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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跟随姜昭节前来的两位保镖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病房, 傅铭铎的秘书怕病房过风,刚才就体贴地关上了门,此时敲门声一响, 他们几个下意识看向门口。

    傅铭铎却跟着抬头看了一眼, 立刻明白姜昭节的意思“我今晚确实有一瓶消炎。”

    姜昭节手上用力, 将他死死按在病床上,眼风一扫, 原本准备去开门的秘书登时被钉在原地, 惶然望向傅铭铎。

    “傅总”

    傅铭铎非常听话地坐在那, 对秘书说“都听昭哥的。”

    秘书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是他们那个一言不合,不是当面动手就是背后动手的老板

    这么乖, 总觉得有内情,好令人害怕鸭

    秘书不敢多说什么,若无其事走到病房角落, 整理起公司文件。

    姜昭节没管他,拿起手机给夏海安发消息,让他赶紧带人上来。

    傅铭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姜昭节, 发现他手机外框有些变形, 不由轻声问“昭哥这个手机用了很久吗”

    姜昭节头也不抬“三个月前换的。”

    傅铭铎目光一闪。

    那看来是男神自己捏的。他遇到什么事情, 情绪居然这么激动

    “砰砰砰”

    “啊”

    巨大的砸门声忽然响起, 吓得专心在一旁整理文件的秘书惊叫出声, 傅铭铎思路也被打断。

    门外的人浑然不觉自己动作多过火,将门撞得哐当作响, 整个门框都在颤动。

    “开门该打针了开门”

    护士小姐机械性地重复着这句话,明明发出巨大的噪音,可附近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值班的医生好像也什么都没听见, 只有护士小姐一个人呆在走廊里,锲而不舍地撞着门。

    姜昭节带来的两位保镖浑身紧绷,快步冲到他身前,随时准备动手。

    傅铭铎的秘书额头沁出细汗“这、这病房门没锁,既然是来输液的护士,为什么不直接开门”

    他不敢往下说,手有点发抖。

    姜昭节转过身,视线扫过房门,漫不经心把傅铭铎挡在身后。

    傅铭铎那双点墨一般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深沉,浓烈的情绪涌动,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悄无声息从单子下摸出一根金属长棍,握在手里,也盯着房门,随时准备保护姜昭节。

    护士撞门的力道越来越大,几分钟后,门已经快被撞坏了,夏海安等人却依然没有出现,就好像姜昭节根本没有发过消息一样。

    姜昭节面不改色,甚至还有闲余在内心评价一句,这场面,可比他看得无限流小说差多了。

    嘭的一声,房门终于被撞开,一名女护士头发凌乱地出现在门口,身材纤细,根本看不出她身怀撞破门的巨力。她一手拿着点滴的针头,一手端着托盘,双目无神往病房内打量一圈,目光越过站在最前的三人,精准落在傅铭铎身上。

    “该打针了,该打针了。”

    她喃喃自语,一步步向傅铭铎走去。

    这诡异的动作吓得傅铭铎的秘书连滚带爬冲向墙角,哆嗦着把椅子架在身前,试图保护自己。

    她走路速度不快,姜昭节给了两位保镖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立刻扑上前去,用力拉扯她手中的针头。

    她反应极快,眼神依旧呆滞,手指却瞬间握紧,两位保镖力道不小,一时竟没法掰开。

    两人立刻改换策略,去抓她的手腕,也不知道是按了什么穴位,对方手指短暂卸力,输液针被瞅准时机的两人一把拽出

    护士小姐呆了一呆,旋即尖叫出声。

    “啊”

    声音高亢,刺激人的耳膜,她身体猛地一拧,狠狠撞向其中一位保镖,力道之大,竟将人撞飞出去,直直砸向姜昭节

    傅铭铎一惊,急忙站起身,伸手拽住姜昭节衣摆,要把他往后拉。

    姜昭节偏头一瞥,随手解开衣扣,直接顺着他的力道扯掉了外套。

    下一刻,他一步跨上前,一手拽住保镖先生的衣领,一手往对方腰上一托,轻巧地卸掉冲击力,硬生生把一个百八十斤的大男人举到半空

    他身上毫无装饰的白衬衫受到拉扯,腰部露出一小节皮肤,隐约可见漂亮的人鱼线。

    他的表情依然冷淡,眉目间却带着一股充满威慑的锋锐,令他气质陡然危险起来。

    傅铭铎盯着他,视线直直的,毫不避讳。

    护士小姐似乎受到影响,动作变得更慢了。

    保镖先生本来正在调整方向,试图避开姜昭节,被这么一举,整个人都懵了。

    他条件反射低下头,从半空看到护士小姐用力撞向自己的战友,那个视角,让他满脸都是茫然。

    傅铭铎的秘书抱着椅子,目瞪口呆望向姜昭节,看保镖又转头向他这边看过来,忍不住往椅子后面缩了缩。

    傅铭铎往角落一瞥,将姜昭节的外套搭在手臂上,犀利的目光一转,落在被举起的保镖身上,眼神异常冷酷。

    保镖身体更僵了。

    姜昭节根本没发现室内暗流涌动,随手将保镖放在一边的地上,挽起衣袖,几步上前,拽住奋力冲撞的护士小姐,往她手腕上一捏,轻而易举将她手里的点滴瓶夺了下来。

    护士小姐无法抑制地再次尖叫出声,姜昭节根本不跟她周旋,一拉一拽,一把将她拎起来,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边,将她按了下去。

    两位保镖看出他的意思,连忙上前帮忙按住挣扎不休的护士小姐。

    被保护了的傅铭铎有眼色地让开位置,有些贪婪地盯着姜昭节侧脸看了一会,声音有些低哑“这样不是办法。”

    姜昭节“什么”

    他看向傅铭铎,傅铭铎回过神,笑了笑“我是说,她挣扎的太厉害了,这样下去不行。”

    “打镇定”

    夏海安终于赶到,扬声喊了一句,带着人冲上来,给傅铭铎和姜昭节检查的拉着他俩去了一边,收拾残局的迅速给护士小姐注射镇定。

    护士小姐情况特殊,镇定打下去,短短几秒就起了效果,一头歪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夏海安等人忙忙碌碌处理满屋狼藉,医院随之渐渐复苏,有病人路过傅铭铎的病房,看到变了形的房门,吓了一大跳,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夏海安出面,找了个相当正常的理由打发大家,病人和家属们见没热闹可看,就回病房休息了。倒是医院医护人员们不怎么相信夏海安的理由,不过在他和几位特警拿出证件后,大家都脑补好理由不再询问,并颇为心疼无故被牵扯进去的护士,帮忙收拾了一间空病房,也散去了。

    傅铭铎的助理看着这热热闹闹的场景,终于有了种回到人间的真实感,内心生出一点感动。

    不过当他视线不小心扫过姜昭节,那点子情绪一下散了个干净,再次小心翼翼缩到一边,将自己藏到刚刚没被举起来过的那位保镖身后。

    保镖先生“”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过,但他竟然瞬间就理解了对方的想法。

    并且,还微妙地赞同。

    夏海安瞧见他俩的小动作,回想姜昭节的资料,很快意识到刚才可能发生了什么,握拳掩住唇边笑意,把姜昭节和傅铭铎叫到一边谈话。

    姜昭节还穿着那件白衬衫,不过解开了衣领一颗扣子,露出里面的羊绒保暖衣。

    这很不霸总的装扮让夏海安多看了他两眼。

    他注意力却在傅铭铎身上“你穿个睡衣冷不冷”

    傅铭铎“我年轻,火力旺。”

    姜昭节“你把我衣服披上,本来就是病人,注意保暖。”

    傅铭铎扬了扬打着石膏的手,一脸无辜。

    姜昭节抓过衣服,帮他披上。

    傅铭铎也不管姜昭节的衣服对他来说有点紧,一手抓住衣服下摆,努力想让表情正经一点,却仍是无法抑制浑身透出来的喜滋滋。

    夏海安“”

    他不得不往后退了退,打断两人“姜总的消息发出我们就收到了,但上楼用了很长时间,总在一个地方打转。”

    裴云暄的技能

    他的技能似乎有点多,而且好像不怎么受好感度影响。

    姜昭节不知道系统如何计算好感度,即使努力控制自己对裴云暄的厌恶,免得好感降低打草惊蛇,却无法保证效果。

    他转头看向夏海安,表情严肃了些。

    傅铭铎则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夏海安会说这个,视线落在姜昭节身上,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海安后面要和傅铭铎商谈合作事宜,此时自然要先提醒一下,就当着傅铭铎的面继续解释他们迟迟无法赶到的原因。

    姜昭节自然没有异议,等夏海安说完就问“那瓶消炎药里是不是加了料”

    夏海安道“还在查。”

    傅铭铎谨慎地没说话,但眼神有点飘,表情还有一点暴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吵到了。

    很快,情报小组的专业人员就完成检测,带来两个着实算不上好的消息。

    “药瓶里装的是左氧氟沙星,一种消炎药,但里面添加了阿三国最近流行的一种新型毒品。新品种隐蔽性较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成瘾,很难戒掉,复吸率也高得惊人。”

    毫无疑问,这是裴云暄的手笔

    姜昭节偏头看了傅铭铎一眼,对方神色平静,他心里却不好受。

    裴云暄为什么如此针对傅铭铎,还想出了用毒品控制傅铭铎的办法

    结合易晚音的供词,什么都明白了。

    情报人员又说“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网上突然有人曝光废弃工厂的情况。因为涉及缉毒警察牺牲的事,大部分人情绪比较暴躁,曝光消息的人在大众情绪最高点,又放出虐杀的证据,舆论现在有些压不住。”

    夏海安脸一沉“有境外的人浑水摸鱼”

    情报人员“有是有,但这个不正常的舆论走向,主要还是曝光事件的账号引导的。我们尝试进行定位,什么都没找到。”

    i地址不存在,账号无法清除,甚至连热度都降不下去,肯定和裴云暄脱不了干系。

    姜昭节脑中划过一个念头,猛地转过身,厉声道“不对,他是故意的,可能就是想激起大众的负面情绪”

    市另一头,一家窗明几净的网咖里,裴云暄坐在电脑前,附近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好了,能量足够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在系统协助下,打开一个几年前清扫竞争对手时常用的秘密网站。

    作者有话要说  贫道前几天写到缉毒的情节,三次元认识的一个人对贫道说,有些人也是不得已,都是没钱惹的祸。

    贫道寻思着有手有脚干什么工作不能赚钱,这开脱理由过于匪夷所思了,现在看来世界上还是正常人多。

    有关缉毒警察牺牲的部分,是根据印象中的纪录片写的,时间久了,有点想不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