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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哈哈哈哈哈, 本体你也有今天那句话怎么说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四个切片纷纷在傅铭铎脑中爆笑出声, 除了傅铭铎本人, 切片们都觉得车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傅铭铎有点烦躁, 一手搭在车门上,撑着侧脸, 偏过头, 不想说话。

    他对切片们向来不怎么客气, 一号和二号也不太能打,每次预言结束, 最多只有一半是正确的,不知道被他嘲讽了多少次,早积了一肚子火气。这次他终于承认切片赢了, 即使一号二号和三号不太对付,依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你本体不是能耐吗,怎么不自己想个好地方约姜昭节去玩啊

    傅铭铎冷笑那也比你们两个憨憨强。怎么, 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昭哥其实对你们很好

    一号二号笑声戛然而止。

    其实今天听到易晚音那短短几句话, 他们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姜昭节, 愧疚在所难免。

    但一来他们能撑到今天, 靠的是复仇的信念, 如果直接承认,也许会就此消失, 他们还舍不得,二来他们和本体算是同一个人,见不得本体这么得意,自然就憋着一口气, 硬是不肯低头了。

    不过当三号提出需要防备岑佩佩,希望本体采取一些行动时,他们头一次没直接跳出来反对。

    按照三号的说法,在他那个世界线上,凡是白月光生病或遭遇事故,需要住院的时候,姜昭节都会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控制,身不由己去医院探望白月光,随后引起一连串负面的反馈,他们确实需要防备一下。

    在这个世界线上,最可疑的就是岑佩佩,她还恰好出了车祸。

    为了杜绝姜昭节被控制的可能,一号二号在如何挤占姜昭节的时间、转移姜昭节的注意力这个论题上也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可惜建议没有被本体采纳,还因为过于不靠谱被嘲讽了一顿。

    一号二号虽然郁闷,可是目标一致,愣是憋着没和傅铭铎吵起来。

    只是没想到,他俩安生了,三号四号反而看本体不顺眼起来。

    倒不是也有心理阴影,而是三号四号一直把姜昭节视为精神支柱,认为本体暗恋姜昭节实在不够尊重,当没了“外敌”一号二号的针对,这种举动就显得极其过分,自然而然对本体有了意见,不太乐意本体借这个机会搞小动作。

    只是让你吸引昭哥的注意力,没让你干别的,你可要点脸吧。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能不能别那么自信要不是有穿书者存在,就你德行,你以为昭哥会对你另眼相待

    傅铭铎硬气得很,直接怼了昔日“盟友”瞧你们那点脑容量,敢不敢仔细想想,是我在昭哥那搞小动作影响糟糕,还是岑佩佩在昭哥那搞小动作影响糟糕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脑子,你俩这作风,要不是看过你们的记忆,我还以为你们把脑子落在原本的世界了。

    难道他和昭哥亲密,还能比岑佩佩和昭哥亲密更让人难以接受

    三号四号一噎,没法反驳。

    不说别的,至少本体不会伤害姜昭节。

    想明白这一点,三号四号转变了想法,决定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各自提出建议,什么跑马射击高尔夫全来了一遍。

    傅铭铎下意识觉得他昭哥不会喜欢这些东西,但三号信誓旦旦道我用这种方式成功制止过昭哥和那个女人接触,不止一次。

    竟然是这样

    傅铭铎一怔,仔细询问过三号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很快下定决心,先用三号的方案试探一下。

    三号看本体不顺眼,趁这个机会和傅铭铎打了个赌。

    要是昭哥去了我说的马场,你以后做事,必须先和我们商量。

    傅铭铎就没见过几个切片在细节上预言正确,稍微考虑了下,就和三号打了这个赌。

    谁知道,这件事还真让三号说中了

    傅铭铎不乐意被切片们左右思路,偏头盯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景色,暗自琢磨怎么终止赌约。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回过神,随手接起,一听他秘书的汇报,当即愣住。

    “骏驰马场停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下午不是还好好的”

    他的秘书也说不清,只道“还没有具体消息,我预订马匹和位置时,对方告诉我马场出现一点小意外,至少半个月内不会营业了。我向行业内的朋友打听了一下,据说他们会停业整改。”

    整改

    早不来晚不来,恰好在他邀请完昭哥后来

    傅铭铎第一反应,这件事恐怕和岑佩佩脱不了干系,就让秘书详细查一下,自己又打电话问了认识的人,确认骏驰马场真的不开放了,皱着眉放下手机。

    “跑马这个手段不能用了,必须尽快找一个新的理由邀请昭哥。”

    三号一阵郁闷,但姜昭节的事情更重要,很快再次和其他切片一起给傅铭铎出起主意。

    傅铭铎否定了马场、射击场等地点,坚称自己在赌约中没有落败,一号二号看了会笑话,才强烈建议他带姜昭节去听音乐会。

    你忘了吗他那个好朋友池远,就经常和他一起去听交响乐,可见他是真的喜欢。

    傅铭铎思索了一会,觉得有道理,立刻选好近两天演出的音乐厅,一个电话打到姜昭节那里,说明了骏驰马场的状况,再次发出邀请。

    姜昭节本来正和曲旭清、刘佳宁进行三方交流,听傅铭铎这么一说,有点意外地扬了扬眉峰,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邀请。

    “我这几天比较忙,到时候你来找我。”

    傅铭铎连声应了,姜昭节挂断电话,手指敲了敲桌子,表情有些不确定。

    他不止不怎么喜欢骑马,对交响乐也不怎么感冒。

    比起那种能让人睡着的音乐,他更喜欢流行乐一点,要不是邀请他的人是傅铭铎,他根本不会答应。

    他想找机会试探一下傅铭铎的心结,看能不能找到办法解开,进一步加深三方合作。

    但傅铭铎的行为有些反常,以前明明几次抓住了他真实的爱好,今天却连续做出两次错误选择,他不免有些担心。

    姜昭节站起身,拨通夏海安的电话“夏局长,我遇到一点巧合,想麻烦你查一下。对,和岑佩佩的情况一起。”

    姜昭节和傅铭铎各花了几天时间处理公司事务,空出一个休息日来去听音乐会。

    市不少名流都喜欢去音乐厅刷逼格,姜昭节为了不让自己在音乐会上睡着,出发前特意在自己的手腕等部位喷上了最不喜欢的烂木头味香水。

    坐在车上的傅铭铎嗅到这股香气,原本因约会而激动的眼神瞬间归于宁静。

    不知道为什么,这股气味总让他联想到破旧教堂里的木头座椅,整个人一下就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傅铭铎眼神放空两秒,姜昭节坐上车,他猛地回过神来,视线落在自家男神俊美疏阔的面孔上,热切重新回归心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昭哥,早上好。”他笑着打招呼。

    姜昭节被烂木头味包裹,情绪却一点都不平静,闻声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有些凛冽的表情。

    傅铭铎神色一顿。

    姜昭节这才收回视线“今天这场交响乐,演奏者是克罗克特乐团”

    傅铭铎迟疑地盯着姜昭节。

    他的神情颇为冷淡,眉头微微蹙着,隐约带了点不耐烦,和平时区别不小。

    傅铭铎便低声问“昭哥,你是不是有烦心事”

    怕在音乐厅里打瞌睡,还不够人烦的么

    姜昭节斜他“很明显”

    傅铭铎点点头,再次询问,姜昭节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说了声没事,转而问起傅铭铎对这个乐团了不了解。

    傅铭铎敛下内心担忧,和姜昭节介绍起来“这个乐团是最近几年才出名的,演奏时配合默契,对经典曲目驾驭能力极强,音色丰富流畅,极富张力”

    他的声线低沉好听,很有磁性。

    在傅铭铎轻缓的叙述声中,姜昭节因为香水而有些暴躁的情绪慢慢被安抚,眉头重新舒展。

    傅铭铎暗暗惊喜,猜测姜昭节可能是在为公司的事情发愁,一边庆幸还好自己接受了一号二号的交响乐突击培训,一边抓住机会继续和姜昭节深入交流。

    姜昭节压根不在乎他具体说了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心情就比较舒畅。

    但这种舒畅只持续到交响乐开始不久。

    以姜昭节的修养,不可能在听交响乐期间和傅铭铎交头接耳。他本觉得自己有过多次听交响乐的经验,又用了香水,再困也能挨过去。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眼皮格外沉重。

    在恢弘壮阔的乐声中,即使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音乐厅内的温暖还是令他无比困倦。

    他用力掐住自己的手腕,寄希望于疼痛能给自己带来清醒。

    然而作用不大,很快,他身体就稍微晃了下。

    猛地醒了神,姜昭节心头一凛,连忙趁势做出陶醉欣赏的架势,尽力避免自己露出疲态。

    控制睡意耗费了他全部心神,他没有精力注意身边的傅铭铎在做什么,也就错过了傅铭铎同样差点睡着的画面。

    忽的从瞌睡中醒过神,傅铭铎心虚地用余光瞥了姜昭节一眼。

    他昭哥一脸沉浸,正在专心致志欣赏交响乐的美妙,

    他松了口气,在脑中嫌弃道你们出的什么鬼主意,我差点就睡着了。

    这要是被昭哥发现自己和他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下次还怎么邀请人

    一号翻了个白眼你真没用,我也不喜欢交响乐,但我忍得住,从来没睡着过。

    二号也道就是,哪怕欣赏不来,也不至于当催眠曲。

    三号四号哈哈直笑。

    傅铭铎没理会他们,强忍着袭来的困意,自语道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悄悄拉开一点衣襟,努力撑着打架的眼皮,从衬衫内兜掏出一小瓶绿色的液体。

    捏着盖子用力拧开,他想倒一点点出来用,但不知道是他太困了,还是手心出了汗,捏瓶子打滑,不等他伸手接好,掌心就是猛地一空。

    啪地一声轻响,瓶子落在座椅上,瓶颈处登时砸出一条裂缝。

    绿色液体争先恐后涌出,一股浓浓的刺鼻气味瞬间蔓延开来。

    傅铭铎一惊“”

    姜昭节也一个激灵,清醒了。

    噫,谁这么不看场合,在音乐厅用风油精

    作者有话要说  傅铭铎,干得好,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