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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 100 章 想立即娶你回府(一更……
    由于人太多, 晚膳分成了两桌,一桌摆在堂屋,一桌摆在院子里。

    也不知是裴沅祯气势太迫人还是怎么的, 阿檀不敢跟他同桌吃饭, 拉着刘淳去坐院子。

    尤冰倩自觉不适宜跟裴沅祯同桌吃饭, 便也在外边的桌子坐下。

    陈良焕犹豫了下,对裴沅祯行了一礼, 跟着尤冰倩去了。

    如此, 堂屋内便只剩下沈栀栀和裴沅祯。

    沈栀栀撇嘴“你看你, 平日总是冷着脸,连小孩都怕你。”

    裴沅祯瞥了眼见他像猫躲老鼠、而见刘淳就有说有笑的阿檀, 不知想到什么, 他认真问“小孩怕我”

    “嗯。”沈栀栀点头“难道你自己没发现吗”

    裴沅祯默了默, 说“我知道了,会尽力做好。”

    沈栀栀听这话莫名其妙“什么尽力做好”

    裴沅祯笑笑没说话。

    夕阳金霞灿灿, 映在斑驳的墙上,小院一片昏黄美好。蔷薇树下,也不知刘淳说了什么,阿檀的笑声欢快。

    裴沅祯夹了块糖醋鱼, 慢条斯理嚼,难得地, 心下宁静。

    过了会,他问“你们这院子太小, 可要换个住处”

    沈栀栀停下筷子“换哪去”

    “我在京城有几处别院, 你挑一处喜欢的就是。”

    想起什么,沈栀栀问“大人有几处别院”

    “唔兴许七八处吧。”

    “为何这么多”沈栀栀撇嘴“大人要这么多别院做什么,莫不是也想学方冀金屋藏娇”

    沈栀栀可还记得之前在荆城时, 方冀就有许多别院,而且每一处别院都住着个美人。

    裴沅祯有偌大的裴府还不够,置办那么多别院做什么

    然而听了她这话,裴沅祯错愕了片刻,缓缓笑起来“你怎么这么爱吃味”

    他说“这些都是手下人送的,有的是我自己置办的。”

    “你置办来做什么”

    “有用。”

    “有什么用”沈栀栀刨根问底。

    “你真想知道”

    “算了,”沈栀栀继续夹菜吃饭“我不想知道了。”

    “说给你听也无妨,”裴沅祯说“有时候裴府不方便关押的人,就会关在别院中。”

    “哦。”沈栀栀戳着鱼肉,唇角翘起。

    裴沅祯见她这模样就爱得不行,伸手道“过来。”

    “做什么”

    “脸凑过来。”

    沈栀栀悄悄看了看外头,小声说“这么多人呢,你别胡来啊。”

    裴沅祯好笑“你脑子里想什么”

    他曲指往她额头弹了个暴栗“以后不许冤枉我。”

    沈栀栀捂着额头,怒瞪他“那你也不准欺负我。”

    “这就叫欺负了”

    “难道不是”

    裴沅祯眸子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没说话。

    但沈栀栀总觉得他肯定不是想什么好事。

    少顷,裴沅祯问“适才说搬院子的事,你意下如何”

    “我倒是没所谓,不过冰倩姐姐肯定不愿意,毕竟是你的别院。而且”她说“我在这住得挺好的,也喜欢这里,不想搬了。”

    “也罢,”裴沅祯点头“随你高兴就是。”

    用过晚膳后,裴沅祯还有事要进宫一趟,只是,离开时顺道把陈良焕也带走了。

    裴沅祯派安俊良去查裴家账目,此事突然,人人侧目。

    裴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里里外外的行当都是交在裴望手中,而且裴沅祯也从未过问此事。

    如今突然查账,难免不让人多想。

    裴望得知消息,讪讪地赶来。

    “贤侄,可是账目上有纰漏”他忐忑问。

    “确实有些不明之处。”裴沅祯道。

    裴望心惊“哪些咱们用的账房先生都是多年的老先生了,对裴家忠心耿耿。我时常叮嘱记账要仔细稳妥,竟不想还有纰漏,若查出来我定会严惩不贷。”

    裴沅祯将一本账册递过去“二叔且自己看看。”

    安俊良在一旁道“裴二爷,这本账册上有多处不明支出,数额虽不大,可做账最是讲究明与细。这么显眼的纰漏,裴二爷就没查过”

    裴望慌张地接过账册,然而当看清是哪些后,径自解释道“贤侄有所不知,这些支出是每月人情赶礼的汇总。因东西太过琐碎繁杂,便汇成了一项。”

    “你也清楚,”裴望说“裴家乃大族,平日往来、街坊往来、还有朝中往来的,每个月下来不计其数。”

    裴沅祯听了有意思“朝中往来是怎么回事”

    “贤侄莫误会,”裴望说“我是想着贤侄在朝中做官,得打点好官场。平日他们送礼过来,若是不回礼显得我们裴家目中无人。是以,我便思量着酌情回些。一来不显得失礼,二来也好帮贤侄维系同僚关系。”

    裴沅祯不紧不慢道“我竟不知二叔为我的事如此费心。”

    裴望呵呵笑“贤侄日理万机,哪有精力管这些小事当然,贤侄若是觉得二叔此举不妥,往后我便断了这些往来。”

    “可有礼册”

    “呃有,我这就让人取来。”

    裴望走后,书房安静。

    安俊良翻了翻礼册上的名单,说“倒也还好,皆是朝中五品以下的官员,兴许平时巴结不到你这,便将礼送去了裴望那。”

    奚白璋在一旁提醒“你别忘了,死在牢中的户部清吏司常大人,和自缢在家中的杨佥事也是五品以下的官职。”

    安俊良一震“你是说,裴望暗中跟这些人有勾结”

    他难以理解,看向裴沅祯“可他一个不在朝的人勾结朝堂做什么”

    裴沅祯沉默坐在桌边,没说话。

    “这案子越查越有意思了。”奚白璋说“何家何戟,裴公之妻何氏,裴公养子谢芩,裴公,以及裴望。这些人到底利益相关在何处尤其是裴望跟何氏皆插了一手,实在难以想通。”

    裴望跟何氏

    裴沅祯琢磨了会,若有所思道“兴许,崇安寺后院厢房能找到答案。”

    闻言,安俊良和奚白璋皆朝他看过去。

    夜晚,长风呼啸,崇安寺桃花纷乱。

    一顶轿子匆匆而至。

    须臾,从里头下来一人。

    他踩着地上的花瓣悄然往后院厢房而去。

    进了间屋子后,他提盏灯四下看了看,然后轻启墙上的暗格机扩。

    很快,墙从中间向两侧移开,渐渐露出一扇门来。

    他叩了叩“是我。”

    片刻,门打开,露出另一间厢房的模样。

    房内烛火微亮,纱幔重重落在地面。

    “你如此着急见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一名妇人问。

    这妇人正是裴彦之妻何氏,何姣英。

    “英娘,我恐怕被他怀疑了。”他在桌边坐下,接过何氏递来的茶“昨日,他大张旗鼓派人去查账册,虽查不到什么,但定是已对我起疑。”

    何氏道“你慌什么那些账册无论怎么查,也只能查到些不相干的官员。官宦之家,谁还没个人情往来的”

    “可你清楚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清楚,但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你非朝廷中人,谁会往旁的去猜想”

    “英娘,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查到我并没什么,我就怕将他也暴露,那么多年谋划恐怕就泡汤了。”

    “你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何氏说“裴沅祯已经盯上我你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你怎能轻易跟我见面”

    “我我心里没底,也没个谋算。”

    “越是如此,你越要沉住气别自乱阵脚。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那你呢”

    “我跟他说近日梦魇,来这里清修,过两日再回。”

    “英娘,”裴望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既如此,我今晚留下如何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人看见。”

    他的唇在何氏的脖颈上急切探寻。

    何氏拍打他“你疯了这里是寺院。”

    “英娘,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吗”

    他的手从衣摆里钻进去,何氏娇喘一声,闭上眼。

    纱幔里,两人的身影纠缠,气息越来越浓,后头的话也没再谈下去。

    裴沅祯在外听了会,足尖一点,迅速离开了。

    马车里,裴沅祯阖眼静默。

    原来裴望跟何氏是这等关系。

    其实他早该看出来的。

    记得小时候,他跟裴沅瑾从私塾下学爬墙,被发现后,两人跪在院里受罚。

    何氏路过,看似不偏不倚地为他们说话,实则句句暗指他教唆裴沅瑾。他无从辩驳,只好一力承担下来。

    后来,裴望赶来将裴沅瑾领走,然而走之前,他跟何氏互对了几眼。

    当时就觉得两人的眼神些许黏腻,但彼时他年幼并不知其中之意。如今看来,何氏与裴望早在多年前就有了首尾。

    没多久,马车停下来,外头侍卫道“大人,到府上了。”

    裴沅祯睁眼,掀帘瞧了瞧外头天色,已是寅时,再过不久就该入宫上朝。

    想了想,他吩咐“去平福巷吧。”

    “是。”

    马车又缓缓启动。

    沈栀栀是被热醒的。

    眼下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她夜里睡觉贪凉,常常喜欢把腿露在外头。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整张软衾全裹在她身上,密密实实的,热得她冒汗。

    她迷迷糊糊掀被褥,抬脚蹬了蹬。

    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蹬了蹬。

    下一刻,她倏地睁眼。看见床对面坐着的人时,吓得惊呼出声。

    裴沅祯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巴“是我。”

    沈栀栀拍着胸口后怕“你大半夜不睡觉,闯我的屋子做什么”

    “我一会要去上朝,还早就过来看看你。”

    “你不声不响坐那,吓死我了。”

    裴沅祯轻笑“谁叫你睡觉不老实。”

    他一掀帘,入目的便是一双纤细白皙的腿。

    好看是好看,就是容易着凉,索性拿被褥严严实实裹起来。

    裴沅祯问“还睡吗”

    “你在这我怎么睡得着”

    “那就陪我说说话。”裴沅祯将她抱入怀中,如往常一样,下巴靠在她肩上。

    他做这个动作时,往往是比较疲惫的时候。

    沈栀栀心疼“你夜里去做什么了”

    “唔你怎么知道我夜里去了别处”

    “你身上有花香。”

    裴沅祯勾唇“你就不怀疑是别的女人的香气”

    “我自己做过花露,自然懂得区分。花露的香气是混合复杂的,跟单一的花香不一样。”

    裴沅祯捏她“竟不想我的栀栀如此聪明。”

    沈栀栀骄傲地哼了声,手不经意摸到他肩上的伤疤,问“对了,你这里的伤好了吗”

    提起这个,裴沅祯默了片刻。

    低声道“栀栀,有件事我其实瞒了你。”

    “你是不是想说你假装受伤的事”

    裴沅祯诧异“你知道”

    “哼”沈栀栀气“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京的时候,无意中从奚白璋口中得知的。”

    裴沅祯摸了摸额“你不生气吗”

    “我本想生气来着,”沈栀栀说“可不知为何气不起来。”

    她垂眼“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即便受伤也只是想让我留下来,我非冷血之人,怎么忍心怪你”

    “沈栀栀,”裴沅祯盯着她“你居然都清楚,为何对我还如此绝情”

    “我怎么绝情了”沈栀栀说“我又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我以为你想纳我做妾呢。”

    听得此,裴沅祯有些后悔。

    说来说去,还是怪他,若是早对她坦白自己心思,也不至于走这么多弯路。

    沈栀栀继续道“我其实喜欢你来着,可不敢应你。在荆城,奚白璋说你时日无多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想应你了。”

    “我想着反正你也活不久了,陪你最后一程罢,大不了我回村当个寡妇。”

    “”

    “后来回京得知你是骗我的,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比起生气,我更觉得庆幸。”

    “幸好你没死,幸好我不用背负一辈子的内疚活着。”

    她絮絮叨叨说着,身上的香气幽幽地萦绕在他鼻尖。

    而她衣衫单薄,领口之处露出点莹白的弧度来。从他的角度,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得清楚。

    裴沅祯可耻地瞥了瞥,瞥了又瞥。

    心猿意马起来。

    “沈栀栀。”他突然喊她。

    沈栀栀停下“什么”

    听见他呼吸粗重地问“你是不是故意勾我”

    沈栀栀莫名其妙“我哪勾你了”

    “你就是故意的。”

    他声音低哑,灼热的气息陡然压下去,噙住她的唇。

    很快,撬开她的口腔,温柔而霸道地吮吸。

    天际渐渐露出鱼肚白,床帐内,春色融融。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在外头提醒道“大人,该入宫了。”

    裴沅祯闭了闭眼,用尽十分力气才让自己停下来。

    “栀栀”他抵着她的额“等我查出背后之人,立即娶你回府。”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