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42、抱负
    “绝了”

    文靖安仔细品尝了一块, 软滑细腻,口齿留香,兴许是自己做出来的缘故, 这豆腐比在陈家宴席上吃的那些大鱼大肉更要美味。

    其他菜还没做好,厨房里便聚满了人, 安安“呜啊呜啊”张口,文靖安给她也夹了一块。

    她吸溜吸溜吃完, 又是那句“太好次了,真好次呀。”

    林宁宴和陈崇章也等不及了, 两人都拿筷子先吃为敬, 最后其他菜还没上桌,豆腐已经被他们吃了半盆,还好两斤黄豆做出来的豆腐够多,陈三娘全部煮完装了满满三大盆,管够。

    菜齐饭熟, 文三贵把饭桌搬到院子里, 把家里全部的凳子也都搬出来,这个月都是他和陈三娘两个人吃饭, 最多有时候安安会跑过来跟她们一起吃,如今不仅文靖安自己,还带了林宁宴和陈崇章回来, 一下让这小院热闹起来, 他们心里自然喜欢。

    开饭之前陈三娘不忘让文靖安把一盘豆腐给二伯母家送去,她还细心分出了一碗让安安给爷爷奶奶送过去,文靖安本想把安安的两个哥哥叫过来一起吃,吃完再让他们送过去,现在陈三娘既然这么说了, 他便直接送去,不再叫人,正好饭桌上也能说一些只有他们几个能听的悄悄话。

    都尝过这豆腐的滋味之后,文靖安先做一个民意调查,问道“这豆腐确实可以吧”

    自然是全员说好,文靖安道“好,明天我去找爷爷,请他做一个方形的压豆腐的模具,然后我们按照我写下来的方子再做一次,要是没什么问题,趁我们这两天放假空闲,抓紧时间把豆腐店开起来。”

    自然是无人反对,文靖安又道“这个方子说起来秘方,但也就一味石膏而已,所以为了让我们在镇上做到独此一家,大伙一定要保密,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林宁宴和陈崇章连连点头,文靖安把他们家安身立命的方子都告诉他们了,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帮忙保密连安安都说道“小哥哥放心,大娘娘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半个字的”

    文靖安“你别把她气死算她积德了。”

    安安吐了吐舌头,林宁宴想了想,慎重提醒道“你也说这个秘方就一味石膏,很容易被人模仿,等你们家的豆腐生意好了,镇上肯定很多人盯着你们,所以以后去买石膏一定要注意,要么偷偷买,要么多买几味药材混淆视听。”

    陈崇章即刻附和“没错,我娘最会干这种事了,她教我们凡事多个心眼。”

    陈三娘道“我们自然会注意的。”

    文靖安“那你和爹看看怎么收拾你们的东西,要是去了镇上,以后就要住那边了。”

    文三贵道“你放心,这些事我和你娘会安排好的。”

    文靖安点了点头,此时天色尚未完全入黑,菜足饭饱,他干脆直接去找文太爷说了做豆腐模具的事,并把他们家要到镇上开豆腐店的事情一并说了,文太爷自然赞同,并表示明天中午之前一定把东西做好,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小事,并不会起什么波澜,但文靖安忽略了安安强烈的心理需求以及这丫头浓烈的机灵。

    当他带着林宁宴和陈崇章到二伯母家时,听二伯母表扬完他们做的豆腐好吃,到镇上开店肯定赚钱之类的话后,再寒暄几句就能离开了,这时安安忽然开了口,跟二伯母说道“娘,有件事小哥哥忘了跟你说。”

    二伯母果然看着文靖安,问道“什么事”

    文靖安“”

    安安早有预谋,说道“小哥哥他们家去镇上开豆腐店,我也要跟着去,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三娘娘和三叔已经答应带我去了,就等你同意了。”

    文靖安“”

    二伯母道“这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三娘娘生的呢”

    安安“才不是,我是娘生的,这一辈子都是娘的女儿。”

    二伯母“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

    安安“所以你看,我跟着去了镇上咱家吃饭就少了张嘴,你和爹相当于白赚了个女儿,我是你我要偷笑了。”

    文靖安“”

    二伯母倒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但知女莫若母,这两年她看着安安跟文靖安读书识字,早知道自家这个女儿聪慧机敏,她和文二贵不能把这丫头圈着养,便说道“你去可以,但不能白吃饭,到了镇上,你要帮三娘娘和三叔干活,我要是知道你好吃懒做,即刻把你逮回来。”

    安安喜上眉梢,回道“放心娘您也不看看我是谁生的”

    二伯母白了她一眼,随后跟我文靖安道“她跟你爹娘我是放心的,我就担心她到了镇上整天疯玩,让你爹娘瞎操心。”

    文靖安发现安安楚楚可怜盯着他,仿佛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

    文靖安“”

    二伯母又说道“你自己功课也忙,她再缠着你读书写字,你甭搭理她。”

    文靖安“我有分寸的,安安去了镇上其实也好,她能陪陪我娘。”

    二伯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让她去,晚上我收拾收拾她的东西,你们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送过去。”

    她刚说完安安便跳起来抱着她的脖子,不断往她脸上蹭,二伯母满脸嫌弃却始终没有推开。

    此时天已入黑,文靖安便不再留,二伯母让安安送他们出门,刚出门安安便贴上来亲昵道“呜呜呜,小哥哥最好了。”

    文靖安推开她的脑袋,俯视着她,说道“才一个月不见学会先斩后奏了我们什么时候答应要带你去镇上了”

    安安“刚才啊。”

    文靖安“”

    安安自知理亏,低头道“我是怕你们不带我去嘛。”

    文靖安“你好好说我能不带你吗”

    安安委屈巴巴道“你想啊,你去了镇上上学,现在三娘娘和三叔也要走,我一个人留在村子里得无聊死,下次你回来看我,我大概躺棺材里了。”

    文靖安“行了行了,就你最机灵。”

    安安又不断蹭他胳膊“小哥哥最好了,小哥哥最好了。”

    文靖安“回去收拾好你的东西,偷糖的事别让大娘娘发现了。”

    安安当即回道“放心吧我出来的时候挑了两块放老四房里。”

    文靖安“”

    刚说完便听见大伯母房里传来嚎哭声,借着微弱的灯光,文靖安等人看见文喜安哭着从房里逃出来,大伯母在后面举着个鸡毛掸子追杀他,边追边喊“让你偷糖吃让你偷糖吃”

    安安习以为常道“你们看,偷糖的人抓到了。”

    林宁宴和陈崇章在这一刻已经完全认识到安安非池中之物,七八岁的小女孩哪有像她这样鬼灵精的,林宁宴便问“刚才你伯母说,这丫头还跟你读书学字了”

    安安“你才丫头”

    文靖安把她摁住,回道“是,两年多了。”

    林宁宴“都读些什么书”

    文靖安“蒙学的三百千基本读完了,现在可以读四书了,她还自己看我舅舅带来的杂书。”

    林宁宴感叹道“匪夷所思,没想到这小小乡野,竟出了你们这对兄妹,真可谓是卧龙凤雏了”

    文靖安“”

    很想说卧龙凤雏在后世是骂人的话,但也无所谓了,让安安回去之后,他和林宁宴、陈崇章便从文家大屋往他家走,此时正值月末,下弦月黯淡无光,但胜在天穹星斗密布,抬头看去银河横连,像天上挂满了星星点点的玉珠。

    乡间漫步,星下夜游,最是闲散怡人。

    林宁宴感叹了一句“真好啊,来你家这趟太值了”

    陈崇章道“可不是连豆腐都被我们做出来了”

    文靖安笑了笑,一阵微风吹来,将由春入夏的舒服全数往他们脸上吹送。

    文靖安双手握拳高高举起,伸了伸懒腰,松了松筋骨,随后说道“不过你们要知道豆腐始终是雕虫小技,它只能救一家贫苦,我们要做的是救天下百姓的贫苦。”

    林宁宴“唷从豆腐上升到抱负了”

    文靖安道“聊天嘛,崇章你说,你有什么抱负”

    陈崇章“我考个举人,再不济考个秀才,在爷爷那儿糊弄过去就行。”

    林宁宴啧了一声“靖安读书是以天下为己任,你读书是为了一己之私,格局小了。”

    陈崇章摊了摊手“我不谈抱负,我只吃豆腐。”

    林宁宴“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文靖安忽然问他“你呢宁宴,你的抱负是什么”

    林宁宴一窒,文靖安这么问仿佛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他虽然还在保持着步行,内心和表情都是凝住不动了,思索片刻之后,他才找到了相对合适的说辞。

    “非要说抱负的话,我想回京城去。”

    陈崇章皱眉“就这个”

    林宁宴呼了一口气,“我说的是堂堂正正回去。”

    陈崇章“”

    想起当日苏长青与他和文靖安提及关于林宁宴身世的那番话,林宁宴这么说就表示他自己背负了复兴林家的重任,但他不具体说,文靖安两人也不好问,幸而林宁宴来文靖安家之前便说过将他的身世仔细说一遍。

    此时他就着星月晚风,娓娓道来。

    “我本来不愿和其他人多言,不过你和靖安另当别论,我跟你们说一说我的家世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好友初忍佳作:公主她只想招驸马。

    文案如下:

    冷静矜持犬系男主a热情似火猫系女主

    晗珠从小便被卖给一家农户做童养媳,这一家待她极好,可谁成想待她及笄那天她竟被皇家拐去京城,还说她是公主

    从粗茶淡饭变成锦衣玉食,但晗珠依旧闷闷不乐。

    因为皇帝不让她去找她的夫君,可她夫君那么好看,被别人拐走了可怎么破

    可等晗珠再次见到她的夫君时,他却成了状元郎

    可就在晗珠叭叭地祈求父皇给她和状元郎赐婚时,她看见了大殿之上季暮舒那如竹似松般挺直的背影,他不卑不亢的语气响彻大殿“臣家中已有贤妻,恐难胜任驸马之位。”

    随后,晗珠直接气势汹汹地对着季暮舒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又有小媳妇了”

    小剧场

    未成为公主前,晗珠天天守着季暮舒学习“小夫君,你怎么那么白啊”

    “叫哥哥。”

    “哥哥,你怎么还白里透红啊”她戳了戳季暮舒的脸,“你这是脸红吗”

    成为公主后,晗珠依旧每夜守在书桌前“夫君,你怎么还见我脸红啊”

    “这炭火烧得有点旺。”

    “夫君,你让我也脸红一下呗”

    “放肆”说完,季暮舒的脸更红了。

    后来,那位说她放肆的男人,陪她放肆了整个盛世。

    「你是我的心上人,也是我的心尖药」

    「行将就木或是心似奔鹿,皆因你的一举一动」