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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山玉女(2)
    转身向前走来,心中一阵委屈,东方明月竟也似瞧不起自己。

    似乎听见东方明月叫了一声“小呆公子”,他也赌气不理,出了院子一直向前,他终于来到那个潭水旁。

    见潭水异常清澈,便掬水喝了几口。

    其时天已经黑了。

    小呆喝了个饱,在潭水旁坐下来,心中还是不舒服。

    他妈的,她竟然看不起我!

    又想起了香姑的香味,心下一阵酥痒难耐。

    又闷闷生了会儿气,便想到在这潭水里洗个澡倒也不错。

    小呆想洗就洗,起身把自己脱得光赤赤,跳下小潭,潭水刚好及腰,清凉透体,好不舒适。

    遂搓腿抹背洗将起来,身心为之一爽。

    洗完澡,小呆又洗了衣裳,光着身子把衣裳晾到了潭水旁边几块大石头上,石头上温热未退,显是一天日照所致。

    晾完衣服,小呆便把金龙珠和玲珑刀放在身旁,在石头后避风处躺下来,沙土温热,好不惬意,迷迷糊糊的,小呆睡着了。

    一阵水声惊醒小呆,睁眼看时月挂中天,光华如水。

    水声响自潭内,好奇心起,起身过来从石头后面探头望向潭水,不由眼前一花,见潭中一位玉女正在洗澡。

    夜风拂来,幽香袅袅。

    玉女之身晶莹雪白、乳波臀浪,尽显妖娆。正是那位香姑。

    小呆满目香艳,只看得心咚咚直跳,欲罢不能。

    香姑洗完,匆匆穿好衣裳。

    蓦地抓过一旁的长剑,疾身电射而至,奔石头后面的小呆举剑就刺。

    小呆“啊哟”一声惊叫,闪身避开,急忙抓过衣服遮在身上,羞急万分,却难置一言。

    香姑也不说话,挥剑欺身刷刷刷又是一番疾攻,剑势甚是凌厉。

    显然着恼小呆窥视,春光露于他人眼底,要杀小呆而后快。

    小呆身无片缕,羞不可抑,以衣遮护,闪身连避,虽不曾伤损,衣服却被片片割落,狼狈之相,不可言状。

    慌急时大声道:“我救你一次,你饶我一回咱们也算扯平……况且我先来你后到,你怎么还怪得我看。”

    说话间,闪避稍慢,香姑一剑刺到,小呆急忙出右手两指将剑锋夹住,运功双指,使香姑那剑似刺进石中,再抽不回去。

    这一神功乍露,也使得姑震骇,不再抽剑,起脚便踢。

    小呆左手一抄抓住香姑踢来的脚,稳稳架在空中,道:“你饶了我吧……”

    香姑却闭上眼睛,羞急骂道:“你这无赖!”

    原来小呆一手夹剑,一手托脚,那衣服松开滑落地下,他全身又告赤裸。

    香姑如何能视,羞恼万状,避又不能,只能闭上眼睛。

    小呆道:“你饶了我,我就松手,不然就这样耗到天亮。”

    香姑道:“要我饶你,你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小呆道:“三十件也行,你说吧。”

    心道:偷看人家洗澡本是自己理,她春光外露,恼羞成怒,情之使然。

    别再她杀我不成反而自刎,那可糟糕透顶!

    香姑依然闭着眼睛道:“第一件事去把那东方明月杀了;第二件事明早儿随我去救我父亲;第三件事等救出我父亲后你自己挖出双目眼珠,并割下自己的舌头。”

    小呆大惊,脱口道:“这……”

    香姑截声道:“你不答应,我就算杀不死你也会自刎而死……”

    小呆急道:“你别自刎,我答应……”

    心想,暂且答应下来,救她一时是一时,她若自刎身亡,我小呆岂不罪大恶极?

    香姑道:“你还不松手?”

    小呆这才松了手,向后退了几步,怕香姑突然出剑。

    而香姑却站着不动,兀自闭着眼睛。

    小呆知道她给自己时间穿衣,就匆匆把半湿不干的衣裳穿了,复揣起金龙珠和玲珑刀。

    这才道:“姑娘,你睁开眼睛吧。”

    香姑这才睁开眼睛,道:“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把那东方明月的人头给我取来。”

    小呆道:“杀她?你总得告诉我理由吧?”

    香姑道:“棋仙说她是情帝送来,必是情帝的情人,凡是情帝的情人都该死!”

    小呆道:“你说那白发老者是‘棋仙’?”

    香姑道:“他就是‘隐世四仙’中的‘棋仙’。那院子就是他们四仙隐居的‘四仙园’。你别害怕‘棋仙’,他不和东方明月住一起。”

    小呆道:“可是”……心中猜出几分:

    香姑要杀东方明月,一则嫉妒其美貌,二则嫉恨她是情帝送来,她认为情帝的情人该死,难道她对情帝……?

    他不愿想下去,如真是那样,可真他妈的……!

    香姑道:“可是什么?你答应的话不算数儿?”

    话音未落,旁边人影一闪,东方明月已到跟前。

    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东方明月幽幽地道:“楚姑娘要杀我,何必胁迫他人,你自己动手好了。是怕‘棋仙’知道不饶你么?”

    香姑姓楚?小呆心头狂跳?她叫楚香姑?

    不好不好!姑字太俗了,这香字倒十分恰当。

    香姑也没料到东方明月会现身,一时张口结舌。

    东方明月又道:“你若现在不杀我,我回去对‘棋仙’前辈说明了,不知他作何想?”小呆心下叫苦,这不是逼她吗?

    果然香姑长剑一挥,欺身刺向东方明月。

    嗖的一声,破空飞来一物正打在香姑剑上,铮的一声,那剑脱手坠地。

    那物竟是一片树叶。

    飞掷树叶竟能把香姑长剑震落,小呆猜想其人一定是“棋仙”了。

    难怪东方明月敢出言相激,原来她已觉察“棋仙”已至。

    香姑说杀便杀,看来是野性刁蛮,难以驯服。

    香姑已知道“棋仙”躲在暗处,便道:“前辈因何护着她?就因为他是情帝的情人?我若说也是情帝的情人,你便也护着我了?”

    小呆心头一跳:看来自己所猜不差!

    心头泛上一股醋浪,情帝我非杀了你不可!

    暗中传来“棋仙”的笑声道:“呵呵!刁蛮的小丫头,你弄错了,东方姑娘是情帝的女儿!

    “你杀了她,就算你真有意做情帝的情人,只怕他也不会理你!呵呵!”笑声渐远,似已飞掠回庄去了。

    香姑怔了怔,对东方明月裣衽一礼道:“我……我不知道,你别怪我,我向你赔礼!”

    东方明月笑道:“不知不怪。”

    也裣衽还礼,道“楚姑娘,我还要告诉你,这位小呆公子宅心仁厚,是个好人。”

    小呆心头一跳,单凭这一句话,东方姑娘我小呆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心下又一黯:倘他日我杀了她父亲,她又做何想?

    谁知香姑道:“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转对小呆“这第一件事就算你办完了。”

    小呆心下一宽,这本是极难之事,却这么容易过关了,妙极妙极!

    遂道:“令尊何处遇险?救人如救火,因何不连夜赶去?”

    这香姑竟置父亲生死于不顾,兀自在这里洗澡,清洁难道比老爸性命重要?

    香姑道:“我难道不想连夜赶去可四仙只有一仙,怎么救得了我父亲?棋仙说另外三仙明早儿可能回来,却也说不准……”

    小可心中一凛,道:“对手很强大吗?”

    香姑显然不愿与他啰嗦,没好气地道:“你本事当真很高吗?”

    转对东方明月道:“东方姑娘,走,咱们回庄,今夜我就睡在你房里了。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东方明月笑道:“不打不相识,我当然愿意有一位你这样美丽的妹妹。”

    香姑和东方明月牵手离开,笑道:“你才真的美丽呐!”

    走出几步,回头对小呆气道:“你真呆!还愣着干什么?回庄睡觉,明天还有第二件事等着你办呢!”

    说完,兀自和东方明月牵手而去。

    小呆只好跟随在二女身后回到庄院。

    等小呆在为他准备的一间雅室和衣躺在床上时,他想,我怎么不离去呢?

    是为了完成诺言?

    抑或贪恋那香姑的美色?

    小呆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是深深爱上了这个香姑,这种真爱销魂刻骨的感觉,小呆虽阅女多多,却还第一次感到。

    他觉得自己爱上香姑,因为她的美、她的香、更因为她有一种让他不出来的东西让他一想到她就激动。

    小呆于是想着香姑入梦。

    而梦中的情人却不是香姑。

    梦中情人竟然还是曾经梦见过的那位美女,这位美女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眸,小呆觉得他见到这位美女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床。

    他见到她就仿佛登上仙界,要和她逍遥的腾云驾雾的漫游,漫游着,迷迷糊糊的。

    小呆问这美女道:“你真是我梦中的情人,我又梦见你了……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让我怎么叫你呢?”

    美女笑着柔情万种地道:“你叫我‘梦姐’好了。我不是具体的谁,是你想象中的美女情人的影子。

    “你一定爱上了那位香姑,我就是她在你梦中的化身呀!你爱我就是爱她呀!”

    小呆笑道:“她能够感觉到我此刻正在和她的化身缠绵在一起吗?”

    美女笑道:“她一定也在梦你……”

    小呆道:“梦姐,你是说你是她一部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