欢吗”

    生平最讨厌孩子的岑聿“”

    乔昭懿问话的时候,没错过岑聿脸上的每一寸表情,见他提到孩子,依然面有不对,心忍不住砰砰直跳。

    若说之前的猜测真实性只有五分,现在起码能窜到七分。

    那岂不是说,她咸鱼梦成真了

    天大的好事真的来了

    乔昭懿路上,很自然地和他十指相扣,将他手向自己肚子上带,心情极好地逗人,“我们以后有孩子了也这样。”

    岑聿“”

    跟在二人身后,骤然撞见此景的岑老夫人“”

    还真有了

    她也确实听说过,有的妇人有孕,不会害喜,和常人无异,只是多食多饮。

    岑老夫人深呼吸,嘱咐身边的嬷嬷,日后东院每日的食谱都要抄送一份,到她手里。

    当日,一份布满了山珍药材的补汤方子,递到了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满脸疑惑地翻,“这确定是东院的”

    “确定,是咱们之前安插进去的人递来的消息。”

    老夫人看着单子上的鹿鞭“”

    怀孕了吃鹿鞭啊

    这也不怕补死

    东院。

    岑聿端着鹿鞭汤,同样沉默。

    他看刚吃过午饭,正准备回床上歇息的乔昭懿。

    乔昭懿感受到目光,“”

    “夫君你怎么了。”她像个蝴蝶似的,扑扇着翅膀就过来了。

    难道心疾犯了

    乔昭懿伸手要摸他胸口。

    岑聿看着胸前的手,再看补汤,问出最在意的问题“你可是觉得昨晚不快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