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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深谷奇遇 (2)
    渐渐后面追喊声远了,那女才松开小呆,放缓身形道:“咱们找地方歇歇吧。”

    小呆却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我的妈呀,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还不如让她们追上一剑砍死……”

    那女靠在一棵树上,娇喘着道:“早知你这么废物,我们也不该救你,还暴露了身份,破坏了主人的计划……”

    小呆道:“白鸽仙子让你们来粉衣帮是卧底?”

    那女道:“为的是那张‘销魂大阵’的阵图。唉,现在倒好,为了救你……”

    蓦地追喊声又近了。有人喊:“一定就在附近,他们一定是藏了起来,分头搜索!”正是玉枝的声音。

    小呆挺身站起,道:“看来是跑不掉了,我出去,你还可以逃得一命……”

    那女道:“你倒有副好心肠!我们主人也没爱错你!回头你看见我们主人,告诉她‘九大**’不能孝敬她了……”

    说完展身向一旁跑去,喊道:“小呆公子,快跟我来!”

    小呆知道那女是故意暴露,虚张声势要引开追来的众女子,便在一处灌木丛旁蹲下身形。

    果然,周围众女子大呼小叫向那女子追了过去。

    待追喊声渐远,小呆这才慢慢站起身。

    他知道那女必是凶多吉少,她甘愿牺牲而救自己,这份情意怎么报答,心中感动,又欲流泪。

    定定心神迈步向前,蓦地一声凄厉叫声,前方惊飞了一只夜鸟。

    小呆吓了一跳,正待举步,人影一闪面前不远有一女子执剑拦住去路。

    林中幽暗看不清楚,但此女掠来身法奇奥,必非庸手。

    “小呆公子,你还想逃吗?”正是玉枝,“那丫头唬得了别人可唬不了我!”

    小呆惊叫一声,转身便跑,只听得背后玉枝娇叱一声,追将过来。

    小呆暗暗叫苦,发足狂奔,只顾往黑暗的密林处钻。

    背后玉枝追着不住喊话道:“小呆公子,你逃走了三天后毒药发作,岂不会死,我们并无加害你之心呀!”

    小呆边跑边骂道:“你们粉衣帮都是些什么鸟我还不清楚!小爷宁可毒发而死也不能听任你们摆布!”

    话音未落,突然一脚踏空,身子顿时直堕下来,他武功平平,且在急奔之下,如何收势得住?

    “妈呀”一声惊叫,身在半空,双手乱抓,却什么也抓不到,突然间下坠的身子坐上什么东西,屁股一疼,身子向上弹起,喀喇喇几声响,原来压断了一株巨树伸到崖边的一断粗大枝干。

    小呆复又下落,但下坠的巨力便也缓消了许多。

    小呆慌乱又一阵乱抓,这次竟给他抓住一根从粗大枝干上垂落的藤条。

    身形又向下坠落百余丈,手中藤条一紧,把他吊在半空。

    向四周望去,漆黑一片,脚下似无底深渊,头顶只有一线微光。

    小呆知道自己是被挂在悬崖的半空,上去比登到还难,摔下势必粉身碎骨。

    心中叫苦不迭,好不后悔,就算能够离开悬崖,荒山野岭何处去弄解药,三天后毒发而死尸骨还会被野兽吃掉,悲从中来又急又怕不由放声大哭,刚哭两声,藤条扯断,小呆握着藤条复又下坠。

    哗啦一声,小呆下坠的身形似落在一片水里,他只感到一阵腐臭扑鼻,几欲呕吐,拼命抓挠,双脚乱蹬,不致沉入水底。

    双手抓挠间竟抓住些枝叶般的东西,身形浮游过去爬上那些漂浮在水面的枯枝腐草上,微微喘了口气,顿感身下的东西很结实,趴在上面犹如木板却不沉下,心中稍安,亦不敢乱动一动。

    终于小呆趴在那里昏睡过去。

    他狂奔半夜,又经此惊吓身心疲惫已极,略一松弛便再坚持不住了。

    天亮时,小呆苏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竟趴在一片枯枝水草缠连如毯的湖面上,双脚还泡在水里。周遭情景依稀可见,这里却是一个深谷的谷底。

    虽然有一两声鸟鸣相闻,却不见一只野兽踪迹。

    这湖有一面似还有很宽阔的水面,望不到边际,而另外三个方向却可以看到岸,岸边怪石嶙峋,峭崖壁立。

    小呆知道这湖面非是久呆之处,便时爬时游总算湿淋淋爬上了岸。

    趴在岸边喘息片刻,回头再瞧,那湖面枯枝水草和腐烂之物又缠连一起,似从未有人到过。

    小呆暗自庆幸,若非这些浮物,他怕是已堕落湖底淹死了。

    这时小呆才感到寒冷透体,他吃力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坐到湖边不远的一块石头上,脱下湿透的衣裳,赤身裸体想找个所在躲避风寒。

    游目四顾却无一处可以容身,便把湿衣晾到石上,将玲珑刀和那对玉玲珑放在旁边。

    然后复奔到湖边进到湖里,蹲下把身子泡在湖水里,这样便感到风寒渐消。

    举目四顾,光线愈亮,头顶似有阳光照下。

    蹲在湖边,等着衣服晾干,小呆百无聊赖,忽的又生悲哀。

    自己陷身深谷,无异是在等死,便是不被饥渴而死,三天后毒性亦会发作。

    想到饥渴,他便的真的感到又饥又渴了。

    但湖水腐臭扑鼻,且色呈绿色,小呆不消喝,闻着都要呕吐。

    环目四周皆是怪石更无一物可食。蓦地,小呆眼睛一亮,他看见岸边不远有一只蛤蟆。

    小呆慢慢站起,猫着腰向那蛤蟆移过来。

    捉到这只蛤蟆便能暂且充饥。

    在小呆眼里这只蛤蟆已是珍贵之极。

    移到可捉之处,猛的扑上去捂,谁知那蛤蟆已有觉察,嗖的向前一跃,让小呆扑了个空。

    赤裸的身子实实趴在地上,好在湖边是湿泥摔得不重,却也很狼狈。

    小呆爬起来,看着那蛤蟆瞪眼运气。

    心说:我他妈非捉到你不可,连一只蛤蟆也捉不住,我不太废物了吗?

    移近几步,又猛的扑上捂,又捂了个空。

    抬眼一看,那蛤蟆已跳进湖边的枯枝水草上,并得意地“呱咕”一声叫,然后一头扎进水里,踪影皆无。

    小呆趴在那里心中一阵沮丧。

    眼前失去了目标,心下也一片茫然。

    正想爬起来,突然看见湖边的水面上有一朵白花,煞是好看,心中称奇,这花非是荷花却长在水里,而且仅此一枝。

    他起身过来,伸手抓住花茎,想折下那花,谁知那花茎上带有小刺一下扎了他的手。

    小呆心下气恼,蛤蟆捉不住,我连这花也折不得?

    花茎扎手,我就连根拔出来。便顺茎摸根,根却深深埋在水下。

    好在这是湖边水并不深,而且入泥处茎部却也无刺儿。

    小呆便抓握着花茎一用力将根拔出,顿感出水颇重,定睛一看不由一惊。

    花根形似婴孩儿,通体雪白,足有二斤左右。

    小呆恍然大叫一声:“人参!”

    忽的又觉不对,人参怎么会长在水里?

    难道是水参?

    世上有水参吗?

    小呆也不想那些,管他是人参水参,吃了充饥再说。

    小呆便吃了一口那根果,只觉入口清冽,味道稍苦,也不在意,大口啃吃,很快把这根果吃了下去。

    又觉这白花可爱,也不忍丢弃,拿着白花到晾衣服的岩石旁,摸摸湿衣却还未干。

    他又拿着白花蹲进湖边的水里。

    只觉饥渴顿消,周身好不舒泰。

    日头当空,天到正午。

    小呆心想衣服许是干了,自己应该穿上衣服,就是死也不能这般赤身裸体。

    便离了湖边,到岩石旁穿上晾干的衣服。

    一摸岩石被太阳照得温热,就躺到了岩石上,闭上眼睛闻了闻那白花香气。

    心说,就这么等死吧。唉,遗憾的是死前竟未能看上老婆孩子一眼。

    就在这时,湖水里游出一条巨蟒,缓缓的奔小呆躺着的这块岩石游过来,巨蟒有大海碗口那般粗,头呈三角,奇怪的是还长着一只独角。

    巨蟒头已接近岩石,而尾巴还在湖水里。

    小呆躺在那里浑未觉察。

    巨蟒却已到了跟前,定定瞧着那放在旁边的玉玲珑和玲珑刀。

    原来正是那玲珑刀经阳光一照反射出的光芒吸引了巨蟒。

    小呆正想着老婆儿子心中悲伤,便不在闻那白花,他一垂下手臂,巨蟒立即惊觉,哗啦一声从湖水里甩出了尾巴,游向小呆。

    小呆听得哗啦水响,睁眼望去,立即吓得呆了。

    他一怔时,巨蟒游近欺身已把小呆连同那岩石卷住。

    小呆惊骇大叫,似腰骨几欲折断,用力挣了几挣,却是挣不开。

    他情急之下便想到了玲珑刀,但玲珑刀却在尺许之处,任他怎么抓够也到不了手。

    他拼命抓够玲珑刀,身子动得厉害却激怒了巨蟒,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

    小呆魂飞魄散,只觉彻痛入骨。

    他心中一凛,几欲昏厥。

    不但被缠得呼吸困难,似那巨蟒正在吸着他的血液。

    小呆昏乱中无计可施,便张口向巨蟒身上咬去。但蟒皮坚厚韧滑,一咬竟不破。

    小呆三咬两咬终于咬破个血口。

    他知道,血被吸必死无疑。

    心说你吸我的血我就吸你的血。

    便咬住血口不住吸进蟒血咽下。

    就在此时,在一块岩石后爬出一个怪物,见此情景,怪物停了停,迅速爬到跟前,抓过那玲珑刀一刀刺进巨蟒脑袋。

    巨蟒不动了。小呆松开嘴,投目那怪物,心中当即一凛。

    原来这怪物竟是一个满头长发、脸白如纸的女人。

    正用一双阴森幽寒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头发长得几乎等身,双手漆黑,手指尖如厉爪。

    身上衣不蔽体,大部分裸露着。小呆硬着头皮颤声道:“你是人是鬼?”

    怪物厉声道:“当然是人!”

    小呆心下一宽,是人就没什么好怕了。

    他使劲从巨蟒下抽出身来,撕了块衣布缠住巨蟒咬破的伤口。

    转对怪女人道:“你双腿好像废了?”

    怪女人冷道:“这还用你说?小子,你这玲珑刀从何得来?你和情帝有何渊源?”

    小呆见这怪女人模样倒标致只是眼含怨毒,不解其意,只好照实回答:

    “我从未见过情帝,这玲珑刀和那对玉玲珑是情帝的朋友送给我的。”

    怪女人冷道:“那人是男是女?”

    小呆道:“老实告诉你吧,这两样东西是血魔**分别偷自情帝,后送给他们的女人,他们的女人又送给了我……”

    心说,这怪女人因何这么关注这两样东西?莫非她也认识情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