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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尝毒
    深秋已至,尚宫局会派发各宫入冬用的新衣,按照礼制,赵韫可分得四件冬衣,两匹新布。

    前来送衣的小宫侍白白胖胖的长得讨喜,笑着道“华侍君,您今年刚进宫,尚宫局头一回做您的衣服,您要不现在试试,奴也好回去交差。”

    赵韫点点头道“好,那我这便去试。”

    给他送来的是件宝蓝色的华衣,款式算不上新颖漂亮,但是做工精致,花色也不错,况且赵韫肤白,这件华服很衬他的颜色。

    赵韫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道“你觉得这件衣服,会不会是陛下亲自给我挑的”

    罄竹默了瞬,道“反正不管是不是,主子穿着都是极好看的。”

    赵韫穿着衣服出去,对那位等候的小宫侍道“衣服很合身,多谢了。”

    “哎哟您真是太客气了。”宫侍受宠若惊,连忙道,“既如此,奴便走了。”

    赵韫看了眼罄竹,罄竹便会意前去给人塞了银两,让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主子,不若您今儿就穿着这身罢,颜色好看得很,说不定陛下会过来。”

    陛下几乎日日都来,云烟阁的人都养成了习惯。

    下午的时候,赵家的人就把猫送了过来,是一只小猫崽,三个月大,巴掌大小。

    赵韫觉得稀奇,心生怜爱,赶紧将小家伙接过来捧在手心里。

    “为何送这样小只的猫崽”

    “回侍君的话,赵大人说了,大猫养不熟。”

    养不熟这是在影射他么赵韫心情沉了沉,到底没当着来人的面发作,道了声“知道了”就转身进殿内去了。

    “罄竹白梅”他唤,捧着手上的猫崽,那是一只橘澄澄的小猫咪,嘴巴分成三瓣儿,粉嫩粉嫩的,趴在他手里抽抽着鼻子。

    似乎是感觉到换了环境,猫崽顿时不再贪睡,警惕地望着周围。

    “呀这样小。”

    “好可爱。”

    两个人都对猫崽十分喜欢,三个人便蹲在一起看猫。

    “这玩意吃什么”白梅道。

    “猫吃鱼猫不就吃鱼吗”罄竹伸手轻轻戳了下猫崽的屁股。

    “这么小,能吃鱼吗”赵韫也忍不住伸手拨弄几下小猫咪的粉色软垫,一脸不知所措。

    正此时,傅闻钦从外殿进来,进门就看见三只攒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悄声走进去,借过三人留下的缝隙,看到了一只橘猫。

    傅闻钦高大的身影投了下来,遮出一片隐蔽,那三人齐齐抬头,惊讶出声“陛下”

    赵韫忙站了起来就要行礼,傅闻钦握住他的腕子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阻止了男人的动作。

    她眼底凝着一片温情,在看到赵韫身上穿的东西后却神色骤变,厉声对罄竹和白梅喝道“马上出去”

    赵韫吓了一跳,白梅和罄竹也吓了一跳,忙低着头走了,剩猫崽一个人在榻上躺着。

    “陛下”赵韫脸色微变,想今日陛下来时就动了怒,不会不会打他吧

    然而傅闻钦只是颇为利索地撕了赵韫身上的衣服,露出他雪白的里衣,似乎又觉得不够,还要动手再撕。

    “陛下”赵韫忙拉住自己被扯乱的衣衫,小心翼翼道,“去床上罢”

    傅闻钦沉着脸,不过她的动作很温和,小心地摸抚了男人一下,一气呵成除去赵韫身上的衣服,把他包进自己怀里。

    那件衣服有问题,上面有足以令人皮肤溃烂的毒物,若长时间穿着,足以毁人容颜。

    傅闻钦眸色阴沉,低头看了眼赵韫背上已然开始发红的一片,伸手摸了摸。

    “沐浴吗”傅闻钦小心地抱起了他,托着赵韫浑圆柔软的臀瓣,也不等人回应,就抱着人往浴房过去。

    “还没烧水呢陛下。”赵韫下意识攀紧女人的脖子,想着陛下声音似乎很正常,似乎又没有动怒。

    不喜欢用温水沐浴吗傅闻钦稍想,恐怕以人类的肌肤,在这样的季节里,可称得上寒冷的。

    可那药物不能触碰热水,否则便会很快挥发至全身。

    傅闻钦掂了掂怀里香香软软的男人,道“那让他们先烧,我有别的事和你做。”

    “什么事”赵韫漂亮的眸子里露出一瞬的茫然,但当陛下抱着他大步往床榻上去时,他便又了然了。

    “原来,陛下是想臣侍了。”他轻笑,眼下的泪痣托出他几分勾人的媚意,双腿修长紧紧缠着傅闻钦的腰,他勾完了人,又佯作乖巧地将脑袋枕在傅闻钦颈弯里,徐声,“那臣侍今日随陛下消遣。”

    这话说出口时,赵韫心底其实有几分的害怕,因为他是极怕疼的,尤其是在那种娇弱之处,他有些担心陛下听了这话会不加节制,他还是想要陛下怜惜。

    傅闻钦安安静静的,她把男人从怀里放下来,拍了拍他的屁股道“转过去趴好。”

    “”赵韫眸中噙着极致的耻色,心道原来今日要用这样的姿势。

    傅闻钦俯身,她唇色是浅薄的淡色,舌尖却红粉,或许还有些冰凉,不过她眼下顾不上那许多,只是按着赵韫,修长白皙的手指抚在赵韫背上。

    男人的肌肤光滑如绸缎,本该莹莹雪白,然此刻却蔓延开了一片不正常的红,按照这个趋势,它还会继续蔓延下去。

    不知这是什么毒物,傅闻钦只能大概分析出它的成分,却不知有何解法。

    不过眼下,还有另一个办法。

    先是微凉的湿意触及脊背,赵韫怔住了,他听话地跪着,感受着那点湿意逐渐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算不上温热的气息,流走在他背上,或是他的腰窝。

    “陛下。”赵韫低唤了一声,想要回头,傅闻钦却一把按住了她。

    她的唇色从浅淡变成了殷红,难得地,在她额际现出些许细汗,毒素从她口舌中化入,带着剧烈灼烧的疼痛,她却没有皱眉,甚至没有什么神情,只是淡淡地注视着赵韫逐渐好转的脊背。

    赵韫背上有些敏感,平日里就算是受傅闻钦简单的爱抚都要有些受不住,何况是这样

    他忍得眼尾都红透了,绝艳的眸子勾出熠熠的光泽,他忽然好想去看看陛下,回头看看,陛下是何等模样,何等表情。

    “乖乖。”傅闻钦感受到他的躁动,抚摸着男人道,“再忍忍。”

    美人在骨不在皮,傅闻钦看着赵韫漂亮的背身,忽然想起这句话来。

    她同时又在彷徨和无措,差一点,就差一点点,赵韫的背上就会出现乱七八糟的红疹,他那样爱漂亮的,一定不想那样。

    赵韫第一次听陛下这样唤他,以前都是连名带姓地唤他“赵韫”,沉沉的,说不上亲昵,却又好听。他便又忍着不再动了。

    等傅闻钦为赵韫解完毒,她的唇已经变成了深浓的绛紫色。

    可事已至此,不继续进行下去,似乎很难说清。

    于是她伸手扯下一段腕上的乌色布条,轻而缓地,自赵韫身后蒙住他的眼睛。

    然后忍着喉间的剧痛,尽量用正常的口吻哑声嘱咐“不可以拿下来,明白吗”

    赵韫呼吸一紧,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