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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二更君
    李绝正欲追上星河问个清楚明白,不料,正被出了侯府大门的容元英看见。

    靖边侯一怔,急忙撇下众人走上前来“是、三殿下你您何时回京的”

    若是别人,李绝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踹开,但竟然是靖边侯。

    他倒是来的正好。

    李绝冷冷地盯着容元英“你为什么她会嫁给庾凤臣”

    “三殿下”靖边侯突然看到他唇边的血渍,又看他脸色惨白,气息不稳,忙伸手扶着“你受伤了”

    “少假惺惺的”李绝一把打开靖边侯的手,他心里的怒火翻腾,已经在失控的边缘,自然也有些语无伦次“当日在冀南我救你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居然”

    容元英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他明白李绝的意思。

    “三殿下,我当初其实、真的”靖边侯叹气,“谁知你在盛州那边儿,说是出了事,而庾凤臣又突然要求娶,我只能我也是没有办法。”

    当然他没有办法,毕竟庾约逼得急。

    李绝的耳畔一阵阵的鼓噪,靖边侯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可只觉着毫无道理,都是些胡言乱语,他冷笑“你以为我死了”

    看着靖边侯有些愧疚的脸色,李绝非常的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为什么费心费力九死一生地去救容元英,到头来辛辛苦苦地,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还不如让靖边侯死在冀南,那样星河安静守孝,也不至于就会嫁给庾约了

    “你让开”李绝不想再跟容元英废话“我不跟你说,我亲自去问她,为什么要嫁给庾凤臣为什么”

    一想到星河方才跟庾约对视时候那“甜蜜”的笑,一想到她的肚子,李绝心如刀绞,几乎又喷一口血出来。

    靖边侯又是愧疚又是惊心,察觉他的情形不妙“三殿下,你、你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李绝已经是疯了,盯着容元英道“你夫人要是去偷人,怀了狗男人的野种,你能不能稍安勿躁。”

    靖边侯给他啐的呆若木鸡,又听他的话说的如此不堪此刻唯一庆幸的是方才他没叫府里的下人跟过来。

    给容元英这么一耽搁,事情又出了意外。

    戚紫石从后追上来,跟李绝说了一个北关信使才送来的消息。

    信王伤重垂危,世子写了亲笔信,催李绝尽快返回。

    李绝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辽军因为右将军之死,大肆疯狂进攻。

    信王不放心,撑着伤体,跟世子苦苦支撑,旧伤连着新伤,终于支撑不住,竟危在旦夕。

    李绝先是目睹了星河跟庾约“夫妻恩爱”的场景,大受刺激,又听说父王出事,伤怒到极致,几乎万念俱灰。

    他没了所爱之人,连自己的“父亲”都未必保得住。

    最要命的是,倘若李益都真的有个什么不测,说来却跟他脱不了干系

    如果可以选择,李绝宁肯自己死在玉城,也不愿意信王为自己犯险。

    毕竟,对李绝来说,信王从来都是个冷血,无情而刻薄寡恩的父亲,他习惯了李益都举着剑要杀要打,但信王竟会为了救他不顾一切

    这突如其来的一点“恩惠”,他自忖是还不了了。

    李绝离开之前,对容元英道“既然,以为我死了,那么就当我是真的死了吧。”

    也许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死了,至少心已如死灰。

    靖边侯似懂非懂“三殿下”

    李绝不再理会,同戚紫石一起离开了,他来如狂风,去的无影无踪。

    香栀园中,星河听李绝说完,呆在原地。

    李绝说的那天,她隐约记得。

    毕竟自打成亲后,她回国公府的次数都是有数的,而在那回去的几次里,有庾约陪着的,更加屈指可数。

    按照李绝的说法,星河想起来,那日原本是她独自回府探望冯蓉的,才坐了两刻钟,突然庾约到了,好像是找靖边侯有什么事商议。

    不过内宅这边儿,苏夫人便笑说“这庾军司来的如此的巧,总不会是放心不下吧”

    谭老夫人还也跟着打趣了一句“说句不中听的,他们二爷到底年纪比星河大些,总算是有了后,如何能不上心呢。”

    星河实在坐不住了,便要离开。

    正好庾约那边过来请安,便陪着她一起出了门。

    她确实是冲庾约笑过,因为在外人面前,她只能做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样子,让所有人知道,她嫁的很好,过的也很好。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做出来的花团锦簇,偏偏给李绝看到了。

    李绝本来以为他一走,星河就很快变了心的,就算以为他死了,也不至于这么着急要另嫁吧。

    太过于薄情了。

    可听庾清梦说了后才知道,原来星河竟不惜一切地去追过他。

    他本来就有点放不下星河,不肯相信她真的喜欢上庾约,听了庾清梦的话,那心意立刻便向着她投降了似的。

    讲完了自己回京城的那趟惨痛经历,李绝看着星河怔忪的神情,自然知道她的心也不平静。

    他恳切地“姐姐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了好不好我不管过去怎么样,毕竟是我没看好你,才让你,让你”

    星河还像是没反应过来,只顾也看着他。

    李绝罕见地,在心里想着自己该怎么开口,慢慢地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也放不下我,是不是姐姐,我现在回来了,你”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带一点期许地“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听到最后一句,星河毛发倒竖。

    被李绝误会,给他冷待,被他叫“庾二夫人”,星河心里是难过的,毕竟他们曾经那么好过,先前还以为他死了,谁能撂下

    但从长远想,这才是正途。所以在清梦劝她的时候,她看着很释然的。

    毕竟星河明白李绝的性子,也见识过他的手段。

    李绝可以很乖,很听话,很讨人喜欢,但同时他也可以很凶,很暴戾,很不可一世。

    如果是在从前,在她没嫁给庾约之前,星河还是有勇气的。

    她愿意为自己跟他,争一争。

    但如今,她的勇气早已经用尽了,是在县城为了动心去找他的时候,是在克服西护城河的噩梦的时候,是在为了他孤注一掷要去关外、生死一线的时候。

    那时候,她毕竟还有选择的权力,还能为了他们搏一把,但是现在,她已经嫁做人妇,木已成舟。

    她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再遂心如愿。

    “不”在最初的一愣怔后,星河急忙地“不行。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行”李绝其实知道她没有那么容易就听自己的,但被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仍是让他有些受不了“你心里明明喜欢的是我你不喜欢庾凤臣的是不是”

    星河本来可以违心地欺骗李绝,或许,可以让他死心。

    但当着李绝的面,看着他依旧熟悉的这双凤眼,她说不出来。

    她连自己都骗不过,又哪里能骗得过他,何必画蛇添足。

    深深呼吸,星河斩钉截铁“那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李绝一悸。

    此刻他明明该是绝望的,但心里居然生出一点喜悦她没有否认,这就是说她真的心里一直都有自己。

    星河不敢再抬头了,她怕自己看着他的脸,会说不出这些理智的话“小绝,我嫁人了,也也、有了佑儿。你觉着我能回头吗”

    “嫁人又怎么样,你跟他和离或者不用弄那些没要紧的,我带你走就行了”李绝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似的,说的非常的轻松,他甚至往前一步,猛地握住星河的手“姐姐你跟我走啊我带你去关外好不好”

    星河毛骨悚然,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好”

    “为什么不好你真的能忘了我,而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李绝睁大双眼,凤眼里透出些锋利的冷意。

    “嫁了人了,自然得是一辈子。”星河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楚。

    李绝盯紧她,有点动怒“我不在乎你嫁不嫁人”

    星河幽幽地吁了口气“我在乎。”

    李绝屏息,他的眸色正在变深。

    星河咽了口气“小绝,我没什么好的,一点儿也不好。你还是去喜欢别”

    “别什么别人”李绝逼近一步“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就会弄一个人来一辈子”

    星河梗住。

    李绝俯视着她,声音有些冷,而眼神很坚决“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要姐姐,从头到尾就只要你”

    “小绝”

    李绝没办法再忍。

    一定要发泄些什么出来,不然的话,他怕自己会像是那次回京一样,生生地呕出血来。

    不等星河再说什么,李绝探手,揽住后腰,俯身,贴近。

    星河显然没有料到他竟会动手,身子被带的往前一扑。

    毫无防备的唇瓣,给迫不及待地含住。

    李绝微微用力,这个吻里多了几分意义不明的刺痛。

    “唔”

    那声惊呼也给堵在喉咙里。

    “你们”墙外突然响起说话声“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星河的眼睛蓦地睁大

    真正的毛骨悚然。

    这么近,她对上李绝的眼神,他的双眸清清冷冷地,正目不转瞬地盯着她,好像要从她的眸中爬进她心里。

    星河的双手乱动,细白的手指,胡乱推撕他腰侧的衣襟。

    蚍蜉撼树似的,李绝纹丝不动。

    星河惊悸,恐惧,羞耻无法描述。

    尤其是听出了这声音

    竟然是靖边侯

    心头大乱,却给李绝趁虚而入。

    他尝着那渴求已极的无上甘甜,拼命地贪婪地求取,攻占。

    逼得她发出了求饶般的低低呜咽。

    他的眼神是冷静而疯狂的,似乎不在意会被人看见,也许看见了正好。

    其实李绝听的很清楚,院门边并没有人,而那声响是隔着墙的,距离院门处远得很。

    所以靖边侯,不是在说他们两个。

    星河并不知道,她快要哭出来了,而李绝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泪珠在眼中晃动,从眼角滑落,星河听外间诺诺地一声“父亲”

    这是容霄,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点心虚。

    星河一怔,含着泪的明眸睁大了些。

    李绝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她明湖般的双眸里晃动,美的令人沉醉。

    他禁不住也闷哼了声,越发深入。

    丁香般的小舌,给熨帖地照顾着,像是要惩罚她走神似的,他无所不用其极,更仿佛要直接吞入腹中。

    星河甚至听见,似有细微水声。

    她没办法承受这些,双腿已经站不稳。

    李绝顺势将她抱起来,屈起右腿。

    他身上暗蓝的棉布料子,将蜜合色的百褶斓裙强势地破开。

    星河恍恍惚惚,捶打了他几下,却更无法挣脱。

    “侯爷,”竟是平儿的声音,她带着几分笑地“二爷说有一样东西要给我们二奶奶,又不肯告诉我是什么,我正问他呢。”

    靖边侯“哦”了声,询问道“星河呢”

    “二奶奶在院子里呢,”平儿坦坦然然地,回道“刚才不小心把裙摆弄脏了一处,我才叫小丫头去伺候收拾呢。侯爷可是有事”

    靖边侯道“没什么”

    却转向容霄,语气变的严厉“你今日不该在演武场吗又跑回来做什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几时才能成才”

    容霄见平儿演得天衣无缝,自己少不得也跟着上进些,当下忙道“回父亲,因为听说三妹妹今日回来,所以特意地请了半天假回头一定补上,勤学苦练不辜负父亲大人的”

    靖边侯仿佛又斥责了几句,星河却已经逐渐听不清楚了。

    既然靖边侯没过来,容霄跟平儿都挡着应该、应该无碍。

    不不,怎么会无碍

    李绝到底在做什么,他竟敢、竟敢这么欺负她

    星河的脖子都仰的酸而僵了,舌头已然发木,唇舌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就算要求饶,都说不出一个字。

    李绝却仍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星河起初是惊悸恐惧,然后是恼怒生气,到了现在,却是无尽的委屈滚滚而来。

    他还是这么着,不管不顾的倘若刚才靖边侯没有给容霄和平儿拦住呢

    星河觉着,就算靖边侯真的走过来,李绝也不会在乎吧。

    鼻酸。原先因为紧张,眼泪已经停了,可现在不知为什么,又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李绝用长腿把人定在廊柱边上,星河原本整齐的褶裙向着两侧散开,裙摆上的缠枝花逶迤散开,迎风烁烁抖动。

    而她被迫的,以一个难堪的姿态,如一个无知的孩子半靠坐在他的腿上。

    虽然发不出声响,星河仍是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身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李绝察觉到不妥,这才缓缓地停下。

    他用一种没很餍足的眼神,垂眸细看。

    那令人渴求的樱唇已经透出一种将要被磨破似的殷红,他很想抬指去试一试。

    她的眼圈也是红的,因为肤色极白,那轻红就透出无尽的楚楚可怜,叫人心生怜惜,极想好好呵护。

    长睫之下,晶莹的泪珠被逼出来,脸颊边上已经有了湿湿润润的透明水渍。

    方才不知不觉沉浸其中,忘记分寸。

    此时,李绝才惊觉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

    这两年在关外,常年厮混于军中,他早不像是之前修道一样闲云野鹤了。

    李绝见惯的是杀戮,野性。这倒也很适合他当时的心境,他需要把心头那股浓浓的杀机泄出来,而无人管束的尽情杀戮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但对于军中的士兵来说,他们还有另一种方式女人。

    那也是对于杀戮的补偿跟短暂的治愈。

    信王治军严格,不许手下士兵去抢掠辽人的妇女行凶。

    但为防士兵滋事,军营中还是设有营妓的。

    李绝无意中也见过许多次,有些粗鲁的军汉有时候甚至根本没想避开人。

    他只觉着讨厌。

    不过,也有些敬畏他的士兵,因见李绝正是这个年纪,便自觉把新送来的干净的营妓先带到他的住处,想要献好儿,却给李绝冰冷冷地踹出了帐子。

    从此摸清楚他的脾气,没人敢再干这些事。

    甚至有人暗中怀疑李绝是不是还没经历过所以不懂。

    李绝当然也有渴慕之时,但只有在想起星河的时候才会有。

    也只对她有。

    也许是因为思慕太甚,在真正对着她的时候,竟会轻而易举地失控。

    “姐姐”李绝小心翼翼地扶着星河的肩,极慢而不舍地把腿撤回,望着棉袍底下被压的凌乱的裙摆“我、我没伤着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庾叔叔我绿了,但没完全绿

    小绝我还觉着我绿了呢

    无辜躺枪的靖边侯为了世界和平,让我绿叭

    明天争取三更哈,吭哧吭哧加油感谢在2021110515:30:392021110521:37: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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