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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王寅文回到家中,脸上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面对麦苗的询问一声不吭,一头倒在炕上,让自己的老婆去见张尧臣,他实在是对麦苗难以启齿。麦苗看见王寅文情绪低落,于是上前一边给王寅文捶着背一边说:“先生脸色如此难看,莫非事情办的不顺利?我们如今有吃有喝有钱花,当不当那个临晋县县长无所谓。”王寅文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摆在我眼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福,那就是当临晋县长,另一条是祸,那就是作为土匪头目被押解回临晋严惩杀头,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王寅文的话把麦苗搞糊涂了,用一种不解的神情看着王寅文,王寅文于是把张尧臣的话给麦苗学了一遍,吓得麦苗赶忙说:“那还不赶快托人花钱找路子,哪怕把万贯家财都撒出去也要摆平这个张尧臣。”王寅文说:“可是摆平这个张尧臣只有夫人你出面,而且必须是你一个人出面才能摆平。”麦苗说:“我又不认识他,他也不是我家亲戚,为何只有我才能摆平?”王寅文站起来说:“那个张尧臣你见过,前几年我们来西安你置办年货,在德发长我请过一个人吃饺子宴,那人就是张尧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在席间还一个劲地给你倒酒,夸你漂亮。”听了王寅文的回忆,麦苗气得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你说的张尧臣,就是那个身材矮小、又黑又丑、满脸麻子、一张嘴就满嘴臭气的丑男人。”王寅文支支吾吾地说:“正是。”麦苗说:“你疯了,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去见那个色魔,你忘了那天晚上在德发长请他吃饭时,他装着喝醉了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对我动手动脚,你让我一个人去见他,他还不把我给吃了,我是你媳妇啊。你难道像对麻老九那样,再让我……”麦苗说着忍不住号啕大哭。

    看到麦苗悲愤交集的样子,王寅文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看到王寅文默不作声,麦苗想了半天哭着说:“先生别生气,我麦苗原本就是一名风尘女子,承蒙先生错爱,救我出了火坑,从此麦苗过上了大户人家媳妇小姐才能过上的日子,出门有车,上街乘轿,人人见我点头哈腰,那种生活是何等荣耀,为此麦苗心中感激先生,在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今世,我麦苗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绝不做对不起先生的事。”说到这儿,麦苗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我知道先生这段时间遇到了难处,自从我们来到西安,虽然仍住着高墙大院,但再也找不到昔日的那种荣华富贵的感觉,连那些小贩都敢对我们吹胡子瞪眼,这些我都能忍,可是张尧臣提这样的要求简直是欺人太甚。”

    看着流泪的麦苗,王寅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与酸楚,不无伤感地对麦苗说:“是啊,我王寅文如今的确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几个月来无权无势让我王寅文深感英雄减色,低声下气更是使我觉得脸上无光,虽然忍疼给张尧臣送去巨额银票,不但没当上临晋县县长,还被威胁要作为土匪头子被杀头,依那张尧臣的为人,若不动用大量钱财,我王寅文是过不了这一关。对于钱财我王寅文倒不在乎,可那张尧臣实在是欺人太甚,在要钱财的同时,还要夫人你前去见他,想我王寅文当初在关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不想如今落到连自己的老婆也保护不了的地步,丢人啊,丢人。”说到这王寅文无限感慨,百感交集,唏嘘不已,竟用被子蒙了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麦苗知道王寅文愤怒伤心到了极点,于是叹了一口气说:“先生别哭了,如果我去见张尧臣可以为先生消灾并当上临晋县长,今天下午麦苗去见那张尧臣就是了。”听了麦苗的话,王寅文噌地一下坐起来,又心疼又愧疚地拉着麦苗的手说:“我的好夫人,让你受委屈了。”话说到这王寅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午你去见那张尧臣时,带上那幅米芾的条幅,如果那张尧臣还不满意,我王寅文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还是什么招数,不管是我钱庄里的银票,还是库房里的字画、古董,或者是埋在地下的金砖、金条,哪怕是尽我王寅文的所有去征服这个王八蛋,只要让我王寅文能躲过眼前的灾祸,当上临晋县县长,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至于送出去的那些钱财,迟早还要回到我的手里。”说到这王寅文脸上变成了一副既凶恶又悲戚的神情,“请夫人放心,我王寅文和张尧臣这笔账,迟早都要算的。”

    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麦苗只身出现在一脸麻子、又黑又丑的张尧臣面前时,张尧臣正伏在一个巨大的书案前,写一幅“喜吟自己诗,爱看他人妾”的条幅。麦苗转身关了书房门,然后解开盘着的头发,再解开胸前两个扣子,披头散发,一对白生生的丰乳半遮半掩地来到张尧臣面前,娇滴滴地说:“哟,早就听说了专员大人书法是一字千金,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小女子麦苗给张专员请安,祝张专员官运亨通,广交桃花。”面对麦苗娇滴滴的问候,那张尧臣连头也没抬,只是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练他的书法,把麦苗晾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麦苗心里感到受了莫大的屈辱,可她仍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把那半遮半掩的胸脯在张尧臣面前晃来晃去,娇滴滴地说:“好书法,难怪我家先生经常夸专员大人是文人雅士,风流才子,今日一见,专员大人的字的确是俊秀飘逸,气势不凡,不过写的内容实在不好,喜吟自己诗高雅,爱看他人妾就下流了。”

    张尧臣早被麦苗那半遮半掩的白而丰满的酥胸在眼前晃得心旌摇荡,但他仍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去理睬,只是想不到麦苗竟对自己的书法评头品足,于是抬起头,却见手端茶杯的麦苗早已凑上前来,脸儿几乎贴到了张尧臣的脸上,胸前也感到了麦苗胸脯的温热和软绵。肉体和肉体接触的快感激发起张尧臣内心的欲望和冲动。他低下头,麦苗红红而诱人的嘴唇已经凑到他的嘴边,而那勾人的眼神更充满了火辣辣的诱惑,半遮的酥胸更是传递着无限风情,一切都在释放着淫荡的信号,此时的张尧臣早已是魂荡神驰,不能自已,看着眼前这个诱人风骚的女人,张尧臣装出一副生气的神情问道:“你刚才说本官下流?”麦苗嫣然一笑,那勾魂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张尧臣,用一种挑逗的语气说:“爱看他人qi妾就是下流。”听了麦苗的话,张尧臣脸色一沉,麦苗赶忙说:“对别人来说爱看他人qi妾是下流,若是专员大人就不是了。”张尧臣脸上仍没有一点笑意,冷冷地问:“为何?”麦苗说:“谁不知道专员大人是文人雅士,堪称一代才子,自古才子多风流,因此如果专员大人看了别人的妻妾,那就算不上下流,而是风流了。”

    张尧臣原本以为麦苗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只是因为长得漂亮才成为王寅文的妻子,想不到她的口中竟能说出这么风雅的话语,于是像品赏一件玩物或者一件喜爱的藏画一样盯着麦苗细细鉴赏,那麦苗不但脸蛋绝美,身上更有一股其他女人没有的风骚和露骨的淫荡,这更能激起张尧臣身体中那涌动的欲望,他一下子撕开了麦苗的衣衫,随着遮挡麦苗胸前的最后一片红肚兜缓缓飘落,诱人的风情一下子呈现在张尧臣眼前,就在那一刻,一种本能的反应使麦苗双手交叉着捂住了自己的双乳,脸上显出一副委屈、羞涩却又夹杂着淫荡的表情,那是一个美妙的情景,一下子激起了张尧臣的兴致。

    张尧臣用淫荡的目光仔细地观察麦苗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连那些细微之处也不放过,然后快步走到书案上,提笔疾书,不一会,一幅优美的半裸仕女图就呈现在书案上,尽管线条十分简单,但是画上的女子面目清秀,身材俊俏,双手交叉在胸前护着一双**,可是风情遮不住,**半遮半掩,更能让人浮想联翩,最妙处还在女子的脸部,无论是表情和眼神,委屈娇羞中又处处释放着淫荡,媚态尽现,是一种娇羞和淫荡的完美结合,勾人魂魄。张尧臣把画好的仕女图呈现在麦苗面前,淫笑着对着麦苗说:“这是我此生画得最成功的一幅仕女图,一定会用心珍藏。”

    麦苗抬头一看,画面上全luo着身子用双手护着双乳的女人,分明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自己,连那表情也惟妙惟肖,羞得麦苗赶忙去拿衣服,脸上显出一副因被羞辱而哭泣的样子。也许是麦苗的哭泣让张尧臣心软了,他上前拿起衣服披到麦苗身上,略显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张尧臣其实为一痴人,喜爱美色和作画,作起画来常常会做出不近人情的事情,让弟妹受委屈了。”说完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到麦苗手中说:“都是自己人,因此用不着说客套话,我已知道弟夫人为何事而来,一定是我那寅文兄弟在西安城中住的太寂寞了,让我给他找个事干。”麦苗说:“麦苗正是为此事而来。听说临晋县少一个县长,你寅文弟在临晋呆了多年,不知可否让他去补这个缺?”说完把那幅米芾的条幅双手递给张尧臣,那张尧臣斜着眼看了一眼麦苗递上的米芾的条幅,内心一阵窃喜,但表面上却漫不经心地推到一边,然后大声说:“好糊涂的寅文弟,已经大难临头了,他自己竟全然不知,还想着要出来做官。”

    听了张尧臣的话,麦苗忙问道:“专员大人此话怎讲?”张尧臣说:“弟夫人想一想,寅文弟是我的兄弟,如今落难,我怎能袖手旁观。临晋县县长这个位子,我自然想到了寅文弟,前几天专为此事找了省主席,可弟夫人猜省主席怎么说?”麦苗赶忙问:“省主席怎么说?”张尧臣说:“那省主席不但不听我的,反而把我训斥一通,说最近一段时间来,不断有政府大员在他面前告寅文弟的状。省主席说,那王寅文这些年随麻老九杀人放火,抢劫绑票,贩卖妇女,开妓院,贩毒品,做了多少恶,干了多少坏事,贪的钱财数也数不清,就是杀十次也不解恨,如今那麻老九已经死了,可那王寅文却躲在西安城,住的是深宅大院,行的是骏马车轿,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过的是花天酒地。因此,早就应该抄王寅文的家,所有的财物充公补充政府财政,并且已经准备派人捉拿寅文弟。我的弟夫人,你说,省主席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民愤又这么大,我就是想救寅文弟,也没有办法啊。”

    这麦苗虽然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可毕竟是个女人,早已被张尧臣的话吓破了胆,于是赶忙从身上拿出一张纸说:“专员大人的话我听明白了,我先替寅文谢谢张专员,这是我们家所有家产的单子,现在全送给张专员,另外寅文这临晋县县长不当了,但求张专员一定要在省主席面前多多美言,保住寅文的命,只要能保住寅文的命,这单子上的字画、古玩、银票,我们全部孝敬张专员。”

    张尧臣用眼睛斜了一眼那张单子,心中不由一阵狂喜,心中暗想:“看来王寅文这次真是拿出老本了。”但作为一个官场老手,张尧臣仍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弟夫人放心,寅文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为此事前去找省主席,可即使这样,你们的家产也只能是一部分归省主席,一部分充公,我张尧臣可是半点也不敢留,这样寅文弟是没事了,可我张尧臣又得到什么好处?”说完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麦苗。

    麦苗当然知道贪婪好色的张尧臣想干什么,但是却装出一副羞涩的神情问张尧臣说:“麦苗不知专员大人想要什么?”张尧臣说:“我唯一的喜好就是白天读文章,作书画,晚上阅美女,览风情,现在天色已晚,暮色降临,你说我想干什么?”麦苗没有说话,只是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羞怯怯地看着张尧臣。面对麦苗羞怯的神情,张尧臣双手捧住麦苗的脸蛋说:“我想要你。”说着上前一下子把麦苗按倒在书案上,那麦苗本身就是妓女出身,再加上这阵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张尧臣欢心,不说别的,仅那一双纤纤细手在张尧臣身上上下游走,就让那张尧臣浑身感到触电一般,一阵阵快感通过全身神经传向大脑,把那张尧臣舒服得欲生欲死,飘飘欲仙,爽得那张尧臣仿佛一头被人按在案板上正在宰杀的公猪,不住地大声哼哼,让人不知道他是舒服还是难受。

    张尧臣和麦苗在书桌上一阵阵颠鸾倒凤,翻云覆雨,shou欲和淫荡充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这样,麦苗在张尧臣面前尽情展示魅力,让张尧臣觉得一阵如天上的浮云,一阵又如狂风骤雨,欲生欲死,体验了一次从未享受的淫荡与疯狂。

    激情过后,那张尧臣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麦苗说:“真是个sao货,你让本专员好美好快活,今晚别走了,陪我几天,你那夫君王寅文就是临晋县县长了。”听了张尧臣的话,麦苗说:“你刚才不是还说省主席要治寅文的罪吗?”张尧臣淫笑着说:“至于省主席那边,我张尧臣自会摆平。”说到这张尧臣再次看了看身边的麦苗,用双手轻轻地拧着麦苗的脸说:“这些都是官场上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搞懂,你这几天要操心的,就是如何让本专员开心,至于王寅文嘛,帽子变绿,顶子飘红,是一笔合算的买卖,一点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