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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第三天早朝,康熙就在朝堂上宣布要御驾亲征的事宜,在一众大臣的反对声中,不顾一切地宣布由皇太子胤礽监国,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布置他走后的一切事宜,之后迅速退朝。钻进乾清宫压根不出来,后宫不得踏入乾清宫这是几年前由皇帝亲自颁布的命令,没有皇后根本没有人去谏言,而康熙下死令,任何人都不得告知太后。

    又用了五天的时间准备,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康熙走后的第二天清晨,太子胤礽正式监国,率领文武百官在东宫处理朝政,安定前朝,稳定大后方。

    一开始康熙的信件三天传会宫中一封,时不时会寄给胤礽一些小物件,比如说是一些特产啊,猎物皮子,胤礽也会跟康熙唠叨一下大臣们瞧不起他,还拿些小事为难他之类的,要么就是直接告状说谁谁说了他的坏话之类,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康熙见信后耐心地劝告胤礽,让他好好的仔仔细细地分辨每一个朝臣的用处,能够直接上交折子的大臣都是在朝堂中打滚多年,他们都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为官之道,不能小觑。有一次康熙还让他寄些胤礽自己用的东西,胤礽不止寄去了自己的,还搭上了所有留在宫中阿哥与格格的信件或者是小手印脚印什么的。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联系了很多天,之后信件就不太能及时送达,可见是到达了战场。

    胤礽半个月前让人给他准备好酒,平常的酒,让人拿去蒸馏,经过宫人们一次一次的蒸馏等到了一小份酒精,然后让太医院院士亲自带着一小瓶酒精用在刀伤伤口上,看看能不能阻止恶化,要是真的成功将会救活多少战场上的将士。之后让何玉柱亲自去请内务府总管来自己的东宫,还让人去请四阿哥胤禛过来一趟。

    “四阿哥,太子殿下请您去东宫一趟,他有事找您。”小太监刚刚往阿哥所走了一趟没有找到酒直接来永和宫找,果然在这里。

    德妃抱着小儿子十四阿哥胤祯哄着,这小子是康熙二十七年出生,现在才三岁,他是在太皇太后崩逝不久后出生。那段时间整个前朝后宫都沉浸在悲伤之中,特别是万岁爷还大病一场,德妃根本不敢表现出欣喜,就怕万岁爷回头想起迁怒这小子。德妃又惊又怕,还在月子中,身边还有一个十二格格,虽然当时九格格养在太后身边,太皇太后崩逝后,太后自己沉浸在悲痛之中,大病一场,宫中的宫女嬷嬷根本就顾不上九格格。九格格4岁,十二格格1岁,自己刚刚产子,永和宫一团乱麻,这个时候是刚刚回到德妃身边的四阿哥,才10岁的四阿哥出面安抚宫人,自己带着两个小妹妹,还要敲打幼弟身边的奶嬷嬷,一直到德妃出了月子重新掌握永和宫,就在这短短三个月的时候,胤禛整整瘦了一圈,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瘦成了皮包骨,可把德妃心疼坏了,从此母子之间的隔阂烟消云散。

    “四阿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德妃听到后,转过脸问着坐在下手喝茶的长子。要说她为什么不叫胤禛的名字,还不是因为万岁爷给她儿子取了一个坑兄弟的名字,她的长子与幼子读音一样,她只好叫排名。

    “皇太子传召自然要去,再说我们永和宫还欠他一份人情。”胤禛放下手中的茶杯,稍微整理了一下服饰,抬头看了一眼在额娘怀中撒娇的小胖子。当初小十四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太皇太后崩逝,宫中所有人怕皇阿玛迁怒,离永和宫远远的,宫中的阿哥不像康熙十几年前稀少,都十几个了也就不值钱。宫人们多有怠慢,等到小胖子满月宫中都没有丁点表示,还是东宫送来一份小儿的长命锁,言明是太子小时候戴过。皇阿玛这时才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儿子,才让李德全送来赏赐跟小阿哥的名字。虽然他在心里吐槽,却也不得不说正是有了这个名字才让宫人们不怠慢永和宫。

    “四阿哥,你要是为难就不必答应太子。”德妃犹豫了一下说道,当年太子拿胤禛做由头废了佟妃,宫里宫外人人都知道。佟妃是废了,但是胤禛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还是备受人们的议论。

    “额娘慎言太子殿下肯定不会为难儿子,太子不是小气的人,十分明事理。”胤禛早就没有小时候那副活泼可爱,口无遮拦的小儿形态,现在的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在心中默念好几遍,也变得沉默寡言。

    对于这点德妃也挑不出毛病,太子为人高傲,但也明事理,是该他做的一点不少,不该他做的一点不做,要是你惹到他了,手下也不会留情。真叫人羡慕,不过可不是谁都有他的底气,能够一点都不顾及以后直接下手。“额娘知道,你去吧。”

    “儿子告退。”说完,胤禛带着苏培盛离开永和宫往东宫走去,在路上还在想,太子找自己什么事情。至从他从佟皇贵妃处回到额娘身边,太子就再也没有找过自己,自己不是没有去东宫请安。可,每次去都只是单纯的请安,太子也从来没有留他说过话。这次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按说太子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应该没有功夫理会自己才对一路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到了东宫。算了不想了,跟着特意在门前等候的小太监进入东宫。东宫来来往往的官员步伐匆匆,埋头行走。跟随着引路小太监来到太子处理政事的前殿,太子正在跟户部官员谈事,胤禛想要请安,只见太子对他示意等一下。

    “今日申时户部派人前往边境给大军送去三万担粮食。”

    “知道了,你下去吧。”胤礽揉了揉额头,说道。

    户部侍郎连忙退出,何玉柱见状上前送了一盏茶,说道“太子殿下,军部送来最新战报,工部与吏部侍郎求见,国子监祭司求见。对了你让奴才去请的内务府总管在门外候着。”

    “三阿哥在那里”

    “三爷在礼部处理太皇太后祭祀后续。”

    “等下你让三阿哥去处理工部的事情,再让他去瞧瞧国子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太子闭着眼睛说道,身后两个丫头给他捶背。“让内务府总管等等,等下跟太医院院判过来。让吏部侍郎进来。”说完挥开身后的宫女,拿起兵部上奏的折子,仔细看了几眼让太监递给胤禛。

    胤禛拿到手上没敢翻开看。

    胤礽拿起另外一封折子,说道“看吧,这都是常规的禀报,最近孤没时间给太后请安,听说都是你在太后身边服侍,太后身体如何”边说把拿朱笔在折子上写着什么。

    胤禛站起来,回话。“臣弟见太子殿下与三哥整日忙着政事,不敢打扰就往慈安宫走上几趟也算是让您没有后顾之忧。皇玛嬷凤体康泰,只是有些许的担忧。”

    胤礽头都没抬,手也没停下来,桌案上还摆着厚厚的折子,估计今晚又得批到半夜。“嗯,你有心了。你三哥被孤抓了壮丁,处理礼部与工部的事情,按理来说你年岁不小了,该处理一些事务。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处理内务府的差事,有空去户部看看学学,要是你能上手,孤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帮忙处理,最近的折子太多了。对了说起来老五也不小了,何玉柱你等会让人去请五阿哥过来,让他跟着孤一道批折子。”没道理享福的事情大家都有份,轮到吃苦就自己一个,在他理政的第三天他就把三阿哥抓了过来帮忙处理朝政,现在见三阿哥处理良好,不必操心,就想起了四阿哥来。

    胤禛年岁不大,听到太子的话心中暗喜,却没有表现出来。“臣弟听太子殿下的。”

    “嗯,这些折子你先看一下,要是没问题就盖章。”胤礽从桌上拿起一叠亲自递给胤禛。

    在胤礽说道一半的时候,胤禛就起身站在桌案前,见他递来,连忙接过。

    “不必在意,这些都是请安的折子,大臣们都会上没有什么涵义的折子,就是闲聊,想让皇阿玛记住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如果仔细看也能看出当地的气候,收成,民生等问题,也不是什么很打紧的折子,只是从四个月前皇阿玛与孤都没有时间处理,也该让人知道皇家没有忘记他。你瞧瞧就好,盖好章后交给何玉柱,他会处理的。”早在几年前他就让人做了一枚印章,上面就一个字“安”,就是专门用来处理这类折子。

    “是,胤禛明白。”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在胤禛面前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刚刚胤礽给他的折子,笔墨之类的用具。翻开折子,“微臣浙江总督恭请圣安近日郑江连续暴雨,微臣带领衙门官丁四处查看微臣叩首。康斯二十七年一月。”

    “微臣杭州巡盐使恭请圣安今日盐价下跌三文钱,比去年微臣叩首,康熙二十七年三月。”

    此类折子不断,可见的确是大臣们上来的请安折子,没有什么正经的事情。正值前面在打战,来不急看,时间过去这么久,要是没有发下去,大臣可能要多想,这种时候应该安抚好其他的大臣,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难怪需要自己来批改,不过想想这也是让自己知道各地的风俗习惯还有主要物资,气候,从大臣上折子的细节中看出为人处事。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四阿哥。”

    “起。张大人孤让你拿去的酒精效果如何”胤礽迫不及待地问道,要是真的有用可算是然前线的将士们多了一份保障。

    “回禀太子殿下,很有用,微臣府上刚好有一位厨子在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指,伤口包扎后不到三天久溃烂发烧,眼看着没有办法只能是听天由命。微臣从小就吃厨子做的菜不忍心,让他留在府上,那天微臣回家后想起您说得话,死马当成活马医给他用酒精清洗后,重新上药后,每次上药都用酒精擦洗,一天后有了好转,连溃烂也好了很多,之后微臣又找了好些人用了酒精,伤口都没有溃烂发烧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张院判欣喜若狂。

    “真的”胤礽大喜过望地再一次确定。

    “真的,前方的将士有救了,多谢殿下。”

    “好,好,好你马上带上孤准备好的酒精赶去战场送到皇阿玛手中,告诉他孤会尽快让人准备一批跟粮草一块送去。”胤礽大喜,没有想到自己再睡梦中想到的物件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是,微臣这就亲自带人前往。”张院判一口答应,他也想见证奇迹。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里殿外的人都跪在地上叫道。

    “起来,起来。完颜大人,孤想让你内务府准备酒精与干净的白棉布。”胤礽盯着内务府总管完颜凌云道。

    “回禀太子殿下,据奴才所知酒精需要众多好酒经过多次蒸馏后才能形成,酒需要粮食酿成,这些都需要银子,内务府要负责宫中所有的开销,实在是有心无力,还望殿下开恩。”

    胤禛听到后脸色铁青,刚刚他还在为将士们高兴,在战场上因为伤口溃烂没救回来的伤兵比比皆是,现在好不容易能够有办法,内务府尽然刚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太子说。

    “孤,说了要从内务府出就从内务府出内务府上上下下那点事情孤知道的一清二楚,孤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比如说以次充好,比如说还要孤说吗这次的钱由你们内务府官员出,要是你们不答应,孤就让户部现在查账,到时候孤直接让人抄家孤做事一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胤礽冷笑着,他比谁都知道内务府的猫腻,只是现在还腾不出手来收拾

    “奴才,奴才明白。”完颜凌云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太子殿下手黑在宫中谁不知道,几年前打死的宫人几百个,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宫中鲜血淋漓,万岁爷怕打死的奴才有亲眷在宫中,又让人清理过一遍奴才们用水冲洗出一条“血河”,过了半个月血腥味才散。这次要是落在这位主的手上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当然他们手中也不干净,可怕的是死在太子手上的奴才都是咎由自取,没有一个被冤枉。

    “如果你们按照孤的吩咐去做,孤一定为难你们。孤这个人很有原则,一码归一码。胤禛等一下你跟着完颜大人去内务府,孤给你两百个侍卫,十天之内把完颜大人送给你的一千坛酒精与一万匹干净的白棉布给户部送去,要是没有你就带人从内务府总管开始往下抄家,到时候孤会让人把证据给你送过去。”胤礽冷冷地说道。

    “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索额图,索大人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点赞与评论,再次谢谢大家今天是本书更新第十天,为了感谢大家的蠢作者决定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