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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密室被打开了,费尔奇的猫被石化了,虽然佩格没有亲眼目睹。格兰芬多有科林克里维,喜欢背着他的大照相机,斯莱特林有幸有德拉科马尔福,他没有克里维的照相机,可他用堪比照相机夸张语气讲述了密室被开启时的状态。满地的水、被石化的猫、渗人的古怪传闻还有,那行字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这几天礼堂里讨论的话题都是这个,斯莱特林长桌这边对这件事格外感兴趣,大家纷纷揣测继承人到底是谁。他们讨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德拉科那边看,这让他又有些恼火,又情不自禁地得意起来,那种故作烦恼的姿态,实际上恨不得高高地翘起尾巴“哦潘西,你可不能乱说,那天晚上我明明在休息室里跟高尔下巫师棋。”

    “跟高尔”布雷斯抬了抬眉毛。

    “”德拉科恼火地说,“那不是因为你和西奥多都失踪了吗”

    “我回寝室了,诺特去了魔药教室。”布雷斯说,“说清楚一些,别随便用失踪来形容。”

    潘西笑嘻嘻地到在达芙妮的身上,然后故意大声地说“真是的怎么是一只猫,而不是某些血统败类。”

    “那继承人可有得忙。”达芙妮嗤笑一声,她在翻一本女巫杂志,她百无聊赖地说“你不觉得每天都上课、放学,太无聊了吗发生这种事情刚刚好作为一些调剂节目,不如来猜猜下一次被石化的,到底是猫还是”

    “啊”佩格打断了她,她忽然说,“这个蜜饼味道好好”她有点纠结,“但是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佩格莉塔小小的手掌里躺着半个蜜饼。

    “那天夜晚,好像也没有看到佩格”薇琪突然说话,这实在是很稀奇,因为大部分时间里,她在长桌上都显得很沉默,所以这次说话格外引人注意。

    “我我在厨房。”佩格心虚地说。汤姆说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他就会消失因为他把后果说得很严重,所以佩格牢牢地记得这件事。

    “毫不意外的答案。”德拉科刻意拖长了语调,懒洋洋地说,“我觉得当时分院帽可能不应该把你分到厨房里,省得你还往返寝室,直接在里面当一只家养小精灵才是最适合你做的事情。”

    这对一名纯血巫师来说已经是相当刺耳的侮辱了,但佩格毫无反应因为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德拉科到底在朝哪方面嘲讽她,她只觉得莫名其妙,能够住在厨房里,确实很让人羡慕,伸手就能够吃到最新鲜的美食。

    “太好了,那样我就不用苦恼一块蜜饼不够分了。”佩格高兴地说。她刚刚一直发呆就是在烦恼,她手里巴掌大的蜜饼,但她想要分给自己每一位朋友,实在是太困难了。

    “那你也不应该来斯莱特林。”布雷斯突然开口,他瞥了一眼德拉科,冷淡地说,“最适合你去的地方是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直到薇琪在旁边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她像是幸灾乐祸一样解释“扎比尼的意思是被分院帽分到你爸爸身边,不是你最好的去处吗何必来斯莱特林上学。”

    “不用你多嘴来说,罗齐尔”德拉科恶声恶气地瞪她,“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蠢货吗”

    “马尔福,说话的人是扎比尼,为什么只敢对着我吼因为你要维持你那纤薄的友谊吧,也是,除了你的那两个跟班之外,也只有扎比尼愿意跟你做朋友了吧你觉得我们罗齐尔家没落了,就能够被你们马尔福践踏吗罗齐尔家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如今地步,你不如回去问问你那两面三刀的父亲。”这还是头一次薇琪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她用魔杖抵住了德拉科,就好像随时会打起来一样。

    而作为他们话题里的布雷斯扎比尼则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仿佛他们所谈论的并不是他本人一样。

    马尔福家和罗齐尔家颇有些宿怨,因为罗齐尔是忠诚的伏地魔派,在战后遭到了清算,人丁凋落,反而是卢修斯靠着推脱指控,混得风生水起。

    高尔和克拉布对视一眼,仿佛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迷茫,因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几分钟之前还在欢声笑语,现在就要开始干架了。高尔先站了起来,克拉布也模仿着他气势汹汹地站起来。

    忽然在他们剑拔弩张的对峙里,佩格递过来了一个比德拉科的脸还大的蜜饼。

    德拉科

    克拉布和高尔立刻忘记了打架﹃

    佩格欢快地说“我想起来了这个咒语,可以把食物变大这样就能够每个人都分到了,你看,速速变大”

    “虽然用在食物上很容易失败,但是我已经练得很熟练了”她给长桌上看得到的每个人都分了一小块蜜饼,布雷斯和德拉科都没要,那佩格就把他们的两份给了高尔和克拉布。

    佩格在把它分给潘西和达芙妮的时候,忽然说“你们说过,佩格莉塔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可爱吧”

    “啊”潘西搞不懂。

    达芙妮挑眉。

    “那么”佩格莉塔轻声说,“被石化的小猫是不是也可能是我。”

    “这不一样,你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们才会觉得你是特殊的。”在潘西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达芙妮平静地说,“就像你说的,你要不是来了斯莱特林,你的死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在你失踪的时候,我们也不会拜托诺特去找你。”

    她们说的跟汤姆一样,这让佩格多少有点茫然,是这样吗好像是这样这符合佩格一直以来的思维,可是她感觉到了隐约的不对劲,这样的不对劲就像是她裹在羊毛毡的毯子里,疑心有人把针粗心落在了里面,可是她触摸不到它,也找不到伤口。

    快要上课的时候,德拉科避开了两个跟班,突然神秘兮兮地来找佩格。

    佩格“好稀奇,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

    “别废话了。”德拉科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掏出了一杯糖浆松糕布丁,他虽然貌似是在求人,可是语气十分嚣张,“现在检验你魔咒究竟有没有认真学的时候到了,就像你早上做的那样,把它变大”

    “不要。”佩格摇头,“你早上才对薇琪和我说了不好的话。”

    德拉科

    德拉科“怎么你也这么记仇”

    佩格对这个也稍微疑惑了一下,但她很顽固地说“礼貌的方式是,你先跟我道歉,然后再请求我。”如果不是佩格莉塔的表情真的比较单纯,德拉科都会觉得自己在跟沙菲克另一个沙菲克对话,一瞬间想起来很多不幸的被欺压的回忆。

    “对、不、起。”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好了吧,够了吧”

    “好啦”佩格举起魔杖对着松糕布丁点了点它就好快好快地长大了,佩格嗅闻着香味情不自禁地想要咽口水,她央求,“让我尝一口吧。”

    德拉科就是个小混蛋,他利用完佩格之后,就冷酷地抛在一边“想都别想”

    “吃独食的是鼻屎味的多味豆”佩格骂人的词汇比较贫瘠,“是过期的柠檬雪宝,酸不溜秋的”

    洛哈特教授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他举办了一个决斗俱乐部,邀请大家参加俱乐部,练习一些巫师基础的防身术。这出发点是很不错的了,但是佩格只想回去补觉,她都怀疑汤姆是不是还在偷偷吸收她的精力,汤姆每次都较为平静回答只是你自己熬夜太晚了,没睡醒。他反问佩格,如果我真的要害你,还能被你发现端倪吗

    佩格仔细一想,也有点道理,立刻被说服了。虽然她越想越觉得好像汤姆这句话也在拐弯抹角地骂她迟钝。

    佩格最后还是没有逃脱去决斗俱乐部的命运。因为潘西和达芙妮一致觉得佩格十分需要这方面技巧的锤炼,以免她真的被人伤害了。潘西振振有词“虽然继承人说不会对纯血出手,但万一继承人真的是德拉科呢他不太喜欢你,万一他要害你怎么办”

    这个人对于德拉科依然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同时仿佛又较为清醒地认识到他是个混蛋。

    达芙妮“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你到底是喜不喜欢德拉科了。”

    潘西“喜欢,但是我是运用我的理智在喜欢。他每次都是那么果断,但又不失聪慧,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俊俏的模样只不过为他锦上添花罢了。”

    达芙妮“佩格,你看到麦克米兰手里的脸盆了吗她吃完之后你能把她那个盆拿给我呕一下吗”

    佩格张望了一下,发现桑妮确实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一方面是她本身就很可爱啦,当然很显眼,另一方面是她手里捧着一盆巨大的,松糕布丁。她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地走进来,韦斯莱双胞胎在旁边起哄“桑妮,你这是被谁恶作剧了吗”

    “比如你的手被黏在了这个盆的上面”

    桑妮麦克米兰忍不住想要扶额实在是因为在决斗俱乐部开始之前,她被德拉科叫出来,看到他神秘兮兮地被遮盖住的一大捧东西她心里还跳了一下,心想,德拉科,不会这么俗气地送玫瑰花吧。等到德拉科把那盆超大的松糕布丁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都呆滞了,梅林啊玫瑰花真的很好,她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自己收到的玫瑰花。

    德拉科的说法是看格兰芬多长桌太穷酸,人又多,一点也不懂得谦让,她吃一杯松糕布丁都要跟好几个人分实际上是她主动分出去的。不过桑妮迟疑了一下不会是她之前跟德拉科说他跟松糕布丁一样重要,所以他觉得不是很满意特地拿了这么大一杯过来,试图证明,就算是松糕布丁,他也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吧。

    说实话真的有点与众不同得过头了。

    桑妮麦克米兰想要低调都做不到,在其他小巫师们斗志盎然地参加决斗俱乐部时,她浑身散发着甜点的气息,让每个人都看到她与众不同的“松糕布丁”。

    幼稚的耀武扬威,非常幼稚但是她忍不住唇角上扬,笑盈盈地让朋友来一起分享。她仿佛完成一件重大使命“在洛哈特教授来之前希望大家能够帮我一起分享掉它。”

    “是佩格送过来的吗”塞茜莉亚问,在她的认知里,好像只有沙菲克会做这种无厘头的事情。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是德拉科做的理所当然。

    “不是我”佩格嗅闻到了甜品的味道,所以飞奔过来,立刻消失在了潘西和达芙妮的挟持下。

    她眼巴巴地盯着桑妮手里的布丁,原来德拉科是给桑妮吃,干嘛藏着掖着,当时给她吃亿小口,桑妮也不会不同意小气鬼,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吗

    “是德拉科。”佩格较为真诚地说。

    旁边的韦斯莱双胞胎笑成了一团,他们用力地锤着罗恩罗恩,弗雷德眼泪都笑出来了“沙菲克,你原来挺有幽默细胞的。”

    乔治笑得比弗雷德克制一点“我还以为你们家没有这种基因”

    “是啊你哥给我们关禁闭的时候,不管我们说什么,都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呢。”弗雷德夸张地模仿了一下,他把手臂搭在了佩格肩膀上,“姑娘,生命里要是没有笑话,那得多么枯燥、死板”

    “就像珀西”弗雷德说。

    “还有沙菲克哦,不是说你,佩格。”乔治笑眯眯地说。

    “你们两个这么讨厌佩格的哥哥吗”塞茜莉亚充满了好奇。

    乔治把手也搭在了她肩膀上“女孩,相信我。如果你见过他,也会很讨厌他的。”

    “我保留意见。”塞茜莉亚笑了笑说,“只凭一面之词就否定别人,这样不好。”

    “听到了吗乔治,茜茜不相信你说的呢。”弗雷德大笑,把魔杖丢过去。

    “弗雷德,我们的意见可是一致的。”乔治接住了魔杖。

    乔治和弗雷德抛着自己手里的魔杖玩,魔杖就像是翻飞的蝴蝶一样在他们的指尖旋转。弗雷德好像说了什么,乔治丢得失去了准头,朝着旁边茜茜的脸上飞过去,最后他险而又险地在塞茜莉亚的鼻尖抓住了它,他用魔杖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是蝴蝶轻点水面,而是绽放的烟花,那些曾经热闹过的絮状物忽然沉静地坠下来,刚好落在了她身上。

    “去吃桑妮的布丁吧”乔治忽然移开了眼睛,他较为夸张地抖了抖肩膀,“要不然就要被佩格一个人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