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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恶作剧第八招
    “梅林”

    猛地从梦中惊醒,芙蕾雅喘着粗气从天鹅绒的薄被里坐起。汗滴从额头留下,滑过鼻尖和嘴唇,最终打湿了胸前的睡衣衣襟。

    刚才那不是梦魇入梦,只是单纯在梦中忆起了过去的记忆。

    说起来,梅林从没仔细讲过亚瑟王传奇之外的故事,也从没说过自己为什么会被囚禁在那里。如果自己是安布罗休斯直系百年来第一位入世,那爸爸妈妈又是怎么结合认识

    梅林从没说过这些事。

    满是矢车菊的仙境阿瓦隆里面可没有人类。如果是梦魇爸爸主动离开阿瓦隆,那芙蕾雅也绝不可能是“几百年来第一位入世”。

    一切似乎都怪怪的,甚至有点离奇。更重要的是,梅林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那也是梅林胡口的恶作剧。

    被发现了,大家会讨厌芙蕾雅吗魅魔、魅魔就不能当巫师了吗

    “荧光闪烁。”

    谁的魔杖顶端发起了微弱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室内。

    秋张睡眼朦胧地举着魔杖拉开了阿妮斯的床幔,小声问“怎么了芙蕾雅,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银发的姑娘难得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脆弱表情,见了她猛地扑进了亚裔女孩的怀里,声音中带着哭泣“秋”

    “好女孩儿,没事的,那只是噩梦而已。”秋轻轻抚摸着芙蕾雅的额头,抚慰般的凑上前与她牵着手亲昵“你看,我不还在这陪着你吗”

    另一旁的床幔里又有女孩儿被吵醒,玛丽迷茫着探出了头“唔,好吵,发生什么了”

    “哎呀哎呀,我们的小梅林怎么哭了加西亚,你也快来看看呀”

    不一会儿,宿舍里的四个姑娘都坐在了芙蕾雅的那张小床上。女孩们抱着银发的小魅魔,好声哄着“小麻烦精可真是的,这才刚过完生日大了一岁,怎么又哭鼻子”

    “这就是成长的伤感吗呜呜呜,我懂了”

    不知道又感悟了什么,加西亚也跟着抽了抽鼻子。在她眼泪掉落之前,玛丽赶紧把她身子转了个面,免的两个爱哭鬼互相感染。

    转过头,玛丽语重心长的跟芙蕾雅讲“不要哭,晚上哭了第二天眼睛会肿,那样可不好看”

    “你呀,就是最近读书熬夜太晚了。年轻的姑娘天天黑着眼圈可怎么行明天起就和我一起做面膜吧,只要漂亮,你自然就开开心心的了。”

    看着玛丽自己还是个小女孩,说话却像个老婆婆的样子,秋张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拐了拐她“好了好了,芙蕾雅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这跟漂亮有什么关系”

    “芙蕾雅,你别怕。不如今晚你和我一起睡,这样会好点吗”她温柔的握住了芙蕾雅的小手。

    “呜呜呜我也要”加西亚说。

    “那我也要女孩儿活动怎么能落下我”玛丽说。

    芙蕾雅、芙蕾雅感动的都说不出话了。

    我的朋友们多好啊就算暴露了,那又怎么样

    说不定又是梅林在吓唬人

    最后,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四个女孩子挤在了一张床上。虽然时刻都有人要像网里的沙丁鱼被挤下去,但小脑袋们紧挨着、甜蜜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有好朋友们的温柔包围,芙蕾雅不久就忘记了梦里的那回事,重新快快乐乐地继续开始了学习。

    最近她还认识了新朋友同是拉文克劳的玛丽埃塔。她是位有着泛红的金色鬈发、稍微有一点高傲的姑娘。因为她的母亲是魔法部交通司的艾克莫妇人。

    拉文克劳女子学习队又扩大啦

    今天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

    拉文克劳的学生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坐在一起,几人一组,面前架起了坩埚。豪猪刺和毒蛇牙在旁边摆着,课堂上需要制作一瓶治疗疥疮的药水。

    被韦斯莱兄弟称作“头油的像被鼻涕虫爬过”的斯内普教授,穿着大大的黑袍子,沉着脸在教室里走来走去。

    芙蕾雅偷偷打量着他,手上还不忘将毒蛇牙粉末丢进坩埚里。

    之后之后应该是把混合物加热到250华氏度,然后挥舞魔杖的来着

    还要再加入四条有角鼻涕虫

    说起鼻涕虫,芙蕾雅突然想起了弗雷德好像很久都没有和他说过话了。明明乔治都好好的,也不知道同为双胞胎的另一个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难道是因为他讨厌伍德或者赫奇帕奇队长

    再或者,是那天给他的太妃糖不合口味

    心思早已从课堂里飘远,芙蕾雅随手拿起桌子旁边的豪猪刺,想要直接加进火焰上的坩埚里。手背却突然被人用魔杖狠狠敲了下。

    “嘶”

    好痛

    委屈巴巴地捂着手抬头,芙蕾雅看见斯内普教授黑着脸问她“安布罗休斯小姐,如果你的脑壳没被疣猪吃光,请你回答一下往坩埚添加豪猪毛时的操作步骤”

    瘪了瘪嘴,芙蕾雅说“要先将坩埚远离火焰。不然加入豪猪毛的药剂会溶解大釜,并且冒出绿色浓烟、响起尖锐的嘶嘶声。”

    “这时候喷溅出来的药水具有腐蚀性,碰到身体会冒出密密麻麻的红肿疮疖”

    越背书,芙蕾雅的声音越弱了下去。

    “拉文克劳扣十分。”

    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

    都怪弗雷德

    唉。芙蕾雅懊恼的锤了锤自己。

    怎么能这么想呢应该怪上课三心二意的自己才对。好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推卸责任的。

    拉文克劳的大家很温柔。下了课,秋张对芙蕾雅说“嘿,不要紧的。只是十分而已,多答几个问题不一会儿就会加回来的。”

    “你最近也许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圣诞节呢是要留校还是回家”

    “我得回安布罗休斯。”

    芙蕾雅闷闷不乐地。

    秋张抱了抱她,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的后背“也好,回家总是会让人感到心神宁静。”

    “”

    那里也不是什么家。

    比起被关起来的阿瓦隆和不认识的安布罗休斯,芙蕾雅更愿意把拉文克劳叫做家。但此时此刻如果说这话,多少显得她有点太幼稚了。

    她现在可是十二岁的大孩子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芙蕾雅还是回抱住了秋,好生冲着她一顿撒娇。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对她说弗利维教授有合唱班的事找芙蕾雅,借机想要溜走了。

    秋张在身后喊芙蕾雅,但她低着头抱着书只顾着往前跑。

    跑呀、跑呀,直跑到一个没有人的楼梯拐角,连家养小精灵都清理不到的犄角旮旯。银发小姑娘把书扔到地上,狠狠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酝酿感情准备大哭发泄一场。

    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白猫跑了过来,凑到了芙蕾雅的脚边,眨巴着紫色的大眼睛制定着她。小姑娘刚揉了揉湿润的眼角,仔细一看噢,这是那只跟着她一起出阿瓦隆、但到了学校就没了影的那只猫

    梅林管她叫“兰斯洛特”。

    给一只母猫取名叫“兰斯洛特”,臭老头可真是恶趣味死了。芙蕾雅觉得要是自己是那位圆桌骑士,保准气得能从地里爬出来打他。

    但看这皮毛水滑的样子,她好像被照顾的很好是上谁家去蹭吃蹭喝了吗。

    “哒哒哒哒”

    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芙蕾雅搓着红彤彤的眼眶抬起头。

    红头发,是韦斯莱。

    但芙蕾雅根本认不出他是乔治还是弗雷德。她蹲坐在那里,手还举在半空中,呆愣愣地看着他,像一只受了惊的麻瓜。

    那个韦斯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彭”地一下把手摁到了芙蕾雅的耳边。速度过快而扬起的风儿吹起了小姑娘的银发,又轻飘飘地柔柔落在了红发男孩儿大大的手背上。

    他凶巴巴地问小魅魔

    “你怎么也亲了乔治 ”

    是弗雷德啊。

    他好凶。

    他为什么这么凶除了刚刚对秋说谎,芙蕾雅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乔治呢乔治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太近了,连呼吸都扑打到脸上。

    小魅魔推着他,试图让他离远点。她哽咽着说“我不要你我要乔治”

    她怎么好像要哭了

    弗雷德更气了,她为什么哭倒处乱亲的是她、去勾搭伍德的也是她。明明说好了只亲他不亲乔治的,自己翻了脸还不肯认错。

    “没有乔治,这里只有弗雷德。我们是双胞胎,是谁难道不还一样”他恼怒地说。

    “可让我抓到了。你私下里根本不叫我们老师,只叫乔治和弗雷德”

    愣了一下,眼泪争先恐后地开始从芙蕾雅的眼眶里掉落。她像是预告一样地“呜”了一声,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坏弗雷德你连生日礼物都不肯送我,你根本就不喜欢芙蕾雅芙蕾雅还给你吃了那么多小脆饼小曲奇,上周芙蕾雅最喜欢的唯一的那块蜂蜜甜心派也进了你的肚子”

    “你还冲人扔粪蛋,呜呜呜呜呜我最讨厌弗雷德了”

    眼泪流的满脸都是,芙蕾雅似乎将最近所有的情绪都宣泄排出,哭的根本停不下来。

    女孩子就是麻烦

    弗雷德头都快被她哭大了,满耳朵都是小姑娘的哀嚎。他张了张嘴,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又有人走来了这个角落。

    “韦斯莱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严肃的男声似曾听过。

    弗雷德缓缓转过头,发现是一个个头小小的翘胡子教授。弗雷德怎么可能不认识他,魔咒课上可是天天见是魔咒课老师兼拉文克劳院长,弗利维教授

    芙蕾雅平时玩得很好的那个亚裔女孩子躲在矮小教授的身后,也气势汹汹地盯着他。

    “哇”的一声,芙蕾雅哭着扑了过去

    “院长,就是他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乔治弗雷德和芙蕾雅他们还小呢,你们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指指点点

    谈恋爱,至少也要等三四年级有男女意识再说吧。

    现在就是小学鸡互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