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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系统的惨叫戛然而止,刺耳的警报声也有一瞬停滞。

    ooc指数的涨幅逐渐慢了下来,从跳跃式逼近,转为小数点式跳动。

    原本清晰的播报声,掺上滋滋的电流音。

    声音极不稳当,系统的cu都快要被她干烧了。

    人设ooc指数191

    人设ooc指数189

    数值开始慢慢降低,离死亡线的20只有一步之遥。

    系统深深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虚弱开口。

    崽啊,这太刺激了,我受不住啊。

    下次,咱们能不能循序渐进,一点点试探底线,别一上来就玩这么大的啊。

    它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宋清是条疯狗,它这位看着病恹恹的任务者,实际上疯的程度,一点也不逊于宋清。

    受孱弱的身体所困,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压抑着骨子里对刺激痛快的追求和渴望。

    宋清这条疯狗对她的爱和在意,犹如一张巨网朝她笼罩下来,密不透风,无孔不入,令人毛骨悚然,足以逼疯任何一个正常人。

    可偏偏,她遇上的,是沈曦照这样一个不按常理的任务者。以至于这场疯狂的追求和恋爱,反倒被玩成刺激暧昧的小情趣。

    那些逾越的、过线的举动,成了两人感情升温的调和剂。

    “姐姐”

    沈曦照咬住她的软肉,细密齿痕一露向下蔓延。宋清又惊又喜,沉溺于姐姐难得一见的热情。

    她自觉仰首,将自己的脆弱的脖颈、致命的要害,坦坦荡荡交由她掌控。

    沈曦照的手指按了上去,纤细手指柔韧脆弱,力道轻微,看起来毫无威胁性。

    与带来的轻微窒息感做对比,反倒从迷人的危险中,展现出令宋清头晕目眩的美感。

    她仰着头,感受那温热的指腹慢慢收紧,抚摸她的脖颈。动作极致温柔,其下蕴藏的攻击性使宋清心跳加快,艰难吞咽。

    喉咙的滚动,被沈曦照尽数掌控,宋清是可怜的猎物,被凶残的野兽攫住。

    视线带着评估审视,在脆弱的脖颈上反复逡巡,似乎在寻找,从哪个地方下口更加合适。

    宋清眼眸湿润,晶莹泪珠打湿睫羽,氤氲开一层薄雾。

    像在恐惧,更像无声乞求。

    两人对视一秒,宋清的泪颤巍巍掉了下来。

    沈曦照就垂首,咬住她脖颈。

    湿润酥痒的触感犹如猫舌轻轻舔过,齿尖有一下没一下咬着,玩弄似的。因为过轻的力度,激发出更深层次的渴望。

    宋清的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放起烟花,炸开一片绚烂的欢喜,她在无尽的欢喜中,难耐说

    “姐姐,重一点,我不怕疼。”

    宋清的手不自觉压住她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带。她眼睫微颤,眸中不知何时含了泪。

    “姐姐,求你了

    ,可怜可怜我吧。”

    用点力吧,姐姐。

    咬重一点,赐予她疼痛。

    满足她的渴盼。

    沈曦照捏着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她。

    她发间熟悉的馨香搅动宋清思绪。令她昏昏沉沉,不自觉抬眸,深深注视着她。

    “宋清,别这样看我。”

    沈曦照声音微哑,齿下逐渐用力。

    像猛兽骤然咬住猎物,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如此强烈,令宋清下意识颤抖,本能生出恐惧。

    与此同时,欢喜和感动同时冒出头来。

    她温驯顺从,眼眸妩媚,明亮的眼神蕴着比烈火更炽烈的热情。

    哑声说,“姐姐喜欢我是什么样的,那我就是什么样的。”

    她将自己完全交到她的手上,用尽浑身解数讨好她、取悦她。

    不管沈曦照是什么想法,她坦诚、热烈,执着地将伤害她的权利,毫无保留地递交给她。

    她大大方方站在她面前,将她的真心一并献上。

    谁能抵挡得了这样的甜言蜜语

    不管是真是假,这一刻,沈曦照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悸动。

    如宋清所愿,瓷白的齿尖深入她的皮肉,随着尖锐疼痛一起蔓延开的,是充斥口腔的浓郁铁锈味。

    沈曦照动作克制,眼眸冷静。

    与她相反,宋清已经兴奋到无以复加,喉咙无声滚动,呼吸明显加快起来。

    “就是这样。”

    她无意识咬住红唇,眼神专注,自始至终落在她的脸上,不曾移开半分,表情楚楚动人。

    又美又媚,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是在对她悄悄倾诉情话,直白热烈剖开自己的心事,引着沈曦照对她更放肆,更无情。

    而她全然接纳,温柔包容。

    “够了。”

    沈曦照无意识按紧她的肩膀,手背上青筋凸出,强行压制下buff带来的躁动。

    她压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与此同时缓缓松口。

    宋清这家伙,仿佛一团爆裂的火焰,无论是冰是水,只要靠近,就会被她的欲望引燃,理智化为乌有。

    不能再继续了,否则就无法收场了。

    两人的对话都压得很低,周围人声鼎沸,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却将她们的举动看在眼里。

    人群喧哗,甚至有人热情鼓掌,大声尖叫。

    “刺激,刺激,太刺激了”

    “啊啊啊姐姐们太般配了,好甜好上头”

    “我可以单身一辈子,你们这一对必须给我锁死牢牢锁死”

    当着不熟悉的外人的面,和宋清亲密,和当着自己妹妹及闺蜜的面,亲密的感觉完全不同。

    羞耻感仍存在,却因大家互不熟悉,少了那份莫名的理亏心虚。

    甚至因为有宋阳羽在场,被宋清牵带着,沈曦照也有一分兴奋。

    她确实在欺负宋清,毫不客气咬

    她,完美履行自己的责任。

    系统提示音卡顿半天,伴着滋滋电流声,低低报一句

    人设ooc指数7

    刚刚抬高的数值,现在便重新降下来了。

    系统看完全程,沉吟半天,只憋出一句。

    这该死的判定程序,早该升级了。

    宋阳羽被熙攘的人潮裹挟,周围同学有意无意将他带远了点。

    他像被雨水打湿的蠢狗,呆若木鸡。一张俊脸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各种颜色变换不休。

    不管他心里是什么想法,涌动了多少脏话,两人都没什么搭理他的心思。

    沈曦照慵懒躺回椅内,纤细小腿漫不经心抬起,优美线条完美凸显,动作优雅随性。

    红裙热烈盛放,耀眼夺目,引得人移不开视线。

    宋清轻柔搭着她的肩膀,微微俯身,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黑裙奢华内敛,却恰到好处中和了沈曦照的张扬。

    两人单单站在一起,旁若无人亲昵低语,便自有一股融洽的气场,旁人根本生不出打扰之心。

    “疼吗”

    沈曦照抬手,轻轻揩去牙印渗出的微弱血迹。

    她没有太用力,一直冷静克制,完全没因宋清的怂恿,便彻底放纵自己的毁坏欲。

    牙齿只深入皮肉一点,感受到血腥味,便松开了。

    “一点都不疼,姐姐太心疼我了,我还觉得姐姐咬得太轻了。”

    宋清微微弯眸,视线与她齐平。那点刺痛很快消失不见,可想而知,留下的这点伤口很快就会恢复,肌肤上再看不出半点痕迹。

    她温柔触摸姐姐身上的吻痕,心底十分遗憾。

    姐姐好不容易松了口,这次愿意咬她,结果这么轻,下次想让姐姐奖励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消消毒,处理一下吧。”

    沈曦照已经有想离开的意思。

    她朝自己安排的摄像师看去,苏助理从帽子底下露出脸,笑容灿烂,壮志踌躇,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看上去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已经看到奖金在向自己招手。

    沈曦照就起身,宋清虽然不觉得这点伤口有处理的必要,却习惯了听她的话,主动搀扶住她。

    系统深吸一口气,弱弱提醒。

    崽,你还有个踩肩膀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分成两部分,拍照的部分已经完成,另一部分要怎么做,剧情已经直接给了她答案。

    沈曦照动作微僵。

    她已经竭力忽视这件事,奈何系统可不会被她悄无声息绕过去。

    系统阴阳怪气道刚才不是咬得挺开心的嘛,现在不过是换一种“欺负”人的方式,又什么好羞耻的

    沈曦照耳尖发红,淡然自若答这不是已经咬习惯了吗

    咬和踩,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本来这个动作,确实羞辱意味十足,可只要放到宋清身上,便感觉彻底变了味道。

    她走两步便停住,宋清奇怪问“怎么了姐姐”

    沈曦照拉了下她的衣袖,宋清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角落里的吧台。

    “姐姐想尝尝”

    学生举办的舞会,并不提倡酒精,吧台上大都是低度数的甜果酒。

    沈曦照点头,宋清犹豫一瞬,轻轻将她按坐下,“我去给姐姐拿。”

    系统调侃道还需要用酒壮胆起来了

    沈曦照被它戳中心思,却没生气,若有所思打量着热闹的舞会。

    按理说,只要是包括在这个舞会场景中的地方,就都是允许范围内的任务场地吧

    系统不明所以,总觉得她又在憋什么坏,迟疑道是吧

    沈曦照抬头,用下巴点了下角落里的更衣室。

    我觉得,那里就挺好的。

    系统跟着看过去,不禁感慨,到底什么样的利眼,才能在热闹熙攘的会场中,一眼发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来。

    不是,你有这个找bug的心,怎么就不能专心好好做任务呢

    沈曦照还没回话,宋清便回来了。

    她端着一只高脚杯,琥珀色的酒液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闪烁着诱人光泽。

    沈曦照来了兴致,好奇打量杯中的甜酒。她身体不好,这种东西于她而言向来是禁品,就连原主坏事做绝,平时也滴酒不沾。

    宋清眸光晦暗,将酒杯送到小馋猫面前,哑声说“姐姐,尝尝味道就可以了,不能喝太多。”

    沈曦照敷衍点头,就着她的手,轻抿一口。

    酒液在杯中流淌,濡湿了她的唇角。果香和花香的味道弥漫散开,甜而不腻,在舌尖辗转。

    绯红舌尖探出来,抿干净唇周围残余的酒液。

    宋清眼眸更深,搂着她的肩膀,一动不动注视着她的红唇。

    “味道怎么样”

    “好喝。”

    沈曦照又尝了一口,见宋清想要退开,不肯让她喝了,就握住她的手,将杯子凑到唇边。

    未知的、好玩的东西,总能轻而易举吸引了猫咪的注意,吊起她的好奇心,可惜却忽略了其后暗藏的危险。

    比如醉酒的后果,比如,旁边虎视眈眈、野心勃勃的坏狗。

    直到杯中的酒液喝光大半,沈曦照才意犹未尽地停了口。

    灯光迷离柔和,映照在她脸上,酒意微醺,脸颊绯红。那股慵懒随性的气质,被灯晃得更加凸出。

    她支着下巴,歪头看宋清,好似有些困倦,懒洋洋说“没有了。”

    宋清侧首看她,她好像已经有点醉了,肌肤泛起诱人的淡红,连脖颈那点吻痕,现在也透着鲜艳的红。

    从不喝酒的人第一次接触酒精,即使度数很低,身体仍受不了这种刺激。

    怎么能对她这么放心

    姐姐是不是忘了,再温驯的狗,也有锋利的獠牙和利爪。

    “还有的。”

    杯底还剩最后两滴酒液,宋清的呼吸有些重,指下摩挲着她的脖颈,扶住她,唇含住她刚刚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也没有放开杯子。杯壁上有沈曦照留下的淡淡口红印子,被酒液晕染。

    宋清眼神赤裸,好像吻住她的唇瓣,微微仰首。

    当着沈曦照的面,柔软的舌尖探出,与红唇配合。含住那道印记,一点点将其吃干抹净。

    十分妩媚。

    “姐姐,这样,才算喝完了。”

    沈曦照是真醉了,眼神朦胧,柔弱无骨倚着她的身体。

    她望着那抹红被舌尖暖化,染红宋清的唇。殷红的舌尖倏忽展露,欲得勾人。

    沈曦照弯唇,冲她勾勾手指,宋清温驯俯首下来。

    “就这么点,够吗”

    话说的辗转绵软,意味深长。

    宋清无意识捏紧杯子,高脚杯细弱的杯脚快要被她捏断了。

    “不够,”她听出她的话外之意,瞳孔弥漫着兴奋,动作却温柔而克制,只轻轻蹭了下她唇角。

    嗓音近乎呢喃“不够,怎么办呢姐姐。”

    沈曦照撑住她的肩膀起身,轻飘飘睨她一眼。

    她没说话,宋清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像被扯住链子的狗,自觉跟了上去。

    红裙摇曳,恰如盛放至荼蘼的红玫瑰。宋清小心张开手,裙摆摇摇晃晃撞进她掌心。

    带着沈曦照身体的余温,馨香扑鼻,摇动她荡漾的思绪。

    更衣室的门开,复又合上。

    舞会已至高潮,里面空无一人。

    宋清攥紧这朵玫瑰。

    她要揉皱这朵玫瑰。

    她品尝到她唇间甜腻的酒香,人的神智一同醉在其中,软到快要化了。

    甜蜜酒液在两人唇齿间辗转,宋清怎么都要不够,沈曦照大大方方、毫不吝啬,尽数填满她的期盼。

    酒香在狭小的天地间弥散,急促的心跳声交织成歌,已经分不清是由谁吟唱。

    宋清忘了外界的喧闹,在远离人群的偏僻角落,沉醉于玫瑰盛放的魅力。

    她不愿她的绽放只是昙花一现,便更卖力、更用心去呵护,用尽千方百计,撒娇诱哄轮番上阵,去催生出她最魅力的风情。

    再毫不留情毁坏。

    沈曦照虚弱伏在她肩头,唇划过自己先前咬过的地方,一片滚烫,想来已经肿了。摩擦间,轻微刺痛侵袭神智。

    她轻吸一口气,理智稍稍回笼。buff带来的燥意尚未完全缓解,情不自禁用脸颊轻蹭她的脖颈。

    声音很软,透着哑意“鞋子的系带松了。”

    透过门缝,舞会暧昧的灯光无声流进来。

    宋清看到周围有张高脚凳,就抱起她,将她抱坐到凳子上。

    “姐姐别动,我给姐姐系上。”

    她半跪在地,手握住她的脚腕,掌心轻柔托起这双高跟鞋。

    手掌很烫,烫得沈曦照下意识颤了颤,这双手犹如铁铸,温柔却强硬地托着她,不容许她离去。

    灯光暧昧不明,宋清的面容埋在阴影里,眸光沉静。手指灵活穿梭,拂过系带,很快将其打理整齐。

    她抬起头来。

    她没有松手,也没有起身,手掌圈着她的脚踝,脚踝细腻脆弱、不堪盈盈一握。

    她将她牢牢禁锢在手中。

    “姐姐,还有没有奖励”

    黑暗模糊了她的面容,唯余漂亮的眼眸熠熠生辉。

    兴奋而贪婪地注视着她,仿佛在注视自己的猎物。

    “我今晚给你的奖励,难道还不够多吗”

    沈曦照淡淡一笑,懒洋洋的腔调,猫儿似的慵懒。

    像在嘲笑她的贪得无厌、无耻下流。

    沈曦照踩住她的手,力道覆盖下来,宋清手臂被压得晃了下,又很快稳住身形。

    那冰凉坚硬的鞋尖顺着她手腕,踩住她的手臂,一步步向上。

    宋清成了低微的踏脚石,成了卑微地、没有人格尊严的“人凳”。

    她不由自主睁大双眸,看着那沉浸在黑暗中,仍鲜艳夺目的红,慢慢靠近她。

    踩住她的肩膀,用力碾了碾。

    像在惩罚她的荒唐。

    疼倒是不疼,宋清的呼吸急促,压抑的渴望从心底生出,长出腿脚,健步如飞,迫不及待爬出来。

    它想冲破理智的阻挡,冲破羞耻心的约束,不顾一切跪伏在眼前人面前。

    低眉顺眼,丑态百出,卖力献媚,讨好邀宠。

    道出它的眷恋虔诚,道出它的罪恶不堪。

    让姐姐怜悯她,疼爱她。

    让姐姐羞辱她,惩罚她。

    漂亮的、绝美的红,带给人极强的感官冲击。丝绒鞋面一点点擦过她的侧颈,无尽痒意瞬间点燃宋清心口的火焰。

    宋清身体控制不住发抖,兴奋与渴望交织,想要奉献的渴盼胜过一切。

    “姐姐”,她颤声唤,仍然跪着,明明离眼前人只有一步之遥,可没有姐姐的允许,她不敢贸然起身。

    “我忍不下去了,我快要疯了。”

    她的脸颊无意识贴近那鞋面,讨好似的蹭了蹭,眸中隐隐带着恳求“求求你了,疼疼我吧。”

    暗红的鞋尖犹如沈曦照意识的延伸,威严而冰冷。宋清在它面前俯首称臣,节节败退。

    它无情掠过她的脸颊,丝毫不理会她恭顺、哀怨的挽留。

    宋清眼泪在眼眶打转,委屈且难过。

    像被毫不留情踹了一脚的小狗,低低呜咽一声。

    可怜死了。

    下一秒,鞋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将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完全暴露在沈曦照面前。

    红丝绒的质地柔软细腻,鞋尖弧度

    圆润,反而失去了那股高傲的冰凉。

    威严柔和下来,宋清心底的惶恐,似乎也被这温暖的动作抚平,她温驯抬眼,泪眼涟涟。

    无意识唤“姐姐。”

    沈曦照垂首看她,精致面容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仍无法遮掩半点风华。

    她居高临下睨着她,宛若庙堂之上的神祇,神圣耀眼,不可亵渎。动作冰冷无情,声音却很温柔。

    “宋清,知道错了吗”

    神明,在向她最虔诚的信徒索要忏悔。

    宋清眼神湿漉漉的,依依不舍蹭了蹭鞋尖。

    “我错了,姐姐。我做的好,姐姐自然会给奖励。姐姐不给奖励,就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好。我更不该主动讨赏,错上加错。”

    “我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自省,姐姐,相信我,我不会再做错了。”

    小狗快要疯了。

    小狗的链子被她扯住。

    小狗乖觉下来。

    疯了怎么疯

    链子在她手上,坏狗能怎么疯

    瞧瞧,那股疯劲儿,现在不就没有了吗

    宋清脸颊一凉,已经被她体温暖热的鞋尖移开。

    她留恋不舍地望着它,眼神被它牵住,好像藕断丝连般,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鞋尖漫不经心踩住她的膝盖,沈曦照微微前倾,一手撑着脸,一手朝她的发丝伸去。

    发丝很柔软,被她无声抓进手中。毛茸茸的,摸起来手感舒适。

    沈曦照半阖着眼,眉眼隐带困倦。

    她的脚踩在她腿上,鞋跟在软肉上硌出轻微钝痛。宋清一动也不敢动,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她。

    就连声音都放得很轻,耳语一般“姐姐,是不是想休息了”

    沈曦照懒洋洋应一声。

    压制完小狗嚣张的气焰,理智跟着松懈,燥热逐渐散去,先前的醉意重新席卷上来。

    毕竟是第一次喝酒,醉意来得很快。世界成了影影绰绰的虚影,神智在混沌的边缘小心探寻。

    这种微醺的感觉,危险又迷人。

    宋清眼眸发亮,黑曜石般的瞳孔明亮,翻涌出清晰的兴奋。

    她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腿,避免摔倒。

    “沈先生和沈夫人不让姐姐喝酒,姐姐今晚回家的话,叔叔阿姨见了,恐怕要生气的。”

    她的话说得婉转,暗藏的含义拐了八百道弯,将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埋藏得很深很深。

    她承认她是个坏家伙,善良的好人绝不会趁人之危。

    哪怕理智上宋清知道,这种时候,她早该假作绅士,将人好好送回沈家,送回她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里。

    可她不要。

    她偏不要。

    宋清望着她晕红的脸颊,妩媚动人的双眸,无论是耀眼的红抑或纯净的白,都带着独特魅力。

    她被她攫住视线,完全移不开眼睛。

    宋清诱哄似的,温温柔柔说“姐姐,今晚,要不要去我家”

    她分明还跪着,分明刚经历过真诚的忏悔。

    分明为自己的罪恶羞愧不已,分明将自己下流的欲念唾骂成百上千遍。

    可她还是要说,坚定地,激动地,兴奋地。

    “姐姐,要跟我回家吗”

    坏狗狗,太坏了。

    蠢蠢欲动,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僭越。

    沈曦照审视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将这个人,连同她的灵魂全部看透。

    看透她的讨好渴盼,看透她的卑微恳求,看出她的羞耻,她不堪的渴求,她的沉溺和疯狂。

    这个谜题有无数种解法。

    却处处都无法触及根本。

    “那”沈曦照垂眸,舌尖轻轻抵了抵上颚。

    或许是陌生的醉意影响了她的理智,摧毁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或许这具身体,本身就带着原主那恶劣的征服欲。

    她如一张白纸,被涂黑,被染脏,被宋清勾住心神,对她生出无法满足的好奇心。

    她笑起来,抓着宋清头发的手无意识用力。

    待落到她头上时,却又主动放轻了些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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