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季的播出,延续了上一季的辉煌，甚至因为有第1季的基础，整体在收视率的成绩上是比上一季要更好的。
而这个东西也很快,在寒假期间在多个频道进行进行了重播，很多第1次见到了花样繁多的东西,项目也让大家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对这方面的需求也在增加。
但李诺霜本人并没有感受到这些，她的重心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训练当中,并且还需要抽出时间完成上面交给她的宣传任务。
而等到确认冬奥会已经申办成功后，李诺霜也把自己的全部重心重新放回到了游泳项目当中。
军运会结束之后很快就是冬训,冬训完了之后就是新一年的开始,这也是里约赛季的最后一年。
李诺霜的备战一直都是比较正常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慢慢也把自己的训练中心调整到了保持状态并且不出现伤病上去。
虽然从他的年龄来说,19岁就谈生病,保持的问题有点太早,但是实际上从那成为国际顶尖选手开始,到今年已经是第8个年头了,一直保持着这样高强度的训练,高水平的竞技,但是身体的负担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因为李诺霜本身对身体的各方面敏感度都比较高,所以有一些小征兆的时候，能够及时的发现，并且进行调整多次检查，目前还是并没有什么太过于影响身体状态的情况出现。
但是幸运并不会这样的眷顾每一个人,她身边很多年轻一辈的运动员都在伤病的困扰当中。
孙晖的髋关节已经出现了一定的劳损,所以为了保证不出现进一步更严重的生病,孙晖现在的训练计划相比较之前已经进行了减轻的调整。
当然孙辉目前在蛙泳上领先国际，运动员还是非常多的，所以及时调整，减少了自己的训练量，对他整体的成绩上来说还是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孙晖本人还是比较遗憾的，他本来是想在里约奥运会上再次冲击一下自己的记录，但是现在随着训练量的缩减，它的成绩其实是有一点下降的，虽然和其他人比起来还是有所领先，但是实际上冲击世界纪录还是不太可能。
这也是孙晖在这么多年的训练以来，第1次遇到比较大的难关，他个人的情绪上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过他对于这种状况还是非常积极的。
发现自己状态不对的第一时间就和教练组进行了沟通，并且找到了队里的心理医生进行相关的咨询，确保自己能够以一个比较积极的状态去备战。
宋博文本来是想坚持到下一届奥运会的，但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他游的是蝶泳，利用这个项目本身就是所有融资当中消耗最大的一个项目，对于身体各方面的消耗也是很大的，所以他的伤病也是比较严重的。
虽然说京队很早就为他聘请了相关的健康医生，随时掌握他的身体状况，而且还是高价请的国外的非常有经验的医生，但是身体状况是不可逆的一个过程。
所以宋博文在今年里约比完之后，也是有考虑过直接进行退役，毕竟他的身体如果再继续坚持下去的话，也只有手术一条路可以走了，而且手术的情况不一定会很好。
当然这么重要的决定，宋博文也不会自己单独做，除了和队里领导进行协商之外，宋博文也比较想要征求一下自己的朋友和前辈们的建议。
最开始被他找上门的就是季鹤鸣，他的态度还是非常明确的，他个人觉得宋博文现在也是命令生收了，坚持这么多年，该拿的金牌已经拿过不止一轮了，世界纪录也曾经保持过。
在这种情况下，身体确实支持不住的话，没有必要硬撑着。
因为季鹤鸣自己就是带着比较重的伤病退役的，虽然退役之后他第一时间进行了治疗并且康复，也算是做的比较好，但是后续带来的各种问题还是有点影响到他正常生活。
他举了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是说他现在做完手术之后，虽然各方面都很正常，但是每次碰到阴雨天的时候，还是会隐隐约约的有些不舒服，而且这个不舒服，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减缓，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变重。
这是因为自己正在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他也不愿意看到宋博文走到这一步。
在季鹤鸣这边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其实宋博文自己心里的天平也慢慢的在偏移了。
之后他就问了李诺霜。
李诺霜给出来的答案其实和季鹤鸣的是一样的。
“我其实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是觉得卉姐她还在坚持，所以你不坚持好像就辜负了你们两个当初的约定一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卉姐和你的情况并不完全一样啊”
“你的伤病情况明显是比他的伤病情况要更重的，而且你后面是有人在追的，双子星现在在蝶泳这一块已经完全放弃了，因为美国那边蝶泳的年轻小将他今年明显就是冲着破记录来的。”
“而且他们两个这一届比完之后应该也是准备退役了，毕竟其中一个孩子都有了。”
“他现在和08年的时候的你一样大，但是成绩明显比那个时候的你要更好，那他之后的冲劲也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在后有强敌的情况下，你自己的身体情况又不是那么好。”
“在这一届选择退役的话，你后续的发展还是比较好的，不管你往哪个方向走，受到的支持程度都是更大的。”
“但是你要是强行坚持到下一届，首先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可控，给你自己带来的退役之后的身体压力一定是更大的。”
“其次就是退役那一年所取得的成绩也是非常重要的，也会影响你之后的待遇，强行坚持到那个时候再退，可能在你自己的商业价值上会受到比较大的影响。”
“虽然说我们都不是那么差钱，毕竟这几年游泳大家的商业价值还是做的不错的，但是你们两个之后的生活压力也还挺大的，所以在能赚钱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价值最大化，是没有错误的一件事情。”
“最后我想说的是，其实你早退役对卉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的父母以及会谢的父母，其实现在年龄都慢慢变大了，有人在家里的话，对于照顾父母这方面肯定是更加方便的。”
“你退役之后正好，也可以为家庭稍微付出一下，就是照顾一下你们双方的父母，或者说考虑一下，你们先把婚礼办了，然后让卉姐没有后顾之忧的解决备战的问题。”
“而且我实话跟你说吧，如果你们两个当中一定要退役一个回去照顾家庭的话，那只能是你不可能是卉姐的。”
“因为短道那边其实后续的年轻小将在接力，还有各方面上，这个能力都不是那么的让人放心，而卉姐的状态又一直很好，所以领导肯定还是更信任她一直带队坚持到本土奥运的进行的。”
“一个队伍的队长对于这个队伍的氛围影响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他们那边男队女队基本上都在一起训练，卉姐现在是一肩挑两队的状态。”
“所以说不管是从身体方面还是成绩方面还是说任务方面来说，如果你们两个当中一定有一个要退役，那只能是你，不可能是卉姐。”
“这些事情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你自己，如果你自己非常迫切的想要坚持到下一家，我就会，即使这个结果不是很好，你也依然想坚持的话，那你依然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
“只是我也不太确定4年之后国内会不会有新的年轻小将区的一个位置，而且4年之后你的伤病情况到底怎么样，这也是不可控的一件事情。”
宋博文被说动了“其实在来找你之前我就有点想退役了。”
“但是我来的时候还以为你会劝我继续坚持呢。”
“我现在到了这个阶段，好像对游泳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热爱了。”
“可能也确实是功成名就之后失去了那种憧憬吧。”
“其实我对我自己的职业生涯总体来说，如果就在这一年画下句话的话，那还是挺满意的。”
“早期确实是比较坎坷一点，但是在换了队伍之后或者说08年之后，整体而言还是很顺利的，而且这种顺利放在运动员当中已经是非常难得非常幸运的了。”
“我有时候在想可能也是因为我这一个多周期，不管是训练还是比赛方面，实际上都是一个整体向好的比较顺利的一个缺陷，所以在这两年伤病集中爆发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么的难以接受。”
“游泳之前没有带给我这么多痛苦过，所以这次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痛苦之后，我自己是会感觉有点难以接受的。”
“正好我身上的代言也没有去签，这次里约之后差不多就结束了，所以也不用考虑为了代言商继续坚持下去的问题。”
“说实话，下这个决定我自己还是蛮感慨的，虽然每天一睁眼都想的是我，能不能不游了呀，但是真正想到自己要告别游泳池的时候，感觉还是蛮怅然的。”
“可能人就是这样比较复杂的一种生物吧。”
另外一个集中爆发伤病的人让李诺霜有点没想到。
这个人就是郑铎。
听到郑铎私下里跟她透露的消息的时候，李诺霜是真的感觉很奇怪。
“你确定你的脚踝出问题了”
郑铎点点头“我自己后来感觉了一下，应该是去年世界杯，当时比赛的时候应该就是太着急去救那个球，所以步伐出了问题。”
“但是可能因为我当时实在是太想赢了，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疼痛下来之后队医虽然给我做了紧急的处理，但是可能处理的比较不及时吧。”
“当时队医的说法是我现在还年轻嘛，这个年纪把骨头弄正之后，等它自己长好，其实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我没有想到最近在训练的时候，这个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其实去年一整年，对于郑铎来说都是非常意气风发的。
去年世乒赛的时候，郑铎一举拿下了男单男双和混双的三个项目的冠军，加上之前世乒赛团体赛的冠军，他个人在世乒赛上拿到的冠军已经达到了4个。
也就是说只要他今年能够出战奥运会，立刻就能进入名人堂。
不管明年他在奥运会上会取得什么样的个人单打成绩，他都将成为目前现役国家队当中唯一一个可以拥有进入名人堂资格的运动员。
但是这是在他的伤病情况没有被刘定春发现的前提下，因为如果刘定春一旦发现他有了伤病的话，那郑铎即使是去年世乒赛和世界杯的冠军，他也会首先被排除出奥运会的参赛名单行列。
刘定春现在已经上任两年了，对于队内的各种事务上，他已经显示出了自己不需要讲规矩，只凭自己的喜好办事的特色。
国家队一直以来的规矩就是如果在世界赛上碰到内战，那么两边运动员的教练都不会对运动员进行指导。
但是这个一贯以来的例子在去年被打破了，去年不只是世乒赛以及世界杯，哪怕是郑铎进入了决赛，而对手又是国人的几个白金站的公开赛，刘定春都毫无避讳的在郑铎的对面为他的对手现场指导。
而这种情况下，郑铎自己是没有教练在身后为他任何的帮助的，因为他的教练压根就没有出国。
而这种明晃晃的针对行为，刘定春通过自己签约公司所掌握的舆论口的压力，把这一切的缘由都推到了郑铎身上。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这种行为的，即使刘定春签约的公司已经在努力的掌握舆论，但是这种行为也已经遭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
所以只要给刘定春操作的空间，他今年一定不会再让郑铎有出国比赛的机会。
即使除了郑铎之外，其他的选手并不拥有外战稳定取胜的能力，即使这些选手在奥运会这么大的场合下，有可能导致决赛不是乒乓球内战甚至丢掉金牌的状况出现，但是一旦刘定春知道郑铎伤病比较严重，他一定会直接把郑铎从名单上拿下。
其实一开始郑铎对刘定春还是抱有一定幻想的，因为他觉得再怎么说刘定春也是国家队的总教练，至少在外战的时候他还是会希望自己赢的吧。
但是刘定春后续的表现，让郑铎打碎了这最后一次幻想，因为他真的有听到刘定春在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教练抱怨说这次世界杯让郑铎赢了，其实还不如让福尔科莫斯赢。
所以对郑铎来说这个消息真的是有点太震撼了。
他一直以为，即使在队内的时候，刘定春对他各种看不惯，那也只是出于派系斗争的原因，至少在对外作战的时候，他们还是都代表着国家队，他赢了至少是为国家赢得荣誉，这种时候应该是和他们派系不同不相关的吧。
但是他在听到刘定春发自内心的抱怨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在刘定春心里国家队能不能够赢得最后的冠军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到底有没有赢
所以在发现自己世界杯那次脚踝受伤带来的后续影响比较大的时候，郑铎甚至都没有敢去医院里去检查。
他怕自己去医院检查之后会在医院留下相关的记录，而这些记录一旦传到刘定春耳朵里面，不管是奥运之前还是奥运之后，都会让他自己落入一个深渊当中。
如果是奥运之前被刘定春发现了这些记录，那么刘定春就一定会把郑铎从奥运会都出站名单上拿下来。
而如果是奥运之后被刘定春发现了这些记录的话，即使郑铎在奥运会上的表现非常优秀，在赛后他一定都会因为赛前隐瞒自己的伤病，而被刘定春进行追责，更有可能背着非常严重的处分离开国家队永不录用。
但是伤病是不能不处理的，所以郑铎没有办法，只能来找李诺霜。
“我现在不能去医院，因为医院那边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记录会到他手里，我非常非常想要去参加奥运会，因为现在我们男队这边除了我真的其他人对外协的胜率都不是那么稳定的。”
“刘同春他现在把蓝队礼，两个之前有奥运经验的前辈全部都送回省队了，他真的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前辈走了之后这些第1次上奥运的小将在奥运会上到底能够有什么样的表现。”
“我们是乒乓球啊，是国球，你赢球的时候不一定有人注意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赢的，但是一旦你输球输了之后，那个后果到底由谁来承担呢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我看他现在营销公司那边的口径已经转变成了，不要给运动员太多的压力，输赢都是好样的，乒乓球运动员已经是大家的骄傲，这么多年承受的压力是非常大的，就算有一次两次失误，大家也应该理解。”
“但是他有没有想过我们项目不是民众理解你就有用的啊我们是有任务的，呀不完成这个任务，他就算能扛得过去，我们下面这些运动员怎么去扛”
“撤掉一代运动员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对国家也没有影响，对项目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可是我们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就会整个断掉。”
“我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怎么想，如果是我的话，我已经打了十几年球了，我从三岁的时候我外婆就开始带着我握球拍，我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会离开球场，但是我不能接受是这样的荒谬的理由，导致我不能再为国而战。”
“所以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我只能希望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帮我，我至少需要知道我现在脚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那到底还能不能支持我撑完这个奥运会。”
“只要在奥运会之前没有任何的检查记录，奥运会之后哪怕医生检查出来说这是旧伤，我也可以推脱说是我当时没有感觉，至少在治疗之后，我还是有回到赛场的希望的。”
李诺霜听得想叹气“如果检查的结果非常的不好呢。”
“你今年才十八啊，郑铎，再爱项目，有时候也需要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一下的。”
“我确实可以帮你找到渠道检查你现在的情况，但如果检查的结果不好，你确定你还要坚持玩这届奥运会吗”
“你要知道很多小毛病都是有他的最佳的治愈时间的，一旦你过了这个时间的话，他只会越拖越大，这个时候哪怕你及时的接受治疗，找最好的方法去治，用最好的医生来帮你，都没有办法恢复如初。”
“如果说你的伤病真的严重，到这一次不治奥运会之后回来再去治的话，有可能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打球，只能变成一个瘸子，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吗”
郑铎没有任何的犹豫“我非常确定。”
“霜霜，其实你是可以理解我的。”
“我相信你对游泳也会有这样同等的爱，有很多事情是你不去做就会后悔终身的。”
“如果我这次不去参加奥运会，而我的队友又在奥运会上出现了失误的话，那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
“而且他们现在的能力确实证明我的担忧是非常有必要的，你知道我这两年打了多少外战吗”
“我这一个奥运周期，打的决赛外战，甚至比上一个奥运周期，所有的决赛外战包括有人没进决赛的次数还要多。”
“你知道这在我们乒乓球项目里面是一个多夸张的记录吗以前我们说乒乓球说到的第1个关键词一定是统治。”
“08年的三面国旗同升那个画面，我相信很多国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
“所以你能想象，如果我不去这个比赛甚至三面国旗都没有我们国家的国旗那个画面会是怎么样的吗”
“我不知道别的项目的运动员能不能纯粹的为了自己而战，为了热爱而战，但是在我的这个项目上，当你走到顶尖的位置，你最先感受到的不会是荣誉或者别的，你最先感受到的一定是夹在自己肩膀上，那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这个责任是那么多优秀的前辈一代一代传递给你的，也是全国那么多每到大赛一定会关注乒乓球的观众们寄托给你的。”
“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说给谁听，他们能够懂，所以只能跟你说。”
“如果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人理解我此时此刻的感受的话，那那个人只可能会是你。”
李诺霜再次叹了一口气。
“你希望什么时候确定自己脚踝的状况”
郑铎毫不犹豫“越快越好，我需要针对我脚踝的情况对我的训练计划进行调整。”
李诺霜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帮你想办法的。”
“另外我觉得你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你一定要找到刘定春的弱点。”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擅长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想把我卷进来，但是既然他已经把你们项目弄得这么严重，即使我不是你们项目的人，我没有对他出手的理由，而且我出手之后后果一定会非常严重，会引起很多其他心里有鬼的项目一致的恐慌，到时候给我带来的反馈会非常的严重，但是我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已经变成了一块非常明显的腐肉，不得不割去，不得不刮骨疗伤了。”
郑铎摇摇头“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让他离开这个岗位的话，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
“那就是这次我不去参加这个奥运会，然后等着我的队友输外战，这样他一定就会被处理被撤职。”
“但我不能这么做。”
“霜霜，你真的从我认识你开始就已经帮助我非常非常非常多了。”
“这一次我觉得你也可以试着相信我，我会有我自己的办法去处理这件事情。”
两天后正好是周日，也是乒乓球那边短暂的放假时间，郑铎一切照常地过来找了李诺霜，段宏宇也过来了。
段宏宇这一届奥运会并没有拿到参赛名额，但是他这几年也算是在稳步提升吧，所以队里选择把他带过去当陪练，也能够感受一下奥运会的赛场。
他过来的时候心情还是比较轻松的，就以为这次只是一个普通的聚会。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几个神情非常严肃的医生，吓了他一大跳。
“妹妹你干嘛呢你不知道的这阵仗摆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嘎我腰子呢。”
李诺霜制止道“你能不能小点声”
“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是帮郑铎打个掩护，然后也算是顺便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吧。”
“待会儿我们就去我们队里的医疗室，那边基本的检查器材都是有的。”
段宏宇惊呆了“你们队医疗室这么财大气粗的吗医院里那些专业的设备不都是很贵的吗你们队到底哪里来的经费啊能够直接配一个小型的医院。”
李诺霜指了指自己“肯定不能是花的经费啊，我反正攒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正好孙晖这两年也有点出现伤病的问题，那也不能每次检查都跑到医院去吧，一来一回路上还是挺耽误训练的。”
“所以说干脆把队里的医疗重新打造了一下，基本上大部分是我出的钱，然后少部分是赞助商那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租赁给我的，所以现在我们队里大家要做什么检查的话，基本上都不用去医院了，直接在队里就可以全部做完。”
郑铎都听傻了“我当时跟你说，是想让你带我去那种比较难被收集到消息的医院。”
“比如说你们军队体系的一些医院，这些资料就基本上不会被他那边拿到。”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们队里居然就已经具备了这种检查伤病情况的条件，这就有点吓人。”
“你别告诉我你们队现在这个医疗条件已经可以承担比较复杂的手术了”
李诺霜点头“普通的手术室我们本来就有啊。”
“做到无菌环境又不难，难的是那种复合的手术室，是比如说要造影再进行的手术，那个对于手术是各方面的，要求就会比较高一点，我们这边是没有的。”
“但是我们这个手术是你要是过来想割个阑尾什么的，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段宏宇很好奇“妹妹我真的很好奇，你现在到底有多有钱，我记得你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跟我们讲过你的收入了。”
李诺霜努力回忆了一下“你们还记得之前申办冬奥的时候为了宣传，让我做了一个冬奥季的节目吧。”
“那个节目我基本上每一轮播出都是重新卖钱的，然后视频网站各个平台也是有收入的。”
“所以你们可以猜一下那个节目给我带来了多少的收入。”
段宏宇尝试猜了一下“有8位数吗”
李诺霜翻了个白眼“开口才8位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给你提示一下啊，这一年有一个综艺，他给视频平台卖的独家，播出的版权是26个亿。”
“但是这个综艺在视频平台上数据表现其实是没有我那个节目好的。”
“所以你可以猜一下我到底收了多少钱。”
段宏宇拒绝了“我不才我看出来了，你现在在跟我炫富呢。”
李诺霜笑了“哥哥这可是你先问我的，现在你居然说我炫富。”
“你要是不给我机会，我能炫到你面前来吗”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我这几年都已经尽量的在避免跟你们谈我的收入了，是你自己对这个东西没概念，主动问到我头上来的。”
段宏宇大受打击“那我再问你，现在洛天华他的赞助看起来好像已经比你还多了。”
“我记得之前。你好像跟我们说过洛天华他们项目那边对于赞助商的态度会比较强硬一点，虽然说来者不拒，但是要的钱比你狠一点。”
“所以骆天华他现在赞助的个数比你多，而且单价应该也会比你高，那他的收入是不是比你高了呀”
“而且我记得你做这个节目第1季的时候，是有主动把一半的钱分给了其他项目的吧，今年就算这个节目卖了很多钱，但是要分给其他项目一半之后应该也没有那么多了。”
李诺霜摇摇头“这你还就真想错了。”
“冬季项目和夏季项目情况不太一样吧，冬季项目那边很多项目都没有沉淀值，也就是说我找的那几个运动员当中，还有几个其实是个体户。”
“他们从一开始训练各方面的费用就是自费的，是因为需要参加比赛才进入的国家队。而国家没有对他们进行培养，在收入方面对他们的比例就跟我们不太一样。”
“而且吧，他们也是比较渴望有这个曝光的机会的，所以在跟我主动争取的时候，也有说过，只要首播的分成，然后视频平台包括后续的收入的话，都不从我这分的。”
“我倒是想给他们分了，但是他们不要，那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他们拿到的是电视台采购的钱，然后因为他们暂时吧就是进了国家队这边，反正代言包括这种额外收入是只收很少一点的。”
“我这边这次因为是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所以说也没有要求我给项目直接交一半，是按照别的比例来进行分的，但是这个比例不能跟你们说。”
“能跟你们说的就是电视台采购的价格，还有第1轮这个视频平台采购的价格。”
“这一次电视台那边主动提出了按梯度付钱，也就是说每一个单级有一个底价，然后再按照收视率，包括招商表现进行梯度的增加。”
“大结局那一集是最贵的，当然这个对于前面的播出的姐姐来说还是略微有点吃亏吧，所以我自己在打钱的时候还是给其他几个项目那边进行了一点平衡的。”
“那一级的单集报价是5000万。”
“但是这个项目对于电视台来说肯定还是赚的，他们招商那边的话，挂名是一开始就遭到了，冠名商直接投了14个亿，然后中插就是节目开始之前插入的那个广告是陆续在家的，最后定的是8个。”
“包括中间的一些什么合作伙伴啊，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赞助商，加起来的话反正是破了综艺节目招商记录的。”
“这个你们如果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几个赞助商当年的财报那里去翻一翻，或者哥你也可以回去问问你爸，你爸那边应该对这个消息比较了解。”
段宏宇感觉自己已经不认识钱了。
“我的天，做综艺现在这么赚钱的吗”
“怎么能够收入这么多啊”
李诺霜摊摊手“所以就是幸存者偏差啊，如果成绩没有这么好的话，那最后的钱肯定也不会有这么多。”
“所以你知道我现在拿着这么多钱，我也没什么用，我虽然放在银行也买了点房，但是他还是剩下很多，他根本就花不出去。”
“我现在都已经努力的想办法去花钱了，我打算李月回来之后，看有没有哪个省愿意跟合作的，我直接赞助他们在省里搞几个游泳池，给小孩子做基础游泳教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