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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毅被薛霁真拉着一起进电梯时, 人还是懵的。

    “其实,我和贺老师没那么”

    没那么熟。

    至少没熟到人家过来探班,他巴巴过去接人。

    薛霁真从电梯反光镜里看他“珩哥人很好说话的。”

    联系到两人刚才的话题, 适当地做一些向上的交际, 甭管人家有没有真正记住自己, 多留点儿印象、混个脸熟,其实是有必要的, 说不准哪一天机会就来了

    柳毅被他十分诚恳的模样打动了。

    他甚至差点就相信贺思珩这种级别的人物真的随和可亲

    大家在地下停车场碰面, 贺思珩穿着低调,那一身的威压也理所当然收了起来, 见面先和薛霁真轻轻拥抱了一下, 两人打了招呼, 这才转过头看向柳毅,声线略显冷冽, 但语气的确还算随和“你好,柳毅。”

    柳毅受宠若惊“你好,贺老师”

    贺思珩仅仅只是抿唇点头,权当回应了。

    他既没有刻意地冷落, 又不让人觉得这样区别对待有什么不对,柳毅下意识地让出了薛霁真身边的位置, 落后二人一步跟着进了电梯厅。

    这会儿电梯还没到, 大家少不了要聊聊天的。

    短短四五分钟的功夫,薛霁真就把贺思珩带着奶茶车过来探班的消息传达给了导演,顺便和工作人员沟通好了相关安排,堪称高效奶茶车停哪儿,机器电路往哪儿接更安全,周边的隐私保护到不到位, 酒店方面用不用临时加点人手帮忙,通知群组里的演职人员什么时候来领不会拥挤

    柳毅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对方不愧是“打工皇帝”,伶俐急智,考虑周到。

    他的目光不带掩饰,落在贺思珩眼里就莫名刺目了。

    “路导说他马上下楼来,珩哥你急着走吗”

    贺思珩这才摇摇头,回道“我会留一会儿。”

    奶茶车很快开始运营,没过几分钟,路达州也来了。

    他和贺思珩叙话时,挑了个还算清净的地方,目光所及,看得到陆陆续续赶到的年轻演员们,他们肉眼可见的青春活泼,脸上既有青涩激动,又有来不及彻底掩藏的期盼贺思珩是不太接戏了,可人家是文伽老板,要是能借此机会得了青眼,将来不就是第二个薛霁真么

    柳毅和薛霁真正聊着呢,汪宣凝也来了。

    她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柠檬姜茶,凑过来和二人说八卦“你们猜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在停车场看见谁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一定不是剧组的人咯

    所以,薛霁真直接锁定答案“谁的咳咳”

    汪宣凝眨眨眼睛表示肯定“你厉害”

    柳毅还蒙着呢“咳咳是谁啊”

    “你傻呀,咳咳,当然是某些人的对象咯”汪宣凝还觉得这姑娘属实是胆子大,自我代入一番后,觉得办不到,“一边和别人在现实中谈着感情,一边在戏里追求别人,到底是怎么能做到一心两用的啊”

    薛霁真头一回演感情戏,他也不懂“啊这”

    这下柳毅总算转过弯来了。

    他也不知道想到哪一方面,神情变得很微妙。

    “总之呢,小真哥你小心点儿吧。”

    就像男人最懂男人,女人也最懂女人。

    汪宣凝打从第一眼就能看得出房露的“不安分”。

    她们也算是女演员这边最大的“咖”了,两个人要是合得来,早就处成姐妹了,没处成只能说明气场不合、观不对同时汪宣凝也很清楚,对方这段时间的平静只是按捺住了,未来剧组开拍,又或者到了别的阶段,房露以及她的团队迟早要故态萌发的

    人正说话呢,薛霁真手机又开始震动。

    低头一看,是贺思珩发来的消息上来说说话。

    他下意识地看向二楼包场餐厅的落地窗,正好对上贺思珩沉静的目光,对方抬起手轻轻招了招,示意薛霁真快上来说话。

    “你们俩先聊着,我上去和珩哥说说话。”

    薛霁真走时还不忘去奶茶车那续了颗大冰淇淋球。

    也不加奶茶,就纯当个冰淇淋杯吃吃

    看得汪宣凝一噎,结果她扭过头来,又见目光一路追着薛霁真背影、人还在魂已经丢了大半儿的柳毅,更是无语

    “我说毅哥,到底你是哥还是小真是哥”

    柳毅抓不住重点,问“你怎么不喊他哥了”

    “他才比我大多少,我不能喊他大名吗人多的场合叫声哥当然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还能显得我礼貌乖巧”汪宣凝理所当然地说着,完了,又一撇嘴,“小真也不是每次都喊你哥啊,你没发现吗,他在无奈的时候才会冒出哥、姐类似语气词的称呼。”

    柳毅

    另一边,薛霁真捧着一杯冰淇淋球进来了。

    贺思珩自然曲着长腿坐在靠窗边的位置。

    先前从楼下看时,他人还是侧身对窗,这会儿已经整个背过身来了。

    路达州见这两人自然地打招呼,甚至聊起哪个口味的冰淇淋球好吃、初冬这个天气吃冰淇淋太开心了等等,既有种“薛霁真也才二十岁而已”的感觉,又诡异地冒出“哦,差点忘了,咱们贺总其实也很年轻”的想法

    “路导不去吃吗你难道也要做身材管理”

    艰难维持两块腹肌的路达州老脸一红“还是要的。”

    导演长得太潦草、太油腻,也影响金主爸爸们的印象嘛想当初就是贺思珩觉得他长得还算斯文,研究生期间又兼修了文学,这才敢支持他大刀阔斧地改穿堂蝴蝶

    人又不尴不尬地聊了几句,路达州才意识到

    噢,我是多余的

    贺思珩是想和薛霁真单独说说话

    “哎,看着他们吃吃喝喝我也馋了,还是下去搞一杯大满贯喝喝吧,吃饱喝足咱们等雨一停就要开机干活儿啦”

    说完,人就闪了。

    薛霁真这时也吃完了冰淇淋球,嘴巴连同舌尖都被冰得红红的,带着水润的光泽。他落座时就挨着贺思珩坐,路达州出去之后,本想换个位置好让两人都坐得宽敞点儿,贺思珩却扶住他的膝盖“就这样吧,没事。”

    “噢,珩哥,你在这边打算留多久啊”

    贺思珩看他明显的意犹未尽,手指头还不由自主地揪着小狗狗杯套的耳朵,笑着反问他“我隔差五给你送个奶茶车、下午茶,你高不高兴”

    “高兴啊当然高兴啦”

    可高兴归高兴,薛霁真还是有做演员的自知之明。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还是别了吧这么弄一趟挺费钱了,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送人情。而且,我一个月才准自己放纵一回,今天喝了一杯还额外吃了大颗冰淇淋球,回头得跑个10公里才能抵消我放纵后的罪恶感。”

    听了这话,贺思珩有那么一瞬间既心疼又骄傲

    心疼的是,薛霁真赚得也不少了,但仍然保持着还算健康的消费习惯、甚至称得上克制;骄傲的是,他没有看错人

    “你们晚上没安排围读的时候都做什么呢”

    薛霁真放下杯子,又取下杯套玩,随口答道“我的话,先去健身房练个把小时咯,基础运动量还是要保证的。回去酒店之后,如果导演那边没有别的任务,我就做做自己的私事,还差点儿学分,补完等穿堂蝴蝶杀青,得返校搞搞毕业论文”

    大一年算水过来了,最后一个学年总得想办法毕业。

    贺思珩见他越说越难过,又有点想笑“这么难”

    “当了十多年的乖学生,这一年多的经历就跟做梦似的,我从前还思考过要不要考个研究生继续读书,现在么,只想顺顺利利毕业。”

    说到这儿,薛霁真自己主要要求换一个话题。

    “我看你那天发的朋友圈,你的马场里有个白色的小乖乖长得好像雪美喔,它们是一个产地的吗还是有血缘关系呀”

    贺思珩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觉得呢”

    薛霁真摸不准,又用手指头去戳小狗杯套的耳朵。

    “我觉得我觉得它们说不定是姐妹。”

    “你再猜猜。”

    面对贺思珩已经微微绽出笑意的表情,薛霁真内心没有来地一震,直接问道“总不可能那就是雪美吧它不是在n市马场修养吗”

    贺思珩从薛霁真手里拿过那个可怜的小狗杯套,接着,缓缓点头,注视着薛霁真的眼睛告诉他“我把它买回来了。雪美的血统注定了它并不是特别耐寒的体质,我那边不仅适合它修养,也有更好更宽阔的地方供它生活。”

    薛霁真怔得双唇微微张开

    雪美可不便宜

    “你、你买雪美”

    很莫名其妙的,薛霁真问不下去了。

    贺思珩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读懂了,解释道“你就当我在投资吧,雪美可以培育成顶级的赛马。”

    他这么一说,薛霁真瞬间没压力了。

    小薛同学甚至傻乎乎地还笑了一下“噢,你们那边有个挺出名的赛马场,我小学的时候看过一个恐怖故事,关于跑马地起火的,据说死人的鬼魂都跑出来了”

    说着说着,似乎是回忆起来了,薛霁真自己先打了个抖。

    然后,他笑不出来了。

    但是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贺思珩今天第二次被他猝不及防的逗笑

    “噢,那是真事。”

    薛霁真睁圆了眼睛“真事我”

    他后悔吃了这么多冰淇淋球了,冷意延迟上身

    贺思珩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是啊,的确烧死过好几百人,不过事发距今已经有100多年了。据说当时为了镇住那些烧死的人的魂魄,协会的大老板们花重金请人重新设计跑马地,好多风水先生抢着赚这笔钱呢。”

    “啊”

    薛霁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晚上打算吃什么”

    贺思珩忽然转移话题。

    薛霁真怕得发毛,脑子疯狂转动“呃吃个热乎的吧珩哥你有吃过j市的特色菜吗我感觉应该会比较对你的胃口,如果你晚上还没走的话,我们一起去、去吃饭吧”

    贺思珩这才不逗他了“好,都听你安排。”

    傍晚,缸子来接人,一看阿kar就撇嘴。

    “哎呀,我们老板已经听着小真的安排订好了餐厅,菜单是小真亲自定的,除了我们两边,还有路导、汪小姐他们。”

    “房露去吗”

    阿kar笑得很假“她是女主角,当然也在的。”

    缸子心里有数了,又问“今晚你们老板住哪儿”

    “本来是要连夜开车回首都的,但小真的盛情实在难却,boss要留在这里吃晚饭,吃了晚饭那得几点钟呀,不如直接留下来休息一晚咯。”

    “小真的盛情难却”

    缸子对这个表述持怀疑态度。

    他不信。

    下班各上各车去餐厅的路上,缸子问薛霁真“你是自愿邀请贺思珩吃饭的吗还亲自给他定菜单”

    薛霁真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盯着后视镜下挂着的小玩意儿看了几秒,问道“哥,你这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咱们要么挂平安符,要么就什么都别挂,我觉得不太不太好耶。”

    缸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说法吗”

    薛霁真把衣领子拉到最高“下午茶那会儿听珩哥讲了些关于风水的,呃,以前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现在既然听了一些,咱们还是稍稍敬畏一下比较好。”

    “”

    说实话,缸子有被震惊到。

    等红灯的时候,他还是取下了挂件。

    直到车开到地儿了,缸子一边在保安的引导下停车,一边发出了憋了一路的疑问“贺思珩到底跟你讲了什么东西啊他学国画我就已经觉得很神奇了,怎么连风水也有涉猎吗”

    薛霁真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

    他是万万也说不出口,是因为自己回想起童年阴影鬼故事,被对方好一顿安慰,顺带科普了一些港圈建筑圈的著名“风水局”,搞得他下班之后,听到电梯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都要在心里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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