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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第135章(大修)
    当初他在x区遭难,阴差阳错与苍狼势力头目的成狼相认,作为成狼唯一的血脉,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苍狼的继承人。

    成为将来要掌管苍狼的继承人,他必须心狠手辣,没有弱点。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心狠手辣担当的起,但同时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蒋甜淑。

    秦昼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不想苍狼早就看了出来。

    在雪原时,成狼为了扫除他的唯一弱点,设计杀蒋甜淑,蒋甜淑险些死在狼口下。

    本来秦昼早就决定与蒋甜淑画好界线,她平安无忧地生活在她阳光之下,而他则按照成狼给他的未来行走于黑暗之中,两人的人生再不相交。

    可因为那次,他杀心遂起,要彻底弄掉成狼以绝后患。

    后面,他也付诸了行动,联合警方作为卧底剿灭成狼以及他所掌控的势力,计划很成功,可苍狼这个组织不是一朝一夕就起来的,底下数百条黑色产业链根结盘据,想要一次性拔除,把涉及的人员全部擒拿归案着实是痴人说梦。

    不过这事国家极为重视,投下巨大人力财力处理,那些没归案的落网之鱼在中国根本没有容身之地,只能向外逃亡,大多都逃向了金三角,那个对黑暗产业包容性极强的地方。

    而警方也采取了措施,与国际联合,安排跨国抓捕。

    本来他和警方的合作到此就结束了,虽然他曾身处黑色势力中,但年龄小,并且很聪明,并未参加实际犯罪。

    再者,他主动协助警方,将苍狼这个困扰警方许久的毒瘤剔除,功不可没,所以,在苍狼覆没后,他恢复了自由,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但他没有选择自由,而是随警方来到这里继续执行任务。他的大目标与警方相同,都是那些从法网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但实际上,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苍狼势力里,见过蒋甜淑并且逍遥法网的,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成狼曾经的得力助手,也是当初发现他,并将他带到成狼面前的马脸。

    他与蒋甜淑的关系,马脸应该不知道,但马脸曾经见过蒋甜淑,他不愿意冒险,所以必须斩草除根。

    这个斩草除根是他一直以来的执念,也是让他无数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坚定活下去的信念。

    而他也无比庆幸当初毅然来金三角的决定,因为马脸到金三角后,便凭着手段和运气投入吴温吞手下。

    吴温吞是金三角毒枭,势力庞大,在金三角独占鳌头,无人能和他抗衡,当初成狼的势力还存续的时候,du品产链源头就是他,苍狼倒台后,苍狼在中国的产业链也断了,吴温吞不愿意失去这么大一个市场,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机会重新涉足,不过因为中国防守严重,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而秦昼所在的势力,虽然已经名列金三角前几,但这些都是从其他势力掠夺而来的,势力的主营都在本地,海外产链还没有打开,老大卓金一直想方设法想打开海外产链,不过没有经验也没有人脉,再者目前的路线连吴温吞那种大腕都过不去,更别说卓金这种没涉及过这方面的菜鸟。

    所以当秦昼提出想和吴温吞的势力合作,打通海外产链的想法时,卓金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于是,秦昼很顺利联系到了吴温吞,向吴温吞提出了合作的请求,他和卓金这边负责供新路线与新人脉,而吴恩设备与曾经掌握的旧人脉,两家势力一起重新打通市场,分成吴恩6,卓金4。

    吴温吞起初不相信,但从新路线小试牛刀几次之后,他发现还真能走通,于是两家势力就顺利地成为了合作伙伴。

    一个月后,他们将有一批大货将从新路线送往中国。

    这批大货价值连城,无论是对吴温吞还是对卓金都意义非凡,一旦成功,他们将得到数不清的财富,但一旦失败,损失却也是无比惨烈的,所以容不起任何闪失,因此这次不仅势力的小喽喽,甚至势力头目吴温吞和卓金都会跟货走。

    但吴温吞和卓金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吴温吞和卓金是螳螂,警方是黄雀,他们的一切都在警方的掌握之中,一旦他们行动,进入中国区域,警方便会出动,将其一网打尽。

    到时候,只要他顺势除掉里面的马脸,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命运弄人,胜利近在咫尺,他却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本该在自己国家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生活着的生活的蒋甜淑。

    当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并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是在身体里沉寂许久的恐惧与慌乱忽然炸起。

    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候,她会出现

    是暴露了吗

    他无法确定,要等王顺德那边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但无论暴露与否,他都对他当初做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当初他抱着斩草除根的决心追马脸到这里,但实际他对马脸也只是怀疑,如果马脸对蒋甜淑一无所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事。

    如果当初他没有来这里,利用j方重新给他的身份回到内地,无论是以她知道的身份,或是不知道的身份,他都可以护住她,不会被人掳到这个充斥着黑暗的地方。

    望着那张沉睡着的美丽脸庞,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冷静。

    无论对与错,他都没有退路了。

    窗外泛着鱼肚白,天快亮了。

    秦昼平时睡眠就不怎么好,今天有蒋甜淑在他身边,这睡眠就更差劲了,窗外的天才泛着鱼肚白,他就起来了。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静静躺着的人。

    蒋甜淑对着他侧躺着,秀美的眉头微微颦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可怕的梦。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眉间,轻柔地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又顺手将落在眼旁的碎发拨到耳后,他没有再进一步动作,尽管内心有个渴望的声音在疯狂呐喊。

    他克制地收回手,垂下眼掩去其中的汹涌,翻身坐起,下楼简单地洗漱了下,看了下越来越亮的天,他再次走上楼。

    平时一醒来他就出去了,但现在有蒋甜淑在身边,她初来来里,他怕她睁开眼没有看到他会害怕。

    屋里静悄悄的。

    他坐在床边,他顺手拿出口袋里的枪,又从床头里摸出块布来,就着布细细擦拭起枪身来,枪身铮亮,也不知道被这样擦过多少遍。

    外面的天越来越亮,秦昼正想着要不要让郭丁着手准备早餐的时候,身后原本平稳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秦昼不动声色地收回枪,回头看去,他看到原本睡的好好的蒋甜淑额头上全是汗,眼眸圆睁,满脸恐惧之色,整个身体呈现一种不正常的僵直,似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

    他皱了皱眉头,轻声问:“做噩梦了”

    蒋甜淑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一颗心狂跳不止,似是要跳出胸膛。她一动也不敢动,听到秦昼的声音,迟钝了一下,才转动眼珠朝他看去。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处于崩溃状态的蒋甜淑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的浮木,想也没有想就朝他扑去。

    被她扑了了满怀,胸膛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一瞬间,秦昼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手僵在半空,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样的他与白日里的他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人,这是不戴伪装面具最真实的他。

    他的手没动,放低声音温声问:“怎么了”

    蒋甜淑没吭声,梦里的情景实在过于真实,就是醒了她都无法完全把自己从梦里抽离出来。

    梦里,她又回到了在森林里逃亡的时候,身后枪声以及男人们的怒声如同一道催命符,迫使她拼了命似地往前跑。

    梦里的她还是和现实一样,狼狈摔下陡坡,只是梦里秦昼没有出现,那些人跳下坡将她围住,有人薅起她的头发,用冰冷的枪口抵住她的额头。

    她想大声求救,可她连自己声音都找不到。

    男人的面孔狰狞无比,如同索命的恶鬼。

    “抓到你了。”

    手臂的力气恢复了些,蒋甜淑紧紧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牙关还止不住地发抖:“我梦见我没有碰到你,被他们抓到了,还还”

    她停了下,抬脸看她,哽咽道:“他们还朝我开枪了。”

    秦昼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她眼中泪水滚滚,睫毛全湿透了,鼻头红红的,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的眉眼沉了沉,那僵在半空的手动了动,轻柔地将她环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伸手将她面上的泪拭去,“不怕,梦都是假的,我在你身边,没人敢动你,你很安全。”

    在他温声的安慰下,蒋甜淑逐渐平静下来,彻底从梦境里脱离,平静下来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紧紧抱着秦昼,手臂甚至能感觉到他衣下肌肉紧致充满力量的劲腰。

    “”

    她懵了,随即急忙从他怀里起来,秦昼见状,也适时把手松开。

    热气往上涌,她羞赧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反应太迟钝了。”她的脸通红如煮熟的龙虾,“你别在意。”

    “没事,我以前也经常做噩梦。”秦昼面色如常,“现在好点了没”

    虽然还有些心有余悸,但她已经将现实与梦境完全分离,所以也还好,她点点头,“好很多了。”

    秦昼的目光落到她乱糟糟的头发上,“还睡吗”

    蒋甜淑连忙摇摇头,“不睡了。”

    蒋甜淑洗漱完后,发现屋里来了人,一男一女,男人是过来送早餐的郭丁,女人蒋甜淑没有见过,不认识。

    看到她,正在把早餐往桌子上摆的郭丁扭头冲她一笑,露出一口大板牙:“早”

    当他的目光落到她穿着的男士t恤男士沙滩裤,以及宽敞领口修长脖颈上狰狞的痕迹上时,他的小眯眼登时瞪的老大,“呀”字卡在喉咙里,又转头看向旁边的秦昼。

    秦昼毫不在意地回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就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

    作为小喽喽的郭丁自然不敢怎么样,他老老实实地收回视线,同时为蒋甜淑介绍带过来的女人:“蒋,这是戴,是秦哥叫过来陪你的,她也是中国人,要是秦哥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她说。”

    因为蒋甜淑脖子上那极其令人遐想翩翩的红痕,说话的时候郭丁也不敢看她,一双小眯眼乱飘,看起来很是搞笑。

    戴是个很外向的人,郭丁说完后,她就冲蒋甜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高兴见到你,果然像郭丁说的那样是个超级大美女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你也很漂亮,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蒋甜淑有些不自在地冲她笑了笑,她倒不是对戴不自在,而是对自己。

    和秦昼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这会又来了人,她想着自己身上穿的,还有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