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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被郭明瑞关在屋子中的大老婆疯了,一天到晚哭闹不止,不过她的哭闹声村中的人很难听到。首先郭家大院是三进三出的深宅大院,另外郭明瑞的父亲郭鸿昇为了藏他家的财宝,早年盖房时四面墙都有夹层,这样房子不但夹墙中可以藏大量财宝,而且屋子隔音,郭明瑞把大老婆关在屋子中,自然不怕她的叫声被村人听到。这天,负责给大老婆送饭的刘妈对郭明瑞和柳叶说:“老爷,太太,你们快去看看大太太,出事了。”郭明瑞和柳叶同时问道:“出什么事了?”那刘妈显出一副为难的神情说:“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郭明瑞和柳叶向关大老婆的屋子走去,老远就听到了叫骂声,一进屋子,眼前的情景让人不堪入目,只见大老婆脱得一丝不挂,看到郭明瑞和柳叶进屋不但不遮掩,还显出一副淫荡的神情。柳叶说:“这婆娘想男人想疯了。”却见大老婆嘴角流着口水,用一种淫荡的目光看着郭明瑞和柳叶说:“老娘是想男人想疯了,求求你们,快让郭丁山来吧,若不让郭丁山来,把咱家叫虎子的大黄狗牵来也行,实话告诉你,以前我想男人想得忍不住了,就和虎子弄过,比你郭明瑞弄起来还美。你们不让我和人弄,和狗弄总可以吧。”郭明瑞听不下去了,抬手打了大老婆一个耳光,却见大老婆仍然笑着说:“我知道老爷你那玩意不行,你去问问柳叶,看她是不是也忍不住和大黄狗弄过,如果弄过,老爷你千万可不敢当着大黄狗的面再弄柳叶,你认识县城那个当兵的连长,他老不回家,太太忍不住就和家里的大公狗弄,结果一次连长回来了,当着大公狗的面弄太太,大公狗吃了醋,一口就咬掉了连长的命根,老爷你可要当心啊……”郭明瑞听不下去了,转身走出屋子,对着天空嚎啕大哭:“老天爷,我郭明瑞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家门不幸,有辱祖宗,有辱祖宗啊!”看着大哭的郭明瑞,大老婆轻蔑地说:“有辱祖宗?你的祖宗还怕人羞辱吗,光听听那名字‘郭春海’三个字就够风光了。”听了大老婆的话,郭明瑞气急败坏,上前一记重重的耳光把大老婆打倒在地,然后“咣”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郭明瑞的大老婆所说的“郭春海”,缘于龙尾堡人私下关于郭明瑞祖宗的不雅传说。相传很久很久以前,龙头寺方丈远游归来,见有一妇人跪于寺前,大师赶忙上前,双手合十对妇人说:“阿弥陀佛,贫僧是本寺方丈,不知女施主因何跪于寺前?”妇人闻言,立时磕了三个响头,对方丈说:“小女子从几十里外的南山中赶来,今有一事求大师帮忙,大师若不答应,小女子就长跪不起。”看见妇人如此坚决,大师无奈地说:“施主请起,贫僧尽力就是了。”

    那妇人这才起身说道:“不怕大师见笑,小女子我并不是风尘女子,可是因为家里穷,被卖入南山给一个郭姓人家三个娶不起媳妇的光棍兄弟共同为妻,一女侍奉三男,每月陪一个男人,如今小女子生下一男孩,三个男人都说是自己的种,要让孩子叫他们各自给起的名字,而且互不相让。孩子只有一个,如何能叫三个名字?小女子无奈,只好求大师给孩子起个名字。”看见大师面露难色,那妇人说道:“按说给大师提这样的要求有辱佛门,可是小女子这样做也是实属无奈,大师若不答应,小女子只好长跪寺外了。”

    大师低头看了那妇人一眼,这妇人大约二十多岁左右,虽称不上天香国色,但的确有些姿色,不过眉宇间却露出一股刁蛮之气。大师知道她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于是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按说贫僧才学疏浅,帮不了这个忙,但施主这样难为贫僧,贫僧只好帮你出个主意,就让孩子叫郭春海吧。”妇人不解,还想再问,却见大师早已转过身子,用一种不容置辩的口气对妇人说:“贫僧只能帮这些,施主请回吧。”

    那妇人回到家,想着老和尚给孩子起的名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找到那个刚刚勾搭上的秀才指点。秀才听完,伸出大拇指连声称赞说:“妙,这个老和尚起的名字实在是太妙了。”妇人问道:“妙在何处?”秀才笑着一把把妇人揽入怀中,用淫荡的目光看着妇人说:“我若告诉你,你又如何报答于我?”此时的妇人也早已是春心荡漾,虽然一边装腔作势地推着秀才,一边却早已把身体移船就岸,任由秀才摆布。秀才趁机把妇人扒了个精光,爬到了妇人身上,妇人却一脚把秀才蹬下了炕,淫声荡气地骂道:“好一个色鬼,又想占老娘的便宜,快告诉老娘,孩子为什么叫春海?不告诉老娘,休想快活。”此时的秀才早已是欲火中烧,不能自已,淫笑着说:“你想一下,春字可拆成三人日,海字可理解为每人都留下了一点,老和尚让孩子叫春海,意思是说……”秀才的话,早已惹得妇人淫心荡漾,而此时的秀才也早已是意荡神驰,一下子扑到妇人身上用起了劲。

    云雨过后,妇人却一个人躺在那想起了心事。秀才问妇人想什么,妇人说:“这老和尚给娃起的名字的确好,可那三个男人都要做孩子的父亲,若闹将起来,我又该如何应对?”看着妇人如此为难,秀才用不容置辩的口气说:“命里注定了你只能随我,别无选择。”“随你?”妇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秀才。“对,随我远走高飞。”秀才说,“你想一想,你让龙头寺的老和尚给娃起名字,那老和尚上通天界,下通鬼神,他那张嘴可是毒得很,他起的名字你若不用,必定得罪神灵,招来祸事,可是你若用了,那三个男人肯定不会答应,而本秀才正好姓郭,你若随了我,孩子就可以放心地叫郭春海了,你能说这难道不是天意?”

    听了秀才的话,妇人斜眼看了看秀才,用一种不屑的口气说:“让老娘和娃随你倒也未必不可,可就凭你这单薄的身体,又如何满足得了老娘,实话告诉你,就那三个男人一起上,也不是老娘的对手。老娘今晚不走了,你若陪得住老娘,老娘就和郭春海随了你,若陪不住老娘……”说着用一种挑逗的眼光看着秀才,秀才说:“此话当真?”妇人说:“老娘何时说过空话,自然当真。”

    让妇人想不到的是,秀才虽然精瘦,但对于男女之事却精力旺盛,堪称猛男。整整一夜也不知干了多少次,那妇人更是快活得尖叫迭起,高潮不断,欲生欲死,飘然成仙。特别是妇人那快活的叫chuang声,再加上睡床的“咯吱”声此起彼伏,震得屋梁上的积尘纷纷落下,吵得洞中的老鼠出洞乱窜,惊得屋檐下及树梢上栖息的鸟儿四处乱飞,搅得狗儿狂吠,鸡不上架,只有那只黑猫可能嫌烦,找了个清静的角落睡觉去了。

    不知不觉,鸡叫三遍,天空的星星渐渐退去,眼看天色放亮,老鼠困了,鸟儿乏了,狗儿也累了,再也不理会妇人的尖叫声及睡床的“咯吱”声,全都睡了。可那妇人还不服输,一个劲地挑逗秀才。此时的秀才早已是筋疲力尽,实在不行了,于是心生一计,借口出去解手,偷偷去厨房拿了一根明天准备做菜用的已经取掉皮的胳膊粗的华州山药,套上白天刚买回来的猪肠子,抹上清油,进屋后一下子插入妇人xiati,那山药太粗了,一插进去,妇人尖叫一声,扭动的屁股立时停止摆动,只是叫chuang的声音更大了,不过秀才听出那尖叫的声音早已不是快活,而是疼痛。

    其实,经过一夜的折腾,那妇人此时也早已是全身酸软,浑身无力,根本感觉不出进入身体的是秀才的**还是山药。秀才拿着山药一阵猛插,妇人停止挑逗,一摊稀泥似的躺在那里求饶说:“你个死秀才,快停下来,老娘要让你折腾死了,今后老娘和郭春海就随了你罢了。”面对妇人的哀求,那秀才仍不住手,一边用山药继续插一边问妇人:“服了没有?”妇人说:“老娘服了。老娘以前只知道男人是犁,女人是地,只有犁坏的犁,没有耕坏的地,想不到你个死秀才这么厉害,老娘服了。”

    秀才这才停止动作,藏好山药,用一种得意的神情看着妇人。面对得意的秀才,妇人说:“你个死秀才,瘦得看起来跟猴子似的,干起这种事来却劲大无比,告诉老娘,你哪来那么大的劲?”此时的秀才早已得意地有些忘形了,随口说道:“这是因为一根山药的秘密。”“一根山药的秘密?”听了秀才的话,妇人一脸疑惑,问道,“莫非你刚才是用山药在老娘身体里插?”秀才知道说漏了嘴,赶忙说:“你想到哪去了,我所说的一根山药的秘密,是说我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劲,是因为我每天都要吃一根山药。”“为何要吃一根山药?”妇人又问。秀才说:“你不知道,这山药绝对是个好东西,既可入药,又可作为食物,特别是华州的山药,吃了滋阴壮阳,补气养血,延年益寿。最特别是滋阴壮阳,男人吃多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多了男人受不了。”妇人说:“那何不男人女人一起吃,天天寻乐,岂不快活?”秀才说:“如果那样的话炕受不了,非弄塌了不可。”妇人说:“我们不会把炕垒结实一点?”秀才说:“问题是也没有那么多的山药。”妇人说:“在地里多种一些不就得了。”秀才说:“傻女人,山药这种东西,能补人之精血,就一定要吸收天地之精华,若是种得多了,那地也受不了啊。”

    对于秀才的话,妇人深信不疑,想了半天,趴在秀才身上认真地说:“老娘想好了,若要老娘随你,老娘还有两个条件:第一,我们一定要找个地方躲开那三个死男人。我前几天去龙头寺时,看到龙头寺南边的龙尾堡就挺好,咱们就躲到龙尾堡去;第二,我以后每天都要吃一根华州山药。”秀才说:“那是最好不过了,去年我借了刘员外几千两银子做皮货生意,不想遇到皮货大降价,花大价钱买来的皮货只卖了个柴草的价格,借来的几千两银子全赔了进去,这几天那刘员外整天催债,我正想躲出去,这样正好,明天我就悄悄把这院房子连同我的其他家产一起卖掉,咱们干脆从此以后躲到龙尾堡快活去,临走时,我一定给你拉上一车上好的华州山药。”就这样,龙尾堡就多了一户姓郭人家。

    郭明瑞的大老婆一天到晚又哭又闹,骂声不绝,骂郭明瑞,也骂柳叶。柳叶生气,就给郭明瑞使性子,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郭明瑞真的快疯了。他对柳叶说:“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再闹了,你让我怎么办,我总不能把她变成哑巴。”柳叶说:“你真聪明,我看你还真得把她变成哑巴。”郭明瑞惊恐地说:“你什么意思,莫非你让我杀了她。”柳叶说:“杀人偿命的事当然不能干。”郭明瑞说:“怎么才能把她变成哑巴?”柳叶说:“一包哑药……”

    郭明瑞请了个老郎中来给突然成了哑巴的大老婆看病,郎中一看情景就退了出来,对郭明瑞说:“恕本人医术不精,夫人的病本郎中无法医治。”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郭家,却被郭明瑞强行留在客厅,把十块大洋塞在郎中手上,郎中说:“无功不受禄,我医不好夫人的病,自然不能收钱。”郭明瑞硬是把那十块大洋塞在郎中的褡裢中,然后拉着他的手说:“家中的事先生已经看到了,按说我们这等人家把脸面看得最重的,不想却出了这等事……”郎中明白郭明瑞的意思,说:“先生放心,干我们这一行,深宅大院是常走的,守口如瓶这是规矩。按说我不应该收郭先生的钱,可是不收郭先生心中又不踏实,既然这样,谢先生了。”然后拿了钱转身离开郭家。

    从此以后,龙尾堡人看到那个老郎中隔三差五地就会被请到郭家给郭明瑞的到老婆看病。一年后,郭明瑞的大老婆死了,郭明瑞为大老婆准备了上好的棺木,举办了场面宏大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