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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变异
    杨奕钦,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气了,你离家出去一定要去我们刚认识的地方,这样我知道怎么找你。

    离家出走别说梦话了,我没那么幼稚。

    而且,叫我杨哥,没大没小的。

    市中心。

    封霖将一根钢笔插进了刚刚还在谈合作的男人眼中,抽出后看着上面的脑浆,嫌恶地扔到一旁。

    他眉头紧锁,郁躁地看向办公室磨砂门外晃动的人影,想起独自待在家中的杨奕钦,忍不住狠狠将面前的丧尸踹了出去。

    像一只盛怒的狮子。

    “封封霖。”一旁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既怕又惧,“你、你冷静点。”

    “冷静让老子怎么冷静”封霖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口,将人提了过来,“如果不是你们非让我参加昨晚的晚会,我会被人蹭热度拍照片会跟杨奕钦吵架现在他一个人在家生闷气,你他妈让我怎么冷静”

    “就算你这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啊而且你们昨天不是在远郊别墅吗”男人举起手哭丧着脸,“兄弟,你看看咱工作室门外面围着的丧尸,冷静想想远郊人少,杨哥身手还好,当年可是压着你打的,不管怎么看都是商业圈里的我们更危险吧”

    封霖面色不见好转,松了手,一言不发地走到办公室的一角,似乎在寻找什么。

    男人询问“你你干啥”

    “别废话。”封霖头也没回地吩咐,“王彻你把门给我盯好了。”

    被叫王彻的男人看了一眼用杂物堵住的玻璃门,又看了一眼门外走廊里游荡的几只丧尸,最后颓丧地跪倒在地,后知后觉被吓得泪流满面“守、守着呢居然真他妈不是做梦怎么就世界末日生化危机了呜呜呜,我好担心我爸我妈啊混蛋”

    过了一会儿,封霖叫了他一声。

    “王彻。”

    王彻扭头看向封霖“啥”

    封霖朝他扔过来一样东西。

    王彻定睛一看,立刻往后退了三两步“卧槽”

    那是一柄长扳手一样的东西,不锈钢制品,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封霖自己捞起一把消防斧,对王彻说“拿起来,咱们离开这儿。”

    “离开这儿”王彻看向外面游荡的丧尸,面露迟疑,“别了吧,外面好多丧尸,虽然今天是周六,但你不能小看打工人加班的人数”

    “不跑吃什么喝什么玻璃门不够坚固,丧尸冲进来堵住入口往哪儿躲”封霖活动了下手腕,“而且杨奕钦一个人在家,他害怕了怎么办”

    “兄弟你别说了,就算我尿裤子了,杨哥都不会害怕。”王彻捡起了扳手,“不过你说得对,会议室没水没吃的,门还不牢固,待着肯定不安全。但是架我都没怎么打过,丧尸我怕我下不去手。”

    封霖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根据和他同学多年,一起创业的经验来看,王彻猜测他是想到了杨奕钦。封霖虽然直来直往、偶尔脾气暴躁,但本人其实不难相处。只是有一点,自从当年篮球场初遇被杨奕钦血虐之后,他除了杨奕钦就谁都不放在心上了。

    王彻瞄了一下地上被钢笔捅穿眼球,渗出脑浆的丧尸,害怕得声音颤抖“兄弟,你说你为啥不怕呢”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一个小时前,他们和这位负责人开会谈工作谈到一半,对方忽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的情景。他当时立刻掏出手机想拨打120,随后就发现手机没信号,公司的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封霖也是同样的情况。

    正当他们两个人怕对方出事,一个去接热水,一个想去外面找人帮忙的时候,那名倒下的负责人忽然停止了抽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王彻刚想问一下对方感觉怎么样,生怕他在这儿出事得他们负责,没想到对方却忽然面目狰狞地朝他扑了过来。也是在那时,他才发现负责人的眼白爬满了血丝,红得不正常,面部能清晰看见皮下青黑的血管,嘴角淌着腥臭的黏液。

    他整个人都呆了,一时间忘了动弹,还是封霖一把将人拉开,才让他逃过了对方的撕咬。

    没想到,被拉开的负责人不仅没有停下自己怪异的举动,反而反身朝拉开他的封霖扑了过去,幸好封霖反应过来,又将人一脚踢了出去。

    之后办公室里一片混乱,王彻喊叫着让负责人清醒点,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封霖找个根绳子将人捆了起来,准备把人交给医院来处理。

    三人开会的地方是公司的小会议室,就在封霖和王彻准备带人下楼的时候,外面忽然出现了一阵响动。他们工作室今天来加班的人一共有五人,还有三个人在外面开场办公室内办公,那三个人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一个追一个地跌跌撞撞朝会议室跑来,似乎是想求救。

    然而王彻定睛一看,就看到了后面四肢僵硬追逐的“人”,同样拥有不正常的眼白和肤色。

    而前面跑着的那个人,肩膀和右臂分明被咬的血肉模糊

    被咬的女生因为太过害怕,跑进了另一间小会议室,反手锁上了门。封霖反应快王彻一步,走到门口关了门,然后又将桌椅堆在了门前。

    没过多久,嘴角还留有碎肉和血迹的人已经冲了过来,开始嘶吼拍打会议室的玻璃门。

    另一边,被捆住的负责人也发出了同样的嘶吼声。

    两会议室之间,只隔了一层磨砂的玻璃,能隐约看到彼此的情况。封霖敲了敲玻璃墙,扬声对隔壁被咬的女员工说“赶紧把会议室的椅子和桌子都堵在门口。”

    员工遍身血迹,被刚刚的情况吓得涕泗横流,照做之后,双腿瘫软跪坐在地,按住伤口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王彻也吓傻了“怎、怎么办”

    封霖问“你想到了什么”

    耳边嘶吼声不绝,王彻咽了咽口水“咱两想的应该一样。”

    “丧尸。”

    “丧尸。”

    会议室内陷入死寂。

    王彻像个木头一样,机械地走到会议室的桌前,端起半个小时前开会时没喝完的矿泉水,猛地灌下去大半瓶,然后呆愣愣地喃喃道“假假的吧”

    封霖正掏出手机,明知没有信号,仍旧不死心地拨打着同一个号码。

    “救救命。”

    将自己关在隔壁会议室中的员工忽然靠在玻璃墙边,咚咚咚咚敲起了墙壁,有气无力地呼救。

    王彻两步走过去,贴着玻璃墙询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你看看有没有办法给自己止下血,手机有信号了我就帮你叫120”

    可惜那名员工并没有回复他,反而蹲坐在墙边,用手捂住胸口垂下了头,浑身极度难受一般抽搐了起来。她抽搐的幅度小、频率高,中邪似的不自然,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肉眼可见地青筋暴起。

    见状,王彻焦急地拍打玻璃墙,封霖也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员工忽然停止了抽搐,从喉咙中溢出一丝低吼。下一刻,她瞬间抬头,隔着玻璃墙朝他们扑咬嘶吼起来。

    “咚”

    王彻吓得蹲坐在地上,狼狈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封霖握紧了拳头,走得更近去观察员工的转变,然后下了结论“我们猜得没错。”

    “被咬之后迅速感染”王彻止不住手抖,“这东西,真他妈是丧尸啊”

    想到什么,封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暴躁了起来,王彻则一动都不敢动。

    更令人绝望的是,或许是循着血腥味儿而来,没过多久,外面游荡的丧尸居然肉眼可见地增多了。这时,他们才想起,写字楼本层除了他们的工作室,还有另外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哪怕是周六,对面加班的人都很多。

    王彻“是、是整个北市都变成这样了吗”

    封霖“你问我我问谁”

    “对了”王彻爬起来,急声问,“你早上来的时候不是说过,今天杨哥在郊区呢,郊区那边什么情操,我忘了没信号了”

    封霖瞪了他一眼。

    王彻“我也不想说这么多废话,但我们现在怎么办”

    封霖却没有说话,掏出一根钢笔,“噗嗤”一声插进了丧尸化的负责人的眼中。

    王彻从回忆中抽出神来。

    虽然知道封霖中学打过篮球,大学跟着杨奕钦的脚步进了武术社团,但是就算身手再好,打人和往人皮肉里面插刀子,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对方竟然像在做实验一样,敢把钢笔插进丧尸眼球里

    看着被戳穿了脑子之后,就不再动弹的负责人丧尸,想到钢笔捅眼球的声音,王彻打了个哆嗦,握紧了手里的长扳手,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兄弟,兄弟,你还没跟我说呢,你为啥不怕”

    封霖敛眸,眼神狠厉地看向用来堵门的杂物,歪了歪头,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活动了下手里的消防斧,便朝正门走了过去。

    “因为,我不能死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封霖杨奕钦还在家生闷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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