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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孔二少浑身上下毛病不少,其中一个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已经忘了上次易感期差点死床上这回事儿了,只记得当时有多爽,以至于展煜那句“不知死活”说出来之后,他还挑衅了一句。

    “怎么展少爷这么牛逼”他挑眉轻笑“还能c死我不成”

    属实是浪的没边了。

    他说完这话,展煜的眼神就不对劲儿了,脸颊鼓动一下,似乎是舔了一下后槽牙。

    然后孔淮殊就被拖进了卫生间,连短袖都没来得及脱。

    这短暂而热烈的夏季里,体温偏高的两个aha几乎要点燃狭小空间里的每一寸空气,微凉的水兜头淋下来时,孔淮殊仰起头微微战栗,不知道是因为水温还是因为展煜似乎要掠夺一切的吻。

    水里有清浅的铁锈味儿,展煜身上还有机油的味道,这对生而金贵的孔少爷来说实在算不上好闻,但又是那么的新奇,这些味道和展煜的信息素杂糅在一起,组成了眼前这个有血有肉有欲望的aha。

    借着这样的亲密无间,孔淮殊能窥见展煜隐匿在薄雾中的过去,虽然只是一角。

    他从未觉得那样的过往应该用“不堪”来形容,他敬佩那个生于蛮荒,却在泥沼中为自己挣出一线天光的少年。

    膝弯挂在展煜手臂上,一条腿想要站稳有点困难,他一只手向后,抓住了毛巾架,借着水流,他手指颤抖着,擦掉展煜脸颊上蹭到的机油,蒸腾的水汽浸得他眼尾绯红,让这张俊美到极致的脸更填几分妖异。

    声音都被撞的破碎,嘴上却半点不饶人,他神色桀骜,下巴微抬“展少没吃饭吗”

    展煜在水流中抬头看他,眼底一片晦暗。

    两条腿都离开地面时,孔淮殊终于意识到处境不太妙了。

    展煜就那么沉沉的望着他,也不说话,手臂的力气却缓缓收了,任由孔淮殊向下沉。

    完全吞没。

    孔淮殊再没力气嘴硬,一口咬在他肩上,堵住喉咙间的呜咽。

    房子隔音差,但这是白天,虽说青天白日干这事有点没皮没脸,但好处就是邻居们都出门觅食了,左右够清静。

    孔淮殊本来是这样以为的,从卫生间到客厅再到卧室,直到他们闹完,闹的整个小卫生间到处都是水,床单也要换,门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孔淮殊没力气收拾,开门的力气勉强还能挤出来,于是脚步懒散虚浮的穿过客厅,在破烂可视屏上看一眼。

    唔,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中等身材,倒三角眼,长得有点猥琐。

    他懒洋洋的问“谁”

    门外的人搓搓手,像只苍蝇,撑出一脸凶相“我是你们的新邻居你们刚才装修呢这么吵”

    神特么装修,是个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动静。

    孔淮殊冷笑一声,他刚才咬着展煜,刻意压低了声音,还能被听到,这王八蛋没准是趴

    墙上听到的,什么好人能没事趴邻居墙上听动静

    这人确实是生面孔,刚搬过来第一天就干这么变态的事,以后保不准要干什么,他家还有小朋友

    想到这,孔淮殊直接开了门。

    门一开,对方显然也被孔淮殊那张脸冲击了一下,满脸猥琐的笑都僵滞住了,愣愣的盯着孔淮殊看。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aha,不仅是个a,还是个体能完全碾压他的健康的成年a。

    猥琐男瞬间怂了,缩缩脖子,尴尬的咳了一声“我我也没别的意思”

    他挤眉弄眼,“兄弟你太强了,干了得快一下午吧”

    孔淮殊挑眉,看不出喜怒“过奖。”

    猥琐男见他态度随性,又起了点别的心思,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酸了吧唧的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你那个oga,挺浪啊,床上挺带劲儿吧你交个底给我,是对象啊还是的要是的”

    他嘿嘿一笑“能不能介绍给我价怎么样说起来伺候兄弟你这样的,他得免费上赶着吧嘿说不清谁嫖谁呢还”

    他自以为幽默的笑起来。

    孔淮殊知道,在有些a眼里,oga就是这样被物化的,仿佛那不是谁的孩子、谁的母亲,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可以随意对待的物件。

    即便是在琉森星上流社会的圈子里,这样的人也比比皆是,只不过他们把那颗龌龊的心藏在楚楚衣冠之下,为了利益伪装出尊重和平视,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当初孔锐那傻逼就是因为对褚然言语轻慢,才被孔淮殊揍了一顿,按在马桶里“漱口”。

    而在这里,这些下水道里的蟑螂甚至不需要伪装,他们打心眼里没觉得自己有错。

    男人的笑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孔淮殊身后的人。

    展煜没穿上衣,赤着精悍的上身,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人鱼线流畅的收进裤腰,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餍足的慵懒色气,像头吃饱喝足后懒洋洋踱步的雄狮,肩膀上被抓咬出来的伤痕十分显眼,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垂落眼前几缕,透过缝隙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看着那男人,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还是让那人忍不住退了一步。

    他意识到这邻居的不好惹,讪讪的笑笑“哈你们俩a玩一个会玩那什么没事我就啊”

    他急促的叫了一声,人已经被展煜掐着脖子提起来了。

    恐怖的压力从喉咙上传来,他拼命蹬腿挣扎,但拎着他的那只手像铁铸的,纹丝不动,展煜脚步稳的很,单手提着个活人,直接穿过走廊,走到了公寓楼的后窗。

    平时总有人缺乏公德心,从这里往下丢垃圾,后窗都不怎么打开,味道实在难闻,展煜他们当然不会跟着做这种缺德事,今天就要破例了。

    楼道里有人快速的开门看了眼,见又是408那两个a,赶紧把脖子缩回去,连热闹都不敢看,也不

    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他们。

    孔淮殊慢悠悠的跟上来,手肘搭在展煜肩上,踢了一下那男人不停蹬动的腿,漫不经心的笑“叫得好听吗”

    男人面孔涨紫,耳膜轰鸣,只能恐惧的拼命摇头。

    孔淮殊笑着说完“那叫得肯定好听,你也不看看是谁叫的。”

    那沙哑的声音落进猥琐男耳朵里,他总算明白那种挥之不去的古怪是哪来的了,那声音

    分明是眼前这个aha的

    展煜脸色更沉,拉开窗,看了眼垃圾堆上没有拾荒者,直接把人丢了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男人砸在一个废弃的台盆上,小腿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哀嚎声在整个公寓楼小区回荡。

    可惜这种动静隔三差五就有一次,有人路过,看了一眼,就行迹匆匆去忙自己的事了。

    “啧。”孔淮殊往下看了眼,转而看展煜“下手真狠啊展哥,这可是四楼。”

    话是这么说,但他想没骨头的猫一样挂在展煜身上,脸上可没什么同情的神色。

    展煜关上窗,隔绝了那杀猪般的嚎叫,很是冷漠的说了句“底下是草地和垃圾,死不了。”

    “嗯哼”孔淮殊想了想,“一会儿我给朱老板打个电话,这种傻逼就别在这个安全区混了。”

    展煜嗯了一声,转身一弯腰,把他横抱起来,吓得孔淮殊一扑腾,“你干什么我真一滴都没有了,能不能讲究个可持续发展你特么要弄死我啊”

    展煜

    这还在走廊里呢,他真想把孔淮殊嘴巴捂上,可是腾不出手,只好脚步匆匆往家里走。

    孔淮殊荡了荡小腿,勾着展煜的脖子,盯着他红透的耳根看了一阵,又忍不住嘴欠“呦你还有脸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倒是收敛点啊,你可真是不顾床板子死活,像打桩机成精,我跟你说唔”

    进了家门,他被按在门边亲。

    好一会儿,展煜放开他,眼睫低垂,气息凌乱的为自己解释“是你撩我的。”

    “啊对对,是我撩的”孔淮殊眼尾通红的白他一眼,“我说我饿了,要吃两碗饭,你特么倒是好,直接给我来八碗,我说吃不下了,你装听不见,继续往我嘴里炫,你特么想撑死我啊”

    “别说了”展煜捂住他的嘴,低声说“你不想继续吃,就别说了。”

    他声音低哑,孔淮殊狐疑的往下一看。

    得了,他家厨子是真猛,一口气能给他炒个满汉全席出来,他还是闭嘴吧。

    展煜劝孔淮殊在家休息,他自己去接小孩放学,被孔淮殊拒绝了。

    虽说他现在就像扛着一袋大米上下楼八次,但他答应小孩第一天肯定会亲自去接他,那就不能食言,再说他也不至于就下身瘫痪动不了了。

    就是走的有点慢,到了幼儿园,没几个小朋友了。

    所谓的幼儿园,就是一栋二层小楼,墙皮脱

    落,露出里面棕红色的建材,没有可可爱爱的喷涂,院子里没有色彩缤纷的娱乐设施,没有塑料操场和草坪。

    只有一排歪歪扭扭的枯树,和一些

    展煜有些看不懂,他为什么会在幼儿园里看到类似军队训练匍匐前进要用的铁丝网和攀爬索,还有一些成年人大腿粗的圆木,以及打磨光滑的长枪

    这是幼儿园不是迷你军事训练基地

    孔淮殊早上送孩子的时候见过,和展煜解释“幼儿园上午体能训练,为了让小孩在虫族入侵时至少有跑的能力,午睡后才上文化课,只学习通用语”

    展煜

    过早的体能训练会影响孩子的骨胳发育,不过不经过这些训练,虫族入侵时,他们可能直接就永远停止发育了,所以

    没办法。

    也不知道小白毛在这里一天过得怎么样

    两个人刚走进前院,就听见后面的小院里隐隐有哭声,孔淮殊和展煜对视一眼,快步穿过没有一个老师的大厅。

    孔淮殊一眼就看见了那一头白的耀眼的小白毛。

    但哭的不是孔蔚旸,小孩张开双手,站在一个哭泣的小姑娘身前,他面前是一个比他高半头的孩子,胖的很敦实,这会儿正举着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推搡孔蔚旸。

    “你别多管闲事”小胖子大叫,“你个臭oga,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孔蔚旸登记卡上写的是上的性别,他听小叔叔的话,一直和新认识的同学说自己是oga,他的爹爹就是oga,但和aha一样勇敢又优秀,所以小孩并不认为装o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因此他对这个小a骂人的方式简直不解到了极点,但还是反口骂回去“你鼻子瞎了吗我是甜甜的奶油小蛋糕你才臭你是臭水沟”

    离的太远,孔淮殊也不知道那小胖子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但这话一出,小胖子光速破防,嗷的一声大叫起来“你个小表子我打死你”

    展煜皱眉,这小胖子信息素臭不臭不知道,但嘴倒是臭的像水沟。

    他往前一步,孔淮殊拉住他,低声说“没事。”

    孔蔚旸年纪不大,但从会说话开始,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因为身体不好,孔淮安还特意请了专业的营养师和教练,系统的学过拳击和击剑,去年参加一个非专业性质的儿童拳击比赛,还拿了个冠军。

    小白毛虽然爱撒娇,动不动就来一包眼泪,但在训练时从来不娇气,比赛挨了打也不哭,现在对付个笨拙的小胖子,完全没问题。

    果然,孔蔚旸绷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脚步一撤,拉开弓步,反手就是一拳头砸在小胖子脸上,把人给打翻在地。

    动作干脆利索,很有专业素养。

    但那小胖子竟然是个皮糙肉厚的主,他呆呆的捂着脸坐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扯着嗓子大哭出来,同时抓起地上的沙土,对着孔蔚旸扬过去。

    孔蔚旸哪见过这种打法,拳击有拳击的规则,教练可没教过他流氓打架会扬沙子,眼见要被兜头罩脸弄一脸土,下一秒,却被一道瘦瘦高高的身形抱进怀里。

    旁观的孔淮殊还以为小白毛这次要吃点亏了,却不想一条黑影从后院的小栅栏敏捷的翻进来,一把护住了孔蔚旸,沙子都扬在那瘦高少年的后颈,和着汗水成了泥浆。

    孔蔚旸也愣住了,下意识推了把少年消瘦的胸膛,听见身后的小女生惊喜的叫了声哥哥。

    那少年放开他,转而扶起自己的妹妹,目光不善的盯着那个小胖子。

    孔蔚旸也终于看到了这少年的脸。

    他大概十三四的年纪,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稚嫩,但一张脸已经显现出俊朗的轮廓,只是眉毛上有一道疤,断眉让这张脸看起来带着几分不合年龄的凶狠。

    他头顶有一对儿棕色的圆圆熊耳,手里牵着的小女孩头顶也是一对儿熊耳,但颜色是没有光泽的灰色,那小姑娘站起来后,孔淮殊才看见,她破旧但干净的短裤下,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同样覆盖着灰白颜色的一双小熊爪。

    孔淮殊诧异皱眉。

    是基因病,而且是和孔蔚旸一样的基因病。

    这小姑娘显然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整个下肢已经完全兽化,她应该是活不到成年了。

    小女孩叽里呱啦的说了被欺负的前因后果,牵着孔蔚旸的手,把他介绍给哥哥。

    棕熊少年拍掉妹妹裤子上的土,又看向孔蔚旸,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蹲下身平视着小白毛道谢“谢谢你保护我妹妹。”

    没关系的哥哥。”孔蔚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们小o互相帮助是应该哒”

    孔淮殊

    臭小子,你还记得自己是装o的吗

    他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眼里想盛着漫天的星辰,璀璨的像名贵的宝石,棕熊少年被这笑晃了下眼睛,沉默一下,他看着这傻白甜的小屁孩,好心提醒他“你打的是朱老板的小儿子,你闯祸了,回去告诉你家长”

    这时候,消失的老师终于跑出来了,她对小野猪欺负其他同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见小野猪被打了,立刻脸色苍白,像天塌了一样,再看看打人的

    好么,也是朱老板安排过来,要特殊照顾的小祖宗。

    她告状也不能这小祖宗开刀,于是目光落在那小姑娘身上,神色一厉“熊萌萌,你怎么能挑唆孔蔚旸同学打人呢”

    小姑娘愣住,抓着哥哥的袖子,怯怯的问“哥哥,什么叫跳说”

    少年没说话,倔强的抿了下唇,孔蔚旸却听得懂,大声替小姑娘解释“老师,萌萌没有让我打人,是朱子坤先欺负人,还要打我,我才还手的”

    老师头大如斗,她知道事实就是孔蔚旸说的这样,但她还需要这份工作,进退两难之际,一道清朗含笑的声音打破僵局。

    “小孩子打架而已,朱老板不会计较的,回头我和他打个招呼就好

    了。”孔淮殊站到孔蔚旸身边,揉揉小侄子的脑袋,看向还在地上打滚的小野猪,语气和蔼可亲的问“小同学,我和你爸爸算得上是朋友,你这样可太给你爸丢人了,叔叔会去告状的。”

    小野猪确实怕他爸,更没想到还有大人会堂而皇之的说出“告家长”,一时僵在原地,还想再哭,又被一只手拎了起来。

    展煜冷着张英俊的脸,大人见了都觉得压迫感十足,更何况是小屁孩,他拎着那小孩,低声问“正好我有事要找你爸谈,要我顺便送你回家吗”

    小野猪哭都不敢哭了,连连摇头,“不不用了”

    展煜把他放下,孔淮殊就笑眯眯的俯身看他“那你回家要和你爸说实话哦,如果因为你的不诚实,让你爸爸和叔叔们正在谈的生意做不成了,那你的小屁股可就要开花了”

    明明这个漂亮叔叔是笑着的,但小野猪就是汗毛都竖了起来,连连点头,鼻涕甩来甩去,看得孔淮殊一皱眉。

    他牵着孔蔚旸的手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露出个恶意满满的笑“还有,你闻起来确实像一条臭水沟。”

    孔蔚旸起哄“呜呼”

    展煜

    他俯身把小孩抱起来,抬眸对上那棕熊少年沉默的脸。

    小少年脸上难掩忧虑,显然在为得罪人的事发愁,但她身边的小姑娘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坐的好高好高的孔蔚旸摆摆手“阳阳再见。”

    她又难掩羞怯的看了眼孔淮殊,小声说“你爸妈长得都好好看”

    孔蔚旸抱着展煜的脖子,一脸骄傲的说“是我叔叔和婶婶啦”

    停顿一下,他大眼睛转向那棕熊少年,大声道“你哥哥也超帅的”

    少年耳根一红,牵起妹妹的手,再次向两大一小道谢,然后离开了幼儿园。

    回去的路上,小白毛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他在展煜怀里,伸手拉了拉孔淮殊的衣服,小声说“小叔,萌萌和我生的是一种病”

    “嗯。”孔淮殊点头。

    回想起那小姑娘的样子,应该也就这两年了。

    他不打算说,孔蔚旸却主动问“小叔叔,她会死吗”

    孔淮殊沉默片刻,还是没骗小孩,又点头嗯了一声。

    孔蔚旸愣了好久,他想起小姑娘的熊掌,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脚。

    如果他不吃药,也会变成那种人不人兽不兽的样子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今天萌萌就是因为突然发病,抽搐的时候打翻了小野猪的碗,才会被小野猪针对,孔蔚旸第一次见这种病发作时的样子,萌萌小小的一只,缩在地上,痛的不停捶打自己的双腿,哀求老师给她止疼药,但吃了两片,效果并不明显。

    只能硬熬了半个小时。

    孔蔚旸今天才知道,那些出生以来就伴随着他生活的药剂,那些他无比嫌弃的药剂,是别人怎么求也求不来的救命

    稻草。

    他没说要把自己的药分给小姑娘,因为他知道为了带出来这一箱药,他小叔和展叔叔费了多少心思,半夜他去厕所,还会碰到展叔叔起来检查冰箱供电。

    没了这些药,他小叔一定会冒险再为他找药,所以他只能先顾好自己。

    但他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展煜“展叔叔,小野猪的爸爸会报复萌萌和熊哥哥吗”

    这可不好说,全看那位朱老板心胸几何了heihei

    展煜垂眸看小孩你想让我帮忙4”

    “嗯嗯”小白毛点头,又补充“可以吗但是如果会惹麻烦,就就别帮了吧”

    孔淮殊觉得很欣慰,孔蔚旸显然继承了褚然的善良,但同时也继承了孔淮安的思维方式,中和一下刚刚好,没长成一个小圣母。

    展煜掂了掂小孩,看向孔淮殊“可以让那小子来给我打下手,我教他点东西,能学会多少,就看他的本事了。”

    这样就算他们走了,朱老板也要仰仗这只小熊,小孩子打架的事自然就不算什么了。

    孔淮殊瞥了眼这一大一小“你们叔侄俩想的这么周全,我还能说什么。”

    “耶”小白毛欢呼一声,伸长手臂抱住孔淮殊的脖子“啾”的亲了口他脸颊,亲完之后,他突然皱眉,小鼻子抽动,在孔淮殊颈间嗅了嗅,“小叔叔,你身上都是展叔叔的味道,你们背着我亲亲了吗”

    孔淮殊弹他脑瓜一下,“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等你上了高中学了生理课就知道了。”

    孔蔚旸揉揉脑袋“哦”

    晚上关了灯,展煜突然问“生理课会教什么”

    孔淮殊就随口答了“abo生理结构,还有aha应该怎样照顾发情期的oga,及时补充水分,信息素安抚,标记注意事项之类的”

    展煜翻身圈住他的腰,“你学的怎么样”

    “我我那时候还是学霸,当然是满分。”孔淮殊偏过头,狐疑的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好像没学过。”展煜给他揉按酸疼的腰,“我做的都对吗老师教教我。”

    “你这对话怎么开始下流起来了”孔淮殊眯起眼睛,拍了拍他的手“行,教你,不过改天吧,老师今天快让你干出工伤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展煜低笑着“嗯”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孔淮殊的耳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