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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蓝颜祸水
    黄美云和白辛夷闹了个不欢而散,白辛夷没往心里去,倒是把文心兰气坏了。

    上来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还想不想完成任务了你得罪了傅靖之的母亲,还怎么得到傅靖之的心”

    “面对无端指责,正常反应不应该是为自己辩解吗我为自己辩解,怎么就得罪傅靖之的母亲了你以为傅靖之是傻子,我要是在他妈面前讨巧卖乖,他会怎么想我是不是觉得我是为了他才伏低做小”

    “你还敢质疑我”文心兰恼羞成怒,对着白辛夷那张姣好的脸,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然而,她的巴掌还未落下,就被白辛夷直接擒住手腕,用力地一扭,就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文心兰,我忍你很久了。你要记住,我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下人,不要动不动就对我呼来喝去。高桥课长明明白白说了,让你配合我的工作,不是让你对我动辄打骂的。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咱们就去找高桥课长评评理。”

    “你放开,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文心兰恼羞成怒,不敢相信这么一个花瓶,居然敢反抗她、还对她动手。

    要不是傅靖之这个硬骨头实在是难啃,哪里用得着这个头脑简单的花瓶出面这个傅靖之也是眼瞎心盲,居然看上这么一个没脑子的花瓶

    “你敢吗你要是敢崩了我,高桥课长不会放过你的”白辛夷说着,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文心兰疼得眼泪快要出来了,却又不敢再叫嚣,只能恨恨地盯着白辛夷,一双上挑的凤眼里像是淬了毒。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白辛夷这才放开了她的手腕,冷冷道“记住,以后不要对我骂骂咧咧的,否则,我不敢保证会拧断你的手。”

    不过是日本人的一条狗罢了,在日本人面前夹着尾巴摇尾乞怜,却在自己的同胞面前狂吠。

    别以为她不知道,文心兰为什么不顾高桥幸子的安排,对她非打即骂,还不是因为一向对自己无比自信的文心兰,在制造了几次和傅靖之的“相撞”后,都被傅靖之打了脸,而她却得到了傅靖之的“青眼”。

    一间咖啡馆的包厢内,文心兰正控诉着白辛夷。

    “课长,白牡丹太过分了,她气走了傅靖之的母亲,我说她几句,她不但顶撞我,还要对我拳脚相加。”

    “她真的打你了”高桥幸子意味不明地笑了。

    “那倒没有,是她出言不逊,我要教训她,她拧住了我的手腕,我”文心兰有些难以启齿,被一个她看不起的人制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良子,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是帝国战士,女人的嫉妒心要不得。她有血性,我们应该高兴,她要真是一个没有个性、任人揉捏的小白兔,怎么能让傅靖之另眼相看”

    “可是”

    高桥幸子打断了文心兰的话,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没有可是,你要记住,你的任务是配合她,而不是拖她的后腿。”

    “课长,她真的靠得住吗”

    “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吗你几次三番,不是往傅靖之身上撞,就是和他偶遇,可他看你一眼了吗良子,你是优秀的帝国战士,不应该掺杂个人情绪。我怀疑三浦大佐的死和傅靖之脱不了干系,还有几次情报的泄露。可他实在太狡猾了,目前我抓不住他一点漏洞,想从他那个副官身上下手也不行。”

    “课长,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处处以帝国为重,哪怕是舍弃自己的生命。”文心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良子,你要记得,虽然你身上留的是中国人的血,但你在日本长大,是日本的水土养育了你,教会你一身的本事。”

    “课长,良子时刻牢记自己是一个日本人,随时为帝国牺牲。”文心兰立刻向高桥幸子表忠心。相比文心兰这个名字,她更喜欢自己的日本名字佐藤良子。

    “白牡丹,再来一个”傅靖之和陈盛一进二楼的大厅,就听到台下有人高喊。

    舞台上,白辛夷正浅笑盈盈。她今天穿了一条无袖的宝蓝色羽毛裙,配上微卷的短发,看起来性感又俏皮。一条同色的薄纱披肩轻遮香肩,又平添了些神秘与朦胧的美感。

    “感谢各位来宾的厚爱,接下来,牡丹要为大家演唱的是卖相思,祝在座的各位,爱情甜蜜,家庭幸福。”

    随着音乐的想起,十个身穿性感超短羽毛裙的舞女翩翩起舞,舞姿妖娆。

    前奏过后,白辛夷缓缓开口“我这心里一大块,左推右推推不开,怕生病,偏偏又把病害,无奈何,只好请个医生来,医生与奴看罢脉”

    傅靖之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台上。

    “傅处长,要不要来一杯”调酒师顾平将刚调好的一杯红酒推到傅靖之面前。

    傅靖之摆了摆手,顾平立刻识趣地将酒杯端了回去。

    陈盛戳了戳傅靖之,一脸的坏笑“长官,白小姐唱的是不是很好听你看台下的客人,一个个都听入迷了。”

    傅靖之睨了他一眼,陈盛立刻闭了嘴,坐在另一张高脚椅上,认真地听起歌来。一边听,一边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台上的白辛夷,早在傅靖之和陈盛进入大厅时就看到了他们,还看到傅靖之停下来,坐在吧台前看向舞台,认真地听她唱歌。

    又瞥到阴魂不散的文心兰,正坐在候场区目光不善地监视着她。

    一时间,玩心大起。

    “叫了一声相思卖,谁肯来买我的相思去害,谁肯来买我的相思去害。”她手拿折叠羽扇,合着伴舞的舞女,一娉一婷摇曳着身姿,冲着傅靖之的方向抛了个媚眼。在傅靖之一言难尽的目光中,结束了自己的演唱。

    最后,还冲着文心兰舞了舞手中的羽扇,笑得妩媚又张扬。坐实了文心兰眼中,自己又蠢又暴力的形象。

    白辛夷走下舞台,朝着傅靖之走来。

    看着使劲憋笑的陈盛,白辛夷上去就是一胳膊肘,重重地将这个碍眼的家伙挤开,坐在了傅靖之的旁边,朝吧台里的一个酒保抬了抬下巴“阿元,给傅处长一杯酒。”

    “傅处长,这杯酒我敬您,以表达我的歉意。前天您的母亲过来找我,闹了点不愉快。她毕竟是个长辈,我应该忍耐的。”白辛夷将酒杯推到傅靖之面前。

    傅靖之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后,放下酒杯,“去包厢里说吧。”

    “嗯,好的。”白辛夷跟在傅靖之身后,朝包厢走去。

    “一瓶红酒,一瓶桔子汽水,送到六号包厢。”陈盛交待好酒保,跟在了两人身后。

    一直关注着白辛夷的文心兰,看着三个人一起进了包间,松了一口气。

    白辛夷随着傅靖之进了包间,先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窃听器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怨道“文心兰每天阴魂不散地盯着我,逼着我勾引你,真是强人所难,烦死了。”

    “我看你做的不是挺游刃有余的嘛”傅靖之小声嘀咕了一句,嘴角微微翘起。

    “什么”白辛夷没听清,追问道。

    “没什么。”傅靖之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神情,“我母亲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反倒是我,该向你道歉。”

    “你不用向我道歉,只要你不怪我把你妈差点气住院就行。”白辛夷放了心,傅靖之帮过她,她也不想真把傅母气着了。

    “白小姐,不关你的事,是老夫人被唐欣迷惑了,觉得唐欣乖巧懂事,是最合适的儿媳妇人选。这次来舞厅找你,也是受唐欣挑拨,说长官是因为你,才不愿意娶她的。”陈盛一时没忍住,开口说道。

    “唐欣乖巧懂事”白辛夷轻笑一声,“傅处长,你妈是不是对乖巧懂事两个词有什么误解唐欣干的坏事简直罄竹难书,我那天晚上审问劫我的小混混,他们说唐欣以前找别的小混混做过很多脏事,凡是对你有点意思或者和你相亲的对象,几乎都被她迫害过。”

    她有些不明白,傅老夫人这么糊涂,是怎样生出傅靖之这种头脑灵活心思缜密的儿子的

    “傅处长,你害人不浅啊。别人是红颜祸水,你是蓝颜祸水。”白辛夷揶揄地看着傅靖之。

    “噗”陈盛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在傅靖之发怒之前,噌地一下站起身,“长官,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们继续。”

    傅靖之脸都黑了,他竟然被一个姑娘嘲笑了。蓝颜祸水,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红颜祸水指的是女人,蓝颜祸水指的肯定就是男人了。他傅靖之堂堂男子汉,竟然被人称为祸水

    白辛夷无视傅靖之的黑脸,拢着披肩坐到他旁边,认真道“傅处长,咱们要不要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霸道地窜入傅靖之的鼻端。他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挪,保持了一个最妥当的距离。

    灯光下,女孩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有些耀眼,一双水润的眼睛熠熠生辉。

    他只看了一眼,就连忙移开了视线,镇定地说“白小姐请说,我洗耳恭听。”

    “既然文心兰逼我逼得这么紧,那我们就加快进度,等彻底获得她们的信任后,来个”白辛夷的声音低了下来,傅靖之神情淡然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